夏油杰面红耳赤头脑发热手脚发软,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一会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一会觉得是他占了林羽的便宜。 护守座敷童子抱着胳膊骂骂咧咧,声音太小,大家听不清具体内容。 而本就有所怀疑的李凌儿看到他这个模样,眼神逐渐犀利。 果然盯上她家小白菜了。 幸好小白菜太纯了,毫无察觉。 发现阿明阿竹樟柳神目不转睛看着,连忙驱赶,“走走走,去吃东西,这些不是小孩能看的。” 三小孩立马看向正在骂骂咧咧的护守座敷童子。 “她人小心大,和那个五条反过来了。” 三小孩:“?” 没能等到夏油杰的提示,林羽长叹了口气,被蒙住的眼睛滴溜转,大声问房间那头的人。 “五条,你藏纸条的方式,尺、度大不大?” “不大不大!”五条悟下意识说。 反正在他的固有认知里,尺、度一点都不大,都是男生,怕什么? “哦?” 林羽代入五条悟的认知,忍不住扬起唇角,“夏油,你动手我动手?脱衣服吧。” 夏油杰:“!” 这瞬间他都想暴露嘴里有贴纸的事了。 还是五条悟抄袭了李凌儿的话,囔囔,“有小孩呢,不好不好。” “哈哈,那我知道了。” 林羽回忆了下,刚刚几人是一起藏的,有小孩子总不至于脱、裤子,不过撩衣服就还好。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撩起夏油杰的衣服,在腹、肌上一阵探索,果然摸到一张贴纸。 “找到了。” 他得意的将贴纸塞到裤兜里,保持这个姿势探向后腰,“后边应该也有一张……没有?那在哪?上边?” 手指似乎有往上的趋势,感觉自己要爆炸的夏油杰忍不住了,“没有,上边没有!” 声音有些含糊。 林羽了然,抬手探向他的嘴唇,探索不到一秒,果然摸到一张纸。 “原来藏在这。” 另一只手扯下布条,黑亮的眼眸浸润着得意,只是在看到夏油杰通红的脸和唇角的一丝水迹时,微愣。 “啊,抱歉。” 他赶紧把手收回来,不知怎么的,耳朵也有些热,眼眸下垂,不敢看对方。 “刚刚摸索时没洗手,你、你去漱口吧。” 夏油杰赶紧跑了,高大的背影透露出一丝狼狈。 林羽忍不住搓脸,试图将莫名其妙升上来的热意搓散。 “哼,臭男人。”李凌儿抱着胳膊冷笑。 “哼,臭男人。”护手座敷童子模仿她的动作和语气。 三真小孩一脸茫然。 就没说过几句话的龙神看得开,“也没什么,据我所知人类多情又薄情还善变。曾有修士一个月换一次伴侣,哪怕人生不苦短,也照样行乐。” “呵呵,那小子敢!”李凌儿霎时柳眉倒竖。 龙神无奈,“我是说,让林羽及时行乐。” 同坐在一处的家入硝子扭头看他们,这么庞大的亲友团,提前为夏油默哀了。 只有一人在状况外。 昔日深闺神子蔫头耷脑的窜到红脸林羽身边,“只用了九分钟,唉,差一点点。” 说完又不高兴,开始闹对方,“小不点,去嘛去嘛,我知道一家寺庙,到时好多烂橘子都会去,你不想看到他们震惊颤抖的样子?” “如果穿男装,我就去。” 林羽压下心头奇怪的躁动,故作淡定。 “那就太普通啦,吓唬不到他们,”五条悟摇晃他的肩膀,“去嘛去嘛。” 林羽看穿真相,“是你想穿还是想吓他们?” 五条悟扭头吹口哨,几秒后扭回来,掏出手机亮出照片。 “你看,这是一个地下女团,我们可以模仿她们。” 指了指身量最高的的双马尾女孩,“我扮演她。” 又指了指穿着吊带裙的大波浪卷女孩,“杰扮演她。” 最后指了指最矮留着黑长直的娃娃脸女孩,“你扮演她。” 林羽咬牙:“你安排得可真好。” “那可不?” 不读空气的五条悟骄傲脸,又不住的朝门口看,“杰怎么还不回?” “谁、谁知道呢。” 丝毫没有罪魁祸首之一的觉悟,五条悟瞬移到门口,“我去找他!今晚排练,明天开演!” 预感到那会是一场辣眼睛的排练,家入硝子找借口溜了。 反正今天吃瓜吃饱了,照片也拍了好多张,满足了。 龙神也回卡牌了,回去前,他对望着窗外发呆的林羽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不等林羽做出反应,李凌儿就炸毛的驱赶,“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把盖头盖你头上!” 想象了下绿色头发顶着红色盖头的画面,龙神‘咻’的钻进卡牌里。 李凌儿又把三小孩赶走,“去睡觉,熬夜长不高。” 三小孩无辜脸,“我们本就长不高。” “对啊,”护守座敷童子还想和人吐槽夏油杰呢,拉着阿竹的手不让走,“羽哥哥应该去睡觉,不然一直比五条矮,那也太惨了!” 林羽:扎心了。 刚好他突然有点不想面对夏油杰,直接回了五条家安排的房间,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夏油杰满脸通红唇角有水迹的模样。 哦,还有唇珠。 明明以前经常见面,可这还是第一次觉得唇珠那么有存在感,奇奇怪怪。 