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刃发出轻笑,胸腔带着安晏也震动着。 安晏没好气说:“你还好意思笑,非得把我吓死才满意?唔唔!” 嘴巴被吻封住,男人捏紧他的下巴吻得毫不留情,他的体格比安晏还粗壮一圈,狗熊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又吻得太用力窒息,安晏都不哭了,捶打他的肩膀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刃被他凿得酸疼,长发也被拉扯着,把青年抱回洞府,连支离剑都没记得拿。 刚剧烈运动过的刃满身热汗,那汗水浸透的衣服黏在背部十分不舒服,刃单手托着他边解开衣服扣子,璃月款式的衣服复杂,单手解不脱就索性撕扯开,再迈入寒凉的池水里。安晏迷迷糊糊感觉一抹凉意袭来,是尾巴垂进水里,依次是鞋袜脚踝。 他倏然惊醒并想往上爬:“我我我衣服还没脱呢!” 刃抬眼跟他对视,猩红眼眸好久才眨动一次,像是尽可能减少眨眼次数多看他的脸,“没事,这是流动的活水,你就算在里面尿也没事。” “你你——不知羞!”安晏被放在岸边,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干嘛啊?你不帮我脱?” “是你骂我不知羞,所以我就规矩一点,让你自己来。” 安晏震惊,还想继续骂他,目光黏在他被清透水面慢慢吞没的紧实腰腹而惊讶瞪大了。运动后的刃肌肉充血膨胀,单薄亵衣之下那凸起的青筋条条分明,他慢条斯理拆卸衣物轻甲,让安晏恍若在欣赏一场活色生香的限制级表演。 刃受不住他太明目张胆的视线,就背过身潜入水底,随后一条裤子浮上岸。 安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尾巴将之钩过来,塞进了空间戒指里。 “干什么呢你,还不快下来?” 脚踝被拽了拽,毫无防备的安晏差点就跌进水里了,他扒拉着石头稳住身子,“干嘛啊,我衣服没脱呢怎么下水,你真是的。” 从水池里钻上来的男人满身流淌水珠,深色头发一缕缕贴着薄而起伏的臂膀上,前发也被往后捋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对侵略感强烈的红眸。 原先安晏还分外害怕与他对视,都是做错事心虚怕被惩罚,又深入了解刃根本舍不得罚他,才越发被养出了骄纵性子,然而这份小性子只任性给刃看,他对别人还是很彬彬有礼的。 忽然恶趣味一起,龙角青年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用鞋尖从男人胸肌往上划过锁骨喉咙,最后抵在下巴微微一挑,笑出可爱的虎牙,“我突然不会脱鞋了,你帮我吧。” 喉头滑动了下,刃微微撇开脸,按下他的靴子,青年骨架偏小,鞋码也是,在他手上就更精巧了。刃面无表情拽下鞋袜,指腹按在脚底穴位稍微一用力,还想看他憋屈神色的安晏立马又哭又笑:“哎哟哟,好痒好疼!我错了阿刃,真的错了!”
第78章 酒席 “你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 被刃凝视的安晏有种不受控制要顺着对方来的冲动,他抬手解开衣襟,双足在刃炽热的掌心揉按得太舒服,微张的唇飘出几声喘息,疑似有点太舒服了。 安晏白嫩的面庞红得不成样子,他克制着躁动,尾巴尖情难自禁拍打水面,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敞开的衣服还挂在身上呢,男人就按捺不住接吻了,刚开始还算温柔,力道随之增长,青年细细的胳膊都被捏出醒目的指痕来。 安晏哼哼唧唧地蹭人,尾巴也缠上刃的身子,与之沉沦水中。 他本不喜欢水,却在水里舒服到睡过去了,龙裔体质本不该这么脆弱,只是太受刺激了而已。刃也体贴帮他处理了身子,抱着软软的青年回去暖床。 刃不轻易入睡,他几乎没有陷入熟睡的时候,每时每刻都会被惊醒,之前睡的几乎把半辈子的觉都睡足了,以至于他现在还很兴奋。 也可能是刚才得到了满足,就只想这么看着安晏睡着的模样,目光一寸寸描摹他的睡颜,人畜无害的青年面颊柔美,陷入洁白的枕头之中,都挤压成一团,像块软乎乎的糕点。 刃低头亲了一下安晏的唇,想及时分开的,没忍住把丰盈的唇瓣含在口中,安晏被吮得发麻,呜咽着推他胸膛,推着推着就变成踩奶了,在一片窒息中醒来。 “呜呜呜!”他再次被口水呛到了,男人追着他啃咬,下巴尖都留下了清晰的牙印子。 不情不愿睁开眼问他想干什么。 “只是温存一下而已。” 安晏嘴巴被亲得有点肿,他舔了舔唇,说:“咱们要办璃月式婚礼吗?请几个人?” “都看你。” “我?我又没结过婚,你怎么看我啊?” “我也没结过。” “那你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吗?分明接吻这么有技巧,我都亲不过你!” 刃慵懒侧躺着,摸着青年长长的头发,“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太被动了,经常被我吻得喘不过气来?我已经足够温柔了,真要凶狠起来……” 三根手指捏紧了安晏的下巴,深邃眼眸凝视自己刻印的痕迹,“你就会被我吃得连渣都不剩。” 安晏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嘴硬说:“我才不会呢,我是龙,而你只是个人类,我……我化为完全之龙,一个喷嚏就把你打没了!” 刃松开了他的下巴,手指轻抚鼓起来的面颊,“在很久之前,我做梦梦见你成为一条巨龙后,喷火烧了村庄。” 