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客人的要求,一般来说,确认客人离开后,负责房间的客房服务员就会去打扫房间。宴会时,我看见土屋先生是7:24分到的餐厅,如果他是从房间里面出来的,那应该打扫的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森船长想了想道:“具体的时间,等会儿可以问观月。不过,这毕竟是游轮……所以我们是没有监控摄像头的,他的话,你们可以作为参考。” 但不一定为真,是吧。 这位森船长还真是铁面无私的可怕,他们还没说怀疑工作人员了,自己就率先把下属给卖了。而且,居然能精准到7:24分这种程度,他不会把每一个参加宴会的客人进出时间,都用本子记下来了吧? “那土屋阿姨,土屋叔叔是在回房后,才和你说有约的事情吗?”柯南甜甜地问道。 “是的,我们当时正在聊天,说要等会儿一起喝点酒。但等我准备去衣柜里面拿衣服,阿辉就突然和我说,他忘记有约人,要我先去酒吧等他。而且,他还不让我换衣服,说马上对方就要来了,很急。” 柯南眼前一亮,把自己撑在病床上,晃着双脚:“那他是有看见什么吗?纸条?便签?暗号?” 铃木园子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是在宴会上就遇见的客人,土屋叔叔肯定立刻就和土屋阿姨说了啊,他们不是一直在一块吗?土屋叔叔也就单独和大副聊了会儿天,然后找了铃木叔叔。” 土屋太太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果是宴会上的客人,阿辉当时就会和我说了,不至于走到房间才让我离开。所以,小朋友你是怀疑有人给阿辉留了暗号?但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 见土屋太太的语气越来越低,诸伏景光接到:“就证明,约土屋先生的是一位工作人员。不然,土屋夫妇二人的卡都在他们身上的话,怎么把房门打开,放入暗号的?” 柯南反驳道:“不,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土屋阿姨,请问你们离开房间时,使用的房卡,是你的还是土屋叔叔的?” “是我的,阿辉他觉得拿东西很麻烦,所以出门一般都是用我的房卡,不过,他的房卡也会放在口袋里面就是了。” 柯南点点头,“那如果他把自己的房卡交给别人,土屋阿姨你也是没办法察觉到异常的,对吧?” 土屋太太想了想,还是同意这个说法:“确实,我并没有注意他有没有带着房卡。” 柯南微微一笑,伸手推了一下眼镜,“既然如此,土屋叔叔把自己的房卡交给别人,也是可行的。假如,在宴会上,土屋叔叔把自己的房卡给了某人,而这个人进入房间后,还没来得及出门,你们就回去了。为了避免阿姨你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这个人躲进了衣柜里,而土屋叔叔制止了你开衣柜。” 什么!? 土屋太太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个哆嗦,“你,你是说,当时凶手就躲在衣柜里面?” “不,这个人不一定是凶手。但是,如果土屋叔叔有什么一定要避开阿姨你才能进行的见面……那就证明这个见面多少有点问题,不是吗?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个人的话,很多事情说不定都有了解决方向。” 柯南停顿了一下,“土屋阿姨,你能和我们一起回房间吗?说不定你能发现,现场有什么和你出门时不一样的情况。” 土屋太太的脸色变得煞白,但还是结结巴巴地说道:“好,好吧,我尽力。”
第79章 满载而归的旅途 一行人搀着土屋太太从医疗室往1003房走, 因为土屋太太状况不好,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突然,一阵金属的敲击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听起来有点像粗大麻绳撞击在栏杆上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摩斯密码?不,这可是艘游轮, 打摩斯密码和直接喊有什么区别?是怀疑人家船员的摩斯电报打的不好, 还是质疑人家学的不是通用的摩斯代码表? “这风吹的还挺有节奏感的, 我还以为是有新船员在学打电报。”森船长瞥了一眼, 便没再注意。 柯南暗中给阿笠博士使了个眼神, 悄悄离开了大队伍。 如果这真的是密码,那这个密码只有“敲”和“不敲”两种状态, 即“1”和“0”,也就是二进制。前后一共响了28秒, 28的因数有1、2、4、7、14、28。排除1、2、14、28这四种可能,且空拍时间超过4秒, 所以只剩下7秒为一个循环的可能。即可以得到4串字符,“1000011”,“1000001”, “1010010”,“1000101”。 如果共同的前2个数字表示的意思为断节,则剩余的5个数字正好能转换为十进制的26。而用二进制转换为26个英文字母,就可以得到一个词——care 当然, 这个英文有照顾的意思,但在这种情况,用这种方式打出来, 那它所包含的,就只可能有两种意思——小心和留意 小心, 小心队伍里面的人 留意,留意这里的异常 柯南轻声快步地往前跑,却只见到甲板的栏杆上系着一条手帕。