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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王尔德[歌剧魅影]

时间:2024-08-25 0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上蓝若水

  远航船的甲板上,萨缪尔靠着栏杆,手指下方说道:“快看,那不是格瑞塔吗?难道她改变主意,要和我们一起走了?罗西娜,你去哪儿?”

  比他更高挑的西班牙女孩转身走向船舱,“我有点头痛,先进去了。”

  “好吧。哎,格瑞塔怎么又走了?现在阿里阿德涅到底给谁演呀,希望下一个公主能和格瑞塔一样漂亮。艾斯曼,你见过奥斯卡提起的那个女演员吗?”

  “没有,我认识奥斯卡的时间不比你长多少。听说那个法国女人在唱歌之前还跳过芭蕾,应该长得不错吧。”艾斯曼答道。

  ------

  法国巴黎

  距离凡尔赛宫只有半个钟头路程的一栋小楼里,子爵夫人的贴身女仆又开始了忙碌。

  她像往常那样准备好夫人最喜欢的薄荷水,从滚烫晾到微温,端着托盘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阳光随着她的动作溜进被厚天鹅绒窗帘封闭的房间,照亮了地上翻倒的椅子,不在原位了的梳妆台,和满地散落的妆盒,珠宝。从东方运来的香料撒在了夫人最常戴的红宝石耳挂上,珍珠项链的绳子断了,浅金色的浑圆珠子滚进了床角的夹缝。

  她小心地避开那些昂贵的珍珠,走进了房间。对着大床说道:“夫人,已经三点了。”

  纱帐垂落,床上寂然无声。

  女仆瞧瞧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拉开纱帐:“夫人,您昨晚吩咐我三点来——”

  她的声音一顿,托盘里的瓷杯带着银勺子滑了下来,薄荷水浸湿了丝绸的床单。

  To be continued……


第126章 永恒与瞬间

  一辆标有王家纹章的马车在道上疾驰,取小道一路往东南方向,越过了巴黎的边界。直到进入特鲁瓦,它才在一家不起眼的旅店旁停下。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并不起眼的四轮马车,车夫懒洋洋坐在驾驶位上。

  他瞥到一个人从豪华的马车上走了下来,一个身材瘦长的青年。他的有一头黑色的短发,因为卷曲显得乱蓬蓬的。

  青年走到车窗旁,那厚重的帘子被车里的人拉开了。然后,马车夫就见到了一个超出他所有想象的美人。帽子上垂下的轻纱半遮住她的脸,却遮不住她含情带笑的眼睛。

  “太感谢了,希瑟夫人。”青年低声对她说道。

  “能为伯爵效劳是我的荣幸。”女子轻轻抬起了手:“再会了,克里斯托夫。”

  “再会。”青年说:“愿上帝保佑您。”

  他直起腰,深吸了一口冬末的晚风,迅速地跳上了旁边的马车。车夫脱下他的帽子,对缓缓调头的白色马车致意。

  直到它向巴黎的方向跑了起来,他才拉回了自己的神志,大声问道:“去哪里,先生?”

  “去威尼斯。"青年清脆地应道,"越快越好!”

