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准?]他按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真实存在上的淤青。 希拉斟酌了下,说,[在你清醒的时候,还是以你的实际生理感受为准,就算放着不管也会慢慢消失的。] 这次松田阵平听懂了。 也就是说如果琴酒没有把他塞进据点医院。那他甚至连药都不用吃。 [但是我感觉有点困乏。] [这也是因为之前的规则。]希拉心虚地说,[昏睡昏迷这些被认定是安全的,所以不算在受伤,我没办法一起处理掉。] ……这可太合理了。 松田阵平心想。除了每一条规则他都想不通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我真的很好奇这些规则是怎么回事。希拉,假如有一天你摸索清楚了……] [那也不能全部告诉你。]希拉一本正经地说,[万一你疯了怎么办?] [好吧。] 松田阵平稍微郁闷了一下,但想的他也算是在其中得到了不少好处,就坦然接受。 在他养伤期间,伦敦的事情如他所想的顺利结束,苏格兰场的警察从头到尾都只和兰登的人发生了接触,连组织的影子都没摸到。 也不只是苏格兰场,就算是mi6,如果不是收到了佩恩的消息和赤井玛丽那边的情报,都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在针对组织。最后,组织的人全都已经潜逃,大本钟和伦敦塔桥的事情也只能推在了兰登身上。 凯莫里森把英国这边的所有产业甚至连带美国的一部分都交给了组织,但为了掩人耳目,大部分还挂在莫里森的名下。 兰登的大部分财产被组织收割,mi6认为连环爆炸是组织为了吸引警力所做的,但表面上只能解释成帮派斗争。 也因此,接下来这片区域比以往更加混乱,苏格兰场的警察因此而压力倍增,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镇压和维持秩序上。直到三个月后,地下势力重新界定地盘边界后,苏格兰场那边才松了口气。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而松田阵平和琴酒他们根本没有如MI6所想,早就隐蔽地离开伦敦。甚至琴酒也并非像他对兰登说的一样,完全对这边的地盘不感兴趣,而是浑水摸鱼地掌控了不少小型帮派。 毕竟组织也需要眼睛,资金上没问题了,接下来据点要增加,研究所也需要重新选址。 成为真正的白兰地的好处就在这里。除非有相关的任务,琴酒和朗姆谁都不能越过“白兰地”主动去问研究所的事情,连明面的试探都不行。 但反过来,非固定地点养伤的松田阵平却可以随便出入行动部门的新据点,甚至从同样在养伤,所以没有立刻离开伦敦的帕波米特那边“骗”出情报部门的据点位置。 所以养伤真的是个好理由。 他当时也是用这个理由留在伦敦,让琴酒一个人回去见boss当面解释伦敦两大地标离奇爆炸的事情。 松田阵平也不知道琴酒是怎么解释的,最后boss也只是不轻不重地责备了他两句,就任由他继续安排伦敦的研究所。 “但我觉得,应该趁着行动部门重新整合,在里面埋点钉子,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梅根咬着棒棒糖含糊地说。 “然后让出任务回来的琴酒一眼看出来?你觉得最近日子太安生了,想让白兰地和琴酒反目?”帕波米特凉凉地说。 梅根咔嚓一声将棒棒糖咬断,面无表情:“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先进来的。” “但这个餐厅是我买下的。” “我帮你办的假证,别忘了你还没有成年。” 梅根闭嘴,默默看向坐在旁边圆桌上,低头专注画枪械内部构造图的卷发青年。 她盯了足足两分钟后,灼热的视线终于让松田阵平抬起头: “啊,你们吵完了?” 梅根:…… “我们只是在交流而已,你在干什么?”帕波米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改良枪械。” 松田阵平也不是没有在听,他思索着回答两人刚刚的争执, “行动部门确实不能动,最近英国这边的事务都是琴酒在处理,这些小动作太明显了。但要是什么都不做,我也觉得可惜。” “情报部门?” “不行,那你要承担的风险太高了。”松田阵平一口回绝,接着不爽道,“上次的计划B我就根本没有同意。” 帕波米特不答反问,“那我也很好奇,我们所有的计划里都没有跳塔桥这一项吧?当时梅根被吓哭了。” 本来还想反驳的松田阵平顿时变得心虚愧疚,结果就听见梅根错愕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我随口说的,不过现在知道了。” 新一轮的战火展开,松田阵平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安详地放空大脑,直到桌上的图纸被梅根拿起。 “K,你这个图和上次的不太一样,还加了很多注释。” “能看懂吗?”松田阵平眼睛一亮。 “如果你是说文字的话,我能看懂上面的每一句英文。如果你是说改良方向……你可以现在告诉我,我要从什么课程开始补才能看懂。”金发的女孩呆呆地问。 “不,没事了。”松田阵平好笑地把图纸拽回来,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既然行动部门和情报部门不好直接插手,那就没必要非插手不可,为什么不能找一个新的部门,同时和两边都有联系呢。” 他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挑眉, “比如……武器研发?” 事实证明,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还真的很高。 