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枝知晓未来,所以他说他不适合剑道。 景元学剑可以算小有天资,但是却并非真正剑道奇才。他可以无限接近于镜流的高度,却无法抵足她的位置。 云非枝:“试试刀吧,阵刀应该更适合你。” 未来的神策将军是用阵刀的一把好手,其弟子彦卿是一顶一的剑道天才。 云非枝只是依据未来向景元提出建议,但是他知道对方还是会继续练剑。 因为——就此断了练剑的景元如何去教导未来罗浮的剑首弟子呢? 命运的轨迹早已定好,即便偏离也会回归正轨。 “…你赢了,你想怎么教我?”景元不想接云非枝话,转而换了另一个话题。 “先叫一声老师听听。”云非枝双手叉腰,姿态骄傲。 “……云枝、老师。”景元不想和云非枝在怪异的地方纠缠。 “天下武功为快不破,所以请你继续挥剑两万次。” “……”景元面无表情。 他就知道这家伙说不出什么好的,但是挥剑本来就是训练项目,所以他也没拒绝,只是握剑开始重复挥剑。 ‘不就两万次吗,我就不信我坚持不下来。’ 然后景元在练武场上辛苦挥剑,汗水浸湿衣物,云非枝则是盘坐在椅上,腿上放着点心,悠哉享用,看得景元心头一阵火,转而更加奋力地挥剑。 ‘该死的云枝!’ 景元在内心咒骂着,手臂却在重复着挥起落下,已经成肌肉习惯了。 不知过了多久,景元挥剑的手臂都已经麻木,只能看着惯性继续挥着。 直到景元的眼前已经发黑,嘴唇发白,即将倒下时,云非枝的嗓音响起,随即景元发现自己全身沐浴在一阵绿光之下。 “两万次了,恭喜景元元成功达成目标!” 绿光消散后,景元发现精疲力竭的身体又恢复了先前的活力和生机。 景元向云非枝看去,只见他手中还把玩着一张光锥,见他看去还朝他露牙笑了笑。 景元想到对方先前送出的光锥,闭嘴了。 好的,这是有钱人,能把光锥都随便送人的有钱人。 “云枝老师,还要训练什么?”景元忍不住问道。 “嗯嗯嗯,重复剑首大人给你的训练就可以啦。”云非枝收起光锥,拍拍手,“我的训练就是在剑首原有的训练上多加万次地挥剑而已。” 景元:“……”所以,你说的有什么意义。 景元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和云非枝说。所以他选择沉默地继续训练。 待镜流回来,发现弟子一个劲地闷头训练,她有些诧异。 她那会儿训斥一顿,给景元说开窍了,但是她不太信,所以她走到了自己玩自己的的云非枝旁边。 “是前辈做的?”镜流问道。 “嗯嗯,景元元那会儿还挥了两万次的剑,我厉害吧?”云非枝的语气带着炫耀,同是带着几分求夸奖的期待。 镜流软了软目光,点头:“嗯,前辈很厉害。” 听到想要的夸夸,金发少年高兴地眯起眼,在镜流看起来就像是家养的猫咪得到主人的夸奖骄傲起来。 镜流收回不敬的想法,也不准备打扰弟子的训练,索性站在云非枝的旁边。 然后,她收获了对方一堆投喂。 一块又一块的糕点被对方递过来,镜流想拒绝,但是对上那双眼睛就开不了口了,只好将糕点全部塞进嘴里吃掉。 一连二十几块糕点进肚,镜流的肚子也感觉到了一点饱腹感。 她早上和云非枝一起吃的,也并未点多少,所以吃得不多,只是垫垫肚子。 而后和弟子对练后,她又去寻了两位友人,和丹枫交手切磋一番才归来,早上吃的早就消化完了。 现在吃点糕点倒是让胃舒服不少。 糕点吃完,云非枝又拿出了两瓶玻璃汽水,分给镜流一瓶。 “光吃糕点会口渴,喝点汽水吧,剑首大人。” 镜流观详手中的汽水。 橙色的汽水装在透明的瓶中,还冒着小小的气泡,玻璃瓶口用一枚适中的玻璃珠堵塞住,以防汽水流出。 “要这么喝。” 云非枝示范地将汽水瓶口的玻璃珠往下一按,“咣”清脆地撞击声响起,流光溢彩的玻璃珠便落入了橙色的海洋中。 云非枝又拿出两支吸管,将其中一支插入开瓶的汽水中,然后递给镜流。 “你喝。” “……不用了,我会。”镜流婉拒,然后学着云非枝的动作照葫芦画瓢将她手中的汽水开了瓶。 接过吸管插入,镜流含住吸管,品尝她从未喝过的汽水。 ……
第68章 八一八辣个男人… “怎么样?”见镜流将汽水喝光光,只剩一颗玻璃珠孤零零地就在瓶底,云非枝好奇地问道。 “…尚可。”镜流没有否认,但脸上也没有其他情绪。 好像汽水与寻常的白水于她而言并无差别。 “好吧。” 云非枝也不气馁,从镜流手中接过空瓶,将其中的玻璃珠取出。 两枚不同色的玻璃珠在掌心随心滚动,偶尔被手指拨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孩子气’ 镜流脑海中浮现这个名词,然后视线从云非枝身上转移到了景元身上。 的确,从她与云枝这位令使相处的短短几日来看,对方身上的确带着孩子气,或许……与景元岁数相当? 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想罢了,所以她并未问出,只是静静等候着弟子将剑法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等候着时间差不多带着两只一同去用餐。 上午她与丹枫切磋的结果就是中午这顿饭由对方承包了。 当然也是因为丹枫提出要与云非枝见上一面。 这个要求让镜流有些疑惑,毕竟在云非枝离开罗浮前,可是暂居在持明族的。