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是发脾气啊,平平常常就好了。无论我们是不是十胞胎,我们都是重要的家人,我们都是彼此的兄弟。” 虎杖悠仁看着爷爷,胀相听着爷爷说他们不是十胞胎的话后,有些紧张的看着虎杖悠仁,但始终没有打断爷爷的话,其他的八兄弟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围着爷爷默默的掉泪。 “悠仁,你很强大,要去拯救他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就够了,能救的人就尽量去救,有迷茫也没关系,得不到感谢也没关系,总之,你要努力去拯救更多人,你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就像我一样。” 爷爷看着将他簇拥在床上,已经开始哭泣的十胞胎,看着奇形怪状,连人形都维持不住的孙子们: 也许我没有什么能力,在照顾他们的时候,也会手忙脚乱,也会让他们遭受各种各样的意外。 也许我也会迷茫,在照顾他们的时候,也会疑惑人数,也会怀疑他们不是自己的孙子。 也许我并没有得到感谢,在照顾他们的时候,也会觉得他们口齿不清,连最基本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我有拯救你们吗? 你们不是怪物,你们不是被称为九相图的特级咒灵。 你们是会哭,会笑,被伤心,会落泪的虎杖十胞胎。 你们是有家人,有兄弟,有老师,有同学的虎杖十胞胎。 你们会为爷爷的病情所困扰,你们会为老师的夸奖而开心,你们会为升学的压力而绞尽脑汁。 你们拥有了每个人类,每个学生,每个孩子都有的,普通人的快乐与烦恼。 九相图是人类和咒灵的混血,天生□□强横,术式强悍,还拥有人类的智商。可是,你们自己也会迷茫,会觉得自己到底是人还是咒灵?亦或者两者都不是。 现在这个答案,我有给到你们吗? 你们是人类,是我的孙子,是虎杖悠仁的哥哥们,你们是虎杖家的十胞胎。 这些孩子们,我的孩子们啊,你们不是怪物,你们是我见过最好的孩子。 “爷爷?”虎杖悠仁和胀相一起,握紧爷爷的手,却再也没有得到回应。 高专的校长室里,虎杖十胞胎们的哭声传了很远很远,夏油考和夏油杰他们默默的离开了校长室,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夏油杰坐在校长室外,左手突然被夏油考牵住,夏油杰愣了一下,右手很快就被五条悟牵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突然牵的这么紧,我就在这里呢。” 夏油杰反手牵紧他们,左右看了又看。 “所以我说,我最讨厌死亡这种事情了,以后我要先死,让你们处理我的葬礼,要不要悲伤很快乐的那种,但是要在我的墓前种满花。” 夏油考牵着夏油杰的手,另一只手摸到了佐藤君,闷闷不乐的说道: 每个人都要直面死亡,每个人都会死亡,咒术师不存在没有遗憾的死亡,那么我呢? 当我的死亡来临的时候,我会怎么样?会在什么地方?什么场景?身边会什么样的人来送别? 佐藤君站在我的身边,像很多年前一样,摸了摸我的耳垂,看着我的侧脸: “如果你是寿终正寝,我会很开心的提前找好墓地,帮你主持一场热闹的葬礼,在墓前种满里花朵,还要留好位置等我躺进去。 我希望我能比你晚点去世,因为像你这种喜欢热闹,喜欢碎碎念的人,没有倾听的对象,会很难受的。 而且我做事比你沉稳,要是你主持我的葬礼,你肯定会在葬礼上哭唧唧的,然后各种丢三落四,我才不放心你呢。” 夏油杰沉默着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起来了不久前,离死亡最近的那次平安夜。准确说,是平安夜的第二天,其实当时我在悟,甚尔,由基,忧太他们的守护下,已经顺利度过了平安夜,来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那时候的大家都以为,已经顺利的度过了我的命运线收束。毕竟,当时的我,由五条悟亲自动手,重伤到濒死后被硝子救回。只是,命运线的收束并不仅仅是我的“死亡”,还有我的身体注定要被羂索抢走。 当时的我,为什么会被羂索抢走身体呢,被四大天灾咒灵围攻一回事,被重力系术式和领域包围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那张我始终没有忘记的脸: 我叫Alvin,是一名咒术师。 特级咒术师Alvin,术式公开:净化空间,顾名思义,将一定范围内的负面情绪和咒灵聚拢后,关入内置空间进行净化,并在净化咒术师咒力后,将咒术师关入空间。 关在精神科多年的Alvin,早已死亡的Alvin,脑门上带着缝合线的Alvin,以及,用术式将我的咒灵聚拢后关入内置空间,甚至连我本人,都没逃过净化咒力后,被关入空间的Alvin。 如果不是在最后时刻,被我解开了收服的伊丽莎白,展开了领域:星期轮班,与Alvin的领域进行对撞,也许我早就死在那天,死在了Alvin,不,羂索的手里。 死亡这件事,其实一直离我很近,我以为我早已忘记了Alvin的死亡,其实并没有,就像我其实始终没有忘记我的大义一样,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我的大义,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杀死所有普通人的想法,只是现在,比起我的大义,我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转头看着带着眼罩的悟,离2018年的平安夜,只有半年多时间了。 “啊啊啊,什么啊,为什么气氛突然搞得这么沉重啊,所以我才说,我做梦都不想让虎杖悠仁当主角啊,太不吉利了,刚开始就有人去世,我当主角的话,连根手指头都不舍得让大家破的! 还有啊佐藤君,你说如果我是寿终正寝,你就怎么样怎么样的,如果我是意外死亡或者被杀呢?难道你就不帮我主持葬礼吗? 真是的,而且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嘛?什么叫做你比我沉稳!你就这么看扁我吗?我可是比你还要大一岁呢!做事可稳重啦!” 最先受不了这种沉重气氛的夏油考,当着大家的面,在哭泣的十胞胎的校长室门外碎碎念着。 佐藤君看着碎碎念的夏油考,还有一言不发的小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心里暗下决心: 不会的,不会让你有意外死亡,或者被杀死的一天的。 如果真的有这一天,哪怕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甲,哪怕身为普通人的我只身前往过去的时间,也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阿考,你要等我,你们一定要等我!
