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BL同人

亲爱的王尔德[歌剧魅影]

时间:2024-08-25 0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上蓝若水

  王尔德大步走到床边,一把握住了病人露在被子外的右手。

  那只手已经只剩骨头了,软塌塌的皮肤冰凉的皱缩着,多年行医积累的茧子还未褪去,手感只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的陌生客人握着病人的手,夺眶而出的咸水打在上面,顺着皱纹淌了下来。

  “您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

  老王尔德原本紧闭的双眼,真的缓缓睁开了。

  他看向王尔德,张开了嘴,露出了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

  一层褶子堆积在侧脸上,他枯柴般的手指动了动,回握住王尔德的手。他的力气居然很大,把青年的几根手指拘在掌心。

  “他的喉咙堵住了,说不出话。”里克曼大步走进房间,魅影跟在他身边。“卡特阁下,请把位置让给神父,病人的时间不多了。”

  昆上前一步,王尔德的手微微一缩,但是老王尔德并没有放开他。

  他发出了含混的咕哝,眼睛看看王尔德,又望向魅影。王尔德夫人含泪说道:“奥斯卡,你爸爸让你过去呢。”

  魅影便也走到床边。他的神情十分沉静,和王尔德并肩站定。

  老王尔德的眼睛从他们中的一个转向另一个,深深地叹了口气,艰难地转动手臂拍了拍魅影,又转回握住王尔德的手,紧紧握住。

  两个人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抖的是病人的手,还是病床边的高大青年的。他随即把头转到妻子和长子的方向,又“啊”了一声。

  一行老泪突然从涨红的脸侧滑了下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脚随即开始痉挛。见此情景,神父昆赶上一步,绕道病人的床头。

  “上帝的仁慈无边无际,请跟我朗读忏悔经;我向万能的天主忏悔,我向圣洁的圣母玛利亚忏悔。”神父尽可能缓慢地说着,一手按住随从递上来的圣经,一手举起胸前的银十字架长链。

  老王尔德艰难地咳喘了一声,口中咕哝着,痉挛更加剧烈。

  弥留者只有通过悔罪和被神的仆人宽恕才能进入天国,但是许多人到这个时间已经说不出话,神智不清了。神父昆垂着眼睛在心里默诵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说道:“我的兄弟,你的悔过上帝已经听到,已蒙我主宽恕。在天的圣母,请用您那充满同情心的眼睛再瞧我们一眼;我们死后,请把我们的灵魂带到您的儿子耶稣基督那里去。”

  说完,他把银十字架凑到老王尔德的唇边。

  这一次,老人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亲吻十字架,他额头青筋毕露,喉咙里咯咯有声,胸口高高地向上鼓起,四肢抽动。

  王尔德夫人伏在床边大放悲声,威廉大声喊:“父亲,父亲!”王尔德把哽咽吞回喉中,实在难忍,低头凑到老王尔德耳边,用气声唤道:“爸爸……”

  老王尔德的痉挛停止了,他转过眼睛,凝视着王尔德“啊”了一声,头向一侧软软地垂了过去。

  昆垂着眼睛,低头开始唱起《睡主怀中歌》,身边的随从低声相和。歌声和哭声一起,宣告了死神最终的胜利。

  直到至亲料理遗容,不得不退出房间的时候,看到迎上来的男仆吃惊的神色,王尔德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把脸上的妆粉都冲淡了,露出了手术后的疤痕。

  To be continued…


第69章

  孩子最初爱他们的父母,等大一些他们评判父母;然后有些时候,他们原谅父母。——奥斯卡王尔德

  老王尔德下葬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因为他对本地的贡献,他的葬礼由地区主教亲自主持。医院的下属,痊愈的病人,多年的老友……人们聚集在他的墓碑前,手持白色的玫瑰。王尔德夫人黑纱覆面,由长子威廉搀扶着。已快从牛津毕业的次子对上前的宾客一一致意,既让人惊叹他的稳重,也让人惊叹他的年轻。

  王尔德就站在手持玫瑰的人群里,一步步向前走去。棺盖还未合上,已经脱形的老人如同白雪下的枯枝,被芬芳的花朵覆盖。

  他的枕边有一个银质的小盒子,里面是王尔德夫人年轻时的陶瓷小像。还有一叠薄薄的手稿,第一页用花体字写着——道林.格雷的画像。

  王尔德高瘦的背脊微微佝缩,他脱下帽子,和魅影握过手之后,小心地把白玫瑰放在了老王尔德的胸前。

  这一刻,身为王尔德的46年呼啸而来,撞入他法式大衣下的胸口。老王尔德的面容仿佛丰满起来,变成了那个带着他到效外挖罗马金币,读他的第一首小诗,校正他第一篇短文的父亲。

  即使他已经经历了一世人生,更换了骨肉血皮,依然能够认出他来的父亲。

  众人互换目光,窃窃私语,看着这个丑陋的法国佬跪在棺前,嚎啕痛哭。

  '父亲,我还是王尔德,我也只能是王尔德。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你。'

  ------我是键盘终于来了的分割线-------

  "我的玫瑰,你在找什么?"

