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瞧,那姓温的一装可怜,你师兄就让他上车了吧。” 温客行:……他是让我赶车,还嫌我赶车不稳。不过阿絮给我饼吃,确实心软。 【终于将张成岭送到三白山庄,入夜,宋怀仁偷窃琉璃甲,沈慎也装醉离开。】 “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是去找傲崃子了。” “找傲崃子?你将他如何了?” 沈慎道:“我没做什么,真的……” “罢了,你做了什么怕也瞒不过这光幕,不过这怀仁,难道我真看走了眼?……” 秦怀章讥讽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人名字都叫‘坏人’了,能干出什么好事?” 高崇:…… 【傲崃子等人惨死,赵敬惊觉来人的目的是张成岭,赶紧去后院查看,张成岭却被周子舒和温客行看得好好的,并未出事。 周子舒偷听赵敬与沈慎说话,温客行却露了行踪,周子舒竟然为他掩护。】 沈慎刚想指责,却被高崇拉住了。“琉璃甲一事,说破了也好,总归是我们处理不当。且周贤侄如今还是小孩子,你拿他撒什么气。” 【周子舒欲上前查看,却被温客行拦住,定睛一看,前方竟是一些透明丝线,锋利的很。 是缠魂丝阵。】 秦怀章松了一口气,看向光幕中温客行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然而…… “弄干净?他竟然断了子舒的袖!”秦怀章气得浑身颤抖,谷妙妙和甄如玉同时扭头,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秦怀章的脸色,心虚到了极点。 “衍儿,看好你师兄!” 周子舒:……娘了个腿嘞! 温客行:……您可别气坏了身子,罪过罪过。 【荒郊野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温客行装作紧张兮兮的讲猫头鹰笑会死人。 “人人都是蝉,那谁是黄雀,谁是螳螂啊?” 温客行笑道:“世事如棋,每个自以为机关算尽的狂徒都以为自己是那执棋之手,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都是那只小蝉蝉。” 周子舒嘲讽一笑,“想说自己是黄雀就直说。” “阿絮,你去哪儿啊,大半夜的,我这只小蝉蝉怕鬼呀!”】 包括高崇在内,一群大老爷们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温客行到底是正是邪,是善是恶,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瞅了高崇一眼,秦怀章道:“他倒像是个观棋人,却不止是在观棋。” “说了等于没说。管他是善是恶,早晚得现原形!若他真是恶鬼,我们就送他下地狱!”沈慎气鼓鼓道。 “老五,不可轻敌,他的本事可在你之上,但愿是友非敌。” “可是大哥,照他如今的言行作为,并不像好人!” “不可武断,留心便是。” 谷妙妙和甄如玉也陷入沉思,衍儿到底所谋何事? 第05章 【温客行与周子舒找到一处祠堂,院子里摆了数十口棺材,还有一口竟滴出血来。 温客行与周子舒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分开查看。温客行看到一个半夜守灵之人。】 谷妙妙回头看了甄如玉一眼。 高崇道:“这人的背影好生眼熟……” 甄如玉一口气没上来,又剧烈咳嗽起来,还咳出血来,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完美地错过了光幕中那人回头。周子舒倒是有心想看,却被小甄衍拉着跑向甄如玉,只能听到光幕中温客行叫了一声“爹”。 待甄如玉好转,众人才发现光幕中情况不对,周子舒推开门却看到了幼年的自己与秦怀章和秦九霄一起玩耍的场景。 秦怀章心头一紧,差点跳了起来。“子舒中招了?不好!那不是师父,子舒,快醒过来!” 众人都捏了一把汗,好在周子舒及时察觉,割破自己的手掌,剑指那个“秦怀章”。 想起自己清醒后看到的场景,周子舒赶紧捂住小甄衍的眼睛,生怕吓到他。 “啊……”谷妙妙看到了张牙舞爪的药人,惊叫一声,赶紧闭上眼睛,甄如玉抬起袖子遮住她。 听到谷妙妙的惊叫,温客行赶紧扒拉开周子舒的手,围到谷妙妙身边,却被她一把拉进怀里,护着不许看光幕。 温客行鼻头一酸,险些又落下泪来,只能往谷妙妙怀里拱了拱,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温客行却如同幼童一般指着药人傻傻道:“不许碰他,不许欺负他。” “老温,快醒醒,这是幻觉。” 温客行举起手摇了摇,继续傻傻道:“在呢。”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个药人虎视眈眈。 周子舒将他救下,还斩下沾血的袍脚,温客行却哈哈大笑,“你怕血,笑死人了。” 周子舒十分无奈,掏出一个瓷瓶让他服药,迷糊着的温客行却以为是糖,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秦怀章摸着下巴,“这小子清醒的时候好生讨厌,不过这迷糊着,却甚是可爱啊。” 甄如玉笑了笑,脸色十分苍白,变故之前,衍儿就是这般有些迷糊的小可爱,不过神医谷那一幕可真把他吓坏了,幸而被秦大哥救下,子舒又陪着衍儿日夜玩耍,才让他有了笑模样。若子舒将来真对衍儿有意思,那便是衍儿三生有幸了,目前看来,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啊。 