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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献上地球仪便被康熙给冷落了的西洋人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受欢迎过，不是参加几位年纪较大的酒宴，就是被各位小阿哥打着各种名义给请了去。才开始西洋人倒是乐在其中，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不敢拒绝皇子邀约的大卫只好不停地求见康熙，希望能够躲个清静。 “老大和太子他们最近在忙些什么？”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康熙。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子嗣的健丰，忙于朝事的他已经很少去干听墙角的事情了。 作为康熙的眼耳，梁九功自然是知道几位皇子都在忙些什么，可是想到成祜特地交代他保密的事情，他只能笑着打马虎眼，“回皇上，大阿哥和太子正领着几位小皇子给您准备万寿节的寿礼呢。至于具体准备的是什么，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熟知梁九功的康熙笑着点了点他，没有再说什么。既然是孩子们的一片孝心，他就暂且不打听了，就当留给自己的一个惊喜吧。 “哇！” 经过众人的齐心协力，经过最终的装饰后，世界版的沙盘终于制好了。看着最终的成品，无论是年纪最大的成祜还是最为年幼的胤祐，都忍不住发出惊叹。除了是因为沙盘的精美外，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第一次有了世界的概念。 在他们的眼中最为富饶强大的大清，放到整个世界里竟然如此的不起眼。他们以为是蛮夷之地的沙俄国土的面积竟然比大清还要广阔，还有仅仅是耳闻的南美、北美以及非洲土地竟然都是如此的辽阔！ 在这一刻，一颗名为野心的种子便在他们的心中扎下了根。 随着万寿节的临近，康熙在乾清宫里来回地踱着步。几个孩子的礼物一准备好他便知道了，可是为了保持神秘感，他始终没有去看。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他也尝试着旁敲侧击地问过几个孩子，可不管是年纪最长心眼最多的成祜，还是一盘点心就能够骗走的胤祐，都对此守口如瓶。 “梁九功，你说他们究竟准备的是什么寿礼？朕要不要提前去看一下，万一他们准备的不好，朕也好给他们兜个底？” “回皇上，奴才和见过的宫人都觉得阿哥们准备的寿礼是极好的。”看着康熙焦急的样子，梁九功强忍笑意。虽说伴君如伴虎，但伴君时间长了的他早已学会了拿捏尺度。 听到梁九功这样说，康熙更好奇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此时去看也没人能拦的了他，可是如此一来万寿节的惊喜便没有了。算了，反正万寿节就在后日，他还是给自己留一点惊喜吧。 想通了的康熙安心睡下了，那被八位皇子精心制作的沙盘则安静地躺在阿哥所的库房里，等着属于它的耀眼时刻。
第5章 胤礽的哥哥5 在康熙的期待中，万寿节终于来了。为了能够尽快看到儿子们准备的礼物，他甚至还调换了献礼的顺叙。 “梁九功，承祜他们给朕准备的礼物都安置妥当了吗？”寿宴上，康熙再三同梁九功确认细节。 那急切的模样让端坐在一旁的孝庄都忍不住笑了，“皇帝，那寿礼呀长不了腿，跑不了的。” “孙儿这不是着急嘛。” 自觉有些失态的康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旁边看着这祖孙和乐一幕的佟佳氏悄悄握紧了拳头。凭什么他们可以享受天伦之乐，而她却要被剥夺成为一个母亲的权利。她明明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偏偏要让她给别人养孩子？！ 陪坐在一旁的惠、荣、德、宜四妃则相视而笑，毕竟皇上期待的礼物可都有她们儿子的一份。若放在平时，她们或许还会挣个一二三四，但今年的礼物与以往不同，她们比谁都害怕自己儿子们准备的礼物被破坏。 “不光皇上着急，臣妾也着急呢。胤褆他呀神神秘秘的，连臣妾都不肯告诉。”年纪最长的惠妃最先凑趣，悄悄地为自己儿子邀着功。 “是呀是呀，胤祉也是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肯同臣妾透露。”荣妃也不甘示弱，她的胤祉也是有功劳的。 两个儿子都参与了这件事情的德妃笑而不语，安静地品着茶，好像这茶是什么绝世珍品一般。还在等待德妃发言的宜妃见她不开口便歇了看好戏的心思，笑着说道，“八位皇子为了这份寿礼可着实费了不少心思，臣妾待会可要好好看看。” “好，待会咱们都好好看看。”或许是因为胤祺被养在自己侄孙女名下的缘故，孝庄愿意给她几分薄面。 见宜妃得了好，惠妃和荣妃对视一眼不再作声。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到了献礼的环节。一身隆重礼服的胤礽为首，年龄最长的成祜紧跟其后，紧接着跟在后面的便是胤褆、胤祉、胤禛等人。八个儿子齐齐刷刷地跪在面前，康熙面上不显心中却十分自豪，看看如今谁能想起前几年皇家子嗣凋敝。 “不必如此多礼，都起来吧。”看到几人身后需要好几个太监才能抬动的用红绸遮挡着的东西，康熙有些迫不及待。 看着康熙着急的模样，成祜等人也不再卖关子，让太监们将礼物给抬到了前面。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巨大红绸缓缓落地。 终于看清礼物全貌的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材质，原本只能平放的沙盘竟然能够树立不倒。上面不再是单调的土黄色，除了大清被用特制的明黄色标注出来外，其他已知国家的颜色也按照与大清关系的远近用不同的颜色给标注了出来，整个沙盘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 “这，这是地球仪的展开图？！”