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至于因为这点小场面就破防。 不过,两人都没准备移动,琴酒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把枪收了起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等这些家伙打个两败俱伤,他们两人合力出手,这一波前来的疯子,绝对可以被一网打尽。 琴酒见过那个提着消防斧和其他人砍杀的男人。 唯唯诺诺,在实验组里一向是被欺压的那个。 最早来,最晚走,所有的卫生和器材归置都是他的活,还时不时要被这些人讽刺挖苦。 懦弱的男人根本不敢反抗,只能任由这些东西,这些恶意,全部都倾泻在他身上。 实验失败,都怪这个丧门星站在这里,实验成功,就都是他们的功劳——明明是一群搞研究的人,却在这些方面封建迷信的离谱。 但这又怎么能算霸凌呢? 不过是几句冷话,不过是组会忘记带上他,不过是交流没上报他的身份信息—— 那个男人都忍下来了。 琴酒知道这些,还是因为贝尔摩德。 本来被她准备借用身份的男人实在是过的太憋屈,查完信息的贝尔摩德果断换了人选。 而如今,这个男人,挥舞着斧子,把他上司的大腿砍了下来。 似乎是疼痛带来了片刻的清明,组长眼中逐渐写上了惊恐。 看着男人的笑容和眼底的癫狂,染着血的斧子如同催命符一样,鲜血淋漓。 他似乎还不满意。 眼珠都变红的男人一改之前的怯弱,高高举起斧子。 “秋田!秋田!你放过我,你——” 又是一只手臂。 似乎也是被秋田的模样震慑,周围的抓扯着他的疯子往后退了一步。 秋田被放开了一点,拿着斧头的手臂微微颤抖,似乎就要握不住——他把斧头抡圆。 “MD!狗娘养的,老子就是下地狱也是你主子!你等着,等——” 脑袋咕噜噜掉下来,血溅了周围人一身。 下一刻,有人笑出声来。 紧接着,实验室里响起了一阵大笑声,所有人都开始鼓掌庆贺,有的甚至还跳起舞来,他们似乎在真心实意的为秋田的成长欢欣雀跃。 明明没有任何笑意,这些人怪异的表情实在是诡异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秋田将目光聚集在了下一个猎物身上。 那个还在为他鼓掌的人,双手断裂。 周围的人寂静了一瞬。 下一秒,更加狂妄的笑声从秋田嘴里发出,他说下一斧头,就要把那个混蛋的脑袋一起砍下来—— 他们兴奋的尖叫起来,这时候,他们似乎和那些发狂的猿猴也没有区别了。 混战,血液泼洒在那些珍贵的仪器上,再没有人珍惜的擦去那些脏污。 直到白雾愈发浓烈。 秋田的手折了,斧子甚至都卷了边,实话说,他实在没什么战斗技巧,只不过是恰好给他拿到了个最好的武器罢了——这样的近战下,比起那群手无寸铁或者只有一把水果刀的人,秋田真的算得上是武器装备max。 更何况,这一批过来的人,似乎只是隔壁实验室的人——实验室周围的保安等等都还没有出现,也就是说,真正有实力的家伙,其实都还在外围。 就算他们自相残杀会消耗掉一部分,剩下的家伙也绝对够棘手。 他们手里是有枪的。 不止对自己这边的“队友”开过一次枪的琴酒倒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给安室透使了个眼神,两人微微变换姿势,准备动身。 “还,还不出来吗?”秋田用那只完好的手扶着斧子,折断的手无力的垂在肚子旁边,那里有好几道猩红,是那个拿着刀的疯子砍的。 内脏几乎都清晰可见的伤口,换正常人,这会怕是已经当场倒下了。 这种伤势,还能站的起来,简直是能被送去解剖的奇迹。 “出来啊,小羊羔~”秋田沾了一点地上的红红白白的东西,塞进嘴里,露出享受的表情,“让我把你们,都吃——” 琴酒后脚一蹬,越出去好几米,银白的头发比月光还要皎洁——然后他一脚把秋田踹倒在地。 在男人要爬起来之前,安室透出现在他身侧,手一伸,便将秋田的整个手臂扯了下来,连带那一柄长斧,一同被丢到了旁边。 紧接着,没有任何废话,琴酒就废掉了他的四肢。 两人默契至极,双向包抄,合力拿下了这个家伙——甚至他都内没来得及开口说句话。 哪怕被如此对待,这人脸上都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似乎还十分骄傲一般大笑出声。 下一秒,就被放在实验室床上的纱布卷给塞住了嘴巴,安室透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挑了挑眉。 男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他近乎惊恐的看着安室透,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 琴酒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把纱布卷抽了出来。 这东西是安室透刚刚在手术台旁边找到的,这个实验室大概还兼职做一点人体实验,不知道是那个粗心的小助理,连这些东西都忘了收起来——那个床上还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色,显然根本没做清理。 脏就脏吧,总比不能用好。 安室透也没有反对琴酒的动作,从一边拿了针管,开始框框抽血。 这都是实验素材哪! “神,神!”秋田一被放开,就语无伦次的大声道,“我找到了,我可以不用死了!我找到了——” 我看你才是二十四K纯神经病吧? 