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智月光原本的搭档是毛利寿三郎,一年来的训练和比赛, 已经将这对组合磨合得很好。 但受限于新赛制的硬性指标,而国中生们又还没有大赛经验,教练们只得把国中生塞进双打里,以老带新的方式来保证稳妥。 事实上,这也是绝大多数国家采取的策略。 比如第一场比赛,越智月光和灰吕的对手,就是高三生和国三生的组合。 “那个高三生还挺强的。”丸井点评道。 照桥悠点头:“他的名字也很特别,赫拉克勒斯——‘大力之神’。” “是艺名吧?”仁王插话道。“他们队长刚好叫宙斯。这支队伍总不可能是靠名字来选拔吧。” 丸井这才注意到希腊队伍那一连串全是来自神话传说里的名字,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宙斯,赫尔墨斯,阿波罗……” 照桥悠:“也许是一支以网球为传播媒介致力于复兴古希腊文化的队伍。” “肯定是代号吧。”仁王胡言乱语道,“比如谁赢了比赛就可以获封‘阿波罗’,谁输掉就被剥夺名字之类的。说不定等那个宙斯毕业,还要把自己的名字传给下一代队长呢。” 照桥悠:“……” 只能说感谢立海大没有这种规矩,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继承幸村精市的名字的样子,过于离谱了。 “他们不觉得羞耻吗?”丸井想象着如果自己的队友改名为神明,并且在广大观众面前自报家门……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恨不得以头抢地。 仁王摸了摸下巴:“灰吕和赤也说不定会觉得很酷。” 照桥悠竟无法反驳,只能点头:“……你是懂他们的。” ——目前球场上形势占优,所以照桥悠几人都还有闲心打岔。 灰吕在体能还是技术都没有短板,意味着对手无法从他这里突破。 希腊那个赫拉克勒斯依仗的“神力”,即便是对于世界级选手而言,也是棘手的存在。 然而他面对的是动不动负重百斤铁人三项的热血笨蛋,这家伙根本没有极限存在。压力越是强大,灰吕反而越会兴奋、越发有动力。 照桥悠对此毫不担心。 球场上—— 球的力道越来越重,而且似乎有意一直对着他打? 灰吕双目一亮:果然外国友人真是充满热情啊! 既然如此,他必须发挥1000%的能量把球打回去! 必定要突破自己的极限,决不能让外国友人失望,要让大家打一场酣畅凌琳的比赛! 比赛的走向与照桥悠的预测完全一致。 在越智月光的马赫发球和精神攻击加持下,第一场双打顺利获胜。 “奥林匹克精神,我感受到了!”灰吕露出八颗牙齿的阳光笑容,握住对面的国中生伊万的胳膊热情地大力摇晃,全程完全无视对方迷惑的神情。 “欢迎你有机会来我的国家,让我们继续切磋啊哈哈哈……” 仁王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感叹:“某种意义上,其实我们的灰吕才是真正地践行着快乐网球理念啊。” 照桥悠:“……” 进入第二场比赛,氛围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U17集训中远野笃京使出的处刑法之残忍,少年们还历历在目。 然而这次远野和切原面对的希腊对手——一对国中生兄弟阿波罗和俄里翁——据闻球风更加残暴,可以使出的处刑法达999种之多! “这也太黑暗了!”丸井震惊了,究竟是什么人才会想出999种处刑法来啊?! “这哪里阿波罗了!”仁王同样很不满,“况且阿波罗和俄里翁也不是兄弟吧。取名字的时候就不能尽量配合人设吗!” “这不是重点吧?”照桥悠扶额,“现在要担心的是赤也,毕竟搭档和对手都这么暴力……” 毛利寿三郎听着三个后辈的讨论,心想终于说到点上了。那个冒失又单纯的海带头,第一次登上世界赛场就要直面这种级别的残忍厮杀,可不是让人担心吗?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照桥悠接着道:“真担心赤也被他们带坏啊。” 毛利寿三郎:……? 请问是否搞错了什么??? 丸井听到照桥悠的担忧,认同地点头;“说起来赤也好像一直以来都有一点这种倾向啊。” “那家伙用直觉打球,看到对手就进入敌对模式,难免会带有敌意的。”仁王自动套上滤镜,完全忽略以往比赛中切原如何大放厥词如何挑衅对手甚至到约架的地步,“况且他……总体上,还是有分寸的。” “我担心的是他看到处刑法,误以为是什么很酷的东西。”照桥悠斟酌着委婉道,“他的大脑发育相对迟缓,本质不坏,但是容易被洗脑。” “是啊。”丸井选择性忘记切原开口闭口的“黑魔王”“小矮子”“秃头男”“老太婆”等一系列不文明用语。“那家伙就是因为脑容量太小了,就只装得下网球和游戏,所以不管做什么都直来直往,生活中也大大咧咧的。” “哎,其实赤也的本质还是很善良乖巧的。” 话音一落,照桥悠、仁王连同毛利都幽幽地看向了他。 丸井沉默了一会儿,缓缓伸手捂住心口。 ——确实是有点过头了。 说赤也善良乖巧什么的,就算是戴上八百米滤镜,也还是让人很不安啊……
