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心很大的仁王砸吧砸吧嘴,甚至还尤有闲心的指挥灰原帮忙咸鱼翻身。 强忍着怒火的茶发女孩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在心中不断念叨着,这是个病人,是病人,才压下情绪,挥洒着魔力,给某条咸鱼翻了个面。 “看样子,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换了个姿势,自觉舒服了一些的仁王继续问道。 以他和灰原的交情,关于这家伙的情绪,在某些方面,仁王还是能把握一下的。 “啊…”灰原一顿,随即叹了口气说到:“念动之核作为承载魔力的载体,强度和延展性不用多说,所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到它的替代品。” 说完,灰原想了想又补充道:“哪怕是暂时的也行。” 反正念动之核之后会慢慢自我生长,只要有了代替品,就能使用魔力。 “…” 仁王轻咳两声,不说话了。因为在这方面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替灰原试试药什么的。 茶发女孩也清楚自己和仁王说起这事情也并不是为了得到解决的方法,只是心生疲惫,因此找人倾诉一番罢了,对于少年的沉默也没有多少反应。只是收起了手边的文件然后双手插兜,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子。 “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噗哩。”仁王扬了扬眉,除了不能动弹外,他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不舒服。 似乎早已预料到,灰原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轻声说道:“治疗方面的事情肯定还是别人专,要不然...” “那个…”仁王越听越觉得不对,赶紧打断了灰原,“你应该知道莎玛尔在骑士内部,担任的是辅助官的角色吧?” “然后?”灰原双手环胸示意仁王继续。 “咳。”少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实际上,在夜天之书吸收完我的念动之核后,莎玛尔就替我诊断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也就是要在床上待个3 4 5 6天吧。” 灰原半月眼。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亏得她还以为仁王这一次不死也要半残。 “所以说主要是还是我是主动交出的念动之核,所以对身体的损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这么说来,你还很骄傲?” “piyo.” — 虽然仁王沉睡中所做的预知梦在醒来之后已经破碎成了蜉蝣一般的碎末,寻不到多少踪迹,但少年依旧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在修生养息了几天后,自觉已经完全恢复健康的仁王光明正大的走出了阿笠宅。 而后被时刻关注阿笠宅的冲矢昴(赤井秀一/下文统一称呼为赤井秀一)瞧了个正着。 望远镜清晰明了的将仁王的面容投入赤井眼中,男人藏在眼镜下的双眼微微眯起。 这是… 距离上次事件(街头枪击并被仁王叫出酒名)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赤井秀一也因为自己的怀疑查过这位名为仁王雅治的少年。 但无论怎么查,这个白发少年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在体育和学习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准国三生。 家庭背景也十分正面且富有,是典型的中产阶级。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知道他的身份(指酒名),并且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便将他一眼看透的存在。 况且前几日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轿车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停在门口,而是径直开进了车库。而今天,不知何时进入的仁王又从阿里宅走出。 怎么看都像是在说,那天阿笠博士与往日行为产生差异的原因就是眼前的白毛小子。 那便更加奇怪了,据他所查到的资料仁王雅治和灰原以及阿笠博士之间的交集,仅仅是源自于柯南。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导致仁王和这两个人的关系后来居上,甚至超过了江户川柯南? 越看这个白发小子,越觉得不对劲的赤井秀一放下了望远镜,眼眸深邃的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另一边除了失去魔力,觉得身体空荡荡外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的仁王。 ——主要还是无视了,从某方向传来的视线。 少年漫不经心的离开了阿笠宅,朝自己家中走去。 “噗哩。” “!阿拉!雅治!” 听到动静后便一脸惊喜,直接抄着锅铲从开放式厨房跑出来的仁王太太上下打量着自己许久不见的孩子:“有没有受伤呀,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久?” “任务比较麻烦的关系,就是过去帮了一点忙。” 从母亲的神色中仁王察觉阿斯拉舰的后勤官们并没有将自己受伤的情况如实告诉,因此,少年松了口气。然后嬉皮笑脸的探出脑袋,鼻尖微动。 “是咖喱吗?” “不仅有咖喱,还做了意面。雅治想吃什么?” “咖喱就好。”他少年气的弯了弯眉眼,语气轻松的说道。 