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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十万美国人的性命啊，这不比一万人多吗？要知道电车难题向来都不是道德问题，不管是选择撞死一人，还是五人，是正轨，还是变轨，都是杀人。我不在意正确性，我在意我的市民，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既然赤井不愿意做那个选择的人，我帮他选择。” “他会感谢我们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成为英雄。” 一番慷慨陈词让手下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接过了钥匙，“……是，我知道了，我会完成任务的。不过，日本警方已经搜查到晴空塔，换炸药已经来不及了，剩下两处，还要换吗？” 查理为自己倒上一杯酒，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想到他们今天脑子这么灵光。那就算了，赤井放的就不换了，反正中山也没有出现在监控里面。但是等会儿他要放在银座的炸药，一定要确保他出现在监控里面，选一个附近监控多的地方交接。哦，他说想在玩具博品馆交接，嗯……可以，你去帮他把后门撬开，让他上楼。晚一点，11:30再通知他过来。” 查理想了想，最后提醒道：“对了，那个卡梅尔，想办法给他支走，不然中山没办法来交接。等你们把炸药都放好，11点左右再把他弄走，不然以赤井的脑子，肯定会知道我们动了手脚。” 下午11:00 【赤井先生，很抱歉，我这边出了点状况，没办法继续跟踪】 赤井秀一皱眉看着卡梅尔的短信，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太对劲。【是什么状况？】 卡梅尔看着一群浓妆艳抹，黑丝渔网的妈妈桑，汗都下来了。这……这很难形容啊，赤井先生。 “哟，小哥哥~来我们家玩啊~我们家有金发美人~还是说，你更~喜欢~日本美人~” “no，no，no，lady，please”卡梅尔一边假装不会日语，推着人，一边艰难地前行。 一群妈妈桑互相对视，随即都呵呵地笑起来，其中最高大的那个挑眉，卡梅尔都觉得对方的粉在噼里啪啦地掉，“不要女士？我们也没说我们家是女士啊，都是男士~” 众人齐声道：“对~都是男士~” 卡梅尔欲哭无泪，难怪他手都痛了，胳膊都酸了，也没把这几个人推开，原来这几位也都是男士。看看这肌肉，看看这体格，他甚至怀疑妈妈桑们有拳击手的副业。他艰难地掏出手机，打道：【赤井先……#%……#￥……%%】 “小哥哥~别害羞啊~你要上面的？还是下面的？还是~” “全都要~”面对妈妈桑热情的亲吻，卡梅尔简直是用尽全部的力气抵挡。不知道算是被拐走还是被绑走，连手机都被妈妈桑抢走。卡梅尔趁着手机被夺走的一瞬间，还是把短信发了出去，希望能给赤井先生一些提醒。赤井秀一凝视着手机上那一串乱码，沉默片刻，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其中一个妈妈桑笑嘻嘻地接起来，赤井勉强从纷杂喧闹的背景音中，听出来对方到底夹的是什么：“喂~你是这个小哥哥的男朋友吗~可惜哦~他今天不能陪你啦~因为我们要……开In趴~” “哈哈哈哈，你吓坏人家啦~”又一个夹子音出现，还有更多的夹子音在背后叽叽喳喳。 ……他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中山翔泰去了或者路过了歌舞伎町。卡梅尔跟踪他，被拉客的店家缠上。但卡梅尔的长相，可不是一个容易被搭讪的长相，更何况他凶起来的时候，简直能止小儿夜啼。这件事有人插手了，而且这个人很熟悉他和卡梅尔，那么这个人是谁简直是不言而喻。 赤井秀一一言不发，把电话挂断。现在是11：00，歌舞伎町到银座坐地铁有20分钟，中山翔泰有40分钟处理炸药。他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到安室透的名片上，久久地停顿住。不行，安室透也没有权利让山王祭停止，打给他也没有用，更何况到时候安室透说不清情报来源，反而会加大安室透的负担。他必须帮安室透做一件大事，大到日本政府不得不相信安室透的说法，暂停山王祭。 他放下手机，回头看了一眼日枝神社。刚才他已经确认里面没有任何炸药了，现在…… 赤井秀一垂下眸子，缓缓打开打火机，火舌在空中如同一抹虚无的颜色，轻到没有存在感。赤井秀一犹豫了一秒，随后轻轻一抛，这抹颜色便侵染蔓延，逐渐为神社染上明亮的红色。 那就希望这份火光，确实能如同教义所说，为众人带来新生吧。 下午12:00 “爆炸啦！大哥！你看见了吗！死了几个？一百？一千？一万？”中山翔泰高兴地在原地疯狂地跳跃。 【七个】 中山翔泰的笑脸瞬间凝固了，“什么？七个？” 【真可惜，完全不够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中山翔泰拿出一把西瓜刀，把自己的手指割破，然后疯狂地在地上画着一道一道的阵法，让他的血液急速丧失。大哥耸耸肩，渐渐隐去身影。中山翔泰毫无察觉，他的嘴里念念有词，“火，七人，还不够，祭品。春子，别怕，死亡不是终点，爸爸会复活你的！”一定会的！ “啊，爆炸犯先生，哇，没想到居然还有十五年的寿命。”一道轻松悠闲，内容却有些诡异的声音传来。 早上2：00 “詹姆斯！你们要干什么？”