琴酒又要把纱布堵回去,却听秋田突然大叫一声,“神子,神子,神在等您归巢呢,归巢……” 颠三倒四的话让琴酒忍不住皱眉,显然,这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更不可能给出他想要的信息—— 安室透一刀断了秋田的头,警惕的朝远处的拐角看去。 下一秒,轻盈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琴酒皱了皱眉,刚刚那声大喊,再加上这里之前的骚乱,引来些本来应该在外围的东西只怕是理所当然——可是来的这么快就不正常了。 难道门禁卡被丢在了外面?被那群疯子捡到就正好利用了起来之类的。 未免有些太扯了。 这个实验室虽然不算多机密,比起其他实验室,这里还兼职了很多医生的活计。 比如给黑衣组织成员看病之类的事情,也几乎都是他们在做。 但是,到底不算什么正经生意,别说扫黄打非弄不弄他们,就是一个“细查”他们也担当不起。 更何况,和黑暗沾边之后,要么撒手不干,要么就越陷越深——不巧,这家实验室是后者。 来来往往的都是组织成员,就算出于保密,BOSS也知道得给这些人一些庇佑。 那些外围的保安能进来,也就是说,这里,不,整个实验室,已经完全沦陷了。 能打开所有门禁的按钮只有中控室才有——只有那里也沦陷了,整个实验室才有可能被全都敞开,就像一个饥饿的巨口,随时准备吞噬新来的“小家伙们”。 那是一个抱着枪的女人。 看上去……似乎很正常。 但是,下一秒她就端起枪对准了他们。 “人?”她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蜜色皮肤的小孩?” 她是色盲吗? 安室透瞥了一眼自己的装扮。 “活人,谢谢。”背着女人,安室透抽了足足两大罐血。 怪物的情报必须送出去,既然不能直接自己提交,那干脆就借黑衣组织最近的研究资料一起发过去。 至少再胡扯,他们也至少会看完它。 就算这些资料被封存,如果到时候真的世界末日的话,相信他们一定能找出来并且相信这个故事。 安室透叹了口气。 “你是那小王子的人?”女人走近了一些,“那怪物说,只要抓到逃家的小王子,它就放我们走。” “实话说,还挺有意思的啊——所以我接受了。” 安·逃家的小王子·室·可以一触手把这群家伙拍死·透:我觉得不好玩。 】
第67章 【 关于这一点,女人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琴酒却在下一刻,用枪指住了女人。 “你是谁?” 这是黑衣组织的实验室,女人显然不是这里的研究员,而外面的安保里,据琴酒所知,没有女生—— 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闯入黑衣组织的机密实验室?! “啊,好凶好凶。”女人却随意将枪收起,用手指勾住扳机转圈玩——怎么看都是危险人物。 并无情感的棒读更是加深了这种玩世不恭的挑衅气息,安室透觉得琴酒下一秒就要给这人来一拳。 确认了他们是活人,女人似乎也对他们放下了警惕,至少枪口没再朝向他们。 哪怕是被琴酒用枪指着,女人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活人。”安室透微微向前一步,把刚刚那个不太妙的话题带过去,“嗯,据你所说,是要找小孩子对吗?” 女人眯起眼睛,干脆利落的挽了个枪花。 “我?我只是一个热爱探险的冒险vlog拍摄家罢了。”女人打了个响指,“我认为,没有人性和人类最伟大的精神发明——道德的家伙,不能算作活着。” 所以,这才是她对他们宽容的原因? 如果发现对方失去了她心目中的人性,这女人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弄死他们。 荒唐中透漏着诡异的合理。 琴酒冷笑一声,举着枪的手没有任何放下了的意思。 拍摄家?一个探险vlog的拍摄者,探险到黑衣组织的秘密实验基地里来? 别说探险应该有的装备了,这人身上连小型手持照相机都没带。 简直荒谬。 这是把他当傻子耍? “你最好老实交代。”琴酒冷漠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杀意,听得人寒毛直竖。 女人却自如的摊了摊手,“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琴酒周身的空气都沉了下去,似乎连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喂喂,这会可不是内斗的时候啊。 安室透侧身挡住琴酒的视线,对女人微微一笑,“确实有很多人热衷于记录生活——能遇到您还真是幸运呢,专业完全对口——不如我们先同行一段时间,探索一下周围如何?” 安室透这话说的有水平,两个人手上都有枪,女人的身手一看就不差,到时候打起来了要给外头的那群疯保安引过来可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先应下这个跟开玩笑一样的身份,同行的时候既可以打探真假,又可可以让人待在眼皮子底下。 以防对方搞事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琴酒也绝不算猪队友——只见高个的男人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不满声音,随即便将枪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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