安晏笑嘻嘻:“我的确烧过村庄,那只不过是在梦境里,那时候我被不受控制的人们架在火堆上洗澡,你就来救我了,看到你不顾一切冲进人群朝我来,又因我受了伤,我脑子一热就放火。回想起来还有点对不住这些人呢,只要小小惩戒一下就行,没必要让他们也洗澡。” 青年笑得温和,刃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 “干嘛啊?今天可把我折腾坏了,我困死了,你还不让我睡觉!” “之前我们可是坚持了好几天。” “那是特殊原因!” “如果知道我会有死亡的那一天,你会坚持跟我做爱到呼吸停止吗?” “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啊,我会做噩梦的!” “不会的,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小家伙。” 难得听到这个名字,安晏抽了抽鼻子,“你今天有点多愁善感了哦。” “我想跟你多交谈了解,也不知如何找话题。” 安晏惊讶看着神色平淡的刃,压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还要深入了解我?可是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还不够了解吗?你都知道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实在忘记的话,可以直接问啊,我也不会生气。” 他怎么不会生气呢?上次刃就是没记住相遇的那一天,只记住他的生日,就生气了好久,怎么也哄不好。 刃没提起旧事,说:“互相了解,就少了许多无所谓的争执和偏见。” 安晏翻了个身,让尾巴舒服往上翘,“可是我们也没怎么争吵过啊,以后也不会有的。” “安晏,吃蔬菜。” “不要!” “明天我就只做蔬菜沙拉给你,不能只吃肉。” “不要不要!”小龙人躲被窝抗拒。 “你看,我们争吵了。” “……”安晏嘀咕,“这种不算吵架,只是意见不合,如果是我要去青楼,但是你不同意,我偏要去的情况下,结果肯定就是争吵,没打起来都算不错……你干嘛,哎哟别挠我痒痒,哈哈哈!” 互相折腾了一下,安晏窝进刃怀里听他的心跳,“看过一个故事,说女子只要吃掉挚爱的心脏,就能够长生不老,女子真这么做了,后来她在长生不老的日子里总分外怀念挚爱,之后郁郁寡欢,如行尸走肉活着。阿刃,就算你没有吃掉我的心脏,我也不会让你活得浑浑噩噩。” …… 慢慢的,也不知道刃忙什么去了,就是忙的不着家,安晏经常去做一些寻人找猫的委托,也会去跟书生玩。 他学会了下棋,也会写几个字。 今天,他参加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婚礼,新郎新娘门当户对,宴请八方,安晏给了份子钱就坐到了最前面的桌子上,旁边是合不拢嘴的书生。 别人都说他老年痴呆了,也耳聋耳背听不进话。 安晏却觉得他是故意这么装的,有时候连他嘀咕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出来了,被人牵出来时,头上的盖头竟纹丝不动。安晏瞧着她背影眼熟,一时目不转睛。 身旁坐下了一个男人,他娴熟给自己倒茶,“怎么自己来吃席,不叫我?” 安晏听到熟悉的声音才转移了注意力,悄悄跟男人说:“我觉得新娘子好眼熟,该不会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安晏立马坐直身子,耳畔悦耳的乐曲悠扬,新郎微笑着走过来,跟新娘拜堂,亲朋好友起哄,热闹非凡。 新郎跟早些年相遇的陈师兄并无不同,不过眉目少了些许侠士的意气风发,更像个儒雅随和的文人。 安晏津津有味吃着东西,“好好好,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他俩结婚生子,这下也就放心了。摩拉克斯,你什么时候也找一个呢?” 摩拉克斯只是笑了笑,“怎么我还要被晚辈催婚?” 安晏咂嘴,“不过你都活了六千岁,也早已经习惯了孤独,找不找的都无所谓了,毕竟除了神明之外,很少有人能跟你活得一样久。我去跟新娘敬个酒!” 他以尾巴钓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两杯就拿着去找了新娘,新郎先一步拦住他,看着对他而言陌生的青年说:“沫沫喝不了酒,我来代她喝就好。” “不要不要,我就要戴姐姐跟我喝一杯。” 新郎没想这年轻人居然敢拂他面子,语气稍稍加重,“也不知这位小兄弟是她的什么人,我可还没机会见过呢。” 话说的还算有礼貌,就是语气不太舒服,安晏呛他:“你上辈子的时候还跟我喝过酒呢,哼!” 新郎再一看他龙角龙尾,就知他不是一般人,更露出温和的笑容,抬起握住新娘的手,“看来还是故人,只不过可惜,沫沫她先天失聪,听不见声音。” “怎么会!”安晏急着想掀开新娘盖头,又想到不合规矩,就掰了自己的一片鳞放到她手上。 女子只感觉手腕被其他人捏住,心头不由一紧,再是一片温热如玉的剔透鳞片入手,她身子一震,迫不及待掀起一角盖头看他:“安晏?!” “嘻嘻,是我。”安晏慢慢说话,口型得以让她看清。 “郎君,我想跟他去叙叙旧。” “好,我来接待宾客就行。”新郎边说边打手语。 “嗯,我等会也跟你一起。” 安晏被她带去后面安静的厢房坐下,婢女上前倒茶,也被女子屏退。 “姐姐,你的耳朵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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