  这里一片荒凉,满地的枯草漫无边际地延伸。他靠在车窗旁,竟然觉得这是从未见过的好风景。他摘下头上的画家帽,掠了下头发,露出了一张极为精致的面容。

  ~~~

  “夫人到底去哪了?没用的东西!”此时的凡尔赛宫,菲利普正在怒吼。他脸色苍白地挥舞着拳头,又把手中的那一束长发贴上脸颊:“克莉丝汀,吾爱,你在哪里?”

  -----

  爱文斯已经有两宿没有入眠了。王尔德知道,因为他每晚都能听到从隔壁卧室传来的,轻而迟滞的脚步声。他甚至能够听出他的哪一步饱含着怒气,哪一步又黯然无措。

  《米诺陶斯》在意大利的演出,是他们计划中重要的一步。维也纳虽然是欧洲的艺术中心,但是同时也是奥匈帝国的首都,和德国派系的欧洲国家有所隔离。而魅影有了亚历山大歌剧院和几部成熟的歌剧之后,并不满足于他所拥有的东西。

  “无论是《莎乐美》,《道林格雷的肖像》还是《米诺陶斯》,都是雅俗共赏,适合流传的作品。当他们开始广为人知的时候,属于王尔德和卡特的风潮会席卷欧洲。到时候,每个国家都会尝试排演我们的剧本,到处都能听到熟悉的音乐。而意大利,就是我们推进的第一步。”

  早在维也纳的第一场公演前,魅影就开始布置接下来的方向。威尼斯的演出,只是德系国家的一个开始。

  魅影托赏识他的几个音乐家牵线,重金预订了凤凰歌剧院半个月的时间。临场撤退显然不现实,但是想到那一晚的《食人狂牛》,简直就是渎神!

  爱文斯坐在餐桌旁,不用王尔德用眼神提醒,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有多差。失眠让双眼肿胀,耳朵里嗡嗡作响。比那更糟的,是他绝望,狂躁得无法抑制。

  他自小在美国的商人家庭长大,十二岁就开始接触家中的事务,十六岁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小工厂。但是直到见到米诺亚遗迹,爱文斯才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了价值。米诺亚就像是他神交已久的故国,他从未如此喜悦,也从未如此平静。

  显然,《食人狂牛》并不平静。意大利人所喜好的风格,如同那个剧院经理所说,也确实与维也纳不同。

  “我吃完了。”他最后拨动了一下餐盘中的食物,就有些匆忙地站了起来,转身回到房间。

  桌上摊着许多手稿,还有一本英意字典。他只是在谈生意时接触过意大利语,想要自己翻译剧本的努力,最后只化为稿纸上凌乱的涂鸦。

  爱文斯叹了口气,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十分疲倦,却毫无睡意。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谁?”他哑着嗓子问道。

  “阿瑟,是我。”王尔德回答:“冒昧地问一下,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爱文斯扶着额头翻了个身,王尔德已侧身走进了卧室。

  “我今天写了一首诗,想要让你评论一下。"他说道,徐徐走到爱文斯身边:"这是一首适合闭着眼睛听的诗,你想试试吗?”

  “好吧。”爱文斯压抑着自己的难受说道。

  “某天晚上,他的灵魂中有一种渴望,想要塑造一座'瞬间欢愉'的雕像。于是他去满世界寻觅青铜,因为他能想到的材料,只有青铜。”

  王尔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声诵道。他的声音就像是大提琴,带着微微震颤的鸣响。

  “但是世上所有的青铜已经消失,无处可以找到。除了那唯一的,他用青铜所造的塑像:'永恒的悲伤'。”

  爱文斯的思绪渐渐模糊,耳朵仍努力捕捉诗篇中的词句。

  “他取了自己所造的铜像,放入壁炉,燃起大火。

  从'永恒的悲伤'所用的青铜中,他创造了'瞬间的快乐。”(1)

  王尔德停下了吟诵,才发现爱文斯已经沉沉睡去。

  To be continued……


第127章 广场上的《米诺陶斯》上(有添加)

