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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张了张口，有一瞬间他差点冲口而出为什么不对警察自首而是选择在这种时候联系他，而后他一拍脑门反应过来。 持续不断渗入骨髓的寒冷似乎将他的思维都冻住了。 正是因为辰巳雅也现在被控制住了，只能通过少年侦探团才能和外界——也就是他接触，所以也只能对他“自首”。 虽然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柯南仍是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 而且……灰原哀的态度也太过镇定和怪异。 “自首？”他握了握拳头，仍故作不解地试探道，“对我？你认识我？” “不，我不认识你。不过，你们会被贝拉•曳舟抓住，应该是因为发现她船上的假钞了吧？ 刚才，那个小姑娘听到我的名字很惊讶，把‘Masa’重复念了两遍，不、三遍…… 刚刚我向你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中间人，你们也不惊讶…… 你们知道我的名字。 你们之前那次通话时，我听了一耳朵，你也展现出了和警方能够直接联系。 你们还认识贝拉•曳舟，对她抱有强烈的警惕。 我记得之前，贝拉•曳舟提起过有一群奇怪的小学生，不仅知道‘白色钻石’是什么，知道玻璃鳗在日本属于禁售物品，还和警方的关系不错。 所以，你就是那个截断我下家财路的小学生。 我看你们也不止是单纯冲着假钞来的而已。 江户川柯南…… 岛津辉明被捕时，协助警方的那个人也是你吧？拥有神奇道具的孩子。真难相信你才刚刚上小学。 你应该也对宝石下落很感兴趣吧？” 柯南没想到辰巳雅也竟然会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先发制人推理起他的身份。 但他随即又认出了辰巳雅也的套路。他在诱导柯南说出更多信息，同时规避自己被套话。 更是在……提醒柯南。 他手中的确握有柯南想知道的信息。 “神奇？你才是……中间人‘阿雅’。 一个日本籍，26岁就坐上了曳舟船运的三副。 能在意大利船运业务被彭格列跨国集团近乎全面掌控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往返于意日之间，曳舟船运可不是什么小渔坊。 而你却能在雇主的眼皮子底下走私玻璃鳗，几乎垄断整个地下市场，让那些被你控制的鱼贩子怕到连你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 你还能借雇主的势力隐藏自身，低调至今……要不是你最近缺钱了，将手伸向贝拉•曳舟的真正在走私的东西——假钞，恐怕如今还轮不到我来做你和警方之间的传话筒吧？ 不要再做这种浪费时间的相互试探了，辰巳雅也。 现在，我手里有你们的坐标，你也知道我和警方关系匪浅，既然你说你要自首，那就不要再拐弯抹角、故弄玄虚。 你是故意的吧？让人发现贝拉•曳舟船上的假钞？” 身为中间人，辰巳雅也应该是一个谨慎的人。让海风吹走大量假钞，公园里还散落地到处都是，这不像是刚刚这个连柯南的面都没正面见过，便能准确推理出的男人会犯的错。 柯南甚至怀疑，辰巳雅也到现在还在装——说不定，他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缺钱吗……也可以这么说。”被柯南最后一个问题反将一军的辰巳雅也声音从略带兴味重新变回有气无力，“不过与其说我是缺钱，不如说我是缺命…… 你说得没错，我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辰巳雅也咳嗽了两声，哑声问道，“好吧，你抓到我了，聪明的小侦探。 你们是不是觉得，岛津辉明用钻石找我购买大量的“白色钻石”，用来换取现金，却没想到我手里的却是假钞。 你们是不是以为，是我在帮贝拉•曳舟运送假钞？ 你们肯定是这么推测的吧…… 我用假钞糊弄岛津辉明，想两头通吃，可岛津辉明和我的下家都出了事，我因为缺钱试图偷假钞，结果行迹败露，被贝拉•曳舟发现了，所以现在要杀我灭口。” “难道不是吗？”安静倾听的灰原哀忍不住出言反问。 刚刚柯南和辰巳雅也言语间真刀白刃的交锋不禁让她感到心惊。 虽然能跟上两者的思维，她却不得不感叹大侦探在看穿事物本质、随机应变的敏锐和天才般的直觉。 辰巳雅也反问的，正是她的推测。 幸好她清楚自己不是审问的料，即使呼叫了大侦探测。 不……也不一定。 她看向一脸轻松表情的辰巳雅也。 也有可能，她是受了这家伙的诱导……这家伙原本的目的，就是江户川柯南！ 辰巳雅也注意到灰原哀的犀利的探究目光，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刚刚你也听到你的小伙伴怎么说的啦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为什么要为了确认假钞的可用性，去自动贩卖机买饮料呢？” 辰巳雅也如此反问自己在柯南听来倒也符合逻辑，可只有距离辰巳雅也极近的灰原哀察觉到了这个狡猾的中间人嘴角的那一丝自嘲。 一道闪电划过灰原哀的脑海。 难道说…… “江户川——”她刚开口就察觉到了不妥。犹豫再三后最终选择了沉默。 她退到一边，抱起双臂，低头沉思……准确地说是安静地等待。 这里，已经不是她的舞台了。 灰原哀这个身份，很快就要迎来落幕。 同时辰巳雅也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自白，“我支付给他现金？哈哈，你们不是查到了我缺钱吗？如果我有大量现金，大到能让交易在我手中就完成闭环，我又何必铤而走险去卖玻璃鳗呢？ 