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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过往，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这场对话也不应该发生在「零」面前。 于是他只好谨慎又拘谨地挑起话题，“——你也是吗？” “我也是。”山本武回答地很爽快，“阿纲不会后悔，但他会感到内疚。我也曾算是阿纲口中的天之骄子，虽然没有工藤君你那么厉害。我应该叫做现充吧？哈哈。 阿纲身边的守护者性格多少有点问题，我应该是其中最健全的人。 曾经我把加入黑手党家族当成一个游戏，当然很快我就发现这是一个规则混乱、没有最终赢家，也毫无趣味的游戏。于是为了能继续留在阿纲身边，我改变了策略，认真以待，放弃了棒球…… 我本以为阿纲能随着岁月慢慢释怀这些往事，在这个过程中我能占据阿纲的心神也不错，哈哈。”山本武的声音最后忽然绷成一条直线，“——但结果却是，阿纲吃下银弹后，我丢失了健全的心智。 工藤君，阿纲并不是讨厌、抗拒优秀的人，他只是因为我，不擅长和你们打交道。他害怕……你会变得和我一样。”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就像一场雨，一旦开始下，便会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毫无保留。 但离开天空并非雨之所愿，山本武渴望着重新被蒸发为水汽，然后回归天空。 于是他一次次地，点燃火焰——他曾想，尽快结束这个游戏，和他的阿纲回到那不可追的过去。 “工藤君，我也拥有酒名，还不止一个。 和云雀一样，我也是组织的编外，名叫「山崎」，指山崎威士忌酒。 威士忌系列酒种庞杂，这个大类没有被赋予给组织任何人。 而替组织处理杂事的编外一般会使用威士忌酒牌名。 「轻井沢」负责组织在日情报与公关，「山崎」则是清扫屋。嗯，就是你想的那种清扫屋。 羽案后，组织会找一些专门打扫现场的专家……我就是那种人。”他用手耙过自己的头发，扭过身仰头看向扶着楼梯扶手的工藤新一，“身为彭格列的一员，我挑选的葡萄酒牌名则是一款很普通的小众酒庄出产的「帕桑狄」。 工藤君，身为「帕桑狄」的我，和朗姆接触过。” --- 80用揭开自己心事的方式阻止新一对27过往的好奇。 18这张牌是自由行动的。他在27反应过来前，14年前就把自己打出去了。 80这张牌则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知小天使有没有注意到，灰阶中，80沾染柯南这边的案件是最少的，那是因为他的线都在组织那边。 好像有很多想说，本来80这段打算当彩蛋，但结果还是80自己收住了。 啥也没说，感情是满溢到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就像持续的雨。 80的世界是安静的，而我太聒噪。
第一百九十七章 灰阶¶ 双花红棍 “先说好，我不会告诉你朗姆的身份。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供你参考。 除了一开始送阿纲来的那次以外，有我参与的案件，基本都和组织有关系。嘛，当时你肯定不知道罢了。”山本武在停在客舱门前，“其实你不必顾忌我和「波本」的关系，我的事，那位日本公安肯定知道得比你多，哈哈。而且今天之后，不管是「山崎」还是「轻井沢」都会退出组织。” “所以，纲吉才会带你去悬崖上救我？我只看到过你和纲吉的招数。尤其是你，我还能确认你所使用的战术名称。”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看来正如灰原哀所言，彭格列已经彻底掌握了A药临时解药的制作方法，甚至能够精确控制剂量。 “嗯？”山本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侦探的意思，他放开搭在刀上的手，露出一个略显得意的笑容，“嘛～确实。如果你是在说，阿纲对我在面前使用力量似乎是最放心，最避讳的……哈哈，那是当然的——工藤君，我可是清扫屋。狱寺那家伙不是说他在书店单独给你留了线索吗？你也猜到那是玉木先生围裙上的血迹了。但你最后没有顺着那条线索查下去，你还记得原因吗？” “当然。肉桂味。虽然最后被灰原哀在餐厅用肉桂卷的味道搪塞过去了……你和灰原哀好像也关系匪浅？”工藤新一因山本武爽朗笑声背后的含义打了个寒噤，他被靠在船舷上，感受着黄昏时温暖的海风吹拂，“虽然只是我的猜想……不过你和狱寺先生两个应该是出了库洛姆女士之外，常在纲吉身边伴随首领行走的双花红棍吧？” “双花红棍吗？嗯，先不说我，能问你为什么认为另一个是狱寺吗？”山本武见小侦探暂时没有进客舱的意思，便也反身靠在舱门上，他摸了摸下巴，饶有兴味地问道，“和我不同，狱寺在日的行动轨迹很干净，阿纲几乎没有让他和组织方面接触过。他在表世界还有一份正经的、有一定曝光度的职业。怎么看都和双花红棍没关系吧？” “蠢货，和判断你是十代目的左右手的理由一样。小侦探在我这里第一次见到死气之火和匣兵器。”狱寺没好气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彭格列岚守抱臂倚在舷梯扶手上，上半身埋在阴影中，显然没有现身的意思，“无论是六道骸还是云雀，又或者是蠢牛，他们都被十代目分派了特殊的任务。显而易见十代目身边不可能没有随扈吧。怎么，你身为十代目左右手的我没有这个资格被称为彭格列的双花红棍吗？” “是这样吗？哈哈。”