  白鸽飞掠过圣马可大教堂,它的翅膀和尖顶上的雕塑一起被染成了金红色。爱文斯把目光从它们身上转了回来,望向身边坐着的王尔德。离开了管家的照顾,他又开始按照自己的喜好穿衣服了。他宽大的蕾丝衬衫外披着从小店里买来的红色绣花短上衣,黑发蓬松地披满了肩头。他懒洋洋地单手托腮,对注视他的过往游客们报以微笑。

  这幅尊容应当是荒诞的,但是却神奇地融入了威尼斯的傍晚。在放下《米诺陶斯》,于这座水城纵情玩乐了数日之后,爱文斯发现这里也自有可爱之处。

  比起已经面目全非的希腊,庄严肃穆的维也纳,日新月异中的美国,威尼斯的成熟中依然带着一丝活泼散漫的青春气息。奥地利来过,德国来过,但是都没能留下。重复地回忆了一遍凤凰歌剧院中《米诺陶斯》的表现方式,爱文斯觉得自己隐约抓到了修改的脉络。

  “里奥,我想和王尔德先生再讨论一下意大利语的剧本。他今晚会回旅店吗?”

  王尔德看了他一眼:“你们昨天已经谈论了一天了,怎么,对他的翻译有不满意的地方?”

  “当然不是,王尔德先生简直是个语言天才。看得出他学意大利语也不久,但是翻译出的台词连维尔福小姐都惊叹不已。我只是有一些新的想法,关于舞台上的表现方式——”

  “所以,你改变主意了?”王尔德略带揶揄地说道:“蛮人的后裔,也可以欣赏《食人狂牛》了?”

  爱文斯耸了耸肩膀,对那个名字依然无法接受:“别再提它了。我倒是觉得,米诺陶斯可以狂,但绝不能去人性化。它虽然有牛的尖角,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为了维护国家和王权,人披上了牛皮,被逼着杀人,再被人所杀——这才是悲剧的关键。”

  王尔德坐了起来,抖了抖他过大的袖子,对爱文斯说道:“所以比起维也纳较为隐忍,压抑的风格,你希望威尼斯的《米诺陶斯》更外放一些?啊,我们亲爱的王尔德先生,他已经来了。”

  爱文斯举目张望,看到一行人走进了广场。他们头戴面具,背着乐器,身穿鲜艳的戏服,刚在中央地带站定,就有一些人为之驻步。

  如果不是王尔德先生标志性的高大身形,爱文斯还真不能把游吟诗人打扮的他认出来。他面对人群悠然坐下,拿出了琴袋中的里拉琴。

  To be continued……


第128章 广场上的《米诺陶斯》下

  原本分散的人群开始向他们聚集。他们预备欣赏一曲七弦琴。

  但是最先开始的不是琴声,而是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的身影。一个瘦长的青年戴着牛头面具,从他的同伴之间,侧滚翻到目光的中心。

  那个牛头面具两端各有尖锐而向上弯曲的犄角,让他看起来十分危险。青年就像是一把拉紧了的弓,柔韧而矫健。宽大的束腹装饰和曳地的长袍,丝毫不影响他灵活的舞步。然而他的动作中却又透露出一种无需言传的压抑。仿佛暴雨中的海鸟,在狂风中努力振翅,却依然不断地下落。

  中型里拉琴这才姗姗来迟般地响起,不是引导,而是跟随。醇厚的音乐贴着舞者的脚踵一起跳跃,又加上了阿夫洛斯管和手鼓的和声。简洁明快的主调之下,又隐含让人难以抗拒的风情。仿佛时光倒错,将公元前的乐手误带到此时此地。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牛头人的舞蹈也越来越大开大合。他猛地一个滑步,半跪一个高挑窈窕的女子身边。

  她脸上也戴着面具,阿芙洛狄忒的脸庞与编起的希玛纯发式辉映。对于裙下的怪物,她躲避的身姿极为娇媚。千褶裙的裙摆平转成圆,上半身后仰,踮起的足尖却踩出往复的节拍。她像一朵花,一朵在圣马可广场盛开的花。牛头人是承载她骄傲的土壤,让她依赖又厌恶。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惊叹,他们对于陌生的乐器和表演更多是好奇,但是一看便明白这个女孩有着深厚的芭蕾舞功底。

  “我从远方的岛屿流亡而来,在这个美丽的城市停驻;又饥又渴,身无分文。只有一个故事,不知诸位可愿听闻?” 流动的音符倏然一顿,里拉琴的琴手清唱起来。他的嗓音并不高亢,却让人不由想要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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