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小友…这是我交易之前事先与愚人众定下的筹码。″ 钟离将掌心覆在赛特斯的手轻拍了拍以示宽慰,他知晓赛特斯此次前来璃月就是为了阻止愚人众得到自己的神之心,但契约就是契约,他不能违背。 托着半悬浮状的神之心,不紧不慢走向女士递交到她的手中。 [怎么会。] 看着这无法挽回的一幕,赛特斯只感觉耳边一阵高频的嗡鸣,抓着钟离的手也不记得何时松开,凝滞在半空迟迟没能收回。 "呵。″ 女士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莫测的笑,手指夹着棋状物端与尾举至水晶吊灯细细观赏一番,随后满意的收入囊中。 "既然事情办成,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各位请自便。″ 经过赛特斯身旁的时脚步突然顿住,旅行者只见女士的红唇开合,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嘲笑。 她在赛特斯耳边说了什么,声音压的恰到好处,内容只有赛特斯本人知道: " 我的下一个目标…能做到的话,就来阻止我吧。″ "一一赛特斯。″ … 璃月的事情得以解决,但终不圆满。 从北国银行出来后,赛特斯打算如约重返黄金屋,旅行者和派蒙提出陪同--赛特斯的情绪很糟糕,凭肉眼就能观测出来的程度,身为一路走来的同伴,两人做不到放他一个人。 黄金屋内,除了摩拉,四周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眼尖的派蒙在台阶找到了一张白的扎眼的纸屑,走上前一看是一张用枚摩拉压着的字条,上面所写的正是达达利亚风格狂野的字迹。 勉强能辨认出上面所写的是"期待下一次再会。″ … "看来是临时有任务不得不离开了。″旅行者拾起字条交给赛特斯,无奈的摇了摇头。 "至少能确认某人现在活蹦乱跳的。″ ---- 作者有话说。 下章稻妻篇。 正宫崩子快要来了!!! 一个小时前: 鸭鸭:哥哥怎么还不来(啪叽倒地)
第101章 旅行篇:稻妻记(1) --- "赛特斯, 你真的…这么快就要启程去稻妻吗?″ 派蒙依依不舍,可赛特斯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她和旅行者决定好留在璃月好好放松几天,本以为赛特斯也会和他们一起等之后一路同行去稻妻,但看样子, 赛特斯急切地已经不容劝阻了。 旅行者也能猜到是罗莎琳那时在赛特斯耳边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言语, 才会执意要次日启程, 就连钟离也没劝下来。 "赛特斯这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愚人众的执念和报复…″ 赛特斯的状态异常到就连派蒙也能轻易察觉到的程度。 从离开北国银行开始就心不在焉, 平日里交谈起来本就寡言少语的赛特斯,现在直接变成了沉默不语的地步。 对于派蒙的推测, 旅行者摇摇头:"不,他巴不得离愚人远点,甚至是永远不见。″ --赛特斯对愚人众的厌恶和排斥是肉眼可见的,这点毋庸置疑。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赛特斯不是个自私的人, 以旅行者对赛特斯的了解, 问什么能驱动这个强大的男人, 恐怕只有某种内化于心的责任感。 "我们得去帮帮他。″旅行者思索片刻后下定决心。 他知道赛特斯不想让他们参与接下来去往稻妻要做的事,所以他们的行动暂不能让赛特斯发现。 --- 这是一场来不及道别旅程。 赛特斯回到客栈收拾好行礼,只装了几件必备的换洗衣物和一些作盘缠的摩拉,趁着夜色在璃月港口寻找可以渡洋的船只。 可惜天不尽人意, 这已经是他一天下来第十三次被船夫拒载了。 船夫们给出的理由一致,无关报酬,而关系到稻妻统治者雷电将军所颁布的法令。 如今临近稻妻的海域被雷神施以结界, 海域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普通的船只根本没办法通过,哪怕侥幸抵达离岛也会被严苛的锁国政策扣留, 甚至可能会被捕入狱。 在港口匆匆忙忙了一天,赛特斯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巨大的饥饿感席卷而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 抬头已是深夜。 皎洁的月光在孤云阁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撒下点点银辉,海风吹在人脸上一阵清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顿时激起一层小疙瘩。 赛特斯下意识摸了摸脖颈,恍然记起镇压魔神奥赛尔的恶战就在昨日。 战争中途,在璃月七星的带领下,璃月港的损失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幸免,而仅仅耗费一天时间,七星行动之迅速,璃月港恢复到往日的井然有序。 赛特斯一声叹息,眼底的疲惫和倦意肉眼可见,胜在平日里训练有素身体素质强悍,除了有点饿尚没有其他不适。 微张的唇呼出热气与夜间的冷空气碰撞汽化形成水雾,短暂模糊眼前的视线。 [看来只能等明天再找了。] 他打算折返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 途经一道巷口时,赛特斯顿住脚步。 那在黑暗中的人以为自己隐匿的很好,忽视了强大的神之眼持有者通常会用气息侦察人的存在。 "谁。