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纪泽支着脸,抬眸打量着安室透。 青年的外貌优越,笑容很是眼光开朗,手艺也不错,难怪自从他来波洛就职之后,就吸引了比以往更多的客人来到波洛,为波洛增长了不少的营业额。 然而...... 羽生纪泽笑吟吟的,在打量了一番员工之后说道:“安室先生是波洛的人才呢,但是为什么安室先生的请假率这么高呢?” 作为老板,他拥有直言的权利,也就没有来一番你来我往的言语试探,而是直接便好奇地问了。 安室透:“......”他好像是头一次碰到有打工的老板问他这个问题的,有点新鲜。 他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来:“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我这边会时常有私事需要处理,所以才导致了请假率比较高的问题。” 如果老板不喜欢不敬业的员工的话,安室透换个地方打工其实也没有问题,琴酒给他出了一个观察毛利小五郎的任务,但他现在已经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了,所以即便在这里工作比较方便,但要是换一个工作,也不是没有问题。 不过观察毛利小五郎的任务虽说是琴酒发给他的,但也只是经过了琴酒的手,真正想要观察毛利小五郎的,是更上方的高层,朗姆。 安室透不再由朗姆直接管辖,而是琴酒,其实这也相当于是降级了,因为他当初做了一件错事才导致了如今的境地,被安排到琴酒的麾下。 事实上,如果当初安室透的态度再坚定一点儿,他是可以继续留在朗姆身边的,然而他做错的那件事影响有些大,转到琴酒这边来,也是为了表明他自己的态度,打消掉朗姆的戒心。 懂进退的下属,才更加受到上司喜爱。 顺便在朗姆的暗示之下,安室透也监视了琴酒一段时间。虽然他没有太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安室透可以确认,监视琴酒的绝对不止他一人!这其中必然有可以挖掘的地方! 然而两年过去了,安室透什么也没有挖掘出来。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安室透一心两用地回答着羽生纪泽东一句西一句、没有多少内在逻辑的问题,他本以为自己可能会面临辞退,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 “虽然希望安室先生能够专心致志地在波洛工作,但是安室先生的私事也很重要。当然,在波洛工作的时候,安室先生需要付出百分百的专注呢。” 新的老板相当好说话,安室透有些庆幸,在得到允许之后,便继续忙去了。 羽生纪泽望着他的背影,轻抿一口咖啡,垂下的眼睑挡住了他的思量。 琴酒用来关注柯南的棋子,是安室透这个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吗?从表面上来看,安室透是最符合的人选。 不过,若真是安室透,那这颗棋子也过于明显了,并不符合琴酒的作风。 羽生纪泽浅浅地笑了笑,视线寻常地在自己周围巡视一圈。 三点钟方向的一个男人,一周有五天都怀着某种目的来到波洛,目光向门外游移,应该是在等人,却从来都没有等到人。 六点钟方向的一个女人、时常路过波洛的一个环卫清洁工、在隔壁警局工作的一位巡警、苦涩着脸的上班族、举止优雅的美妇人...... 有些人的交替来往,在他眼里太过有规律了一些,规律的背后还保留着令羽生纪泽感到熟悉的手法。 是无意为之,还是刻意有之? 柯南这边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精彩。 安闲的时间过去,羽生纪泽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将响了起来。 “嗯?房子那边的装修工程已经做好了吗?好,我找时间过去看看。” 羽生纪泽唇角的笑意愈深。
第40章 监狱内,一队穿着刑服的囚犯正在排队打饭,有狱警的监视看管,囚犯们的动作还算是老实,只是他们大多数人的面上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打好饭之后,便回到大餐厅的座位之上就餐。 即便是监狱内受刑的犯人,也是有着团体之分的,有些人在进入监狱之前就互相认识,进来之后也依旧是混在一起。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 那是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即使是最小号的囚服穿在他的身上也显得空荡荡的,好似来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的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形如枯槁,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血色,瘦的只剩下了一个骨架。 但与他的面容极为不符合的是,这个男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杀父杀母杀妻杀子,两年以前被逮捕归案。 这样恐怖的犯人仍旧没有被执行死刑,而是一直都关押在这里。 与他同样犯下杀人罪过的犯人不少,但是能疯狂到杀父杀母杀妻杀子的,也只有他这么一个。 就连其他的犯人也都看不起他,因而他融不进任何一个犯人的团体之内。 但男人对自己的处境也毫不在意,他安安静静地将自己的餐食拿到一个小桌上,他的眼睛撇过手心中捏着的一双筷子,晦暗的眸中闪过一抹阴沉之色。 谁会想要待在这个地方? 几个膀大腰圆、身上纹着大片纹身的男人坐在另一处,凶戾的目光隐隐约约看向瘦削男人,眼睛微眯。 