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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能力去做出什么的。竹井暖这么告诉着自己，尽管这不是咒术师所为，依照竹井暖的猜测，即使是诅咒师都没有发展出用投毒这种迂回方式大规模制造咒灵的邪恶方法，但是自己作为一个咒术师，就应该像是美国漫画的主角一样，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一个人扛住所有，解决掉当前的问题。 可竹井暖没有动。那段时间他陷入了有史以来的低谷期，对雪山神存在极度失望的他浑身上下都是一股不爽的烦闷之色，结果身上那只特级咒灵顿时爆发，袭击了周围的群众。 原本保护众人的防护又变成了禁锢。竹井暖的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紫罗兰色，这是一些小小的后遗症，他和自己创造出来的咒灵互相对抗着，打向咒灵的每一下攻击，都会对应地出现在竹井暖自己的身上，无论怎么样都是消耗竹井暖的力量。 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隐隐约约地显出形态，可第一个照面，剑身上就已经没有多少完好的地方了。这其中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并且在来到了十年前的时候取回了这一部分记忆。在那之后，很多事情五条悟也都知道，五条悟也看见了，他自然不多赘述。 竹井暖在一口气说完这个有些漫长的故事后长舒了一口气，自己都觉得干巴巴没什么可说的，他造成了很多伤害，做过很多错误的事情，如果有人想杀了自己，竹井暖不会引颈受戮，可五条悟如果在听完这些之后想要清除掉竹井暖身上这只诱导他犯错的特级咒灵的话，他当然也没什么可说的。 死亡只是另一场更伟大的冒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五条悟，对方没有抬起头，依旧看着竹井暖手臂上的伤口——盯得他都有点心烦了，想要抽回手，却没能从五条悟手上扯回自己的手臂。 “悟，你倒是说点什么啊。”他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地又努力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下一秒，就被对方放开手，恶狠狠地亲了上来。 “！” 令竹井暖有些意外，却又本能觉得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五条悟亲着竹井暖，没有法式深吻，也没有舌头的追逐，两个人仅仅只是用唇瓣碰着彼此，五条悟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最开始认识竹井暖的时候，对方确实是对自己抱有极大的不爽，和夏油杰聊得更来，甚至平日里行动也更愿意喊上杰，很多时候都让五条悟感受到一种“被排挤”的感觉。 原来是在那个时候的事情吗？ 竹井暖咬住五条悟的下半唇，这次是换成竹井暖主动了，唇齿相接的时候，两个人就和愣头青一样，牙齿猛地撞上了对方，差点痛得低下头捂住自己的牙齿。五条悟抬起手，抵在了竹井暖的脑后，而竹井暖却没有往后退开，反而像是迎合着对方的动作一样，加深了这个吻。 坦诚以待后，五条悟并没有改变对竹井暖的态度，或者说，他反而更加温和了些许。自己认定的恋人在你面前用一种心如死灰的态度陈述着自己的过往，他的心里只会有心疼这样的情绪，根本不会想到要去说对方什么。 再说了，五条悟根本不会觉得那是竹井暖做的错事。 竹井暖第一次意识到，五条悟选择做老师真的是一件很适合对方的事情。。 对方在自己的眼里一直不适合从事老师这样的工作，可在劝说学生们不要一头走去撞上南墙这一方面，不知道是不是在夏油杰和竹井暖先后两个人身上都试验过，对方就连劝解的态度都友好得不行。 细碎的吻贴着他的脸颊，让人本能地从脖子上泛起薄红的色彩。 竹井暖本质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很古板的家伙，他被五条悟亲得脸色绯红，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拽了五条悟的袖子几次都失败后就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幸亏这片空间是纯白色的，没有人能看见的，他脑内最后的想法说着。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完结了kffu ————
第62章 没有标题 对于成年人而言, 有些过去的苦痛，是不值得多提的。 如果是年少的他们，会自信，理所当然地认为失败是英雄的伤疤。 可成年人只会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一切, 重新看向未来。 对于二人而言, 其他的事情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竹井暖深吸一口气, 感觉自己的大脑绝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浸泡在了缸中之脑里，又或者是被克苏鲁神话里的“米-戈”给吃掉了，不然怎么会变得如此的迟钝。 两个成年人的对话点到即止，竹井暖伸出手，揽住五条悟的腰部, 明明根据两个人的身高和体型差, 他应该处在更加被动的局面, 刚刚那一番陈述自白的话语, 更是把自己剖开来说——结果一到这种问题上, 他却又不由自觉地直起身, 气势和五条悟看上去不相上下。 两个人一言不合，居然瞬间就着这个姿势打了起来。拳脚相交根本没有伤到对方, 只能添加更多的兴致。彼此现在倒是都有些精神了, 五条悟不由得看了看周围这片白色的空间, 有些兴致盎然地询问竹井暖：“这个地方的保密性还可以吧？” 毕竟刚刚进来的时候旁边还跟着一个琴酒小朋友，五条悟虽然并不在乎这方面, 但如果真的被人看见了想想也还是很奇怪的。 竹井暖略微抬高了下巴, “你就是用你最大的咒力输出轰炸这个空间, 都很难把它打塌的。”