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笛飞声又一次找来的时候,李相夷用帮他解除体内痋虫的条件再度与他签订了更加正式的五年契约。 五年间金鸳盟与四顾门互不侵犯,除此之外笛飞声还要约束教中那些为非作歹祸乱平民的人,叫他们不许再行不义之举。 笛飞声虽然觉得有些麻烦,但见到了那个笛家堡被带回来的小孩儿真的取出了痋虫,也臭着一张脸地答应下来。 他虽信不过其他人,却信得过李相夷。 而笛飞声取出了痋虫的不久后,大晚上地又上了小青峰。 彼时李相夷被鹤之舟压在身下,大汗淋漓地低吟着,一头长发湿了好几缕地紧贴在身上,怕他压着那头青丝,男人搂着他的腰一把将他抱起。 人才坐起来,他便伏在鹤之舟的肩上正打算要咬上一口,但还与他贴在一起的男人却一把扯过旁边的棉被,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射出的六脉神剑穿过了窗户,被一把双刃刀挡了下来。 屋外的人冷淡地丢下一句“明日再来寻你”,便无语地越过屋顶离去。 没想到早了十几年也没躲开大魔头听墙角的鹤之舟嘴角抽了抽,揭开被子露出里面闷得面颊泛红的少年时,整个人被汗浸得湿漉漉的少年扑过来咬住他的喉结,没好气地夹紧了大腿。 从刚刚起姿势就没变过的鹤之舟倒吸了一口凉气。 (5) 李相夷与鹤之舟的关系到底是没有瞒住。 或者说,李相夷本也没什么要遮掩的打算。 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四顾门内,练完了剑后一时孩子心性上来了,少年门主的长剑忽然指向了坐在一旁石凳的鹤之舟。 两人过了几招后,少年便收了剑势,反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坏笑着吻了上去。 因为听到了打斗声而不放心过来查看的石水通红着一张脸地傻在了原地,而看到她傻站着也跟着看了一眼的肖紫衿看着仍难舍难分的两人满脸震惊。 而一吻分开后的少年门主顶着艳红的嘴唇转过头,扫了他们一眼后便继续满不在乎地练起了最后一套剑招。 有了一次就总会有第二次。 在二十岁生辰的那一晚,因为高兴而喝了好几壶酒的李相夷当着几乎所有弟兄的面,从主座上站起身,揪住了鹤之舟的衣襟便狠狠地低头亲了下去。 不善应付这等场面的鹤之舟狠不下心将醉鬼打晕,只好木着张脸地把小醉鬼的脑袋按在怀里,扯过乔婉娩挂在椅子上的披风,将人一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人离开了。 宴席上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还有包打听撇着嘴小声嘟囔着又让他收拾烂摊子的埋怨。 知道的人一旦多了,传出去便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连是谁传出去的,李相夷都已经心里有数了。 当天夜里再一次被乔婉娩拒绝的肖紫衿在自己的屋内被揍成了猪头。 见他毫无悔意,愤而离去后,李相夷索性便将他调去了百川院,接手云彼丘的那部分工作,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肖紫衿本就是心气极高的人。 乔婉娩的神女无意以及从四顾门的核心调到了百川院叫他耻于再留在门内,惹人话柄,索性脱了四顾门,自己在外面创立了慕娩山庄,留下了无数他与乔婉娩的江湖传闻。 直到后来乔婉娩寻到了如意郎君,慕娩山庄在脱离了四顾门左护法的光环后渐渐消了声势,痴恋乔婉娩的肖紫衿反倒成了江湖的又一个谈资。 至于李相夷与鹤之舟,二人在四顾门内正式举行了结契仪式。 虽说有些江湖中人看不惯这江湖第一人竟与人结了契兄弟,并且再无娶妻的打算,但这终究是李相夷的私事,哪怕后来又传出了不少风流韵事的流言蜚语,也磨灭不了这位武林盟主为江湖带来的安定与平和。 尤其这位门主在位的时间并不算特别长。 十年之后,渐渐厌倦了江湖风波的李相夷坑了小徒弟一把,将刚调教好的小徒弟推上了新任门主的位置,自己带着鹤之舟,换了一辆重新打造的莲花楼浪迹天涯。 路遇不平也仍是会拔刀相助,却再不是什么天下第一,也不是武林盟主,只是两个四海为家的江湖游医。 留下没能如愿跟师父一起锄强扶弱的方多病咬着牙地被包打听使唤着去应付又打上门来,找李相夷比武的笛飞声。 【相夷篇-终】
第186章 番外之舟花回到十年前(一) 【这篇是点梗番外,点的是穿回原剧,我就自由发挥啦。 因为另外两位前三大佬没点,所以这篇番外就是最后一篇番外了,不是很长,估计几章就完了】 鹤之舟与李莲花过年的时候回到了云隐山。 时隔多年,芩婆的这个新年总算又过得有了几分人气,也仿佛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烦得将两人赶下山去的。 除夕夜里鹤之舟动手做了一桌子的菜,还带了漆木山平日里最爱喝的酒。 芩婆以往是不爱喝酒的,毕竟跟老头子斗了一辈子,被这酒气烦得够呛,但如今见着这酒竟然还有几分亲切,也就喝下了李莲花给她斟上的酒。 她如今年纪大了,这些年又甚少饮酒,只几杯下肚,面颊上边晕上了浅浅的红,那张已经生出了许多皱纹的脸也越发慈和,甚至在李莲花凑上前来看她是不是喝醉了的时候抬手覆在他的脸上。 “你如今过得好,我与你师父,也就放心了。”她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爱徒光滑的脸颊,目光显得越发柔和,“小时候你就调皮捣蛋,那时候还想着什么样的姑娘才会要你,没想到你最后选了个男子。” “不过也不错。”