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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滚开.” 巴里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他看了一眼蝙蝠侠，这是超人？眼前这个赤裸的，眼睛里几乎要溢出红光的男人是超人？上帝啊，他只在电视里报纸上还有那些推特照片上看到过，他一直觉得那是一个亲切有着温暖笑容的男人。他目瞪口呆站在原地。 蝙蝠侠无视这一切，他慢慢的谨慎的朝着对方走过去，他伸出手，表示自己毫无敌意。 “Clark。”他轻声的叫着对方的名字，“是我。Bruce。” 他站在悬崖边上，脚底是万丈深渊，他渴望的看着对方，求你，信我，救救我，Bruce。 男人松开了绳索。 上帝，耶和华，每个人都要选边，超人，你选那边？蝙蝠侠或者玛莎？毕竟没有人能永远做好人。 “滚开！” 热射线倾斜而出，蝙蝠侠和闪电侠迅速朝两边躲闪而开，积雪轰隆的滚落下来。但是下一秒，超人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一抬手握住蝙蝠侠的脖子，蓝色的眼里红光余韵尚未褪去，他看上去几乎疯狂，“你要杀了我。” 蝙蝠侠看向他，那不是超人甚至也不是Clark，他在恐惧里，在幻觉里，那些东西控制了他。“不，Clark。”他嘶哑的说：“醒过来，Clark。”他能感觉到制约脖子的力量，他甚至觉得双脚已经快离地，而呼吸变得艰难和痛苦，肺部痛苦的抽搐着。他得阻止这个。“巴里……” “什么？”巴里趴在雪地里反问，超人转过头，他惊恐的往前窜出去，但是在哪一帧一帧仿佛慢动作一样的回馈里，超人的视线始终跟随着他，哦，上帝。巴里想，他能跟上我。 “巴里！”蝙蝠侠嘶哑的声音让他醒过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巴里回过头，注意到蝙蝠侠脸色不正常的发红，哦，上帝，他还被超人捏着脖子。我，我应该怎么做。 “跑起来，巴里，跑起来。”蝙蝠侠嘶哑着说，巴里顿时化作红色电弧在他们四周闪烁流窜，他注意到超人的注意力被巴里吸引了，Clark松开了握住他脖子的手转身去追逐巴里。把把握这一瞬间的空隙，从腰带里掏出一个针管，迅速的往超人脖子里扎进去。对方回头，惊讶的看着他。那些透明的溶液汩汩的滚进他的脖子。脖子上的制约松开了，而超人眼里红光逐渐褪去，他捂住脖子，踉跄退后了两步。 “Bruce……”他沉重的跌倒在雪地里。 “哦，上帝，你干了什么。”闪电侠小心翼翼的围过来。 “氪石针头搭配强效镇定剂。”蝙蝠侠蹲下身，解开披风小心翼翼的将赤裸的对方裹起来，“你不能什么都不做来这里。”他将超人抱起来往蝙蝠机走去。 “哦，也是。”巴里忽然醒过来：“那你带着是早就着想着把人弄晕了扛回来吗？喂？蝙蝠侠？喂，等等我，我还没上飞机呢！”他大喊着在机舱门关闭的瞬间溜了进去。
第39章 103-104 103 他站在废墟上，毁灭日在远处咆哮。他听到一些声音，但回过头去什么都没有，他孤零零的站着，氪石长矛在手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Clark从梦境里挣扎着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雪山星空，而是冰冷的石壁，嶙峋突兀。他眨了眨眼，迟钝的感觉到手腕上有温暖的皮肤触感，Clakr转过头，他看到蝙蝠侠正在看着他，而他的手正握在自己的手腕上。 男人并没有带头套，但是仍然穿着凯夫拉纤维制成的制服，他手边放着一个平板，但看上去他并不在看那个，他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而在他身后是各色电脑和各种装备，Clark一瞬间醒悟过来他是在哪里，虽然他从未来过这里。 “Clark。” 他又眨了下眼，确定这不是自己错觉。Clark闭了闭眼，飞快的整理的思绪，他知道Bruce一直在看着他，虽然对方很耐心的，没有再尝试开口。整个偌大空间里呈现某种古怪的安静。他睁开眼，思绪平静转头看向Bruce，男人在白芷的灯光下凝视他，就像酒吧的那些夜晚，沉寂安静但是如此专注。某种温和伤感的东西水流一样蔓延过他的心脏，他慢吞吞的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里抽出来：“抱歉，我失控了。”Clark轻声嘟囔着说，他注意到自己不是赤身裸体，一套睡衣好好的在身上，是他以前留宿在Wayne庄园时候留下的东西。他伸手很冷似的拢了拢领子，扣上最上面的扣子。然后抬起头。 “蝙蝠侠。” “Clark，你是不是不愿意再喊我Bruce。”男人几乎是叹息似的问。 一瞬间Clark感觉到羞愧，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赌气的小孩子一样，使劲踩对方的痛脚。但是那些亲密的称呼并不合适他。你瞧，他是个氪星人，怪物。他是……不值得信任的家伙。他坐在床边，像小孩子一样看着自己的脚：“很抱歉，Wayne先生。” 男人的叹息更加沉重，他用力揉了下脸，伸手去抓对方搁在腿上的手：“Clark。”他温和的说：“我很抱歉。但是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我有很多事情想告诉你。” “为了什么，你的道歉吗？”他试图笑一下，然后他意识这太糟糕了，Clark放弃了粉饰自己的情绪，“我说过，那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在乎那个。” “Clark，为了很多事情。”