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五条悟与大长老的对抗不一样! 五条猫悄咪咪地抬头:哇,这大叔,真厉害啊。 骂得硝子跟杰头都抬不起来了。 夜蛾正道训斥得很忘我,可在坂口安吾听来一直没到点子上,他精准打断道:“夏油君、家入君。”用的是社畜专用的冰冷语气,“高濑会的覆灭与你们有关吗?” 说谎也没多大意思,他们的壮举有那么多人看见了,于是夏油杰爽快地回应道:“起到重要作用。 ” “咚——” 头上的包上又累积了一个包,跟叠石子一样。 五条悟:“喵喵喵喵喵!” 奇怪,为什么不打硝子。 家入硝子抗议道:“因为我没说话啊。” 还是杰嘴比较贱啦。 不,也是他比较……额老实? 五条悟娇柔的叫声吸引夜蛾正道的注意力,他低头道:“这是什么。” 夏油杰不说话了,可恶,再说话又要被打了。 硝子举手:“猫——” 夜蛾正道说:“我知道是猫,他是从哪里来的。” 硝子也闭口不说话了,她一时间想不到好理由,又想隐瞒五条悟的身份。 好在成年人都善于脑补,更别说他们周围还囤积着大量野生动物,五条悟品相又好,于是夜蛾正道说:“是你们救的?” 坂口安吾用上了一天班的麻木而疲惫的声音道:“高濑会做走/私生意,包括动物走/私。” 夏油杰掐头去尾道:“他非常黏我们。” 为了潜入异能特务科,五条悟做出我们哥俩好的样子,又抱住夏油杰的脑袋,成功用柔软的长毛挡住他的脸。 五条悟:“喵喵喵喵喵~” 看我一眼啊! 夜蛾正道:“……” 怎么说呢,真怪可爱的。 夏油杰问坂口安吾:“能带他一起回去吗?” 坂口安吾说:“只要通过测试就可以。” “什么测试?”夏油杰问。 “很多。”坂口安吾推眼镜架道,“确定他不是妖怪、咒骸、异能力者等等,除此之外还需要补打各类疫苗确保未将病菌带入异能特务科。” 五条悟:! 他石化了、风化了! …… 不管怎么样,五条悟还是跟夏油杰他们一起回到异能特务科,为了不被五条家的人抓回去,他实在付出太多了。 机器并未在他身上检查出力量残余,一方面是本世界不存在魔力,无法检测出阿尼玛格斯,另一方面五条悟有六眼,对咒力的微操臻至化境,想瞒过机器的探查,还是很简单的。 于是他顺顺利利地混入异能特务科。 至于后续的打针洗澡…… “喵喵喵猫喵喵喵!”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夏油杰将五条悟交出去,奈何当事猫根本不愿意走,死死地扒在夏油杰的脑袋上,不仅把他的头发抓得到处乱飞,衣服都被尖锐的爪子给勾破了。 化身猫爬架的夏油杰恐为受害人。 他也开始撕扯身上的五条悟:“猫猫神,你给我下来!” 五条悟:“喵喵喵喵喵!” 不要啊,不要洗澡,不要打针! 连猫咪怕水的性格也一并继承了。 硝子说:“实在不想打也无所谓吧,为了安全高濑会肯定是给他打过针了。” 异能特务科的人本不应该容忍,他们凑在一起,讨论这只人性化猫咪的特殊行为,最后也不知怎的,竟然就同意了。 让这猫跟夏油杰等人形影不离。 因夏油杰与硝子的失踪前科,异能特务科调整了他们的授课计划,决定暂时不放人外出,再上一段时间的室内课。 夏油杰与硝子的破坏强度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西横滨的治安又又又恶化了。 港口黑/手/党的老首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关头。 安全起见,先不把人放出去了。 此外,异能特务科也在偷偷开展对夏油杰与家入硝子的调查,为的就是复盘他们当日的行动,首先,人究竟是如何瞬移的,这俩小家伙肯定有秘密。 其次,他们究竟有多么强大呢?从高濑会的翻车能看出来,他们的杀伤力十分之强,但究竟是如何跟高濑会扯上关系的? 毕竟调查清楚才行。 坂口安吾合上随身携带的超薄笔记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要出外勤——探查俩孩子的秘密,复原他们的活动轨迹,寻找失踪很久的五条悟。 对五条悟在哪儿,他有些怀疑,机器却打消了他的念头。 坂口安吾是个怀疑主义者,他的智商并不比太宰治低多少,只是不多向外界展现他的智慧,毕竟光是上班就让他精疲力竭啦。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他总这么做。 这一切,三人组还不知道。 …… 本来,夜蛾正道应该给夏油杰与家入硝子上一场正论课,除却逃离此地,他们其实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即对普通人动用术式。 这违背了缄默法则,在日本的每一个角落,咒术师、妖术师都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身份,在异常与日常间划下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 面对夜蛾正道的说辞,夏油杰举手提问:“但是夜蛾老师,横滨的异能力者是公开的。” 不仅公开,还受到各大组织的追捧,强大的异能力者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夜蛾正道:“……你也就游荡了大半天吧,从哪知道这么多。” 