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是客观了,只是…… 教宗大人沉默了。 三人组也沉默了,跪坐在【夏油杰】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也就是说,现在硝子跟悟是我们这硝子跟悟的孩子异卵双胞胎,我是后来的第三者。” 说出一连串话。 五条悟:“为什么不是你加入了我们的家庭呢?” 教宗大人平静地说:“你真想让这故事变得更淫/乱吗?” 他宁愿当第三者。 硝子举手:“我拒绝成为离间你们的海伦,不要把吵架的理由栽赃到我头上。” 教宗大人:“……” 对哦。 为了不让他的大义变成男女关系纠纷的遮羞布,果然还是要认下淫/乱的名头吧。 艹。 为什么啊。 艹。 就离谱啊! 为什么他们的高专一定要从纯洁的友情变成这样! 内心翻江倒海面上波澜不惊,【夏油杰】继续说:“所以我拿的是虽然有无咒力猴……普通人私生子却装作不知晓的剧本而硝子跟悟含恨养大了我们仨的孩子却不与你们相见,以至于遭到了小悟的怨恨是吗?” 夏油杰:“。” 为什么你说这一番话都没喘气呢? 教宗大人:让我憋死吧。 牙白没有人敢接话了。 教宗大人平静的脸让人更害怕了。 还是夏油杰挺身而出,如英雄一般:“似的。” 教宗大人:“……” 他皮笑肉不笑道:“我明白了。” 夏油杰化身勇者:“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还能有什么呢。”他说,“悟跟硝子接受了,我也接受。” 一锤定音:“就这样吧。” 反正也没救了。 教宗大人佛了、超度了,灵魂在高天上与佛祖肩并肩。 他无慈悲地想:就这样吧。 …… 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春季学期结束了,暑假到来了。 八月。 这两个月颇为平静,高专组守口如瓶,除却他们时不时缀在三小只身后晃荡外,没让任何人知晓五条老师等人的秘密。 特意用上咒术师的身法,远远地看着,没让他们发现。 另一方面,三小只尤其是五条悟,却像对伏黑惠生出了异样的兴趣,时不时给他发个line。 有些是没营养的颜文字,有些却是灵异事件与鬼屋的情报转载。 这让年轻的咒术师们提起心,他是不是在试探些什么。 为此在炎热的夏日召开短会。 “好热……”胖达倒在被阳光曝晒至温热的游廊上,狗卷棘躺在他身边,身着夏季短袖,面朝榻榻米,半具身子在室内半具身子在地板上。 电风扇呼啦啦地吹,绑在网格状外壳上的飘带飞扬。 禅院真希也很热,汗珠一颗接着一颗自鬓角滑落,没入领口中,她问:“棘倒也罢了,你可是咒骸啊咒骸,怎会觉得热!” 胖达在地面上翻滚,从面朝下翻成面朝上,他仰卧起坐道:“这是歧视,真希。” 他说:“这是心灵上的炎热,光听见蝉鸣叫就不行了。” “我要被晒化了。” 真希:“……就算被暴晒也只会变成蓬松的玩偶吧。” 伏黑惠在放暑假。 他与乙骨忧太一起顶着烈日操练,自祈本里香被夏油杰盯上后,乙骨忧太的训练量与日俱增,他看似瘦削,可在狩衣制式的白校服下是精干的肌理。 是在一日日锻炼中锤炼出的躯干。 伏黑惠一时不察,被打翻在地,后者分明比前者入行晚,却因超规格的咒力与强烈的决心日进千里,乙骨忧太背着太阳俯身将伏黑惠拉起来道:“没事吧。” “没事。”惠这么说。 手掌交握,他对乙骨忧太的好感与日俱增,相较吵吵闹闹的胖达三人组,迟来的前辈靠谱且坚毅,又颇有些同为解咒之人的共感。 当被拉起时他在心中默念:乙骨前辈是我唯一尊敬的前辈。 乙骨忧太说:“别让真希他们等久了,一起去吧,伏黑。” 惠默默点头。 结果看见…… “……为什么你们仨都倒在榻榻米上,前辈。” 淡淡的嫌弃。 乙骨忧太惊道:“没事吧?” 禅院真希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可恶啊刚才明明还在嫌弃他们的行为呢,什么时候连她也躺下了!这就是群体的力量吗? 她伪正经地咳嗽道:“还是来说事吧,伏黑。” “你怎么看?他们仨的情况。”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歪头:“说怎么看……”他摊出自己的手机,“你们看吧。” 五个脑袋头靠头碰在一起,更热了。 乙骨忧太不得不问:“为什么高专没有空调。” 禅院真希说:“因为这里都是古建筑有电路老化的问题,不能装空调。” 乙骨忧太:“。” 就不能整改一下电路吗? 除却无营养的寒暄就是灵异事件,胖达说:“他们是灵异爱好者吗?” 伏黑惠回忆:“第一次看见他们是在八丈桥。” 啊。 众人不说话了,那个地点…… 乙骨忧太不大清楚,他问:“八丈桥是?” 伏黑惠道:“学校周围的知名灵异地点,传说中来过八丈桥的人会被鬼缠上。” 他略作停顿道,“有人说会失去灵魂。” “死?” “不,只是昏迷。” 狗卷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捣乙骨忧太的蜂窝腰,乙骨忧太一个激灵,腰板挺得笔直。 