毕竟这个空间在搭建的时候, 是竹井暖用石板的力量，再加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咒具, 撬动了空间方面的力量，特地切割出的这片空间。 五条悟眉头微挑，却没有真的按照竹井暖所说的，拿自己的术式去轰炸这片地方，在得到对方这句仿佛保证的话语后，五条悟也不在意那小小的安全问题。 他扭过头，用那张极其英俊的脸蛋勾引了竹井暖的注意力，等对方完全将注意力固定到了五条悟的眼睛上时，对方的手也非常顺其自然地下挪，温热的体温让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脸红心跳。 无所谓他们现在的关系，也无所谓彼此都发生了什么，在咒术高专时就已经保持的厚重情谊，在高中时代没有完成的一件事情，在这无人能够光临的白色空间中完成。 竹井暖恶狠狠地咬在了五条悟的肩膀上，那是一个接近肩胛骨的地方。“牙口挺好。”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说着，他脸上的神情微妙，“有点痛吗？” 被这么询问的竹井暖显然心情不妙，而印证这一点的，就是竹井暖又猛地往五条悟的肩膀上咬出了一个带着些微血丝的牙印。 “嘶——” “知道痛你倒是轻一点啊！”竹井暖对此充满了怒火，眼睛闪闪发亮地瞪着五条悟，看上去却远比刚刚坦诚相待一切的时候更有激情活力了些许。 在放松过后，竹井暖试图伸出手，用手把五条悟的脑袋微微往下压一些，好方便自己亲一口对方，结果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实在没有默契，五条悟刚好也是要低头，被他这么一按，额头猛地撞了一下，多少带着些喜感了。 两个人骤然发出欢快的笑声，竹井暖举起了自己的左手，试图表示出自己的无害，刚刚他可什么都没干。 五条悟更无辜地盯着竹井暖看了好半天，等他笑完了之后，才重新凑到他的面前，亲了一下竹井暖的侧脸。 “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他躺在了竹井暖的身边，如果把背景换成了广阔的草原，头顶再换成灿烂的星空的话，就更加符合他想要谈心的这个初衷了——呃，当然，两个人身上也都得收拾一下的那种。 竹井暖模糊不清地说：“没什么想法吧。”在和五条悟重新确认了恋爱关系，又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块灵魂后，竹井暖就已经不再需要黑衣组织的人帮自己维持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安稳了。经营一个跨国的黑暗组织对他并不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他确实对此适应良好，甚至将组织经营得蒸蒸日上，但代价正如所有人看见的那样，竹井暖到现在都还没有从咒术高专里毕业呢。 “总之先读书，从高专里毕业？”他捏起五条悟的手掌，现在看着五条悟的手指，他都能够幻视对方在刚刚，手指点过竹井暖的肌肤，温热的触感划过，那种贴贴的感觉非常地令人感到诡异，却也不会让他感觉不舒服，只是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所以第一次接触时表现出十足得不可置信。 手指落在身体上的每一秒都会点燃一片火焰的蔓延。 对方的手指纤细而又充满了力量感，与竹井暖白皙的手指不同，竹井暖的手指更像是那种音乐家的手，光滑，特地磨去了上面的茧子。而五条悟的手茧……刚刚竹井暖也感受到过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着。 有些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竹井暖选择先动手。 他捏了捏五条悟的脸，五条悟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好像不知道他这样说话，竹井暖就必须凑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才能听见五条悟说出的话语。 对方半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一样。 不对，五条悟和猫咪本身确实没有什么区别。 对方就连眼睛半闭不闭的样子也像极了猫科动物。 竹井暖胡思乱想之余，也自然听到了五条悟所说的话。 莫名的，有些温热的眼泪从竹井暖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流出。 他有些难过地想，两个人错过的时间并非不长。只是他们都互相用最开始的样貌掩饰了自己。 可五条悟用他比竹井暖稍微大上些许的手掌，紧紧覆盖了竹井暖的手掌，两个人的肤色没什么色差，在这样的纯白空间中，显得无比的和谐。 略微晶莹的泪水滴落。 竹井暖看着五条悟猛地将自己的额发向后一捋，呼吸一窒，在某个瞬间变得更加地紧张。 不管是第几次看见五条悟的脸，都必须夸奖这是神造的产物，他大脑空白地想着，只靠着一张脸的刺激…… 在这个白色空间中度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竹井暖觉得自己的时间观念已经完全模糊了，只能迷迷糊糊地感应到，自己已经可以连接到十年后正确的时间线了。 在将这一切都收拾好后，竹井暖十指握住了五条悟的手，虽然过来的时候用的是十年火箭炮进行的时间旅行，但如果只靠自己回去的话，“十年前的自己”也会自然而然地回到他们正确的时间线。 “果然得是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回去吧！”竹井暖面色铁青地看着已经试图扒拉时间线回到未来的五条悟，对方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两个人再度复合…… 哦不，他眼里两个人没分开过，那么就是把两个人已经正式中的正式确定了关系这件事告诉所有认识的人，他看了看彼此身上的衣服和手指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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