手帕上绣着胜利女神号的标志,那是一个金线绣成的,拿着号角的女神。手帕上带着一点细微的草木香味,中间处有一些黄色的污渍。 更重要的是,这个手帕的一角被鲜血侵染,蔓延了半块帕子。血液已经干涸,手帕变得有些硬挺,而这证明,起码血液已经染在这张手帕上超过一个小时。 有人发现了这个手帕,并把手帕系在栏杆上。然后敲击栏杆,为了让他找过来,发现这个手帕。但是,为什么?柯南看见有一条粗大的绳子系在栏杆上,一头在甲板上,另外一头沿着船边向下,落入黑暗。 “凶手很可能是船上的工作人员,而且不止一个。”诸伏景光从暗处走出来,走廊的灯光从他身后投射下来,在一片暗影中,他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用电报的手法敲信息,敲的却不是摩斯代码,说不定指的就是船员里面混了内鬼。” “什……什么?”柯南正准备查看绳子,就被诸伏景光吓了一个踉跄,都没听清他到底讲了什么。 诸伏景光走向前,从柯南手中抽走手帕对着灯光仔细查看,然后说道,“这是胜利女神号上工作人员的手帕,客人没有。而这里,你闻。” 他把手帕中间黄色污渍的地方放在柯南鼻下。 柯南轻轻动动鼻子,“是……海腥味,这个颜色……海胆……不,是蟹黄。等等,这是菊地主厨的手帕?” “你再闻闻,上面还有另外的味道。” 柯南只能再次轻嗅,“我能闻出来一种草木味,是化妆品?凶手是……女性?” 诸伏景光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透明袋子,把手帕折好放进去,然后把它交给柯南,“不好说,但菊地主厨如果真的失踪,那将是一件非常严重的大事。你可能不知道,船上只有六个人拥有全船的指挥权,他们的工作卡能打开所有的门,我指的是……所有。你明白了吗?” “也能关闭所有门?” “当然。”诸伏景光朝柯南伸出手,“这艘船上很复杂,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组织,FBI,火灵教,希望之梦,基德,甚至还有所谓去找基德的和景弥生,这艘船现在简直乱得一塌糊涂。 柯南看着眼前男人伸出的手,干净,白嫩,没有任何茧子,但有一道狰狞的伤疤隐隐从袖口露出来。 这个男人,有特殊身份,而且在受到严重程度能致死的伤后,被洗去了身份。也就是说,他应该有起码两个身份,在第一个身份中,他受到了致命伤,但活了下来。然后有一个人或者组织为他洗去了特征,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是为了让他卧底,还是为了掩盖他的第一个身份? 是什么组织对什么组织的卧底?掩盖的目的又是什么? 既然对方跟在和景弥生身边,那就只有三个可能——“组织的卧底”,“警察的卧底”和“公安的卧底”。既然安室先生不认识对方,那就只剩下两个可能。 组织还是警察,天堂还是地狱,柯南走在平衡桥上,只觉得底下是万丈深渊。但现在,安室先生自顾不暇,船上风起云涌,他不主动出击,也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柯南缓缓地把手放在诸伏景光的手上,露出一个害怕的表情:“弘哥哥,你别吓我啊。本来这船就这么大,黑漆漆的好吓人,要是有鬼怎么办?” 诸伏景光脚步一顿,可不是有鬼吗,他就是那个鬼。 “别怕”我就是鬼 “我会保护你的”鬼打不过我 完全没理解到诸伏景光句子里面暗含的意思,柯南还以为是常规的安慰环节,他瑟缩地点点头,“那,那就麻烦弘哥哥了。” 诸伏景光牵着柯南离开,然后撩起衣摆,不经意地从手中甩出一张房卡,房卡掉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远离,安室透才从角落里面一瘸一拐地走出来,面色凝重地捡起房卡。 “咳咳” 他捂着嘴咳嗽两声,把喉间的腥甜强行咽了回去。仅仅是刚才一个弯腰的动作,就足够让他重新陷入昏迷。 “真是的,咳咳,倒了什么血霉。” 他翻来覆去地查看房卡,却没办法在上面发现一丝一毫的问题。织田弘给他的房卡,是1004房的?织田弘是脑子有问题吗,觉得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去1004房? 要是他对他们两个有信任度,就不可能不出现在柯南面前,一直躲在旁边了。本来他是想把柯南喊过来,把事情告诉对方,结果没想到织田弘也跟了过来,他就不得不选择躲在一边。 虽然他们两个都发现了他,但三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有说出口。 安室透摆弄着手里的房卡,所以这个房卡,不,应该是工作卡,到底是谁的? 不过不管是谁的,他都谢谢这个莫名其妙的织田弘。安室透把绳子套上钩子,然后用力往上一抛,顺着绳子一路往上爬,一路爬到1003房的阳台,把绳子绕过栏杆。他撕下衣服的一摆,捂住口鼻,从1003房的阳台翻入1005房。 果然,那时的乙.醚还没有散去,呆在房间里面的毛利先生和毛利小姐都已经陷入沉睡。 安室透把藏在床底的枪拿出来放在身上,又从衣柜里面翻出急救箱为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紧急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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