组织有自己的武器研发部,但是一直不够受重视。松田阵平以自己的兴趣为理由,时不时跑上一趟,偶尔递出一些设想或推进某些研究。 等这些改良过的武器真正开始流入市场时,经过在商业上的天赋远比在杀人放火上高的梅根暗中运作,组织迅速从欧洲的地下势力收割了一大笔资金。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到了次年六月,武器研发的部分基本已经彻底归松田阵平负责,而松田阵平也从一开始的大部分时间待在研究所和BOSS的庄园,变成了在欧洲和北美洲四处活动。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最后负责英国分部的居然是弗朗布瓦斯,而非他本来预料的琴酒。 “所以你到底要去哪?” 松田阵平看着犹豫不决的萩原研二,不耐烦敲敲桌子, “不就是一个暑假旅行,为什么要纠结这么久。” “因为又想去东京玩,又想去海滨浴场。” “那到底为什么不能找一个东京的海滨浴场?然后多待几天。”松田阵平反问。 “这样剩下的钱就不多了。”萩原研二犹豫,“我还打算留下点钱买一块新的手表。” 松田阵平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萩原研二一拍桌子, “决定了!下学期再买!我们去东京。” 东京…… 美国的某处据点的靶场里,松田阵平靠着墙,盯着远处人形靶上被琴酒开枪射出的弹孔,忍不住皱起眉。 “你刚刚说你要去日本哪里做任务? ” “东京。” 琴酒将试用的枪扔过来,松田阵平刚要伸手接住,却听见他说, “一个海滨浴场附近。” 啪—— 枪落地的声音吸引了琴酒的注意。
第150章 因为震惊而不小心失手将枪掉在地上的瞬间, 松田阵平立刻感觉到琴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半蹲,打算捡起来,但是手指触及还带着余温的枪体,却又忍不住蜷缩。 枪械…… 还没有成为警察、还在上大学的萩原研二, 到目前为止连碰都没碰过枪。 琴酒要去的海滨浴场, 和hagi说的是同一个的几率有多大? 万一他们碰上了…… 松田阵平当然知道琴酒不会莫名其妙的在公众场合杀人, 但是偏偏萩原研二身边还有一个巨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他自己。 假如琴酒看见了和白兰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必然会去调查,甚至有可能会因为担心被人利用这点混淆视听, 而未雨绸缪地直接把另一个他干掉。 别怀疑,琴酒这种疑心病晚期真的做得出这种事。 而且就算是琴酒不打算立刻杀人,也绝对会加以关注。而hagi一向敏锐, 到时候反过来注意到琴酒……松田阵平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烦躁另外一个自己的存在。 长期以来都是在欧洲和美洲, 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对于另一边自己的家人好友,就是一个庞大的威胁…… “白兰地?” 阴影垂下, 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松田阵平回过神,拿起枪重新站起来。 他有心想问具体是哪个海滨浴场,但是对上那双看似平淡实际上带着探究审视的幽绿的眼睛, 话到嘴边绕了一圈,谨慎地换成了别的: “Boss怎么会忽然让你去日本?正常来讲,你这段时间不应该……”不应该留下来接手某个区域的分部吗? 现在日本基本上完全算是朗姆的地盘,琴酒过去岂不是要和朗姆直接对上。 “日本不光有情报部门。”琴酒道。 “当然, 那边还有行动部门, 不过差不多也快归朗姆……” 等等…… 松田阵平怔住半晌, 忽然问,“伏特加这个代号拖了这么久, 定下人选了吗?” 琴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了?” “啊?” “BOSS把这个代号交给我处理,算是一个直系下属的名额。” 也是彻底破坏基酒代号地位的关键一步。 所以对于琴酒而言,这个人选既要有一定用处,免得浪费名额,又不能能力太强,影响了BOSS的安排。 但松田阵平却没有注意琴酒在想什么了。 他心里的惊愕和茫然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的掀起。 所以……日本分部将来的行动部门负责人不像是他以为的那样,是接下来会定下的伏特加,而是琴酒? 他的目光注视着琴酒,忽然迟钝地意识到,琴酒的银发已经长得没过腰间,他侧过身的身影,就像是…… 像是上一世,他被炸死前几天,那个血腥的夜晚,他遥遥看见的那个黑影。 也是他和组织纠缠的开始。 [那一晚,死了将近上百人。] 松田阵平感觉血腥味呛进鼻腔, [有老人、有带着孩子出门的夫妻、有年轻情侣;有穿着玩偶服的兼职学生……] 亲眼看着本来被自己救下的生又在自己眼前逝去是什么样的感受;差一点抓住凶手却不得不放对方离开是什么样的感受;明明抓到了蛛丝马迹,却被公安强制不能继续调查,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种烦躁和压抑让他在遇到希拉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被投放到这个黑暗组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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