他们没有露出异色,往嘴里送了一口米饭,细细咀嚼。 其中一人压沉嗓子:“确定就是那个家伙吗?” 另一个壮汉点了点头:“没错,我很确定,上头要求我们搞的就是那个男人。” “很好,那么事不宜迟,等吃完饭之后就动手!已经打好招呼了,五分钟之内,不会有人管我们。” 几个男人的身上纹着相同的纹身,这代表着他们在进入这里之前便是属于同一个帮派的极道分子。 几分钟之后,他们将午餐用尽,随后突兀地在餐厅里站了起来,扭着脑袋揉手腕来活动活动身体,在越发静默的气氛中走到了瘦削男人的面前,狞笑一声:“小子,吃得挺开心啊?” 瘦削男人缓缓抬起头,他的眉心微皱,随后便继续垂下头,并不理睬这几个突然走过来的壮汉。 刀疤脸壮汉脸一横,粗糙的大手猛地往餐桌上一拍,震得相近的桌椅也跟着颤抖了一瞬,恶声道:“混蛋!听不到老子说话吗?!” 瘦削男人垂下的眼睛微闪,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仰起头,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个十足嘲讽的笑容:“哦?哪儿来的狗在乱叫?” “混蛋!”纹身男人发出一声爆呵,紧握的拳头直直朝着瘦削男人的鼻梁打了过去,将不堪一击的他瞬间掀翻在地面上,打翻了一片的桌椅! “兄弟们,给老子教训他!” “你这个混球!” 瘦削男人想要反击的动作只迟疑一瞬便被克制住,拳打脚踢如暴雨一般疯狂朝他袭来。 其他人默不成声,对餐厅里发生的一切都冷眼旁观,这里没有一个善人,能够不落井下石已经算好的了。 “哟呵,瘦的像个娘们一样!” “孬种!没用的废物!” “......” 各种侮辱恶心的谩骂钻入瘦削男人的耳中,但他始终忍耐着,除了将自己蜷缩起来之外,没有多余的动静。 直到纹身男人们这一会儿打够了人,看似要停下来的时候,瘦削男人才从地面上弹了起来,猝不及防地用被折断了一半变得尖锐的筷子往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捅过去。 “啊嘶——”鲜血顺着筷子滴落到了地面上。 被捅伤的男人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怒极反笑:“咬人的狗不叫是吧?” 餐厅内的暴打变得更加猛烈起来,等到狱警听闻囚犯发生角斗而赶过来的时候,瘦削男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血迹无比刺目,连肋骨都被打断了几根。 “都给我安静下来!不许动!” 狱警脸色难看地看着瘦削男人,高声喊道:“快来人,把这个人送医!” 地面上,眼前一阵模糊的瘦削男人唇角扬起一抹极为不显的弧度。 几日后,一间医院内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从医院内逃出来的瘦削男人浑身上下都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得湿透,身上残留着血水,狼狈地跌倒在地面上。 “呼——哈——” 大雨淅淅沥沥,瘦削男人在雨幕里重重地喘着气,他是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浑身上下都蔓延着连绵不绝的刺痛,能够逃到这里,他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但他没有想着要放弃,在监狱里的两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从那里逃出来,但他从来都没有找到最好的机会,直到那几个纹身男人突然来找他的麻烦! 即便他从来没有融入任何一个团体中,但他自认对其他犯人的个性都有些了解,那几个纹身男人突然来找他的麻烦,要说里面没有问题,他可不信! 他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的机会,哪怕头破血流,他也要抓住这个机会! 漫天的雨声占据了他整个大脑,四肢疲软,但他仍旧艰难地在地面上挪动着,一厘米,两厘米,被稀释的血水在地上蔓延...... 直到一双鞋停留在了他的面前,无情拍打在他身上的雨水也被遮挡了一半,黑色笼罩了他。 那是一把黑伞。 瘦削男人竭力仰起头,却见一张沾着水珠的照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有一个男人若有若无的轻笑:“这么拼命想要逃出来,是为了你的妹妹吗?” 涣散的眸看清楚了照片上女孩灿烂的笑容时,瘦削男人的瞳孔微缩,有些怔愣,他喃声道:“是你......” 又是一声意味深长的笑,举着黑伞的男人松开手,让照片跌落在瘦削男人的面前。 “原来你爱着她,那么,需要帮忙吗?”只一眼,他便看清楚了瘦削男人眼中深藏的热度。 瘦削男人珍稀地将照片捧在掌心里,睁大的眼睛惊恐地凝视着前方。 只听举着黑伞的男人笑意深深,他说:“唯有爱意与咳嗽不可掩藏,你说是吗?” 瘦削男人垂下了自己的头颅。 —— 毛利侦探事务所迎来了一位极为熟悉但又出乎意料的客人,当清晨的门铃声响起之时,刚刚清洗完早餐杯碟的小兰解下围裙,擦开净手前去开门。 柯南迷迷糊糊地从里面走出来,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奇怪地想道:“谁这么早就来了?” 然而当小兰开门之后,讶异道:“目暮警官,您怎么来了?” 柯南一愣,目暮警官?这么早就一脸凝重地过来,难道是碰到了什么很棘手的问题吗? 坐在电视面前优哉游哉的毛利小五郎立马站起来,惊诧道:“目暮警官?” 他邀目暮警官在会客沙发上坐下,显然也和柯南想到了一出去,表情有些凝重地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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