他叹了口气道:“所以,横滨的生态十分畸形。” 在横滨,异能力是公开的秘密,而不那么强力的异能力者根本敌不过热武器。 他最后说:“出横滨后不能用咒力伤害任何一个人,在这是例外,但记住了咒术只用来自保,绝不能将尖头对往外界。” 夏油杰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有,他无端想起硝子的提问:什么是强者、什么是弱者、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就是弱者了吗? 毫无意为,高濑会的人是比咒灵更加邪恶的恶徒,对这样的恶徒难道他也要保护,不能用术式对付他们吗? 在拯救人质时,夏油杰对自己过五关斩六将的表现毫无异意。 是正确的。 他做的是正确的。 外界严酷的环境让他没空钻牛角尖,倘若在擂钵街多待两日,如何救助其他孩子并全须全尾地离开将成为他心头的大难题。 实际上,擂钵街的孩子愿不愿意让他救助还难讲呢。 训斥一整个上午后,夜蛾正道都有点意犹未尽,可他看得出,硝子跟杰的精神已经宇宙猫猫头升华了,一同旁听的小白猫也睡着了。 夜蛾正道有点心塞,他也是顾虑到猫咪来听课,超水平发挥了,结果还是讲睡着了。 下午,是夏油杰跟家入硝子的咒具课,以往这门课是异能特务科的其他人教,他们都会一些格斗术,教小孩绰绰有余。 可咒具的使用方式,毕竟跟看的不同。 于是异能特务科下血本,为他们请来了当世最伟大的咒具大师。 只是…… 看推门瞬间打了一个大打哈切的男人,夏油杰与硝子对视一眼。 这男人,看上去很难搞啊。 精壮的身躯,贴身的速干短袖,紧绷绷的布料勾勒出八块腹肌,以及宽大的练功裤。 禅院甚尔,异能特务科请来的咒具大师。 要不是计划明年初结婚,又发誓再也不做舔刀口的工作,谁要来教小孩啊! 他如是想到。 最后走上前台,鼓鼓囊囊的手臂撑在讲台上道:“小鬼们,我叫禅院甚尔,负责教你们咒具。” 夏油杰%硝子:“……” 他看上去好狂、好色…… 不对,看他的胸肌,还是太色了啦!
第73章 红砖咖啡厅中, 种田山头火与孔时雨面面相觑,孔时雨的手指缝间夹着一根烟,对种田山头火道:“没问题吧?” 此非禁烟区, 种田山头火颔首道:“你自便。” “咔哒——”打火机上一簇小火苗摇曳着,孔时雨深吸一口气,在肺腔扩散的尼古丁烟雾麻痹他的神经。 孔时雨是一个韩国人,曾是韩国的刑警,在日本这排外的土地上韩国人混得并不好, 最有头有脸的一批不是经商就是□□。 他做咒术师的生意,准确说是诅咒师, 这更是日本人的自留地,即便诅咒师各个脑袋有问题,却也分“你我”,对他这韩国人敬谢不敏。 做了好几年, 生意才有起色, 一方面是孔时雨能力够强, 作为中介他能做出最合适的任务安排,另一方面他也遇见了自己的贵人。 孔时雨不想用“贵人”形容禅院甚尔, 他实在是个人品不佳、及时行乐的赌鬼, 可就是他从禅院家出逃后与孔时雨形成了双向合作, 最后成就了禅院甚尔的名声,也成就了孔时雨。 谁叫他是第一个对禅院甚尔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呢?在暗杀业的中介中孔时雨是难得的良心人。 言归正传,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有与日本官方合作的机会,该说是艺高人胆大吗…… 孔时雨问种田山头火的来意。 种田山头火面前摆放着飘热气的现磨咖啡, 他同时端起托盘,捏着马克杯的耳朵道:“我听闻你麾下有一名咒具大师, 任务完成率达到百分之百,我想雇用他。” 孔时雨直接回绝道:“不好意思,您来晚了,他已经金盆洗手投入新的生活中。” 对他来说,禅院甚尔的毕业一定是不利的,他手上少了一把最锋利的矛,可就孔时雨为数不多的良心来看,他认为甚尔走上了全新的、追求幸福的道路,他很高兴看见甚尔这么做。 孔时雨认为,异能特务科来找自己无非是看上了禅院甚尔杀/人的才能。 韩国的职场与日本一样腐朽,他从前途光明的刑警一朝成为被驱逐出境的通缉犯,说孔时雨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他不仅有,还有“哪国政府都一样烂”的朴素想法,并认为雇佣无名小卒为自己干脏活是很正常的事儿。 种田山头火也没急眼,他宽容地笑道:“不如问问他的意见怎么样,这可不是暗杀任务。” 孔时雨来了兴趣,他问:“那是什么?” “教学。”种田山头火捏紧马克杯的耳朵,洁白的杯壁挡住他的胡须,他说,“天与暴君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咒具大师,希望邀请他教一名学生。” “教学?”孔时雨又重复一遍,他没想到竟是这要求。 但是…… 思及甚尔上回联络时说的话,或许不是不行。 谨慎地没有一口气回绝,孔时雨道:“那得我先联系他,如果本人不愿意我也无能为力。” 种田山头火是极有耐心的人,不仅如此他颇具诚意地向孔时雨比划了一个数字,这是他能开出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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