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不愿意加入我的奴良组?” 藤原宗秀听到这句话,先是沉默了一下,旋即抬起头诚恳的说道:“你的组织现在总共几个人?” 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这么犀利? 奴良滑瓢尴尬的说:“算上你的话,那就是三个。” 藤原宗秀难得好奇的:“那另一个是谁?” 奴良滑瓢额角落下了一滴实质性的汗珠:“是我的近侍,纳豆小僧。” “……” 藤原宗秀努力回想,终于想起了那天他在奴良滑瓢脚边看到的那个浑身散发着奇怪的味道,用稻草包裹着脑袋的小妖怪,于是就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在奴良滑瓢略带期待的目光中,果断拒绝:“我拒绝。” 其实不论如何,他都不能不可能答应对方的,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是早晚都要离开的。 见自己的邀请被拒绝,奴良滑瓢也不失落,毕竟他本来也从没有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一定会成功。 况且在他看来,以藤原宗秀的实力自己开创一番势力都够了,对方答应他的几率实在微乎其微,而他之所以会那么说,不过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罢了。 藤原宗秀叫人送来了酒,那送酒的侍从见到屋里有人不觉惊诧,毕竟家主大人会见的客人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他们这些侍从也都会知道,然而这个人的到来,他们却根本没有听说。 况且谁会在夜晚登门拜访,这太失礼了。 不过竟然是家主大人认识的人,也不会有他们这些侍从说话的份儿,于是将酒壶放在桌子上后,侍从就缓缓的退了出去。 转过头,这名侍从就将这件可疑的事情向收买他的人汇报了过去。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在他关上门后,奴良滑瓢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他离开的方向一眼。 “你府里这些可疑的人不解决一下吗?” 奴良滑瓢手里拿着酒杯对藤原宗秀说道。 刚才这名侍从走到门外没有直接进来,反而是在门口偷听了片刻,这种事情根本瞒不过屋内的两人。 谁知藤原宗秀却一副洒脱的样子:“由的他们去吧。” 毕竟他又不会真的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些人再如何监视也没有用,况且既然做这种事能够安一些人的心,那就让他们做吧。 奴良滑瓢哑然,想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情况,不过仔细想来,藤原宗秀又不是什么软柿子,这么做自然有对方的道理,也就不再继续说什么了。 藤原宗秀竟然能与对方的儿子说的上话,换了父亲自然也不会差什么,虽然不过才第二次见面,但奴良滑瓢却觉得两人聊得意外的投机。 酒过三巡,虽然是单方面的,藤原宗秀即使喝酒也极为斯文,陪着对方喝了有一会儿,喝的量却并不多。 “喝完了这顿酒,我就要去远野走一趟了,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吗?” 奴良滑瓢放下酒杯,忽然说道。 “……远野?” 听到奴良滑瓢说的话,藤原宗秀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这是一个什么地方,立即就明白了奴良滑瓢的意图。 那是位于东北地区的一座妖怪村,算是那里的武斗派巨头,算是一个给全国的妖怪组织输送人才的地方,奴良滑瓢这是想去诱拐拐一个手下过来。 “建议我倒没有什么,毕竟我没去过那个地方,你只要保持着你现在这副样子就可以了。” 藤原宗秀没有给什么建议,毕竟没有他奴良滑瓢也会成功从远野拐到手下,所以就说了对方就这个样子就好。 奴良滑瓢若有所思。 …… 随着奴良滑瓢的离开,藤原宗秀的生活也再度回归的平静。 也就是这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当然,这件事我们或许还要从另一个人的角度来看。 这个人就是现名织田信长的三郎。 在莫名其妙成为了织田信长之后,三郎过了两年足以被称之为“尾张大傻瓜”的日子,整日里爬树,摔跤,带着归蝶约会。 期间甚至还送给了未来德川幕府的开创者德川家康一本A书,生活过的堪称十分精彩。 然而在其父织田信秀去世后,年仅十八岁的他也不得不挑起重担,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少年,就这样被迫上了战场,不得不开始适应乱世的生活。 期间他发现了自己妻子归蝶的父亲斋藤道三同样也是一名穿越者,真名长井新一,甚至还是一名警察。 然后他的这位岳父最终却死在了儿子斋藤义龙的手中,他的援军并没能及时赶到救下对方,只收到了对方临死之际派人送来的一封留给后世的女儿的一封书信,希望有朝一日如果三郎能够回到现代的话,能够帮他转达。 在便宜弟弟织田信行企图造反,却被不再看好对方的柴田胜家出卖到了信长的面前,最终切腹自杀后,三郎也在今后的两年彻底掌控的尾张一国。 于是,某一天,闲来无事之际,他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 “什么是天下?”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正一副懒散的样子支着脑袋侧躺在那里。 属下池田恒兴摸着下巴思考着说:“就是成为征夷大将军,建立新的幕府吧。” 三郎听对方这么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啊……幕府……好像有在课堂上学到过。” 