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餐厅都快要被他吃腻了,但是自己做饭的话,桑名真又觉得懒得收拾残局和厨房。 要不然还是吃速食好了,反正家里弘树也不在,他自己随便应付应付就可以。 不过大福的罐头和零食已经快要吃完了,明天得去宠物市场一趟进货,顺便看看最近有没有出新的猫玩具。 桑名真满脑子都想着吃和他的猫,当他习惯性地在巷道里拐弯之后,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忽然加快了步伐,横冲直撞地往前跑,将前面的桑名真撞了一个趔趄,在深受重负的情况下差点没能站稳。 他扶着墙根,眉梢一蹙,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撞向他的男人就用一个棉质的东西捂住了他的口鼻,将他拖入了旁边的白色面包车里。 他在超市里买的东西哗啦啦地掉在地面上,但桑名真已经没有心情去心疼这些花钱买回去的东西了,他眼睛微睁,看向那个将他帮上车的男人,但仍旧看不清对方的面貌,就被对方一个手刀斜劈打晕。 晕过去之前,桑名真仅有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果然变成马戏团的猴子了,绑架?真刺激。” 将桑名真打晕之后,里卡尔才取下自己的帽子、并且放下竖起的衣领。 他奇怪地捏了捏桑名真的手臂还有脉搏,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昏迷过去的人,嗤笑道:“那家伙身边竟然还能有人这么废?” 枉他小心谨慎,还以为这个人是在藏拙,结果他跟踪了这个人好一段距离,他都一点没有意识到有人跟踪,就算是里卡尔有些疑惑地露出了几个破绽,连脚步声都放大了一声,这个人还是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看来不选择那个小孩做目标是对的,作为羽生纪泽目前唯一的独生子,那个小孩周围实际上也一直都有人保护,要绑架对方,很容易惊动警方。 里卡尔并没有做这种浪费力气的举措。 相反的,那个小孩今天不在家,周围保护的人自然也大部分都跟着小孩走了,而这个人的身边防守很薄弱,就那么几个警员在附近看着,他轻而易举的就能搞定了。 里卡尔的嘴角咧开一抹冷笑,他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等车行驶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半途下车,对着司机吩咐道:“把人送去山上看守起来。” 司机是里卡尔自己带过来的人手,他不会放心在琴酒经营了这么久的地盘上使用他的人,至于波本那个家伙,虽然明面上都属于朗姆的阵营,但是里卡尔仍旧对波本没有太多的信任。 里卡尔绕过潮湿又长满青苔的小路,最后推开一扇老式的铁门,望见里面的两个人已经如约到来之后,里卡尔的眼眸微垂,轻哼一声:“你们果然来了。” 赫伯特和裘克面对面坐在一张木桌前,天花板上亮着一只有些暗的白炽灯,赫伯特阴厉的眼神凝视了里卡尔许久,才冷道:“罗尔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罗尔德是里卡尔在不用组织名号时所用的名字,在道上是一个赏金猎人,他用暗网上的方式联系到了赫伯特以及裘克,说服了这两个人今天与他会面。 这两个人不会与组织有关的人建立合作的关系,于是里卡尔也只能换上赏金猎人的马甲。 里卡尔的嘴角微勾:“魔女会折在波本的手里,而组织里面的某一个人,与我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在拥有共同的敌人的情况下,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一起手刃仇人。” 裘克的眼睛微眯,讥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愿意与你合作?” 裘克的手臂抬起,右手腕上的手串与木桌相触,吟起一道细碎沉闷的低响:“就凭知道目前为止,你们连自己的仇人真正是谁都弄错了。” 赫伯特的眼底一沉,其实越发凛冽:“你什么意思?” “魔女会明面上的确是折损在波本的手里没错,但是,对波本下达剿灭魔女会命令的,却是他的上司琴酒。另外,你们真的就这么简单地认为,魔女会最后是落在了波本的手里吗?” 里卡尔低哑地笑了一声:“你们难道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吗?魔女会被波本抓起来之后,她们所有人却被组织的另一伙人带走,为首的人名为劳伦斯。” 赫伯特嗤笑一声:“你想说我们真正的敌人应该是琴酒,还是这个劳伦斯?” 他们与魔女会的关系密切,自然也是得到了一点风声的,只不过因为情报受限,他们当时所处位置又与这里千里之遥,因此无法得到更为准确的情报。 但无论是波本还是琴酒劳伦斯,对赫伯特来说,他们都是一伙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他们无法信任罗尔德的口蜜腹剑。 “你们的敌人,难道不应该是这个组织吗?波本仅仅只是一个小喽啰而已,你们报复他,即便是成功杀死他,组织的人手众多,就算是损失一个波本,那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罢了。难道你们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所做的,仅仅就是这种程度而已吗?” “还是说,你们心知自己无法抗衡组织,也无法抗衡在这边极有势力的琴酒,因此才遮掩了自己的双目,自欺欺人地只将波本一个人当做是你们的仇人吗?” 