男人的低沉的声音那么有说服力，“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被我的自尊自大包括那些恐惧所蒙住了眼睛，我伤害了我所爱的人。” Clark看上去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低头看着男人握住自己蜷曲的手。 “很多事情，我总是习惯过于隐藏自己，那些情绪那些……”他挥了挥手，但那是一个太过乏力的姿势：“直白的感情，但是对于愤怒我如此，驾轻就熟。就像我无法改变哥谭，我也无法改变这一切，Clark。我是一个愚蠢的家伙，可是这句话是真的，那就是我一直爱着你。” Clark抬起头，注视对方，那些往日时光，甜言蜜语，翻云覆雨还在眼前，仿佛历历在目。但是他和那些回忆之间横亘这裂痕，他曾经相信并且至死不渝信任那些。但是时过境迁，一切都不在相同，而他并不在乎那些。Clark注视对方：“不管是Clark还是超人，都已经死了，官方记录。你所爱的人已经死了。”他轻轻再次抽回自己的手，从床上跳下来，不去看对方受伤的眼神，他试图冷硬的回答。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他握了握拳头，能感觉到力量的回归。“不过我得走了，明天我还有工作。” “麦金利吗？” “是的，巡山员，那工作不难，而且不需要身份证明。对我来说很方便。”Clark放弃了从蝙蝠洞里找一件衣服的打算，也许他还有衣服在楼上，但是他并不想上去拿，那不合适，也许他可以偷偷去找两件衣服，然后拜托露易丝把钱寄给人家。再出去打个车什么，他总有办法离开。 “你醒过来多久了。” “你是说活过来吗？”Clark能听到水流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试图用超级视力去透视这一切。“有两个月了。”他回答。 “你没想过来找我，或者回来吗？” Clark停下脚步，他赤着脚踩在冰冷的石头上，他前方是一道飞泄的瀑布。他咕哝着说不可思议：“我死了。”Clark犹豫了下，转过身：“Bruce。如果我还能这么叫。你看，我已经死了，那些都没什么意义，也许对大家而言，超人死了会比较好。没有威胁没有恐怖。至于Clark Kent，除了妈妈和露易丝，谁会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呢？”他平静的回答：“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不来找你。那，那毫无意义，Bruce，我知道我是什么，氪星人，外星怪物，我永远不能变成你想要的一个真正的地球人。” “并不是那样的！Clark。”他大踏步的走过去，走到对方之前，用力握住对方的手：“那是我的错误，我愤怒，怀疑，失去理智，对于一切做出错误的判断，我恐惧的并不是你。Clark。而是我自己。而超人就那么在我面前，带着绝对的力量。我连自己都无法相信。”他痛苦的低语，“我怎么去相信别人。也许对我来说，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可以完全信任的，包括我自己。” Clark抬起头看向他。 “哥谭二十年，还有多少好人能剩下，能不被腐化。” “那时候我说过，你，还有蝙蝠侠。你们的灵魂。”Clark吸口气：“我知道我现在说，听起来很蠢，是的，我确实很早就知道你就是蝙蝠侠，我所爱的灵魂从来就是一个，哥谭二十载，不会堕落从不妥协的灵魂。”他笑起来：“那就是全部。” 那一瞬间，他听到冰块猛烈崩裂的声音，温暖的水流汩汩的从那道裂缝里流淌而出。他看着Clark，后者虚弱的笑了一下，松开了他的手。 “我并不否认，我爱那样的灵魂。不过现在说这个没有任何意义。”Clark说。 “你不爱我吗？Clark。” “当然不。”他说：“我依然爱着你，胜过一切。只是我开始明白，那并不重要。”Clark回答：“那些太痛苦了，我尝试过了，然后我明白了，我们原本就属于孤独。Bruce。我离开也不是因为想要躲开你，我只是需要追寻属于我自己的人生。你看我并不安全，我依然会失控，我今天差点杀了你。黄太阳赋予我能力，我依然强大无法控制。但是没关系，现在有你。你有氪石长矛，那是能杀死我的东西，只要那个一直在我心脏里，我永远无法复活。”他环顾四周：“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制约我，这很好。” “Clark！所以你现在决定舍弃关于超人和Clark Kent的人生了吗？” “超人从来不是真的，Bruce，他只是一个堪萨斯农民的梦，但是Clark总有一天会回来，玛莎的儿子，露易丝的朋友，总有一天，但不是现在，Bruce。”他叹息似的回答：“不是。” “所以，Bruce Wayne的男朋友呢？你说着爱他，但是你决定放弃他了吗？” Clark沉默了很久，他咬着嘴唇下定决心：“是的。” 104 “嗨！我说嗨？我进来的不是时候吗？”巴里艾伦尴尬的站在门口：“我是想说……你们看新闻了吗？” “不，没有怎么了？”Bruce转过身，那一瞬间脆弱忧伤消失不见，那让Clark感觉到痛苦的表情在一瞬间变成了蝙蝠侠，他痛苦的意识到很久以前露易丝说过的话，蝙蝠侠从来不是一帆风顺，他只是在你没看到的地方背过身流血和流泪。他退缩了下，也许我是错的，Bruce需要我，不。他又想，他只是愧疚，毕竟你死了不是吗？ 他赤着脚跟在Bruce身后，巴里探出头：“嗨，你好，我是说，我是巴里艾伦！” “嗨。巴里，我上次看到过你，速度很快。” “哇哦，你能看到我，你怎么做到的？上次你怎么从我面前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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