后半夜他总算睡着,结果做了一个梦。 梦里夏油杰的眼尾依旧跟带钩了般,他还点评,“怎么跟狐狸精一样?” 话音一落,黑发青年‘砰’的消失,原地多了一只毛发蓬松的漂亮大狐狸,那双狐狸眼还是很勾人。 “毛茸茸,看上去很好摸。” 梦里的林羽嘀嘀咕咕:“反正没人知道,摸摸吧。” 他抱起那只敦实的黑狐狸一顿揉搓,搓着搓着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隐约看到黑狐狸又长出八条尾巴,九条尾巴不是缠着他的手腕脚腕,就是把他圈起来。他仿佛挨着一个火炉,一开始觉得很温暖,后来热坏了。 清晨。 窗外传来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时不时有雪花从枝头坠落,发出簌簌的声音。 “这些鸟都不过冬吗?” 林羽嘀咕着坐起身,风顺着没关紧的窗户钻进来,他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啊,我好像做了个梦。” 他努力回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自己很热很热。事实也是如此,他大冬天里睡觉居然出了身汗。 翻出一套衣服去洗漱,洗浴的时候才发现另外一件事。 “啊……”黑发青年有些懵。 · 等林羽到用餐的地方时,其余三人都到了。 家入硝子慢吞吞吃饭,五条悟则是兴奋的和夏油杰比划什么,后者一脸生无可恋。 “小不点来了,不信你问小不点,他也觉得这主意超棒!” 夏油杰看过来,林羽却吓了一跳,低头看地面。 “小不点,你在看什么?” “在看花纹,很不错啊。” 几个呼吸调整好心情,林羽才淡定的落座,拿起筷子的同时笑问,“什么主意?” “哎,小不点你忘啦,说好扮演女团去唱歌呢?” 林羽:“为什么要奖励那群老橘子?” “你确定这是奖励?”家入硝子忍不住道。她已经脑补出那群老橘子或是抽搐或是晕厥的画面了。 “我们几个的出场费很贵的。”他理直气壮,拍拍心口,发现良心还在。 注意到一道目光,他抬头看去,不闪不避的和夏油杰对视,甚至挑眉笑道,“怎么,杰,想到昨天我拍你心口的事了?” “咳咳。” 一夜没睡着的某人单手握拳抵嘴咳了声,眼神游移,“羽说得对,我们出场费很贵。” 五条悟理解为,“他们给钱就去表演?那好办!” 余下三人:好神奇的理解能力。 林羽:“五条,为什么执着在那些仪式上表演?” “因为小时候就想这么做。” 白发青年嘀咕着幼年的事。 “超级无聊,每个人跟戴了面具似的,不让我离场,食物还难吃。每次离开必遭遇刺杀,家里那些老头就有理由制止我下次出门。” 他不止一次想破坏那些仪式,也不止一次想撕开那些人的假面。 只是那会对咒法的研究还不算高深,只能暂时搁置一旁。到了高专,又有许多事要忙,也遇到有趣的人一起玩耍,逐渐忘了。 五条悟碎碎念。 “去嘛去嘛。” 林羽和其他两人交换眼神。唉,自家猫想玩怎么办?只能顺着呗。 京都某著名大寺。 新年即将到来,各类祈福和交流仪式少不了。有的对民众开放,以表演为主。有些只对业内人士开放,这类祈福仪式一般能惠及他们。 这天,总监部不少中高层,家系咒术师代表,寺庙主持,宗教组织代表齐聚一堂,观看仪式。 仪式进行到一半时,特意张开的结界被钻开一个洞,几个穿着裙子的人从天而降。 戴着白色双马尾假发的五条悟背着一把吉他,笑容张扬肆意,“米娜桑,接下来由悟悟子……” 戴着黑色波浪卷假发的夏油杰面无表情:“杰杰子。” 戴着黑色长直发的林羽同样面无表情:“小羽子。” 三人齐声:“献上表演!” 台下众人:“哈?” 没人理会他们凌乱的心情,五条悟已经抱着吉他弹唱,脑袋快要摇成拨浪鼓。 夏油杰拉着风琴,发出无意义的‘啊啊啊’。 林羽拿出唢呐,直接开吹。 宛如仙乐。 台下顿时群魔乱舞,鬼哭狼嚎,涕泗横流。 “是五条悟他们!” “这是在做什么?” “疯了疯了,又疯了!” “仪式都被毁了!” “快叫他们下来……我的耳朵!” 乐岩寺嘉伸也在场,他吹胡子瞪眼,“这几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弹得乱七八糟!” 说着拿出自己的电吉他跳上台,“让老夫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音乐……” 离他最近的林羽干脆将唢呐对准他,穿透力和感染力极强的声音冲击着乐岩寺嘉伸的耳膜。 “……老夫的耳朵。” 发现唢呐艳压全场,五条悟立马抛弃了吉他,去抢唢呐。 “小不点,给我玩玩,我能吹得更响。” 林羽胜负心立马上来了,对着五条悟的耳朵一顿吹,“怎样?” 白发青年被吹得脑瓜子嗡嗡嗡,眼神一阵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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