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葬着的其实不止条野匡近一个,里面还有对方那幼小的弟弟的尸骨,但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墓碑上便也没有雕刻上去。 抚摸着那墓碑上雕刻的名字,不死川实弥那张自带凶恶的脸便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回忆起过去,他的心头便涌上一股温暖,却又酸涩的感觉。 当年他只是利用自身的稀血毫无章法的杀鬼,如今身上的绝大多数伤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如果不是条野匡近,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他就。 后来对方给他介绍了培育师,又引领他进入了鬼杀队,说起来也是匡近带着他认识的蝴蝶香奈惠,而他如今的一切也都离不开这个总是以他“师兄”自居的傻瓜的帮助。 对方将他看作了自己早逝的弟弟…… 感受着围绕着他的那股温暖的风,不死川实弥的耳边似乎再次响起了对方临终之前对他的那番叮嘱,对方叫他好好吃饭,好好活下去,并且,要过的幸福。 “鬼舞辻无惨已经被我们杀死了……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匡近……” 不死川实弥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温和的笑容,也就是这时两道脚步声同时传来,他转过身一看就见到了藤原宗秀与蝴蝶香奈惠的身影。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他有些诧异的说。 藤原宗秀给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新鲜的供花与供品:“我是来祭拜的。” 说着他越过不死川实弥,不再当电灯泡,走到了很远的位置才停下,将自己带来的供品摆在了墓碑前。 那墓碑上刻着佐藤源十郎的名字,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除了藤原宗秀和炼狱槙寿郎以外,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个名字了。 对方就连个亲人都没有,如果他们再不来的话,或许就只有守墓的悲鸣屿行冥,又或者产屋敷家偶尔会摆放一些供品了。 另一边,蝴蝶香奈惠温柔的笑笑:“我是来找你的,听说你来看条野,我也想一起祭拜一下。” 说着她来到了不死川实弥的身旁,看着那墓碑:“你都和条野说了什么?” 不死川实弥:“我告诉他无惨已经死了。” 假如他知道有地狱这种存在的话,就明白条野匡近或许早就比他赶来祭拜的时候,还先一步知道这个消息了。 蝴蝶香奈惠笑着说:“那你没有告诉他我们结婚的消息吗?” 不死川实弥当即支吾了起来,他本来是要说的,但现在蝴蝶香奈惠来了,却又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蝴蝶香奈惠看他这副样子就忍不住笑容更大了:“其实你就算不说,假如条野听到我们刚才那些的话,应该也早就知道了。” “是啊,他耳朵很灵。” 两人接下来又在墓碑前说了几句,随后就准备离开。 他们还要为婚礼做准备。 “走吧。”不死川实弥说。 蝴蝶香奈惠拦住了他,转头远远的对另在一边的藤原宗秀高声说道:“宗秀先生,我刚刚让鎹鸦给你送去的请柬,你收到了吗?” 她还是第一次往藤原宗秀的那个地址送信,听说那里有不少的猛兽,又是蛇又是熊的,真怕鎹鸦还没等把信送到地方就先一步折戟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居然还可以在这里遇到藤原宗秀,刚才没空去问对方,现在都要走了,可一定要问。 藤原宗秀同样远远的回答:“放心吧,我已经收到了,到时一定会去的。” 蝴蝶香奈惠揽着不死川实弥的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等到婚礼的那天藤原宗秀还是不幸的缺席了。 代替他来送礼的是猫又,听到有人问起猫又是这么回答的。 “昨天有伙妖怪的残党刺杀主公,主公就去追杀他们了。” 在场众人不明觉厉,随即立即说藤原宗秀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形式并不重要。 蝴蝶香奈惠的婚礼办完了,接下来就是蝴蝶忍与富冈义勇的了。 原本蝴蝶忍其实可以与姐姐一同出嫁,但是她说想想亲眼看着姐姐出嫁,自己并不着急,于是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至于富冈义勇,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虽然还没有结婚,但家庭地位已经率先一目了然了呢。 他的姐姐富冈莺子身在地狱得知了这件事后,也为弟弟感到高兴,认为他傻傻呆呆的弟弟正是需要这样一个妻子来管着他,于是毫无牵挂的转世去了。 这次的婚礼藤原宗秀倒是空出了时间来参加,与其他人一样的是,他也觉得富冈义勇这样的情商能追到女孩子实在是一个不得不说的奇迹,多半都是蝴蝶忍自己善解人意。 不过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当初在鬼杀队的时候,除了少数的人以外,也就蝴蝶忍能明白并且愿意理解他究竟想说的是什么,而不是出言挑衅。 这两场婚礼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的妹妹梨花落香奈乎嫁给了灶门炭治郎。 此时的灶门炭治郎已经成为了当地的一个知名卖炭商。虽然还是卖炭,但最起码他不用再如同以前一样,在大冬天里顶着风雪自己挨家挨户的卖炭了,同时也去读了书,后来将生意做得很大。 我妻善逸最终还是将灶门祢豆子追到了手,在大舅哥手底下讨生活。 最让人惊讶的是嘴平一伊助,对方竟然和神崎葵走到了一起,不得不说这还是挺般配的,最起码每当他想顶着那个猪头,出去到大街上丢人的时候,神崎葵都会把他揍回来。 后来时透兄弟读上了大学,炼狱杏寿郎也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 多年后,藤原宗秀每当路过那所产屋敷开办的学校,看着与他们极其相似的后代背着书包上学的身影,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随后悄然走开。 但当他走到旁边的一所高中的院墙外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我就是不懂历史啊,日本过去发生的事情,跟我的人生又有什么关——” 还没等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 藤原宗秀抬头一看,却见对方竟然径直朝着自己这边砸了过来,他当即伸手就要将人接住,结果脚下却突然一空—— 两个人就这样一齐消失在了原地。 “三郎!” 原本正在与这个少年说话的另一个少年见此当即从围墙内翻了上来,随后探过头往下看去,结果却意外的发现围墙外面什么都没有。 “唉?人呢?”
