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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强迫你们的行为，我也没有打算特地、跟你们说，对你和孩子们也没有任何损害，如果你有疑虑担心，那就不要去好了。 柯南君，我不希望你和我的家人、起冲突。我对你，的确有所求。 但是……如果要选择的话，我一定会选择站在家人这边的。 以后，你要怀疑我的家人，就先来怀疑我，来质问我就好了。我会对你说我能告诉你的东西——至于要不要相信，这也是、身为福尔摩斯弟子的你该独自判断的。” 剧院观众席的灯灭了。少年和柯南的脸都没入了黑暗之中。 “阿纲，要开始了。”山本武轻轻地提醒了一句。 于是少年不再说话了，他专注地看着台上架起小提琴，闭眼深吸一口气的狱寺隼人。 小侦探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以。 ——他已经踏入了江户川柯南的世界，用侦探的逻辑，按照小侦探的规则玩游戏了。 小侦探，也该遵守侦探的游戏规则，才对吧？ 黑暗中，纲吉抿起唇，将头轻轻地搁在了山本武的肩膀上。 山本武低头温柔地注视着少年，揽住他的肩膀，手放在那头蓬松的头发上一下下的无声地安抚。 是过于委屈了啊。 他的小首领。 他的……阿纲。 他侧头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被少年的坦白炸得大脑宕机的小侦探。 还真是，让人感觉有点碍眼的存在呢。
第四十一章 深黑¶受邀 “贵金属与宝石的即卖会？阿纲想去吗？”山本将做好的和式早餐放在放在托盘中端上桌。 “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宝石收购代理人。有点点，苦恼。这个即卖会在米花，开了有蛮多年的。”少年将纸质邀请涵合上，推向桌子对面，然后打开电视机。 山本先将吹好的味增汤拿出来，用勺子舀了一勺递给纲吉，后者乖乖地张口喝下，舒坦地叹了口气。 此时电视中开始播放新闻，这是少年回日本安顿下来后，雷打不动喜欢做的事。 开着电视边听新闻，边吃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身边的人说话，这让少年觉得放松又惬意。 就是今天新闻本身的内容绝称不上令人愉快。 「终于出现被害人了，通称Zoro的连环抢劫纵火犯闯入民宅，并将屋内三人杀害，还让接到火灾通知而赶到现场的巡逻警官身受重伤，之后逃逸无踪。 根据另一名警官表示，当时凶手二话不说就架起十字弓直接对他们展开攻击。对于此案，警视厅目前正准备全力将凶手缉捕归案。」* 少年抬头皱眉，这起入室抢劫杀人案件，犯人的指向性太强了，行为也过于明目张胆，似乎有着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自信。 “能查查，是、网络犯罪相关吗？”他将餐巾铺在自己的腿上。 “阿纲怀疑是最近日本大规模发生的，‘海盗’犯罪集团远程操纵的抢劫案？”山本用勺子剜下一块加了芝士的玉子烧送入少年口中，“居民的个人信息被大量贩卖到网络上，‘海盗’会雇佣本地的小混混，指点他们入室抢劫在家中存有巨额现金的家庭，抢劫完成后将所得放到指定地点，有专人回收清点。若是想要黑吃黑，下场通常会很惨。 ‘海盗’每次策划一起案件都会新设立一个聊天室，使用的都是国外IP，服务器在南亚一代，聊天室加了多层跳板，神出鬼没，很难追踪。日本公安现在还蛮头疼的，警察厅新设立的网络警察局也忙得焦头烂额。不过，可以确认是表世界的黑客和诈骗团伙干的了，和我们这边没什么关系。” 山本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甚至还带着一丝冷漠的戏谑，“我觉得阿纲倒是不用担心工藤宅被‘海盗’盯上哦。工藤优作有这方面的朋友，既然能保证工藤新一还活着的信息不被泄露，对付几个骗子应该是绰绰有余。还有，现在住在工藤宅的那家伙，可是把我的‘纯白身份’扒了个精光呢，哈哈。” 看着少年咀嚼玉子烧时鼓起腮帮子，山本看了不禁莞尔，他从味增汤中舀起昆布和豆腐，混着汤继续投喂少年。 纲吉一口叼住勺子将昆布用舌头拖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后，指了指米饭，抬头对山本眨了眨眼睛，“阿武，我想吃饭。” “好。”山本武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先夹了几根山蕨，放在撒了海苔和白芝麻碎的米饭上，又拣着烤青花鱼肥美部位的肉一起，夹起一口适口的米饭递到少年唇边。 少年安静地咀嚼着这口堆料丰富的米饭，山本武继续举起大汤勺，看着少年像小动物一般，将米饭含住，时不时凑过来喝一口汤，“阿纲，慢点吃，等等还有葡萄大福。今天胃口很不错啊。” “唔唔。”纲吉咽下嘴里的食物，“阿武，忘了吗？今天我被柯南君邀请出去玩了唉——所以，才想请阿武查查这个案子，柯南君邀请我们去的别墅、就在那个方向。我有点点不好的预感。” 山本脸上的表情不变，手上仍继续喂着少年吃饭，“没呢，是去千叶岬浜临海渡假别墅吧？地址我也已经收到了哦。开车过去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现在时间还很充足呢。那里距离案件发生的城区蛮远的。” “嗯，我们、买点吃的过去吧。小哀说，因为是、阿笠博士朋友的私人别墅、没有吃的，午饭需要自己动手呢。”