饭后,少年陪着自家父母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聊了会儿天。 听着来自父母的殷切祝福以及关切的眼神,白发少年微微垂眸,嘴角却是勾起的,从未放下过。 “主人今天很开心呢。” 仁王房中,眼见四下无人,流星便漂浮在半空中。 明明是冷淡的机械音,却生生露出了几分关切。 “是呀,很开心呐。”罕见坦诚的仁王‘砰‘的一声向后倒去,瞬间陷入了绵软的床铺之中。 少年转了个身,将头埋在被窝中,嗅闻着鼻尖满满的阳光的味道,无声的笑了。 翌日。 早晨8点。 睡了个自然醒的人,王起身生了个懒腰。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主人昨晚深度睡眠五小时。远超平均值。”反应到了自家主人微弱,但确实一点点在找回的魔力,魔导器亮了亮,应和到。 起床,洗漱,下楼食用早餐。 昨晚又下了一晚的雪。外窗外依旧银装素裹。 少年咬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吞下牛奶。 悠悠闲闲的,不见半分急躁。 莎玛尔之前说的没错,在熟悉的,足以放松心情(特指家庭)的环境中,魔力恢复的速度是最快的。 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母亲最爱的家庭伦理喜剧,哭哭闹闹的,但也不影响半躺在沙发上的少年神游天外。 神奇的是,哪怕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仁王依旧能够完美的接住母亲抛过来的疑问,并且完美答复。 “英子酱真的太可怜了。” “是哟,QJ男就是该化学阉割。” “...” “我昨天听到新闻里说,有几位先生打算提出类似的议题...” “打算?”仁王扬了扬眉,“除了这个,您还有看到其他的新闻吗?” “唉?”仁王太太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反应不来。 毕竟原本的少年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 “阿拉...我记得还有严查枪/支爆/炸/物的新闻?” “piyo.”仁王眯了眯眼,似乎是笑着说到,“听起来,我们的生活会变得越来越安全呢。” “是呀。”仁王太太点了点头,十分认同。 几天后。 看着自从回来后,不是在沙发上躺着,就是在床上躺着,每天只能在特定的几个时间段看到打着网球的少年,仁王太太终于忍不住了。 “雅治,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本性十分温柔的仁王太太抖了抖手上干净的衣物,一边将它挂到院子中,一边劝到。 “噗哩?” 半躺在沙发上,并且有越躺越往下趋势的仁王抬了抬眼皮,随口应了一声。 而后,少年将目光放到了墙上悬挂的日历上。 唔... “去部里看看吧。” 很快,仁王便下了决定。 或许是当时的梦境,也或许是之前修养身体的时候,想到了不止一次部里现状如何,因此,在身体状态调整的不错,不再是一碰就倒纸片人状态+慢慢恢复了往日两成魔力,哪怕遇到点什么事,也能有自保之力的现在,或许就是与同伴们见面的最好时机。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洗刷过餐具后,仁王揉着一头杂乱的银毛,趿拉着拖鞋,慢吞吞的走到了房内。 网球包一如既往的放在房间中最显眼,也最顺手拿取的地方。打开衣柜,立海大校服,修长的手指捋过一个个衣架,而后取出黄黑相间的外搭内搭。 再套上一件羽绒,以及自家部长赠与的发带... 看着这条看似普通的纯白发带,仁王突然发了一会儿呆,墨绿的目眸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将其往自己脑门上箍去。 “走了。” 魔导器发出清越的鸣叫,咻得一声,飞到了少年的发带上安家落户。 十二月份,一年的最后。 街道上已经有了过年的氛围。 踩着嘎吱作响的雪堆,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想着去年这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啊…他记得是和部长第一次组队,第一次精神力共鸣,第一次与平等院那么强的对手对决… “啪嗒。” 少年停下了脚步。 烫金的‘立海大附属中学‘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很奇怪,明明只有几月未见,但仁王内心深处确实浮现了一丝莫名的近乡情怯来。 直到—— “噢?!仁王前辈?” 一个分外耳熟的声音传入仁王耳中。 扭头望去,一头黑色卷发映入眼帘。 是海带头啊。 白发少年扯了扯小辫子,朝人打了声招呼。 “呦。” “呜哇,居然真的是仁王前辈!”切原赤也却是露出一脸吃惊激动的模样,“好久不见! 仁王前辈。” 好久... 不过才一两周罢了,况且他也是请过长假的,怎么听起来像是几年没见了一样。 仁王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勉强点了点头,而后将面前的小学弟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 唔,头发,还是和以前一样,乱糟糟;衣服,领子都没翻出来;裤子,裤脚一个在鞋帮子里一个在外面;鞋子倒是穿好了,但眼角处那么明显的眼屎是真实的吗? 白发少年暗暗抽了抽嘴角,而后眼珠子一转,拽着小辫子,嘴角一勾:“快九点了呦,你们平时都这么晚才开始训练的吗?” “九...” !!! 切原瞪大了双眼,瞬间失语,拔腿就跑。 “啊啊啊啊——本来就迟到了,现在更迟了啊啊啊啊——” 很快,小海带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声声几乎就要成为回音的惨叫响彻天际。 唔。 果然是迟到了啊。 仁王耸了耸肩,还在‘休假’的他也不着急,依旧慢吞吞的走着,跨过了校门,走向了室内网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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