查理被人从床上大力拽起，摔了个踉跄。 “查理，我们怀疑是你从仓库里面偷走了300公斤炸药。我们将以职务侵占罪和贩卖危险物品罪起诉你。当然，我不会指控你参与和主导了今天的这场爆炸案，我只会指控你滥用职权。”詹姆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这点小事，应该不会需要你上报上面的，对吧？但要是你滥用职权被大家知道了，你猜，你还能升职吗？” 如果揭露查理是这场爆炸案的主谋，上面绝对会为了国家层面的面子保住查理，说不定还会反咬他和赤井一口。但如果只是滥用职权这种小事，上面不可能会出手，这就意味着，虽然他不会受到过多的处分，但查理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你！詹姆斯！” 查理的恶言还没说出口，就被詹姆斯一把用枕巾把他的嘴堵上，“带走！” 早上8:30，美国晚上6:30 火灵教的奥山主教吃完晚饭正坐在椅子上，手上是厚厚的一沓报告。他挑了两份感兴趣地看了一遍，然后发现电视里突然播放起来的日本东京新闻。他眼含悲伤地看完，虔诚地为逝去的人进行了一番祷告，随后打给黑川神父。 “黑川神父，你是在忙吗？” “没关系，你现在能来一趟教里吗？” “可以的，毕竟是自己的去世爱人的父母，尽孝是应该的，不急。对了，我似乎听说昨天火灵圣子教干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原来如此，黑川神父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很多嘛~” “当然，圣父大人的光辉会照耀每一个人，即使是背叛者，也可以获得同等的荣光。” “愿圣父大人的光辉与你我同在。” 奥山主教挂掉电话，端起面前装着啤酒的纸杯，向天空高举碰杯，他低声说道：“为了庆祝我们的成功，我们三个……干杯” 他可爱、可怜、可悲的羊羔，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为谁而丧命
第68章 番外 FBI线0 4月末的美国还是有些寒意, 街上的行人有些还穿着羽绒服。赤井秀一用脖子上的汗巾擦拭着额头的汗，目光坚定不移地注视前方，一圈一圈地跑着。此时, 他正在FBI的基地操场进行每日的运动训练。 此时是洛杉矶凌晨2点，没有人会愿意在这种时间跑步, 除了刚从日本飞来美国, 不想倒时差赤井秀一。 卡梅尔看着赤井秀一的短裤短袖, 又看看旁边成人合抱粗的树都被大风吹得弯了腰, 利索地裹紧自己身上的毛呢大衣,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赤井先生……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詹姆斯搜查官眯着眼呵呵一笑, 回答道：“他这次从日本回来，好像受到了一些神秘的影响。” 卡梅尔挠挠头, 他看着自己的长官一脸疑惑，“什么影响？”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是朱蒂抱着一大沓文件进来，詹姆斯听见声音回头望去，看着只有朱蒂一个人惊讶地道：“他们还没从影响里面恢复？” 朱蒂把近20年有关火灵教的卷宗一口气放在桌子上, 重量压得这张可怜的桌子都发出了一声怪叫。 “呼~我猜他们根本就是逃避工作！这是我搬的第七趟了！”朱蒂胸口剧烈地起伏，她甩动自己酸痛的胳膊，脱力地摊在椅子上。可当她注意到屋子里面的卡梅尔时，又惊喜地站起来, “卡梅尔，你来上班了！太好了，还有三堆没有搬过来, 麻烦你去搬一下吧，我真的不行了~” 卡梅尔对这个指挥没有意见, 就算朱蒂没说，他也不会看着对方做这么大量的体力劳动，“好的，朱蒂探员，剩下的我来搬吧，你先休息。” “真是麻烦你了，那些人真的是……”朱蒂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秀一根本没用多少力，但他们一个两个都说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不是请假就是出勤，甚至把所有的FBI执勤车都开出去。 詹姆斯笑呵呵地帮他们解释，“毕竟他们都被赤井揍了一顿，只能辛苦你了。”赤井秀一倒是没有直男到对朱蒂也动手，只是强制把朱蒂丢到门外冷静冷静。相比于其他探员都或多或少被打了一拳来说，赤井秀一还是照顾朱蒂的，毕竟是前前女友嘛。 卡梅尔有点疑惑，但看他们两个都没有停下来为他解释的样子，只好沉默地接过朱蒂手中的钥匙，自顾自地前往档案室。等卡梅尔拿起自己能力极限数量的档案往外走时，就看见两个同事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过来。 “早上好啊，卡梅尔，哦，不对，现在算早上吗？”麦克斯苦笑着和卡迈尔打了个招呼，说话间又拉扯到他胸口的伤，让他忍不住疼得抽了抽嘴角。 “早上好，麦克斯，菲利普。”卡梅尔微抬着头，从文件的上方望过去，隐隐约约看见了他们两人的惨状，“你们怎么了？” 菲利普比麦克斯好一些，他只是脸上被揍了一拳，但并不影响他的行动，“赤井先生揍的，不过……也是我们活该……”他不愿意接受事实的双手捂脸。今天可以纳入他人生最丢脸前三名，好消息是全FBI陪着他一起出丑，大家谁也别笑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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