少年继续眼巴巴地盯着香喷喷的米饭，这次来日本带来的米是山本武亲手种植的，在去壳时不除胚，米饭有点点黄黄的，每年的产量只够纲吉一个人吃，还不是顿顿都有，所以少年每次吃都吃得很香，“柯南君可能是不太相信、阿武星级厨师的身份吧，特地选了、海边别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阿武可不以可露两手？” 山本武嘴角微笑的弧度不变，顺着少年的意思提议道，“阿纲想吃刺身的话，我们等等买点鳗鱼和和牛吧？我记得少年侦探团里面有个胖胖的孩子超喜欢鳗鱼。” “唉？好耶！好久没吃阿武做的淡水鳗鱼饭了。”少年期待地抬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样说起来，就想留点肚子……” 山本却再次拿起筷子拣了一块甲鱼天妇罗，“再吃点吧？等等阿纲肯定会照顾孩子们的胃口，自己吃很少啦。” “只要是阿武来陪我，我都会吃得多一点唉。”少年摇摇头，“就是要辛苦阿武。做饭、很辛苦。我还帮不上什么忙……” “我很开心阿纲喜欢我做的饭哦。不过，应该是我要感谢阿纲，每次都会很给面子地吃很多。而且，给阿纲吃什么，就吃什么，一点也不挑食。”山本又取出托盘中装着萝卜泥的小碟，“老爹总跟我感慨，说最近的客人真是被现代工业惯坏了，以前海里捞上来什么，就给客人做什么，现在完全不一样，客人会抱怨说今天没有牡丹虾、蓝鳍金枪鱼什么的。所以一向来嫌弃米其林餐厅的老爹，去意大利帮我一起开Ame以后意外地还蛮开心。怀石料理的理念颇合他口味，意大利老饕虽然舌头难伺候，但都很尊重老爹的经营方针。多亏了老爹，我的纯白身份才能经营地风生水起，现在就能帮到阿纲了。” “结果……现在叔叔还是要经常和阿武分隔两地。”纲吉低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而且，阿武还是好忙，我听到了，那天叔叔说阿武现在手艺、就只剩下刀工了，都是为了我……阿武，会不会后悔，走上这条路呢？ 以前，你一直觉得，彭格列什么的，黑手党什么的，是一个游戏。但是，从那时候起，你就再也没说过了……你也，为我彻底放弃了棒球。 阿武，Reborn说，你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我知道自己这么问、很不礼貌，对你的心意，也不够尊重，可是……我总觉得，阿武好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已经越走越远，越陷越深了…… 今天，阿武就一直在岔开话题，以前不会特地说、纯白身份什么的，因为阿武从来都是、用自己的名字和经历。 所以，果然还是有什么吧，那个、自称Zoro的家伙——阿武，你所在的地方，我好像已经……没法过去了，你、不让我知道，我也，得不到信息。” “阿纲。”山本武放下萝卜泥，直视着因他的郑重语气抬起头来的少年，“……那天阿纲果然听到了老爹的话啊。那你肯定没听到他后面说的吧——他抱怨我只剩下了刀工，性格里本来就没什么柔软的成分了，这些年越发变本加厉，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让你发觉的，这反而会让我们的关系也变得僵硬，他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像你一样成熟起来。 老爹和阿纲都好厉害啊，总是能在我迷茫的时候发现我的异常，提醒我不要走上歧途。明明我才是身强力壮、应该承担起家族责任的人，却总是要依赖你们。 你和老爹，都是我最重视的人，无论为你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后悔。 阿纲，你在吃下「银色子弹」以后，总是会刻意地去反省自身，回顾自己哪里做对哪里做错，有没有想得不周全的地方，明明就连小鬼都让你不要思多虑了——不过，阿纲，我现在已经很清楚，这不是一个游戏，也做好了觉悟。 你是我的BOSS，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我没有要瞒着你的地方，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再在我的眼前出事。” 说完，山本开始收拾托盘，由少年自己挖萝卜泥吃。 默默地收拾完站起身，山本转身迈入厨房后，深深蹙起了眉。 作为一个杀手，又是彭格列的雨守，山本承认自己这些年并不是完全对少年毫无隐瞒的。 但他对此并无纠结——他并不像狱寺隼人和这里老爹担心的那样，会在是否要让少年知道自己真实的脾性上有所犹豫。 毕竟十七年前在天台，少年就已经知晓了该知晓的一切了。 而这十七年，山本武自认为从未改变过被沢田纲吉救下后，自己所坚信的道路和前进的方向。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晰地知道，沢田纲吉对他们的包容。 反而是少年，让山本越来越看不透、不、不能说是看不透，而是，越来越感到不确定。 尤其是，来米花町以后。 今天，他说着山本在转移话题，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山本没有撒谎，自然，因为此次出行，他的确得到了抢劫团伙的的信息，但他依旧判断那个Zoro不值一提，无需过多关心。 所以……教父所忧愁的，并不是Zoro，那又会是谁呢？ 杀手，是靠着直觉、本能、多年磨练出来的手段技术吃饭的。 杀手们并非不聪明，但在生死一瞬间，他们的确会更遵循本能的指引。 而侦探，却是一个连自己的直觉都必须要去怀疑，只凭客观事实下结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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