第110章 抢婚 寒冬腊月,霜花漫天。 一望无际的荒野之上,入目皆是一片银装素裹,以及漫天的鹅毛大雪。 这绝对不是一个适宜出行的日子,然而风雪之中,却有这么一群人抬着女子出嫁的竹轿远远的行走于荒野平原之上。 那女子身穿白无垢,头戴白棉帽,就那么低垂着头,跪坐在四面透风的竹轿上,阵阵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吹拂,光是看着,都令人觉得简直冷到了骨髓里。 抬轿的人带着斗笠,披着挡风的蓑衣,一个个面容肃穆,丝毫没有送新娘出嫁的喜意。 “……” 旅人只看了一眼,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再去多做关注,毕竟这么做的人家或许有自己的考量,整件事情也和他无甚干系。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哪里能找到正在哺乳期的动物,又或是正在哺乳期的人类女性。 毕竟他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可还饿着呢。 视线下移,怀里左侧额头处带着一块火焰斑纹的孩子仍旧安静的闭着眼睛沉睡,即使之前还曾哭闹的想要吃食,现如今也乖巧的安静了下来。 旅人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弄晕了就不会继续哭了,毕竟再这么哭下去,这么小的孩子说不定就要背过气去了。 等找到吃的,再把这孩子唤醒。 旅人正想着,忽的听闻一阵属于马的嘶啸、奔跑声,于是便抬头看去,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一个胯.下骑着马的中年武士,一把拦在了婚礼的仪仗队之前。 对方手里提着刀,似乎在对抬着轿子的那群人说了些什么,然后那群人就全部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额头紧贴着地面,姿态极尽卑微,似乎生怕对方杀了自己等人。 不知道对方又继续说了什么,坐于轿上的新娘迫于无奈的走了下来,随后也跟着跪了下来,不停的磕着头,似乎是在恳求。 这是……抢婚? 旅人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随便走走也能遇到这种事情,看来这家人之所以选择在这样的天气出嫁,或许就是这个原因了。 能在这样的天气里专门跑来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抢婚,或许是早就有了苗头,而家人为了避开才会选择在这样的天气出嫁,但可惜的是最终也没能成功避开。 旅人摇了摇头,向来嫉恶如仇的他又怎么可能看得惯这种事情? 他微微抱紧怀中的孩子,确定孩子不会。在他热身后被不小心颠到地上。随后就取出了腰间的刀。伴随着顺畅的金属摩擦声。亮银色的刀刃出鞘,内侧贴近剑柄处刻着恶鬼灭杀的字眼。外侧的则倒映着那个抢婚的画面。 旅人沉静的黑眸旋即看向了那扎着月代头,露出一大片光亮脑门的中年武士,缓缓拔出了刀。 另一边新娘还在苦苦哀求着那武士。 “求求您不要,大人,今天是我和我的夫君成婚的日子。”新娘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对于早就觊觎自己的武士,既恐惧又厌恶,只是那厌恶却深藏于心里,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毕竟武士都杀人成性,若是从前还有忠诚这个优点可言,但是到了现在这个下克上。已经不再鲜见的时代,这一群体连着唯一的优点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或许并不是所有武士都是如此蛮横无理,但他们这种普通的平民可顾不了那么多,对方对于他们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不然一不小心落得家破人亡都无处申冤。 “嗯?叫我放了你?不可能,我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放过。” 听到这天真的话,武士简直想捧腹大笑,成婚又怎么样?就算是真的结了婚,他又不是不能抢过来。说起来他早就看上了这貌美的缳姬,对方的家人竟然没有主动献给他,那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也就不能怪他了,原本他还可以赐给对方一些赏赐的。 说着,高坐于马背上的武士就弯下腰准备将女人带走。 然而一道凛冽的刀锋却骤然向他袭来! “对方既然不愿意,那就还是不要强求了。” 随着冷冽的话语声响起,一个穿着一身黑,面容俊美,怀中抱着一个孩子的青年,也出现在了武士的眼前。 “哪里来的浪人,竟然敢阻拦我!” 浪人,既为战败而逃亡、流浪的武士,总之不是什么好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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