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小鬼! [滴——受到攻击,开启自主反击模式] “咔咔咔——” 教室与教职员室被不透明的合金材料彻底保护起来,四周升起了无数炮口,对准了庭院中的不速之客。 “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直哉大人!快走!!” “轰轰轰——!!!” 几分钟之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黑矶的眼前一片黑暗,在庭院被炮轰之前,他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金属球包裹了进去,身上只有一些刚刚缠斗时的小割伤。 黑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沉闷的痛哼与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 “哇啊——”突然被倒出金属球的黑矶摔了狗啃泥。 “黑矶先生!!” “黑矶,你没事吧?” “黑矶先生,你、你还好吗?” 黑矶抬起头,幼稚园的所有人都围在他身边,一脸的关心和担忧。 庭院里一片祥和,园里养的大公鸡还在地上悠闲地啄食。 那两个奇怪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刚刚惊险的场景都是他的错觉,唯一和平常不一样的只有他身下那些,被攻击得坑坑洼洼的金属碎片。 “黑矶先生,就算是演习你也不用这么认真啊,都受伤了。” “是啊是啊,黑矶先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孩子们围着黑矶叽叽喳喳,甚至伸出手戳了戳金属球的碎片。 吉永老师和松阪老师对视一眼,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孩子的目光。 “好咯,孩子们,演习已经结束了,我们该回教室去上课了。” “吉永老师?惠惠呢?” “松阪老师,津美纪大姐头也不见了!” “惠惠有点被演习吓到,已经先和他的爸爸回家了,津美纪也回去照顾他咯。” “诶——” 【2】 “黑矶,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大小姐。” 老师们安抚其他学生的话术对酢乙女爱来说毫无作用,她当然知道今天是遭遇了真正的袭击,黑矶是真正的受伤了,才不是什么临时的安全演习。 她十分气愤地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自称是禅院家的人,我自报了家门,但是他们好像不是很在意礼数。” “禅院?就是爸爸经常投资的那些灵媒吗?” “是咒术师,大小姐。” “我不管是什么咒术师还是灵媒,既然看不上我们酢乙女家,以后也不必再来了!把这件事完完整整汇报给爸爸吧,黑矶。” “是,我明白了,大小姐。”黑矶略微犹豫了一下道:“关于他们的目的?” “我知道,他们是冲着瑞森博士的孩子来的,原原本本地汇报上去吧,哪怕我们酢乙女家不出手,瑞森博士的拥趸们也会冲上去,把那个什么禅院家撕得稀巴烂。” 酢乙女爱骄傲地扬了扬下巴,“真是不知道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土包子,简直对瑞森博士身后的资本一无所知,如果失去了资本的青睐,那些土包子估计只能回到深山老林里去吃酱菜了吧。” “是,大小姐高见。” “好了,你快去包扎啦,上尾老师已经拿着绷带和消毒水在树后面纠结很久了。” “是,大小姐!” 【3】 “砰——砰——” 两团肉泥一样血糊糊的东西被丢到了禅院家门口。 “敌、敌袭!!!” “啧。”伏黑甚尔一脚踢飞了坚实的大门,露出了门后严阵以待的禅院族人。 “是你!!”有人认出了闯入者。 “禅院甚尔!!你居然还敢回来!?” “别叫那个名字,我改名了,我现在姓伏黑。” “哼,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居然知道自己配不上禅院的姓氏。” “你回来干什么?是要向家族求情吗?听说你生了个儿子?要是你跪下来求我们,你那个废物儿子说不定还能回...唔!!” 正在大放厥词的人被一刀贯穿了咽喉。 四周的人立刻惊惧四散,没有一个人看见天与暴君是什么时候冲了上来,一击致命的。 “难得来一趟。”伏黑甚尔抽出了尸体上的长刀,朝着周围面露惊恐的禅院族人,笑得十分嚣张。 “去忌库给小钱包带点伴手礼好了。” 【3】 “直哉大人!直哉大人醒了!!” “直哉大人!您没事吧!?” 躺在榻榻米上的禅院直哉缓缓睁开眼睛,四周围满了禅院族人。 四肢没有了剧烈的疼痛,却有着不正常的酸涩。 禅院直哉知道这是动用了忌库里的治疗性咒具,他的伤势过重几乎濒死,而东京校的那位“反转术式”被高层们视作私产,现在又有了五条家的庇护,不可能到族地来为他治疗。 “直哉大人!那个禅院甚尔实在是太放肆了!区区一个无术式无咒力的废物,居然敢这么对您!” “简直有失体统!” “家主大人身在京都,作为家主的嫡子,您可不能任由这种货色踩在我们禅院家头上啊!” 族人们七嘴八舌地声讨着禅院甚尔,即使在真正面对天与暴君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寒蝉若禁,连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自持有了禅院直哉和他背后的禅院直毘人撑腰,才敢在重重结界保护的内室里大放厥词。 “好了!都闭嘴!!” 现场顿时一静。 禅院直哉的脸色阴郁得要滴出水来,周围的族人们趴跪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禅院平呢?” “他...他还在接受治疗,目前还没有苏醒。” “是吗?”禅院直哉一想到他看到“十影法”时那种震惊,狂喜的神情,眼底不禁泛起了冷意。 禅院平马上就会因为伤势过重而暴毙了。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可是...家主大人他...” “呵,难道你们要把自己被人踩在脚底蹂躏的糗事宣扬得人尽皆知吗?!” “!!!” “是,直哉大人!” 禅院直哉扫了一眼心思各异的族人,知道他们保密不了多久。 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想办法除掉关于那个“十影法”的所有信息。 禅院甚尔...真不愧是他所认同的男人,不仅轻而易举就打破了他引以为傲的术式,就连子嗣方面都能如此优秀。 但是,也仅限如此了。 他绝对不会让一个低贱的混血威胁到他继承人的位置。 禅院家只能是属于他禅院直哉的!