她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称心如意重要。” “你们两个,要好好地过日子。” 她说完,便有些不胜酒力,两只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 李莲花连忙伸手过去搀扶,半扶半抱地,将师娘送上了居云阁。 等他回到竹屋的时候,鹤之舟已经将桌子收拾好了。 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酒。 除了那一壶师父爱喝的酒之外,还有他们结契的时候,他夸过的百花酿。 “怎么现在就能喝了?”他打开那一瓶百花酿的封口,轻嗅了一下。 闻着确实没有他们结契那一晚的百花酿那么醇厚。 “年份虽然还浅,不过这时候喝也有另一番滋味,会比较清甜,度数也没那么高。”鹤之舟将他往身前拢了拢,他也就顺势靠过去,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什么度数?”李莲花倚在他臂弯里,也不用杯子,就着这刚揭封的瓶口灌了一口。 百花酒的清香让他不由得扬了扬眉,比起结契那一晚喝的绵密的口感,这一瓶酒味确实浅了很多,不过口感清冽,又有淡淡回甘,很是爽口。 “好喝吗?”鹤之舟问。 他眉眼微动地看了过去,轻笑着道:“试试看?” 说着又凑上前,含住了一口酒。 酒水沾湿了他淡粉色的唇,大概是喝得快了,有一滴便这么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滑到了下颌处。 鹤之舟喉结滑动了一下,控制不住的凑上前,先是吻去下颌的那滴百花酿,才侧着脸贴住柔软的唇瓣。 李莲花将口中温热的酒渡过来时他舌头尽是属于这人身上的草木香气,压根尝不出什么酒的滋味。 他囫囵地将酒咽下,便忍不住揽住怀中人的后颈,将舌叶探入那对他毫无抵抗的口腔。 李莲花放纵着他的亲吻,不时回应着,叫终于尝到了酒香的人更不情愿放开。 到他们终于分开时,鹤之舟已将他的嘴唇吮得红肿。 “还喝不喝?”他垂着眼睛,带着比刚刚更深的笑意问。 这段日子为了赶回来陪师娘一起过年,鹤之舟白天里赶车,晚上也被李莲花安抚着好好歇息,虽不是没有亲昵,却比不上他们平日里悠哉游哉时的逍遥。 如今这人都已经暗示到这个地步,鹤之舟自然不会拒绝。 他抓过被李莲花放在一边的百花酿,单手将人抱小孩似的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房里走。 被抱起来的人倒是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却也没用几分力,反正这山上也没人瞧见。 再说了,被抱得多了,他也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已不在乎这些面子功夫,于他来说,舒服最重要。 从这点来说,他还挺喜欢被鹤之舟抱着,连走路都省了的。 两人在师娘刚晒过不久,还带着清香的被褥间嬉闹起来。 没一会儿衣服便散落到地上,床上响起一片急促的喘息声。 - 鹤之舟察觉到不对醒来时,怀里的李莲花仍在沉沉地睡着。 昨日闹得有些久,结束后他们又把那壶百花酿给喝完了,带着醉意睡了个彻底。 但即便喝醉了,如今还带着几分酒气,他也不会记错昨日外头才刚下过雪,外面一片银装素裹,而不是这般春夏才有的绿意葱葱。 再者他们入睡的地方应该是云隐山那间竹屋的竹榻上,而不是他们如今醒来所处的陌生架子床。 这里……倒像是某个客栈。 鹤之舟低下头,看着露出了小半个肩膀,睡得香甜的心上人,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 李莲花从前觉很浅,因为中毒,寒意跟不适都叫他很难好好地睡上一整夜。 但后来解了毒,又有个火炉似的怀抱,他反倒渐渐爱上了睡觉。 “莲花。”鹤之舟一边亲吻着,一边轻声唤道。 怀里这人眉心微微一蹙,却很快在他轻柔的声音里睁开了眼。 大概是昨夜闹狠了,他眼睑有些肿,双眼惺忪地抬起,噙着鼻音,一边在他肩上蹭了蹭一边问:“怎么了?” 他们平日里也没什么事,鹤之舟多是让他睡到自然醒,如今却突然将他喊起来,想来是遇到什么事了。 “是有点问题。” 听到鹤之舟的回答后,他眼神登时清明了许多,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待他看清了四周,登时也明白了对方刚刚话里的意思。 “这倒是稀奇。”他挑着一边眉头,轻描淡写地笑道,随后捞起床边的衣服,朝昨天将衣服丢到床脚下的鹤之舟笑道:“你看,幸好把我们弄到这里的那位还记着将衣服也给我们送来,不然今日,我们怕是连客栈都出不去了。” 本还有些担心的鹤之舟因为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惜是冬衣,如今穿着还是厚重了些。” “鹤大东家内功深厚,寒暑不惧,大冬天到河里游泳都不怕,这秋高清爽的天气里,一身区区冬衣又算得了什么呢?” 总是说不过他的鹤之舟笑着起身,将衣服套上。
第187章 番外之舟花回到十年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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