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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

时间:2024-09-07 12:00:07  状态:完结  作者:泠云之上

  黄少天一边吸着鼻涕一边看喻文州,得意洋洋的冲他笑。

  他们的少年时光总是明亮的。

  喻文州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没有人,父亲有学术研究会去外地做交流了,母亲按理说早应该回来,做好饭等着他回家吃饭。而邻居家202的门却虚掩着没有关,喻文州有些疑惑,刚想拉开门,却发现里面一片兵荒马乱。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奶油蛋糕的味道。

  黄少天家里,地上一片散乱,像是被人随手扔到地上。一向爱干净的黄妈妈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似乎对凌乱的东西没有反应,而黄爸爸在安慰她。

  ”这是……怎么了?“喻文州有点吃惊,吵架了么?

  ”是文州啊……“黄妈妈见到来人后欲言又止,很快她又反应过来,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几个包子装到饭盒里递给喻文州。”文州,你先回去,阿姨这里有些包子,你先凑活着吃一点。对不起,阿姨家里有点事,得请你妈妈帮忙不能给你做晚饭了。“

  喻文州接过饭盒,有些不解。“发生什么了么?“喻文州闻着客厅里不正常的奶油蛋糕甜腻腻的味道,突然心里有点毛毛的。这不是单纯的奶油蛋糕的味道,这是信息素的味道。

  黄少天的第一次发情期到了。

  “少天发情期到了,我们买了抑制剂让他吃掉。可是没想到现在他开始高烧不退,平时少天就对信息素很敏感,我和他爸爸打了抑制剂都不敢进去,只能叫你妈妈来帮忙看看情况。“黄妈妈十分担忧的说。

  正当这时,喻妈妈从黄少天的房间里出来。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可是她出来时,身上满是浓浓的奶油的味道。

  “情况不太好,少天浑身都在发抖,手脚也在抽搐。这都好一会了还是没有好转,我喂他吃的退烧药完全不起效。我猜……少天大概是抑制剂不耐受……“喻妈妈也是学医的,此时面色凝重。而黄妈妈听到这个,竟直接愣住了。

  一时半会,黄家的客厅里都弥漫着可怕的沉默。

  而喻妈妈看到了喻文州,赶紧赶他回家。他没有打抑制剂,喻妈妈怕闻到Omega信息素的味道也会让他起反应。

  抑制剂不耐受是什么?喻文州不知道,可他看到各位家长脸上沉重的脸色,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喻文州回到家,觉得胸口有些闷。Omega的信息素还是对他有影响的,他决定出门去透透气。

  正巧,101住的秃头主任也下班回来,正要进家门。

  喻文州连忙叫住他问好。他想问问主任什么是抑制剂不耐受。尽管秃头主任不怎么喜欢二楼的两个孩子,不过对喻文州还算客气。因为喻爸爸是大学教授,秃头主任还是挺尊敬他的。

  ”抑制剂不耐受?“秃头主任摸摸下巴,”挺罕见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简单来说就是对抑制剂的成分过敏吧。“秃头主任若有所思,顿了顿继续说,”我想起来了,好几年前,我们外科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omega,也是抑制剂过敏。小姑娘身上都是自残的痕迹,脖子上一圈紫痕,一看就是自己掐的。“

  “为什么要自残?“喻文州问道。

  ”你想啊,没被标记的omega,还不能用抑制剂,发情期有多痛苦。小姑娘用疼痛转移痛苦吧……真下的去手啊“秃头主任摇着头回答。

  ”那后来呢?那个女生怎么样了?“喻文州有些着急的问道。

  “受不了了,跳楼自尽了。“主任的声音从喻文州耳朵里炸开,喻文州一下子愣住不知所措。

  喻文州也没心情透气了,主任的话让他的心密不透风。他有些恍惚的走上楼,隐隐听见202传来说话的声音。

  ”我们都不在的时候,那可怎么办?我记得之前听过的病例,那些孩子最后都忍不住伤害自己。“是黄妈妈颤抖的声音。

  ”你看有没有柔软一点的毛巾,实在不行就只能绑住少天的手脚。“这是喻妈妈的声音。

  喻文州觉得脑子要炸开了,失了魂的打开自己的屋门,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的脑袋明明是空的,可是又充满了说不清的东西。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在心头。

  少天会死,少天会死。这样的念头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地上站起,颤抖着手打开了电脑。

  ”抑制剂不耐受该如何治疗。“喻文州输入这几个字。

  屏幕的白光在他眼睛里闪烁。他翻遍了网页,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标记。

  喻文州用双手撑住自己的头,无力感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标记。

  可是标记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黄少天还没到17岁,人生的前半辈子都没走过二分之一,是哪个家伙就敢站出来拍着胸脯,保证他的后半辈子?