第23章 天与暴君戴上了 【1】 禅院家的仆人们在窃窃私语。 “很多位大人都不见了...忌库的大门也损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是没有咒力的那位回来了,明明没有一丝咒力,却把'躯俱留队\'和\'炳\'都狠狠收拾了一遍。” “嘘——你不要命了?那位大人说过谁都不能再提起他!” 仆人们八卦的声音顿时一静,而后便立刻转移了话题。 “平大人的伤势怎么样了?直哉大人非常关注平大人的伤势呢...” “汤药的效果很不错,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意识了。” “明明只是个分家的庶出,居然有幸可以侍奉直哉大人。” 仆人们的窃窃私语声渐渐远去,古树粗壮的躯干后钻出了两个脏兮兮的小女孩。 那是一对外表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看起来只有二四岁,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衣摆已经磨损,过短的裤脚下露出了一节脚踝,上面隐约蔓延着一些青紫的淤伤。 “姐姐,他们刚刚在说什么啊?” 身体相对羸弱的妹妹禅院真依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她依靠着姐姐,没有听见仆人们说的具体内容。 “在聊外面的人吧...”禅院真希搀扶着妹妹,不想让正在生病的她再多分心,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仆人的话。 没有咒力吗? “真依,我知道哪里可以拿到药了,我们快走,别被发现了。” “好、好的,姐姐。” 【2】 昏暗的和室,到处弥漫着草药的味道,浓烈的草木气息渗透了每一寸榻榻米。 烛火噼啪作响,照亮了躺在榻榻米上的伤患,正是浑身被包成了木乃伊模样的禅院平。 他没有资格享受忌库中的治疗性咒具,幸而身为咒术师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才没有在天与暴君的猛烈攻击下当场毙命。 禅院平的呼吸平缓,气息绵长,一副随时会苏醒过来的样子。 “啪——” 和室的障子门被人缓缓拉开,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简陋药室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房间中。 微弱的烛火照不亮他满是阴影的面庞,修剪得恰到好处的指甲正一点点接近禅院平胸口的要害。 “唔...直哉大人?” 也许是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杀意,禅院平在关键时刻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直哉大人...”你没事... “噗——!” “!!!” 禅院平猛然瞪大的双眼里充满了血丝与不可置信。 “咳...赫...” 血液疯狂涌出堵住了气管,禅院平张大了嘴用尽全力喘息,却依然阻止不了生命力连同血液一起飞速流逝。 几分钟后,禅院平的脑袋歪向一边,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 他无神混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药柜后的死角,一片破旧的衣角悄无声息缩了回去。 “哼,就算觉醒了十影法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小鬼,谁知道他哪天就夭折了。 你就先去下面等着伺候那个小鬼吧,毕竟也是他的血脉。” 禅院直哉慢条斯理擦干净手上得血迹,一脚踹翻了燃烧殆尽的烛火。 待到火苗缓缓吞噬了禅院平身上的绷带,燃起刺鼻的浓烟后,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现场。 不久之后。 “着火了!!” “药室失火了!不好!平大人还在里面!!” “救火!快救火!” 下仆们惊慌失措地开始救火,他们没有咒力没有术式,只能靠蛮力在缺少现代化设施的禅院宅邸中运输水桶。 然而那一桶半桶的水对于逐渐蔓延开的火势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该死!?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灭火?!” 逐渐赶来的禅院族人看着烧成一片的木屋,气愤地责骂着仆人,揪着几个负责看护的仆人就要当场处死,却没有哪怕一个人亲自上阵,帮忙灭火。 现场乱糟糟的,救火声,呼喊声,斥骂声响成一片。 没有人注意到两个瘦巴巴的孩子从火场边缘钻了出来,带着一身黑灰隐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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