什么情况? 抬头便看见禅院真希眉头紧蹙,小幅度摇头,乙骨忧太不明所以,可他惯是善解人意的,也就不说话了。 胖达道:“也就是说,他们对灵异事件是有兴趣的。” 伏黑惠迟疑道:“是吧……” 胖达沉思:“有没有可能是将你当成同好了呢?” 既在八丈桥相遇。 伏黑惠:“……” “不会吧。”他将纠结藏在心中,尽量以平和的口吻道,“他们觉得我是……中二病。” “?” 不得不从回忆中扒拉相遇之场景:“八丈桥的诅咒不曾退散,在那次事件后恐惧此地的人越来越多,我本是想去找线索,却被拉入了简易领域。” 高专生们大惊:“简易领域?!” 起码是一级咒灵才能生成的吧。 禅院真希道:“太危险了,真是胡闹。”拿出了姑姑的威严。 “窗竟然没察觉。” 此话说完又啼笑皆非,窗什么时候赶得上呢?他们就像是侦探剧中永远姗姗来迟的警察,只跟在侦探屁股后面,是连环杀手表演剧中的观众与丑角。 “是新生的一级咒灵。”伏黑惠解释道,“虽费了一番功夫,却成功祓除了。” “那他们……” “是在他们面前祓除的。”两月过去,伏黑惠的心很平静,“以为我是中二病吧。” 乙骨忧太忽然说:“可他的语气毫无嘲弄。”他指向手机屏幕,“我能感觉到。” 在过去近十年中,乙骨忧太都是满脸写着“我很好欺负”的被霸凌对象,非□□霸凌,而是言语,于是也生出阅读空气的能力。 “他是没有恶意的。”乙骨忧太笃定道。 事件又扑朔迷离起来。 真的扑朔迷离吗? “有没有可能。”胖达说,“实际上他对咒术界非一无所知。” “我们只知道他们是五条老师等人的私生子,是普通人,连他们的相处模式都不知道。”他说,“如果能从短暂的相处中,察觉到父母眼中的世界与自己眼中的不同,也是有可能的吧。” 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对吧。 禅院真希说:“既然这样,我们去问家入老师吧。” “?” 四人扭头看她。 “?看我干嘛。”凶巴巴地顶回去。 “无论发没发现,比起我们瞎猜,还是找更熟悉他们的人问比较好吧,”她起身双手抱肩,“如果真如你所说,在察觉到咒术界的大前提下探究,不就更危险了吗?” “去找家入老师。” …… “嗯?”硝子道,“你们在说悟?” 悟? 熟悉的发音让高专组人又懵了。 由社交达人熊猫发问道:“悟?” “啊。”硝子熄灭烟头,她趴伏在吧台桌上,让高过一米二的台面支撑她纤细的上半身。 “你们还不知道吗,那三孩子的名字。” 她说:“直接用了我们的名字。” “家入硝子、五条悟、夏油杰。” “……” 不是。 沉默了。 这是什么情节? 为何会不知他们的名呢,因为用的都是网名啊,他们又只是高专生,绝不存在什么能黑入政府系统调取人资料的黑客,哪怕是称呼不是网名就是“像五条老师的那个”“像夏油的那个”“像硝子老师的那个”。 好想问为什么取一模一样的名字啊,该死说不出口啊。 “为什么?” 最后是禅院真希问的。 所有人都很想知道答案。 “说为什么……”家入硝子不说话了,似陷入回忆,实际上她正在想编什么理由好呢。 完全没法解释啊。 成年人的阅历告诉她,若实在没法解释就不解释,交由他者脑补吧。 于是她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你们看到他们的长相对吧,与我们几乎一模一样。” “也从未费心想过名字,就干脆那么叫了。” 哈、哈、哈。 仔细一想,外国也经常有父母跟孩子的姓名完全一样对吧。 一般不都证明了父母对孩子的期待吗。 哈、哈、哈。 摔啊!那是国外又不是日本,听起来就很可疑好吧! 简直像困在了过去不复返,非要在小号的自己身上实现用不可能再现的青春。 可恶啊,你们难道是这种人吗,难道不应该是放下过去的一切回忆潇洒向前,将过去埋骨于心中吗,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 要真是这样,孩子们也很可怜啊,不就是你们的替身吗? 在场人都沉默了,这是怎样一种扭曲的情感,三小只关系好完全是基因的力量啊。 不得不想,原来家入老师跟五条老师是这种人吗…… 不对,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早在淫/乱过去暴露时初始印象就碎成渣渣了。 有这样的母与父们,怨恨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伏黑惠反而被创的最轻,因他有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渣父亲,仔细一想,无论五条老师他们做了什么,还老老实实把人养大,排除在咒术界的视线外,还提供了殷实的生活,这样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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