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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完美的借口，希望我不会晚上看到饭桌上有任何失礼的举动，鉴于，我不想在上面看到不属于饭桌的东西。” Bruce大声咳嗽起来。 &&& 阿尔弗瑞德在晚饭后就消失无踪。 “希望他不会觉得我是个糟糕的客人。介于……”Clark叹口气，不想自己看到对方第一眼就是问洗手间。 “他不会讨厌我带进家的客人。”Bruce回答：“这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这Wayne家的宅院。” “我很荣幸。”Clark双手支在阳台上看着远方，他可以看到远远一侧有残垣断壁的灰影，而大片大片如镜湖水在他面前沉默涌动：“这里看上去很大，也很安静。”他听过那些传言，年轻的Bruce曾经纵火烧掉自己的老宅，失踪好几年，但又古怪的归来修建新的宅邸，远离老宅，临近水边，透明孤独的隐没在湖水和森林里。他想就像他孤独的漂浮上高空里，凝望宇宙的感觉。“能来到这里。”他对对方微笑：“你知道，我一直觉得这……” “有点快？”Bruce走到他身边，看着湖泊：“不，这一点都不快。”他想，对方不知道他所经历过漫长的挣扎和犹豫，他曾经试图将对方抛之后脑，抛掉那些自以为是的爱情想法。但是最后，年轻的记者还是站在他身边，和他眺望同一片风景。 夜空降临，湖面黝黑沉默像一大块深色的玻璃，只有房间里零落的灯光投给它以明亮。而他们就被这浓稠的黑暗包括在里面。这很奇妙，主宅大片灯火明亮无比，只是都在他们身后，而他们前方是大片大片广阔景色，光和暗无比和谐交织在一起，偏偏四周又安静无比，好像天地之大就只他们两个一处似的。 Clark眨着眼看着他，他的眼睛好像是星空里最璀璨的宝石。 “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什么？”小记者侧过头，他绽放笑容温柔明亮，Bruce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犹豫和蹉跎化为灰烬。 他走过去，揽住对方的身体，将彼此最后的一点距离消弭于无形。 && 事已至此，一切顺理成章。 他们纠缠着，像所有令人喜悦的爱情片一样倒在床上，他嗅到空气里漂浮的木质香气，河水湿漉漉的气味，还有Bruce Wayne的气味，纠缠在那些浮动香水下的，是属于蝙蝠侠的，冰冷的血与火，还有伤口的气味。那些所有的痛苦和鲜亮，苦涩和甜美，血腥和香水气味交织一起，这个才是真正的Bruce Wayne。 年长的男人用丰富的经验和格斗技巧击败了他，至少击败了Clark Kent。他目眩神迷的想，在肌肤滚落的汗水里，睫毛颤动的间隙中，还有那些亲吻和触摸，那些鼓动和融合里，他想那就是所有的一切，如此奇妙，如此不可思议。 Clark从未抗拒这一刻来临，他也从来没有设想过，只是也许大概没有想过。他看到过星星坠落的样子，火山熊熊喷发燃烧，海浪卷起波涛，船舶颠簸飘摇。但是没有一刻能和现在媲美。萤火虫缭绕在窗口，他能听到黑夜里虫鸣草叶浮动。那些安静的声音，那些风景，都比不上现在。 年长男人的手臂撑在他的耳侧看着他，世界都在他的眼睛里。 57 “阿尔弗瑞德？” 他端着酒杯沿着走廊寻找他管家的踪迹，一向喋喋不休的管家在这个时候却沉默失踪。长长玻璃走廊一侧是沉默的湖水，他能看到远处空阔森林的风景，和那之后老宅的残垣断壁。 “Clark？” 没有人回应他，偌大别墅好像只剩余他一个人在这里。他又叫了一遍两个人的名字，没有回应，他不得不焦躁起来，加快脚步。他回到房间，床单上还保持着乱糟糟的样子，上面还留有两个人在上面胡天胡地搞过的场景，残留酒液的酒杯，倾倒的酒瓶，随地乱扔的衬衫和飞的老远的鞋子。 但是另一个人不见踪影。 “Clark？”黑色的眼镜躺在地上，被他踩过后发出吱呀的歪斜声，他俯下身捡起来：“Clark？” 他把眼镜搁在桌子上，没注意到镜面上的裂纹。 “Clark。” 四周空寂一片，无人回应，他转过身，世界偌大，只有他一个身影斜依拉长。 Bruce睁开眼，他听到水流汩汩流动的声音，天花板在晨光里半明半暗映照着波动的粼粼水光。他还躺在床上，身上不是夜巡归来沉沉入睡的疲倦感，而是弥漫着美妙的疲惫和松懈。他侧过头，一侧枕头保持凌乱凹陷的样子，但是空着。而床头柜上摆着残留酒液的酒杯，半满的酒瓶还有地上揉皱成一团的衬衫。他抓起衣服抬起头，浴室亮着灯，磨砂玻璃看不出人形，但是他能听到里面水流的声音。他看着那扇磨砂玻璃门，好一会才把疲惫的身躯扔回到床上。他看着天花板，想起这个古怪而的梦。 并不恐怖，也没什么惊悚情节，只是，孤独，非常孤独。在梦境里他永远只是一个人。 他伸手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抽屉，反手从里面摸出一个药瓶，他看着天花板想着那个梦拧开药瓶，熟门熟路的倒出几粒药片，就准备往嘴里塞。 “Bruce？”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转过头，年轻的记者穿着他的浴袍，带着眼镜站在晨光里皱着眉看着他：“你在吃什么？”Clark顺理成章的从他手里拿走了药片和药瓶，Bruce试图解释，比如比如……他想了很多借口，但是一个都没有在Clark再次开口前拿出来。年轻的男人严肃的看着手中药瓶上的药名：“你在吃这个吗？”他摇晃了下药瓶，听到里面哐啷哐啷的声音，那声音让小镇男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紧紧抿着嘴唇看着Bruce。 “不是经常，只是偶尔。”他心不在焉的解释到，有些恼怒自己竟然没有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Clark看起来想要说什么，但是在他的态度里又抿紧了嘴唇，目光严肃像是抓包了在考试时候作弊的学生。 “有时睡眠不太好，做噩梦。”Bruce耸耸肩，尽可能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虽然他从来没有成功欺骗成功过阿尔弗瑞德。他猜这次大概也不行。 Clark明显不信他的话：“我知道这个，神经衰弱。Bruce，也许你并不想说，但是也许你可以试试告诉我，我愿意分担你的一切。” 不，你不能。如果这里不是Clark，他可以有大堆大堆嘲讽的话扔给对方，但是现在不行。于是他只好闭嘴。 年轻人似乎叹了一口气：“也许你愿意跟我谈谈？” 不，不行。他看着Clark在他身边坐下，年轻人穿着不属于他的柔软浴袍，手掌被浴袍半盖住了，显示出一股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可爱劲头，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滚在额头上，他还带着那副可笑的眼睛，他们靠的很近，近到Bruce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气味，他侧过头，把身体靠在对方身上，他能嗅到那些清爽的气味。那些气味让他平静，让他想起他并不仅仅是蝙蝠侠，好在那些黑暗和绝望里不会迷失自己。 “Bruce，你不能用撒娇来逃避我的问题。” 他感觉到小镇男孩说话时候胸口的震动：“我没有。”那个孤寂的梦境在这些气味里逐渐消散，Clark身体真切而温暖，他伸手揽住了对方，他听到Clark的叹气声，然后是落在他背上的手。“别拒绝我，Bruce。” “怎么会？”他笑起来勾起嘴角，扯下对方的衣襟，“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在那些黯然淡灰色晨光里的Clark看上去有点忧郁，但是很快他就笑起来，像晨光刺破乌云：“所以，你要再睡一会吗？”他说：“阿尔弗瑞德说，你通常睡的很晚。” “哦，今天周末，这是特权，男孩。”他抱住Clark，把对方往乱糟糟的床里拽，不顾对方抱怨着说我洗过澡了，我说好要去帮阿福忙等等，将乱糟糟的毯子掀开，手指滑进对方敞开的衣襟里，在对方害羞躲避的时候，落下亲吻。 Clark试图大声抱怨和阻止，但一会，只一会，那些声音就消失了，变成另一种又柔软又微弱的声音。 “上帝。”Clark盖住脸，在那些细小的呻吟和亲吻里挤出虚弱的话语：“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刚刚阿尔弗瑞德说，你会要睡个回笼觉了。”
第19章 58-60 58 老管家一点不意外的看着Bruce过了11点才带着他的男友从楼上下来。后者在看到他的时候不自然的推了推眼镜。 “不必害羞， Master Clark。您会习惯这种作息的。” “真抱歉，我之前想下来帮忙的。” “我知道，这肯定不是您的错。”阿尔弗瑞德优雅的合上书本，看了一眼罪魁祸首，“不过我很高兴。” “什么？” “阿福，我们中午吃什么？”Bruce Wayne拉开椅子，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看着他。 “我已经准备好了。” “需要我帮忙吗？阿尔弗瑞德，希望您不会拒绝我这么喊你。” “当然。”阿尔弗瑞德抬了抬眼镜，看了一眼假装看报纸的男人：“能帮我这里老年人再好不过了，希望年纪也不小的Master Bruce也是这样想的。” 一家之主用大声咳嗽回答了他的话语。 &&& “Bruce一直有在吃那种药吗？” Clark心不在焉的码着盘子看着水池。 阿尔弗瑞德叹口气，他的主人没有说出关于韦恩家宅下的秘密，他也不能说什么：“是的，不过您大可以放心，只是家庭医生开给他的，有严格把握控制着。” “我希望他能不用这些。”Clark摇了摇头看向对方：“这对身体没好处。” 阿尔弗瑞德用那种年长人所蕴含的目光看着他：“精神上的空虚往往会反应到身体上，他需要这些，当然，我希望您的心愿也能完成。依赖药物对Master Bruce没什么好处。不过对于我来说，劝阻他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Clark盯着那个空盘子，好像上面能忽然开出一朵花来。“我希望能帮上忙。” “也许，您可以搬到哥谭来，这有足够的房间。”他在Clark惊讶的睁大眼看向他的时候慢条斯理的补充：“有人能时刻监督他是一件好事。” Clark抿了抿嘴，他的眼睛里绽放出光芒，闪烁了下又黯然下去：“如果可以，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我的工作还在大都会，而且……”他犹豫了下：“我不确定，Bruce是否也是这样想。” “为什么？哦，那些，那些。”阿尔弗瑞德点了点头：“您是不一样的。”他知道，眼前这个男孩不是那些身材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甚至天亮就消失的女人，他们享用了一顿丰富的晚餐，然后度过一个完美的夜晚，那并不是一夜情，那是一段感情所有的态度。 “我不知道。”Clark不知为何忽然有点情绪低落：“我不知道。” “所以您有什么困扰吗？” Clark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的，他有。他是超人，如同在一起，他迟早掩藏不住自己的身份，如果有一天他是超人的秘密被对方发现了，Bruce会接受还是厌恶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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