柴田胜家和池田恒兴不知道课堂是个什么地方,不过也不在意,毕竟对方胡言乱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有人都已经学会了自动屏蔽对方话语中不能理解的地方。 “原来建立幕府这么简单啊。” 柴田胜家听到这句话欲言又止,只得提醒道:“殿下,建立幕府需要朝廷的许可,而且……室町幕府还没有灭亡呢。” 是的,现任将军足利义辉还活着呢,现在就说这些未免还太早了。 三郎听到这句话当场顿住,一副惊讶的样子:“咦?还有将军的吗?他在哪里?东京?不对,江户……江户吗?” 你以为没有吗?! 柴田胜家和池田恒兴顿时两脸懵然的看着他。江户是在几十年之后的德川幕府才改的名字,现在当然没这个地方。 那边三郎还在想着江户的事情,另一边,柴田胜家已经开始在悄悄问池田恒兴了。 “殿下总是这个样子吗?” 池田恒兴也探过头去,沉痛的点头:“总是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妻子归蝶还在告诉丈夫,现在的首都叫做京都。 “京都吗?游学旅行的时候好像在那里吃了生八桥……好想吃生八桥啊……” 思维跳跃的三郎刚刚还在想着什么是天下,现在就只想着吃了。 但可惜的是这个时代还没有生八桥,于是他的话在旁人看来仍旧十分莫名其妙。 柴田胜家转过头,再次询问池田恒兴:“也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池田恒兴再次沉痛的点头:“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最终,三郎下了一个决定。 “我决定了,我要去京都!” “想去京都的都举手。”
第129章 信长 “殿下!请您仔细考虑清楚。去往京城的路上还有浅井,六角等大名存在,以织田家现在的实力,根本没可能打的赢他们的。” 柴田胜家以及池田恒兴听到这番话,当即大惊失色的上前劝解三郎。 然而三郎的脑回路却与二人迥异,这二人听到上京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一路攻打进京城,并将那里占领,这算是他们的惯常思维。 因此结合织田家现在的实力,第一反应就是信长殿下又变成那个不靠谱的尾张大傻瓜了,当然要立即劝解,争取让对方放弃这个不靠谱的想法。 但在三郎看来,自己只是去京城遛一圈儿,和游学旅行没什么差别,哦,还是有区别的,古代没有新干线,还需要骑马,很麻烦。 但总之他又不是要去打仗。 当然,三郎虽然看似脑回路清奇,思考问题的方向也很不同,但在战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是一个真的傻子。只不过是从来没有去试图改变自己,融入这个时代,所以看起来才格格不入。 于是一直我行我素的他根本没有去听这俩人说的话,打定了主意,就觉得自己的主意没有问题,直接就带着前田利家等二十个人骑上马就准备上京。 行动十分迅速,说完还没过半个小时,人就已经没影了。 身后被落下的一群老臣看着以织田信长为首的一群年轻人骑着马就这样一骑绝尘的离开,都感到一阵荒谬,随后忍不住低声念叨了起来。 “说起来……他们为何都穿的花花绿绿的?” “大概以为这就是最正式的打扮吧……” “丢脸啊……” “……” 十分的痛心疾首了。 然而,即使再如何念叨,显然在人都已经走了的情况下,他们也都不可能阻止的了这一切的发生,于是只得一个个摇着头,叹着气的纷纷离开。 角落里,一个酷似猴子的人蹲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 另一边,三郎一行人风驰电掣的骑着马,很快就来到了第一道关卡的哨所口。 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看守关卡哨所的士兵原本昏昏欲睡,但在听到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蹄声响的时候,也立即清醒了过来,举起手中的枪将人一把拦住。 “站住!你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要去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从看守哨所的士兵口中纷纷吐出,这也并非是在刻意为难对方,而是作为哨兵本就需要问清楚的问题。 他们要确定出入他们领地哨所的人究竟是谁,若是需要重视的人,就必须得向上面汇报。 正常来说,一般人都会停下来老实的回答问题。 然而这是指在正常情况下,可偏偏他们遇到的却是一个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 “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啊?” 后世对于织田信长其人的评价是喜怒无常,也或许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吧,但谁知道呢? 对于周围的人来说,明明一个简直如同常理一般的问题,而织田信长却偏偏要说出这种反问的话来,看起来就仿佛是在无端找茬一样。一时间两名哨兵都当即愣了一下,这是他们有生之年简直从未遇到过的问题。 然而对于三郎来说,一般被这样盘问的应该都是被警察抓到的小偷一类的角色,所以他也就面露不愉了起来,并且十分困惑自己又没有招惹到对方,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被针对了呢? 假如此时要是有一两个打过对外战争的老臣在场的话,或许还可以提醒三郎这点。然而可惜的是,现场在的都是同龄的年轻人,织田信长在位的这些年直到最近也才刚刚完全掌控尾张,还未打过对外扩张的战争,因此对于类似的事物根本就不熟悉,更别提提醒主公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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