第88章 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我永远困在这潮湿中,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暴雨 虎杖家一户建,祭坛已经在胀相的安排下设立好了,一共有有三层,虎杖倭助的黑白照片奉供在正中间上方,照片里的老人并不是一贯的严肃表情,而是看着前方,微微露出笑意: 这是他们一家人,在户外看樱花野餐时,爷爷看着十胞胎一边做意大利面,一边打闹时露出的笑容,悠仁趁他不注意偷偷拍下的照片。 祭坛上点着白蜡烛,两侧放着荷花灯,橘子苹果和糕点,炉子点着三根香,这些都是胀相一手布置的,旁边还插着虎杖悠仁买来的鲜花,棺材放在前列。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爷爷,自己做好了黑白遗照,买好了寿衣和棺椁,联系了包办丧事的殡仪公司,安排好了后事,不愿意让涉世未深的十胞胎们,亲自准备这些东西,胀相也同样如此,他让十胞胎们分头通知亲朋好友。 自己则主动出面,与爷爷联系的包办丧事的殡仪公司商量了具体事宜,在考虑佛教的戒规后,选好了通夜(守夜)和“告别仪式”的时间。虎杖倭助的葬礼,来的人除了十胞胎的孙子们,只有一些远房的亲戚,以及经常在一起锻炼,钓鱼的老头老太太们,十胞胎也按习俗,逐一通知了他们通夜(守夜)和“告别仪式”时间。 通夜(守夜) 这晚很快就来了,胀相带着弟弟们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黑领带,坐在爷爷的棺椁面前,准备开始通夜,通夜晚上7点开始,一直到9点左右。 虎杖倭助的亲朋好友们,为虎杖倭助上香后,朝着胀相和十胞胎走过去,虎杖悠仁一直跪坐在棺椁面前,二哥虎杖坏相和三哥虎杖血涂相,一左一右的坐在虎杖悠仁身边,一起接待着来往的宾客们。 胀相对来访的客人们,一一表示感谢,收下虎杖倭助朋友给的烧香钱“香典”,自己登记在礼金簿上,还时不时跟前来吊暄的亲朋好友们聊天点头,甚至露出大人式的礼貌笑容与他们握手。 宫城县杉泽第三高等学校的班主任,还有田径社的高木老师也来了,班主任是个满脸和气,个子很高的中年人,他在给虎杖倭助上香后,来到胀相处送香典: “办葬礼的钱还够吗?什么时候回学校?我帮你们给学校请了丧假,等你们把事情办完了一定要回学校接着读书。 几个孩子成绩不好也没关系,反正田径社的高木老师很看好他们,体育特长生在全国大赛上打出成绩,也可以保送大学,就算不想读大学,至少也得读完高中,好不容易你们十胞胎才通过体育特长,才就读同一所高中。 你和虎杖成绩好,一定要回学校,好好读书考大学,同学们都在学校等你们回去。我跟学校申请了助学金,学校已经同意了,钱虽然不多,但是供你们读完高中还是没问题。” 身材高大主动坐在胀相身边的班主任,苦口婆心的念叨着,旁边的田径社的高木老师也坐到十胞胎身边点着头。 “放心吧,我们不会荒废学业的,爷爷他叮嘱过我们,要好好读书,要参加社团。” 胀相看着十胞胎的班主任和高木老师,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只是平静的向他们承诺着,等丧事结束后,十胞胎们就一起回学校,班主任拍拍胀相的肩膀,和高木老师一起离开了。 夏油考佐藤君,夏油杰,五条悟四人一起换上黑色西装。夏油杰的狐狸咒骸身上原本是不穿衣服的,就像熊猫一样光着走,但是五条悟他就不,他给夏油杰定做了许多不同款式的服装,还十分乐于跟夏油杰一起,穿着同款情侣装四处做任务炫耀,夏油杰也就过上了每天穿着情侣装,在高专到处溜达的日子。 四人一起开车,在夏油考的强烈要求下远赴仙台,来到虎杖家的一户建,跟死者上香。一行人有些心虚,专指夏油考十分心虚: 虽然虎杖倭助是年老体弱寿终正寝,但是我让禅院直哉找虎杖入学,导致没能提前让伊丽莎白看看爷爷的病情。嘶,爷爷的死我还是有些责任的,我还跟虎杖悠仁抢主角来着,躲,躲在杰和悟背后好了,反正他们人高马大的,挡住我绰绰有余。 夏油考耸拉着脑袋,躲在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后面,抓着佐藤君的胳膊,偷偷的跟爷爷上香,还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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