他们之间几何镜流不知,所以她答应了让丹枫出资请客。 等景元落下最后一见,镜流叫停了训练。 “可以了。” 然后对着云非枝道:“前辈,去吃午饭吗?” 云非枝:“去。” 想想后面几天即将发生的由他亲手引发的祸事,云非枝扶了扶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这几天他要好好表现,最好让所有人都潜意识地认为不会是他干的。 当然,要是能有点别的事证明他的不在场那就更好了。没有……那也无所谓。 镜流领着两只一起到了家煲饭店,嗯,白珩推荐的。 她说:“我的新朋友有家煲饭店,味道和口碑都不错,所以我们今天就吃煲饭吧,反正丹枫请客。” 没错,消息灵通的白珩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丹枫的补偿,然后她强烈要求带上她和应星,并且极力推荐她新认识的朋友的店铺,说有折扣而且有专属客厢。 镜流没意见,丹枫也没意见,应星没上线没回,景元在努力练习。 所以就这样定了下来。 不得不说,白珩推荐的店的确如她所说的那般,生意兴隆,来探店的人都堵在门口了。为了吃上一顿饭,即便排上许久也不想离开。 白珩在门口看到镜流三人,积极招手:“这里这里!” 她身旁站着丹枫和应星,还有一位镜流不认识的,想必就是她口中的新朋友。 “来来来,”白珩挽住镜流的胳膊,“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叫…” “赫拉利·拉尔曼。” 白珩的声音和云非枝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白珩诧异地看向云非枝:“云枝前辈认识赫拉利吗?” 只见云非枝没有回答,反而双手环胸看着赫拉利·拉尔曼,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费尔德呢?” 赫拉利·拉尔曼看着云非枝的眼里带着欢喜,却对云非枝的质问充耳不闻,只是欣喜道:“赛拉,好久不见。” 赫拉利·拉尔曼避之不谈让云非枝不再平静,烦躁地蹙眉。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赫拉利·拉尔曼,毕竟阿哈当初从靖白手中抢走灵魂,昨天夜里还用来威胁他,他下意识觉得阿哈不会将他们放在离他这么近的罗浮上。 “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知道我对你向来没什么耐心,告诉我费尔德在哪?”云非枝语气颇为不耐,仿佛男人下一刻不能说出他想知道的,他便会上手给对方来两下。 “云枝前辈,既然是熟人,不用这么严肃的吧。”白珩也没想到自己的新朋友和云非枝这位前辈认识,但是眼见得气氛的走向越发不对,她连忙开口想要缓解一下。 “白珩,这是我与他的事。”云非枝抬手制止白珩,眼睛却直直盯着赫拉利·拉尔曼,“阿哈带走了你和他,但既然现在你出现在这,那他呢?” “最后一遍,他在哪,告诉我。” 赫拉利·拉尔曼的目光有些黯然,语气也失了刚才的喜悦:“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重视兄长啊。” 说完,他扭过头朝着店内喊了声:“兄长,你出来一趟吧。” 在那位令云非枝如此在意的费尔德先生出现前,丹枫几人齐齐换了个眼神,动作自然地各自拿出玉兆。 【罗浮最好的飞行士:哇塞,感觉好大一瓜(吃瓜群众.jpg)】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白珩一眼就看出云非枝和她这位新朋友赫拉利·拉尔曼还有那位费尔德先生三人间关系必然复杂。 你问她不是认识赫拉利·拉尔曼,怎么不知道他的兄长? 赫拉利·拉尔曼从来没跟她提过,她也一次没撞见过这位费尔德先生。 【持明龙尊:我很好奇这位费尔德先生。】 能让云非枝如此在意的,丹枫觉得绝非俗人。 【工造司-应星:我只觉得我好饿,可以吃下三碗饭的那种。】 被白珩从工造司拽出来聚餐的应星摸了摸自己扁下去的肚子,又看了看火热的煲饭店叹了口气。 他何时才能吃上饭呢? 【剑首镜流:他人私事,无需多管。】 镜流对云非枝交友的私事不在意,她只要能确保自己照顾好对方,不误了将军的命令就是了。 【实名上网:师父我要举报云枝说谎,他会用剑还骗你说不会。(高高举手.jpg)】 被景元逮到机会,他就打云非枝的小报告,以报对方那会儿让他背黑锅的事。 【剑首镜流:知道了。】 镜流余光暼向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的云非枝身上,他会剑? 可是…… 视线扫过那双白净看不出一点因为用剑而起茧子的双手,将疑惑压在心底。 ‘看不出来。’ 单凭一双手,镜流也无法断定对方确实不会剑。先前也是云非枝说不会剑,她也没追问。 毕竟对方会不会剑于她其实也并无大用,对方愿不愿意告知也是对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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