  喻文州攥紧了拳头,狠狠地捶向桌子。木头桌子发出闷闷的声响,可也不抵喻文州心里十分之一的郁闷。

  这三天,喻家和黄家都过得不踏实。喻妈妈从以前就视黄少天为亲生孩子,现在他正在遭受痛苦,喻妈妈作为唯一能够帮得上忙的人,特意请了假照顾黄少天。

  晚上,喻文州放学回家,看到母亲正在厨房里,却好久都没有听到做饭的声响。

  ”妈?“喻文州打开厨房门,想看看有什么情况。

  却看到自己的母亲,站在水池旁,默默的抹眼泪。

  ”妈?发生什么了?“喻文州看到自己母亲哭了,一时不知所措。他连忙询问母亲情况,喻妈妈哽咽着,平复了下情绪,缓缓开口。

  “当着你黄阿姨叔叔的面,我怕他们太担心就没敢说。你不知道少天那样子多可怜,我心都要碎了……好不容易喂了一点粥,还没到嗓子里就全吐出来了。少天对抑制剂的排斥比发情期反应还要重,现在他……“喻妈妈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涌了出来。

  喻文州的心揪成一团。他吞了一口唾沫,想要说点什么安慰自己的母亲,却发现他明明张了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想起不久前看到瘦了一圈蜷缩着坐着的黄少天,想起以前总是蹦蹦跳跳活力四射的黄少天,喻文州的心像是被石头梗住,只留了一道缝隙,抽着丝丝的凉风。

  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喻文州赶紧去开了门,发现是黄妈妈。

  黄妈妈也没顾上喻文州,找到喻妈妈拉着她说,“我感觉少天信息素的味道淡了,你帮我去看看,是不是少天的发情期结束了。”黄妈妈身上满是抑制剂的味道。为了不刺激到黄少天,这几天两位父母都打了太多的抑制剂。尽管十分担心,他们还是没有进黄少天的屋子里看过一眼。

  喻妈妈听罢,连忙抹了一把脸,匆匆就要跑去黄家。她嘱咐喻文州,好好在家呆着。

  喻文州抓住母亲的手,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对妈妈说,“妈,让我去看看少天吧。就一眼,我保证。”

  喻文州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他们几个月不见,仿佛已经过去了几年。喻文州听到黄少天的情况,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暗涌。

  就见一面,求求你。

  喻文州不是不懂事,他知道这时候不该添乱,他一直是个好孩子。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难过,终于开口提出了请求。

  喻妈妈定定的看着他,最终妥协了。两个青梅竹马的孩子一下子被分开,她知道喻文州也不好过。

  “去打抑制剂。”喻妈妈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对自己的儿子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喻妈妈进了黄少天的房间,关上屋门。门外站着三个alpha,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忧虑。黄妈妈脸色憔悴了不少,黄爸爸的头发乱成一团。相比之下,只有喻文州还算体面,只是他的掌心被指甲深深地扎出痕迹,好久都消不掉。

  “暂时没事了,赶紧带少天去做检查。“喻妈妈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缓和。

  黄爸爸一下子冲进了黄少天的屋子,把黄少天从床上捞出来,像小时候那样,一手托着背一手托着屁股抱了出来。

  黄妈妈三天以来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只是看了一眼,那个一向坚强凌厉的女人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喻妈妈的眼泪似乎还没哭完,看到黄妈妈哭,也默默跟着掉起眼泪。

  喻文州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视线在黄少天身上移不开。

  黄少天的刘海儿都是湿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他彻底虚脱,完全没有一点力气,脑袋靠着父亲的肩膀一动不动,只有偶尔眨眼时才知道这个人其实是醒着的。他脸色惨白,嘴唇干的发皱,身上的衣服也一样被卷的皱皱巴巴。他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原来脸颊还有点肉,现在颧骨都凸显出来。他也更憔悴了,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断线风筝。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他,也难怪两个妈妈都看的哭了出来。

  喻文州的心仿佛被人揉碎了,怎么也拼不起来。心口好痛,浑身都好重。可是他知道这点痛苦不及黄少天的万分之一,于是他更加心痛了。

  “别愣着了,赶紧给少天披上衣服,快点去医院。“黄爸爸大概是这中间唯一还算冷静的人,只是他的声音里也有克制不住的颤抖。

  黄妈妈用袖子抹了抹脸,也迅速恢复了一点理智。她赶紧给黄少天穿好衣服,带好钱包证件还带上了保温桶,里面有熬好的白粥。黄少天这几天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她是个护士,她真的怕自己的孩子撑不住。

  三个人一起冲出了门,喻妈妈对喻文州说,桌上有钱,让他买点东西吃,记得锁好两家的门。

  喻文州好像是听到了,机械的点点头。

  听到关门声,他才稍微缓过神来。他冲向阳台,看着黄爸爸把儿子小心翼翼的抱上车,黄妈妈走向驾驶室,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喻文州丢了魂一样回到家,一下子倒在床上。他感觉不到饿, 他什么都吃不下。他看到了自己放在床头的笔记本,又撑着坐起来,翻开一页一页的仔细看。

  最后一条记录还是三天前,少天发情的那条。这一条被单独放在新的一页上,用比平时两倍大的字体写了出来,喻文州写的太用力,笔戳穿了纸页,渗进了下一张纸里。

  喻文州看着那些他和黄少天的回忆,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他想起这本笔记的初衷,是要给未来黄少天的alpha看的。

  可现在,少天都那么痛苦了,那个人在哪呢?

  他默默在心里诅咒了那个不存在的,不负责任又令他生气的alpha很多遍。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本子,看着自己的笔迹,他抚过纸张背面被笔压出来的凹痕。突然,他的脑子浮现了一个念头,并且越来越强烈的敲打着他的耳膜,呼之欲出。

  “不对,这是我和少天的东西,我凭什么给那个人看。“喻文州的手突然停住,混混沌沌的脑子似乎越来越明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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