裘克的怒意迭起:“你这混蛋,是想说我们是孬种,根本不敢与组织敌对吗!” 饶是在两人中比较冷静的赫伯特,也不禁有些愠怒,气势冷得仿佛要结冰,他瞅了一口烟,平复着心情问道:“那你的意图呢?又为什么想要和我们联合起来对付组织?” 里卡尔微微一笑,笑容中带上了几分低压的阴鸷:“我知道一些组织的情况,这个劳伦斯虽然现在是琴酒的手下,但最开始的时候,他与另一个人关系密切,那个人是在两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尼格罗尼,也就是琴酒的哥哥。” “但是最近,我发现尼格罗尼死而复生了。” 他强忍着平静的面孔下是难抑的恶潮,带着恨不得将仇人五马分尸的戾气:“他们这一对兄弟都是我的仇人,但尼格罗尼尤甚,他令我成为无法使用右手的废物,只能改练左手,他将我的一切都碾进尘埃里,你们说,我应不应该让死而复生的仇人再一次下地狱呢?” “呵,原来你也只是想要借我们的手来报复仇人而已。”裘克不屑地睨了里卡尔一眼,“无非不过是自己做不到,所以才想要寻找旁的帮手。” 里卡尔的表情微冷:“是又如何,你们不是也做不到吗?” “你!” 冲动的裘克被赫伯特制止下来,他暗沉的眼凝视着里卡尔:“所以你说的尼格罗尼又是谁?” 里卡尔低笑一声:“你们对他应该已经熟悉了,羽生纪泽,前一段时间,袭击他的应该就是你们吧?但那个男人阴险狡诈,我可以保证,在你们行动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计谋,只不过你们谨慎,很快就撤退,才没能让那些他刻意找来的警察包围罢了。” 赫伯特微微蹙眉,在他们动手袭击的那一天晚上,那些条子的包围的确是来得很快。 但是他们也不可能是偏信罗尔德的一面之词,他们需要自己去确定对方说法的真假。 里卡尔凛然道:“我知道你们目前也只是半信半疑,但是我会向你们展示我的诚意、以及我拥有和你们合作的势力与拥簇,很快,就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你做了什么?”赫伯特稍稍挑眉。 “只是绑架了一个人而已,向你们展示一下我的能力,而且,当他再一次遇袭的时候,你们说组织会不会也因此出现骚动呢?” 里卡尔的声音低哑:“我想,在这种骚动中,你们应该也能够看到很多东西。” 赫伯特与裘克对视一眼,思考许久之后,赫伯特应声道:“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等里卡尔走之后,裘克紧皱着眉头:“喂,赫伯特,你真要同意和那个家伙的合作吗?我总感觉那个家伙有些不对,组织的信息保护那么严密,他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就连我们的事情也......” 赫伯特凝重地吐了一个烟圈:“先看看那个家伙的行动再说吧。希望他能够有足够的实力。” 他们来这里是想要为魔女会报仇,但他们已经入境了不少的时间了,至今没有太大的收获,报仇的希望也好像越来越渺茫。 组织实在是太过于难缠了,但要是不为魔女会报仇,他们活着也没了男人的血性。 赫伯特眼睛微眯,道:“来这里之前,有人向我介绍了一个信息来源很靠谱的情报贩子,我需要去换一些情报回来。” 他需要详细地查一查罗尔德这个人。 几个小时之后,桑名真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小木屋之中,他被铁链拴着双手和脚腕,木屋的仅有的一个窗户上只有一点点的光线从缝隙中穿透过来,周围没有其他人。 从外面传来的知了等鸣虫的叫声来判断,这个木屋周围应该有很多树。 他不会是在山上吧? 桑名真怀疑地想道。 铁链将他锁的严严实实的,周围也没有可以自救的机会,桑名真往地上一躺,摆烂式的等着人来救他。 希望能够早点来,他已经当了好几天的鸽子了,再不写文会被读者骂的。 用绑架这种方式上台表演,也太过于偶像剧了! 而半山腰的位置,少年侦探团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搭帐篷,小孩子们兴高采烈地聚在一起叫唤着要采蘑菇。
第99章 灰原哀和柯南在捡着能够用得上的树枝生火,女孩在地上挑拣了几根大小合适的树枝之后,抱着树枝问道:“目前这种情况,你竟然还能有心情来陪着这些孩子们出来玩啊?” 柯南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都已经拒绝了他们好多次了,每次拒绝的时候他们都心情低落,所以这一次也不好再拒绝,更何况安室先生告诉我琴酒最近应该没精力来分心处理我们,所以就是出来野炊,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而且你自己不也是答应出来了吗?” 灰原哀是答应了出来,理由其实也和柯南差不多,但她揶揄地看了柯南一眼:“大侦探最近好像没有太大的追击组织的主动性呢?” 柯南只能弯着半月眼呵呵一声:“总不能连累其他人吧?而且也得我有这个主动出击的机会啊。” 现在安室先生是基本上找不见人影的,赤井先生以及fbi的探员们也被组织盯得紧,一有动静就会被组织缠上,于是柯南现在竟然就基本上变成了被无视的状态。 灰原哀瞥了一眼兴致勃勃和另外三个孩子一起摘蘑菇的小树,高兴得脸上都带着一层薄薄的红晕,复杂道:“所以小树真的是尼格罗尼的孩子吗?” 时至今日,对于尼格罗尼以及羽生纪泽的关系还有他们查到的一些东西,柯南也没有再瞒着灰原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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