我可没有改国籍，还是一名正儿八经的日本公民。 ——不管你们信不信，是岛津辉明用宝石买卖做掩护在帮贝拉•曳舟背后的势力wash钱。 我也从没给过他假钞，他给我钱、宝石，我都是给的他真玻璃鳗。 但这一次的确反了……他来找我的时候已经用宝石兑换好了钱，问我购买‘白色钻石’，他要求的是，让我给他手头所有的白色钻石……我说的是，真正的白色钻石。”他再次咳嗽了两下，“我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到我手里常备着白色钻石，也看不太明白他到底在干什么…… 岛津辉明并不缺少，然而又是自导自演宝石被偷，又是将宝石急匆匆地贱卖换成现金，又是找我来买钻石原矿…… 我虽然不解，但想着他也是我的老主顾了，能帮就帮他一把，等他逃到香港以后还能继续跟他做生意。 但是，我发现他给我的纸币是假的！找他讨说法，他却接连又是被捕，紧接着就疯了！ 我要钱用来救命，现金流不能断。 岛津辉明这儿黄了，我就想着再干一票玻璃鳗的买卖，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柯南听完辰巳雅也的自述，距离拐弯回港的卡车现坐标已经很近了。 但这辆早早掉头转弯的车却离港口更近。 他已经明白了辰巳雅也的算盘——拖延时间。 不知原因、不知目的地拖延时间……拖延必将到来的、警方的解救。 他一系列怪异的行为一定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现在还未完成，并且不能被自己破坏。 所以对方的故事中一定不完全是假的……有能利用的地方。 眼下，他也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拖到追上卡车，拖到警方增援的到来。 柯南指出辰巳雅也故事中的漏洞，，“不对，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干脆偷了钱就走？你根本没有那个必要确认钞票到底能不能花出去，已经成功偷到了钱、不，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钱能够在自动贩卖机上用，那最开始从你拿到岛津辉明的钱，发现岛津辉明和贝拉•曳舟也有交易关系后，直接拿着那笔假钞离开贝拉•曳舟的船不就好了？” 同时他将冰冷的手伸进口袋，胡乱地在袋内擦了两下，解锁手机，将卡车的坐标盲打发给目暮警官。 辰巳雅也叹了口气，“什么啊……竟然没推理出来吗？ 你说的都对，那能我这么做的当然是因为，‘被警察知道了我们都要死……’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岛津和贝拉，他们都是在为他们背后的势力干活。 我偷这一次有什么用？又能逃到哪里去？当然是选择自首更安全划算。小侦探，我要的是活路。”他顿了一下，“能压倒权势的，永远只有权势而已。” --- 辰巳雅也自以为是自愿被利用的精神自由人。 其实仍不过是身不由己的棋子。 27早早就决定拿他来扰乱柯南的心神了。 当时还担心说柯南会察觉到辰巳雅也年龄的问题。 没有用里世界手段的案子，逻辑就会复杂一些。 然后到这里应该有小天使看出来27是要将自己和酒厂联系在一起并且让柯南认为他和酒厂是同侧的了吧（了吧……（抱歉我知道我没有表达好QAQ！！
第一百七十九章 红与黑¶ 雨停 柯南回到了那个岔路口拐过弯。 他猛地抬起头，颤抖道，“权势……？等等、你不该没料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后，贝拉•曳舟会背后的势力会追杀你，然而你还是这么做了……”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柯南背后升起。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辰巳雅也呼出一口气，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再次望向集装箱的顶板，在和小侦探交锋的过程中，他已经咂摸出了自己在这件事中的作用。 “你脑子转得真快啊。 没错，在岛津辉明出事后，我就在想如何寻求更大势力的庇佑了。 我们这样在道上做生意的‘中间人’，不过是大人物手中的棋子，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自觉……想要在博弈中全身而退，就只能站对队伍。 只不过这一次，我的反应还是慢了…… 真羡慕你啊，小侦探，那一位可真是喜欢小孩子。” “喂，你在说什么……”柯南声音颤抖，他的身体在雨水中完全僵硬了，无论是捏着侦探徽章的手，还是横在面前挡雨的手就像是被胶水固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听出辰巳雅也语气中到此为止的意思，可他还有太多的疑问…… 柯南紧紧盯着眼镜中速度开始慢下来的卡车，那个方向，是私人长期租用的泊位，处于港口边缘……是要去贝拉•曳舟的船上吗？！ 那个女人的船是外籍船，一旦灰原他们上了船警方会很不好办！ 不能再磨磨蹭蹭下去了……要想办法刺激辰巳雅也说更多才行！身为日本籍船员的辰巳雅也如果承认、招供贝拉•曳舟走私日本假钞的话，他的口供就能成为目暮警官争取到申请搜查令的关键证据！ “你的意思是不是包括岛津辉明的案子在内一切都有一个背后的策划者？！这一连串的案子是不是有两股势力在背后交锋？而你只不过是神仙打架被殃及的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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