第203章 远野和切原的比赛不意外地以胜利结束。 “这就印证的乔布斯那句名言:Quality is more important than quantity。”仁王拿腔捏调道, “One home run is much better than two doubles。” “算了吧,”照桥悠扶额。处刑法是什么很好的东西嘛,看远野现在带伤上阵就知道, 这种打法伤人伤己、遗患无穷。他看到切原已经高高兴兴地朝他们走来:“这种话别让赤也听见了。” 最后一场单打种岛力克希腊队长宙斯,以7:5取胜。至此日本3:0希腊, 在U17正式赛中取得首胜。 教练组很快又公布了第二场的出场名单。这次国中生所占的比例更大:前三场, 包含两场双打、一场单打,分别由幸村、真田,迹部和不二,小金出战。 日本队今年在国中生界的确人才辈出,既有如幸村、迹部这样能挑大梁的全方面人才,也不乏照桥悠、小金、切原、灰吕这样闪耀的新生代。 尽管前两场对德国和希腊的比赛, 已经充分证明了日本国中生相较于他国的优势。但安排前三场全国中生阵容出战, 还是相当冒险和大胆的。 毕竟只有小组赛的前两名才能进入决赛,如果不能赢下澳大利亚,就必须直面瑞士的压力了。 “可是我们第一场肯定会赢的吧,那可是幸村部长和真田副部长啊。” 隔日的休息区中, 切原看着幸村和真田的背影,毫不担心地道。 “有本大爷坐镇的双打一, 不也是必胜之局吗?”迹部反问。 切原鼓着脸看他, 很想说“你不是才输给了手冢吗”,然而迫于旁边照桥悠的眼神压力,还是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双打二如大家预料地以6:4胜利。尽管对手是两个高三生,但幸村和真田作为从小一起训练、无比熟悉的幼驯染加队友, 同样展现出默契的配合。 而双打一中, 在表演赛败给手冢出走而后终于归来的迹部,也一雪前耻, 展现出惊人的进化。 他与不二周助将对手拖入了延时赛,然后以7:6获胜。 “啊……其实挺可惜的。”照桥悠感叹道。 “什么?”幸村疑惑。 “不不不。”照桥悠摇头,回想起刚才澳大利亚那边用英语喊出疑似“超光速”“中微子”之类的网球招数。 “我主要是为物理学界惋惜。” 幸村:“……” 单打三出场的是小金。日本队已经获得两分,后面排的是德川和也、鬼十次郎,他的压力相对较小,而对手又是澳大利亚的王牌选手J·J·高尔吉亚。 实力据闻很强,且性格残暴。 ——据柳莲二消息称其之前曾莫名其妙将迹部推进海里。 照桥悠:??? 不用负法律责任吗?! 总之大家对于小金的预期其实是平安就好。(至少白石是这样) 然而等照桥悠看到小金在比赛忽然全身燃起金色气焰,而头发由于过于兴奋直竖朝天呈仙人掌状——简而言之就是变换为[超级赛亚人]形态时,他就知道: 这把稳了。 最终单打三以对手弃权、小金获胜落幕。 “无意冒犯,但是小金你确定自己没有混血血统吗?”照桥悠忍不住开口。 小金迷茫抬头:“哈?” “或者你的家族中是否流传一些使命比如找寻某种珠子之类。”照桥悠诚恳道,“我觉得你应该能找到。” 小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无论如何,战胜希腊和澳大利亚意味着他们已经锁定一个出线名额。接下来对战瑞士,就可以轻装上阵了。 ——但与瑞士的这场比赛,还是让开幕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而无意识膨胀了不少的少年们摔了个狠跟头。 先是大曲龙次和木手永四郎被彼得·兰比尔与亨利·诺贝尔三世的组合轻松击败。 接着是杜克渡边和石田银,分别作为高中生队和国中生队中最强的力量型选手,但在艾伯特·费德勒和兰迪·朴古组合的面前却相形见绌。 比赛以6:1的比分,一面倒地飞快结。 但单打三的比赛更是惨烈,亚久津要面对的是早已成名的职业选手阿玛迪斯。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即便亚久津拼上一切,也只能从阿玛迪斯中拿到一局,最后力竭弃权。 瑞士以3:0的大比分结束与日本的比赛,而后面的单打二照桥悠、单打一平等院凤凰甚至没有出场的机会。 不仅士气大受打击,人员也有“折损”——石田银手臂负伤,亚久津决意退赛。 “在忍足和我两个替补选择之间,迹部向教练组推荐了我。”在早餐桌上,柳莲二提前和队友们分享了这个消息。 “啊……”幸村沉吟了几秒,“的确是迹部的作风。” U17集训中忍足和柳莲二实力相差无几,差别可能在于忍足在迹部的眼中有些懒散,而柳莲二或许更稳定一些。特别放在双打中,柳莲二更容易搭配阵容。 “总之就是又可以和柳前辈并肩作战了对吧!”切原举起水杯,难得的好消息一下驱除了少年们因溃败瑞士而带来的阴霾。 “来干杯!” “欸?不是有两个空位吗?”灰吕忽然想起来。 高中生那边远野旧伤复发,已经明确由加治凤多替补。国中生这边石田银和亚久津都退赛了,那除了柳莲二应该还要补一个位置吧? “没错,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你们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加入。”柳莲二放下水杯,慢悠悠地卖关子,“你们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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