山本武挠了挠后脑勺，“我以为是小侦探查到了点什么呢……”说到最后，他压低声音，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舱门，“毕竟，「波本」好像没有见过你吧，狱寺？” “纲吉对你们的定位、给你们分派的任务很有章法。他很信任你们两个……毕竟，他很不放心R先生和六道骸与我接触。”工藤新一掩唇咳嗽两声，“山本先生……你还在警戒我和安室先生，看来，到了公海上也不安全、不能让你放心？” “自然。”山本咧嘴莞尔，大方承认，“我们可不会小看组织在日本的势力。所以、你没多少时间了，工藤君，还想知道什么，就赶紧问吧。” “肉桂味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味道？”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时，工藤新一冷不丁地问道，“——对工藤新一来说，好奇心用不止歇。我……他就要离去了，也许很长一段期间，他都没法再出现。我想满足……这点最后的好奇心。” “嗯？所以先问这个问题吗？是清洁剂的味道哦。”山本摸了一下刀柄后，抬手一把接过了从已经彻底被阴影笼罩的楼梯方向扔来的一瓶喷雾，对着工藤新一的方向喷了一下，熟悉的肉桂味立刻萦绕在工藤新一的鼻尖，“谢了，狱寺。没有实物解释起来好像是有点麻烦啊……”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十代目受不了这种刺激性的味道。”狱寺隼人从阴影中慢慢走出，他西装革履的左手臂上架着一张造型张扬奇特的白骨赤弩，小臂被弩铠包围，红色的岚火在弓弦上熊熊燃烧。 他抬起手，眯起眼睛对准天空中在他们头顶盘旋的海鸟，另一只手随意地微拨开弓弦，一支由纯碎的岚公火焰组成的箭矢在眨眼间成型，“是雪莉。”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海鸟应声而落，直直砸在了工藤新一的脚边，后者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脚步微挪，远离了鸟尸。 狱寺隼人放下手，弓弩随之消散，被他收入别在腰上的彭格列匣子中，彭格列匣子则挂在他腰包带上。 工藤新一认出那只腰包正是狱寺隼人在书店带着的那只，他还注意到狱寺隼人右手上戴满了各色戒指。 “哦哦～把雪莉忘了。我说呢，哈哈。她还在吗？”山本武向楼梯方向看了一眼，“没有惊动阿纲吧？” “把东西给你后已经离开了。十代目去泡汤了。”狱寺隼人将挥手，鸟尸上火焰组成的箭矢消散了，小股鲜血从鸟尸细长的脖子伤口中流出。 山本武点头，拿着喷雾对准地上的鸟尸持续喷了几秒，“工藤君，当心。请注意看。” 工藤新一用手捂住鼓动的心脏，重重喘息了几口，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然而鸟尸被喷雾喷洒到的部位在迅速的溶解，血肉化为血色泡沫，血腥味还未开始扩散，便迅速被肉桂的芬芳包裹，经海风一吹很快变淡。 他沉默地注视着鸟尸宛如被强酸浇淋般，从千疮百孔到化为一堆仿佛棉花糖一般的膨胀的泡沫，再到泡泡消融，木制甲板上了无踪迹。 全程他甚至连骨头都没看到，就连尖利的鸟喙都化为烟尘。 夕阳彻底沉入了海平面，天空被暗夜笼罩，船上灯光自动亮起。 “嗯？溶解速度好像又有改进？是里特课还是公安又研发了新版本？嘛、所谓的肉桂味就是这么回事了。”山本武晃了晃手中的喷雾瓶，“用鲁米诺试剂喷洒甲板，一般情况下也无法监测到踪迹哦。不过在某些沥青、泥土路上可能还是不行，血会慎渗进去。 这种喷雾想要溶解人骨、结石，所用的量对瓷砖的釉面和木板的蜡面也会有损伤。” 工藤新一吞了口口水。他的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在灼烧，他的视线开始摇晃，他不得不微微侧身，抓紧船舷围栏。 “你说我和狱寺是双花红棍，也不尽然。我和狱寺可是为了争夺阿纲身边左右手的位置，常常会互相拆台的啦。而且你是不是对双花红棍有点误解？ 不过，华人黑帮在阿美确实很强势，我们也不好招惹呢……准确地说双花红棍，又被称为一甲状元的最强打手，其实只有一个人哦？”山本武直起身走到工藤新一身边，大侦探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身体。 语气轻松的山本武的身上，有杀气。很重的杀气。 “离不开的左右手，阿纲最器重的守护者……这些、我已经不奢求了。”山本武用聊天一般的口吻凑在被身体的隐痛折磨地弓起了身体的小侦探边，“最强的攻击手，为家族开疆扩土之类的虚名，也轮不上我。硬要说的话，我可能是蓝字灯笼吧……我只想在威胁到阿纲的人门口，全部挂上白底蓝字的灯笼。 我是「掃除屋」。工藤君，我没有什么震慑力，也不想出风头，我只是、清扫屋而已。” “那为什么……你在、那时侯……Zoro那个案件里，放过了伊势原佑二……？那家伙明显是抱着目的接近我们的吧？”蜷着身体、额头大汗淋漓的工藤新一闭上一只眼睛勉力抬头，“你刚刚说，你陪在阿纲身边的案子……都和组织有关系。伊势原佑二、后面被捕了，就连Zoro， 也在狱中也活得好好的……没有传出谁暴毙的消息。没有人去——清扫他们，你没有、组织也没有，那个没有人员死亡的案件、也和组织也有关系吗？” “真是贪心呐。你问的根本就是两个问题嘛。如果和组织没关系，阿纲也不会跟你跑到千叶县岬浜去吹风，回来后他可是病了一阵呢。”山本武长臂一伸，一手拎着喷雾，一手揽上工藤新一的肩膀，就像关系很好的铁哥们儿一样将工藤新一的腰背压地更低，“再说，邀请他去那个别墅的人，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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