″ 赛特斯冷声质问,浑身的毛孔都在警惕漆黑的深巷意图不明的家伙。 隐匿在黑暗中的偷窥者似犹豫了一下,巷道里小心翼翼探出一颗脑袋。 少女一头墨绿的头发,面容圆润可爱,大概是打算乖乖出来的,却被赛特斯周身的寒意吓得一怔,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哪怕对方没有戴面具,赛特斯也能一眼辨认出这是三年前那个随自己前来璃月勘察的雷萤术士--阿加塔。 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敌意,赛特斯暂时松了一口气。 "是你。″ 少女出现在这里说不出是意外还是惊喜,按理来说少女自上次分别后早已返回至冬,但也不排除因为任务后期再次来到璃月的可能。 再次见到这个少女,赛特斯一时五味杂陈,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兴许是怀念少女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那段时光起了些连锁反应,让他不禁再次回想起曾经身为执行官的过往。 想必阿加塔对自己很失望吧。 赛特斯心底空落落的想。 "嘘!″ 阿加塔一脸严肃的噤声,确认四下无人,冲着赛特斯招招手:"大人请随我来。″ "?″ 赛特斯踌躇,毕竟他完全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阿加塔低声:"我是来帮您的。″ 赛特斯心中愕然--她是怎么知道的? "大人请快点,别让别人看见!″ 阿加塔催促,急切又担忧的模样根本不是装出来的,见此赛特斯决定先配合着跟上去看看情况。 … 巷道狭长,仅能供一人通过,一般人根本留意不到,是个能够隐匿自身的绝佳地点,从别样的角度来看,也能证明阿加塔在愚人众的必修课上学得不错。 赛特斯紧跟在少女身后,在不知晓少女会将他带往何处的情况下,还是对她抱有一丝信任。 从巷子里出来,入眼便是一片未经开放的郊外浅滩,临际停靠着一艘愚人众的商务游轮。 那是执行官的私人财产,每一个执行官都有一艘,是[富人]赠给新老同僚们"豪无人性″的一份[心意]。 这艘,会是谁的呢? … 赛特斯有些不安,悄然攥紧了拳头。 他已经做好准备--一旦确认阿加塔的目的是将他引来是为了把他交予这艘船上的执行官,他会在那个执行官露面之前毫不犹豫地将他打晕然然后逃走。 "就是这里了。″ 阿加塔两步作一步的向前轻轻一跃,像一只活泼的小雀,如今十七岁的少女还是一如三年前那般有股孩子劲儿。 "放心,这是公子大人的私人游轮,船上的都是公子大人的自己人。″ 阿加塔像是事先就知道赛特斯会有这种疑虑,拍着不再扁平的胸脯向他保证:"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稍作乔装一下,反正有人发现了不对劲也不敢多嘴!″ 看着高大船身印有愚人众标志性的组织漆印,赛特斯陷入短暂沉思。 如今[女士]先他一步出发去稻妻,时间不等人,继续滞留在璃月只会给女士更多可趁之机。 "你怎么在璃月?″ 在接受帮助之前,赛特斯还是知道少女出现在璃月的缘由。 "这个嘛…″ 阿加塔有点不好意思,一边回忆一边娓娓道来。 "这个说来话长…三年前,至冬遍地都在传您叛逃的消息,我不愿相信,在一个契机主动找到了初任执行官之位的[公子]大人。″ "总感觉跟着公子大人会有机会再见到您,也是毫不犹豫的就转到了公子大人的麾下。″ "我好歹跟过您那么长时间,知道您不是他们口中背信弃义的人。" 阿加塔眼里闪烁难以掩饰的的哀伤,语气越说越义愤激昂,看着赛特斯的眼神是那样的真诚炽热,像是在看一只游落街头小狗:"哦,天呐…!一想到您可能无助极了,我就忍不住萌生出了要找到您的想法。″ 赛特斯很感激。 --并礼貌的小幅度后退一步。 "还好真的见到您了,我就知道您会好好的。″阿加塔发自内心的说道,满心满眼都是再见到尊敬之人的欣喜。 曾经的万人敬仰,却在一夜之间被拉下神坛,听着人们口出昔日对赛特斯滔滔不绝的赞美变成脱口而出的谩骂,阿加塔一时如咽在喉,将想要反驳的话也一起咽进了肚子。 反驳了那些人又如何? 没有人相信她的话,甚至一个愿意听她把话说完的人都没有。 -- 她的就像被窒息的真空隔绝,声音根本无法传达出去。 --她也试图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身边的亲人朋友,可换来的却是他们的警告和不理解。 [阿加塔,你怎么能为叛徒说话呢?] [嘘…!阿加塔,这种话别再说了。] [这是至冬宫公布的决议,不要质疑!] […] 真相被掩盖,赛特斯至此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大众视野。 至冬宫的长廊那张有关人的画像也被上面的人要求无情的取下,替换成了莫名其妙的风景画,据说是提瓦特著名的画家倾情绘画而成可阿加塔就是觉得不好看。 一点都不好看,比不上之前那张画像的半分。 --- 阿加塔塞给赛特斯一个布包,里面是阿加塔临时为他用于乔装的衣服, 少女要求他在登船之前换上,也就是现在。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阿加塔之前所言,船上的愚人众效忠于达达利亚,没有人敢做违逆达达利亚或者对其不利的事,但警慎一点终归是好的,毕竟愚人众执行官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和谐,不能排除心思缜密的执行官将自己人偷偷安插在同僚身边共享信息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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