见多识广的康熙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东西。图纸和沙盘他见过很多，可是像这么完整精美的沙盘他还是第一次见。看着幅员辽阔的大清只能够在这沙盘中占据一隅的样子，他突然升起了万丈豪情。 坐在后面见不到礼物全貌的大臣们看着康熙和嫔妃们的反应，心像是被猫挠一般痒得很，可是专注于礼物的康熙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回皇阿玛，正是！”胤礽不卑不亢地说道，“儿子们不仅制作了沙盘，还特地了解了各国的风俗和物产，请皇阿玛考较。” “哦，那朕就不客气了，要是答不上来，可是有惩罚的！” 听到会有惩罚，年纪最幼的胤祚和胤祐心中一凛，用力地挺了挺胸膛。为了准备这一场考较，他们可是连睡觉都在念叨着大清的物产和风俗。 与紧张的众人不同，成祜倒是显得很是放松，他特地挑了众人知之甚少的澳洲和南北极，保证不会被点名。 “这被大海围绕着的地方是哪里？”看着挺直胸膛争相表现的儿子，成祜悠哉悠哉的模样格外引人注目，康熙坏心眼的挑选了一个众人知之甚少的偏隅之地。根据他对几个孩子的了解，成祜惫懒的性格最可能选择这种很少被提问的地方。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提问的成祜一时间愣住了，他对澳大利亚倒是很了解，可是这时候的人对澳大利亚并不了解呀。他难道要对他们说澳大利亚的袋鼠和矿产吗？ “回皇阿玛，此处名为澳大利亚，四面环海与世隔绝，儿臣对此知之不深。不过若皇阿玛愿意，儿臣愿意做皇阿玛的急先锋。” 急先锋？ “你难道还想漂洋过海不成？”原本对澳大利亚并不感兴趣的康熙听到成祜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趣，大清与澳大利亚相隔甚远，且无停靠之地，他怎么当这个急先锋？ “正是，明有郑和下西洋，我们大清为什么不可以。”将牛皮给吹出去的成祜只能硬着头皮上，“那西洋人不也是漂洋过海的来到了我们大清，难道还有我们大清到不了的地方吗？” 越说越激情澎湃的成祜将牛皮越吹越大，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大清的一般。一向好战的胤褆听成祜这么说也是十分地激动，“大哥说的对，儿子也愿意当皇阿玛的急先锋！” 胤褆表态之后，所有的皇子跟着跪成一片，纷纷表示自己愿意当急先锋。 看着跪了一地的儿子，康熙仰了仰头，拭去了眼角并不明显的眼泪，“好！好！好！你们都是朕的好孩儿，是大清的好孩子！” 有了皇子们的礼物珠玉在前，剩下的大臣和嫔妃们所进献的礼物就显得平平无奇了些。嫔妃们倒是还好，毕竟刚刚见过了皇子们准备的礼物。而没有见过成祜他们所准备的礼物的大臣们则被吊足了好奇心，他们虽然知道了礼物是什么，可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实在是好奇地很。 看着大臣们抓心挠肝的样子，康熙坏心眼的就是不与他们分享，就连一向与他交好的福全都没能窥得这沙盘的全貌。 万寿节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很快落下了帷幕，不过这对有些人来说是结束，但对某一些人来说便是开始。比如将牛皮给吹出去了的成祜现在就每日泡在造办处，希望能够制造出蒸汽式轮船，早日将自己吹出去的牛皮给圆回来，再比如一直醉心于书画的胤祉暗暗发誓要收集世界各地的作品...... “咳咳，哥，你这是又在搞什么呢？”好不容易在造办处找到成祜的胤礽差点被满屋的浓烟给呛死。 “哎呀，你快出去，快出去！”听到胤礽的声音，正在屋里做实验的成祜赶忙将他给推了出去。 空旷的院子里，一身明黄色的胤礽显得格外显眼，终于将所有数据给记录完毕的成祜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身灰色短打的他带着用好几层细纱布缝制的口罩，经过烟熏之后，那白色的口罩早已变成了黑色，他的浑身上下除了眼球还是白的，几乎看不到一丝白的地方。 见成祜如此模样，胤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心疼，只得拿出随身的手帕给这个不省心的哥哥细心擦拭着。 成祜毫不在乎地接过胤礽的帕子胡乱擦了几下，随手将口罩给解了下来。终于见到成祜脸的众人们忍俊不禁，就连一向最尊重自己哥哥的胤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概能够猜出自己形象的成祜并不在意，反而等烟雾散去之后，兴冲冲地拽着胤礽就往房间里跑。 只见空阔的房间里摆放着一个不小的铜罐，罐子旁边还通过几个皮带轮连着个轮子，罐子下面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火炉。看来刚刚的浓烟就是由这些炭火所产生的，不过这个东西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蒸汽机？ “现如今你看到的蒸汽机只是个简易的版本，等还要再加上曲柄连杆机构、滑阀配汽机构、调速机构等。”看着眼前的半成品，成祜十分的自豪，幸好中学学过的物理知识没有白费。 并没有挺懂成祜说的是什么的胤礽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生怕再被灌输一堆大道理的他赶忙找借口开溜，他还是等着看成果吧。 没能够满足表现欲的成祜望着胤礽逃跑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便继续去研究起了蒸汽机。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研究出成果，让他们刮目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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