【喝下去才发觉上当,温客行立刻就要把药吐出来,却被周子舒捂住了嘴巴,被迫咽了下去。 温客行拍开周子舒的手,气鼓鼓道:“周子舒,你骗人,我告诉我娘去!”说罢进屋喊娘。】 莫说周子舒,连秦怀章等人也懵了。 “这个小子认识子舒?子舒,你认识他吗?” 温客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周子舒却摇摇头。 高崇道:“兴许是子舒贤侄再大些的朋友。” 秦怀章却脑补了一出大戏。“子舒,不会是你长大了对这小子骗身骗心后提裤子不认账吧。” 周子舒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师父,您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你将来可是天窗首领,万一收集情报的时候用个美人计什么的骗了人家傻小子,唔……” 也不顾忤逆不忤逆了,周子舒蹦着就去捂秦怀章的嘴巴,“师父,闭嘴吧!” “唔唔唔,你这逆徒,心虚了是不是……”秦怀章一边躲一边嘴不饶人。 “不是不是不是!” “你还没长大,怎么知道长大后的你不会这样!” “就不会!”周子舒气急败坏。 看者对师徒闹得有点不像话,高崇赶紧过来打圆场。“子舒这孩子义薄云天,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怀章兄,莫要这么逗弄你的徒弟。” 谷妙妙则是一脸心虚,一路看来,倒像是衍儿在逗弄子舒,怎好平白让子舒受委屈,也站出来为周子舒说好话。眼见周子舒气得满脸通红,秦怀章终于找回了做师父的良心,笑着坐下来继续看光幕。 【棺材里蹦出一个摇铃之人,那人一看就温客行便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温客行好像不认识他,便得意地笑起来,摇铃召唤药人围攻温周二人。】 沈慎道:“这人也是鬼谷恶鬼之一,他竟认识温客行?这温客行果然是鬼谷之人!” 高崇却摇摇头,“兴许这恶鬼在温公子手下吃过亏,见温公子中了迷香想要趁人之危。” 沈慎梗着脖子道:“大哥,别太武断,这温客行一看就不是好人。” 高崇道:“但人家毕竟把成岭送回来了,若真是鬼谷妖人,成岭能平安到三白山庄吗?且继续看看。” 沈慎闭口不言,神色还是十分的不服气。 【温客行还是没有恢复神智,竟趴到周子舒的背上撒娇道:“娘背我,娘的蝴蝶骨最美了。” 周子舒只能用白衣剑刺破他的肩膀,将他推开,却被药人咬了一口。 就在周子舒被药人打倒在地,认为自己要死了之时,温客行突然清醒,眼神锐利,充满杀气,一招便杀死摇铃恶鬼,还取回一个物件。 周子舒躺在地上没好气道:“温客行!” 温客行立刻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在呢,你叫我名字怎么叫得这么好听啊。” 回应他的是周子舒恶狠狠的一句:“你个鳖孙!” 温客行哈哈大笑,带周子舒离开此地。】 余惊犹在,秦怀章使劲拍着胸口。“还好还好,还好这傻小子紧要关头醒了过来,不然子舒真要不行了。” 甄氏夫妇却黯然神伤,衍儿一定受了很多磋磨,才会对蝴蝶骨这么念念不忘。 高崇道:“看来这温公子是因为子舒与他娘亲有相同的蝴蝶骨才跟着贤侄的,怀章兄莫要生气了。” 秦怀章嘴角挑起,“你怎么净帮着这小白脸说话?这蝴蝶骨是轻易能看出来的吗?莫非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高崇:“……不,我只是受不了你一个劲的发飙,我只想静静。再说你徒弟又不是女孩子,能吃什么亏!” 秦怀章不屑道:“要是你徒弟被这种人缠上了,你会怎么着?” 高崇怒发冲冠:“老子宰了他!” 温客行嘲讽一笑,就凭你! 小河边,看着温客行趴在周子舒后背上吮吸,谷妙妙红着脸在秦怀章发飙之前赶紧解释:“秦大哥,别生气,温公子只是帮子舒解毒,不是轻薄……” 秦怀章磨了磨牙,若说这话是高崇和沈慎,秦怀章一定回他十句八句,可换了谷妙妙,则又是另外一种待遇,更何况她说得也是实话,这小白脸到底救了子舒一命,虽言语神情混账了些,但也是逗弄为主,并未趁人之危。想到此处,脸色便放缓了些。 【温客行想知道周子舒为何受伤,仍被冷语回击,他还是厚着脸皮道:“你若不在了,千山暮雪,我孤翼只影向谁去啊?” “爱向谁去向谁去。”】 甄如玉眼神一亮,衍儿长大了虽有些,咳,浪子之气,但对着子舒却能出口成章,看来可以让子舒盯着衍儿念书,子舒果然是衍儿的福星! 其他人则是等着秦怀章发飙,却不想秦怀章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又抱过来甄衍,笑眯眯道:“衍儿,把元好问的《雁丘词》背来听听。” 温客行:“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甄如玉尴尬道:“秦大哥,这不妥当啊。” 秦怀章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此言差矣,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且这词是写大雁的,无妨无妨。衍儿莫不是还不会吧?” 温客行:…… “好了,子舒,你来教师弟背一背。” 周子舒拼命摇头。 “嗯?”秦怀章斜睨了周子舒一眼,又把甄衍往周子舒身前一推,让周子舒掂量掂量。周子舒冷汗直流,最终屈服。 “问,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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