  在英国这个名叫齐泽尔赫尔斯特的小地方,一对来自异国的夫妇带着他们的男孩安顿了下来。这家人很少出门,也不参加当地的交际。他们的院子周围时常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转来转去,据说是穿着便服的宪兵。

  "我在找那条黑玛瑙黄金项链。今天那位小卡特要来,应当穿得正式些。"

  "啊,那条项链戴在你白皙的胸膛上真是美极了。"曾统治了法兰西22年的男人从后面揽住妻子的肩膀,低声说道:"欧仁妮,会有一天,我们将回到凡尔赛宫,你会重新得到你的首饰间,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项链被侍女捧到你面前,任你挑选。"

  "夏尔,我不需要那些项链。只要有你,有欧仁(Eugene)(1)我就心满意足了。想想之前的那些日子,那些可怕的事情,现在我们是多么幸运啊。"法兰西帝国的玫瑰反手握住拿破仑的手,低声说道:"答应我,你不要再见那些激进派了。"

  拿破仑侧头吻了吻妻子的长发:"忘了那些事,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我当然相信您。"

  这时,女仆叩响了卧室的门,用有些生硬的法语说道:"先生,夫人,早餐准备好了。"

  "真受不了这些英国佬的法文。"拿破仑嘟哝了一句,欧仁妮给了他一个笑容。

  "早安,父亲。早安,母亲。"他们下楼时,一个的少年已经等在餐桌旁。他有一双带着忧郁的眼睛,脸庞十分像他的母亲。微笑的时候,就好像照亮了塞纳河的晨曦。

  "早安,我亲爱的。"欧仁妮贴了贴儿子的前额:"你看起来好极了。"

  ----------------------

  卡特伯爵府的马车就说在这时候驶入前院的。这辆充满了异国风情的马车一路穿过狭小的土路,引得小镇上的人们频频窥视。只和劣马打过交道的马夫一路小跑地迎上来,看到那四匹高大得多的白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里的马厩显然招呼不了这位佳客。

  一个灰白头发的英国管家挥开了马夫,亲自上前拉开车门。"早安,阁下。希望您的旅程顺利。"

  "你的法语说得很好。"王尔德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是的,在下有一点法国血统,我的表亲在普罗旺斯有一个小庄园。"

  "那太巧了,我在普罗旺斯也有产业,也许下次会遇见你的表亲。"王尔德对他微微一笑。他的神情有点疲惫,似乎还没有完全摆脱异国旅行的不适。"这个小镇看起来很宁静啊,希望我没有来得太早。"

  "两位陛下正在等您。"管家直面他的相貌,却没有露出一点异色:"请随我来。"

  这栋房子外观普通,内部却布置得颇为舒适,显示出了维多利亚女王对于这昔日的高卢皇室的优容。王尔德看到了那一对坐在沙发上的帝后时,就看到了这种优容的效果。显然,他们依然把这词会面当作臣子的觐见,不肯放下已经摔碎了的王冠。

  他就像一个臣子一样行礼——这还是他第一次行这个礼,因为从他在巴黎歌剧院醒来开始,法国就缺少一个国王。

  "请坐下,卡特伯爵。非常感谢你的到来,我会记住你的忠诚。"拿破仑三世开口道。他还记得老卡特,虽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是光看外表也仪表堂堂。这个奥斯卡,还真如巴黎传过来的小道消息那样,自幼流离在外,没受过贵族教育,也完全不像他的父亲。

  对于贪图权势的人,可以许以厚爵,对于贪图享受的人,可以赠予重礼。但是眼前这个人让他有一种违和感。他白手起家,熟悉各个阶层的法国人,却看不透眼前这个相貌有瑕的青年。

  "阁下,我一听说你到了英国,就托人请你前来,想必阁下亦知因由。法兰西正在混乱之中。她的未来,需要像阁下这样的年轻人。就好像卡特家族的命运,也正在您手中一样。"

  --------我是晚上摸键盘的分割线-------

  王尔德之前一直垂眼端坐,听到这一句,才抬起头来。对面的男人消瘦,苍老,眉宇之间有着遮掩不了的颓唐,然而他的目光依然锐利。他确信自己的每一个仪态都做对了,也确信对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质。

  "陛下,您是想说王权的衰落后,就将是贵族的衰落吗?"

  欧仁妮王后双肩一抬,望了这个素未谋面的伯爵一眼,神情有些不安。

  "陛下虽然隐居,但是消息灵通,想必已经听说了巴黎'君主立宪制'的提案了。抵触它的第一王储失去了继承权,未来的法皇无条件用户共/和,愿意开这个制度之先河。今后共/和与帝制和平共存,也是一件美事。"

  王尔德直视拿破仑三世,含笑说道。虽然接到了一位侯爵转送的信函,他本来是完全不用来这一趟的。根据上一世的经历,无论新的法皇多么软弱,拿破仑时代已经终结。这个维持了法国最长治世的政客注定在异国默默终老,再也无法左右时局了。

  他来,是为了一个实验,为了一个只听说过名字的人。

  -------------------

  由于儿时母亲定期带他去法国居住,巴黎那种远胜于都柏林的奢靡多彩又很合他的口味,法国相当于他的第二故乡。上一世拿破仑夫妇逃亡英国的时候,王尔德就对他们的消息十分关切。待到他进入牛津大学,更是去探访过几个传闻中法皇夫妇居住的地点,想要一睹真容。但是真正让他印象深刻的是1879后报纸上的一则短讯:拿破仑·欧仁·路易·让·约瑟夫·波拿巴殿下在对祖鲁兰战役中牺牲。

  一个法国的皇太子,竟然会以英国士兵身份的死在战场,也可以说是空前绝后了。当时舆论哗然,法国人既不满于'拿破仑四世'为它国效死,又认为整件事是维多利亚女王的阴谋。英国方面则举出种种理由,证明这位年轻的皇太子死于法兰西特有的轻狂自负。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