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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王尔德[歌剧魅影]

时间:2024-08-25 04: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上蓝若水
  亲爱的王尔德[歌剧魅影]

  作者:上蓝若水

  文案

  作家王尔德和歌剧魅影重生回到1869年,灵魂互换。

  音乐和文学交相辉映,事业线为主,感情线为辅。

  包含小说/歌剧创作,豪门争斗,考古,巡演。

  本文王尔德cp考古学家阿瑟 爱文斯BL。魅影cp歌剧演员罗西娜BG

  在心灵的废墟中重建人生。

  微博昵称:上蓝若水不舍昼夜

  内容标签: 西方名著 灵魂转换 业界精英 异闻传说 正剧

  主角:王尔德,歌剧魅影,阿瑟.爱文斯 ┃ 配角:克里斯汀,安东尼,艾斯曼,萨缪尔,罗西娜 ┃ 其它:王尔德,歌剧魅影,灵魂转换,西方现实背景

  一句话简介:王尔德魅影灵魂互穿改变命运HE

  立意:拥抱有遗憾的人生,彰显文字与音乐之美


第1章 序章(重新加图)

  旅馆的墙纸与我在进行一场战争,它与我之间总要死一个。

  ——王尔德

  “罗斯先生,病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建议您马上派人去请牧师。”阿里萨斯旅馆的一间客房中响起了刻意压低的法语,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一边戴帽子一边走了出来,另一个男人跟随在他身后,神情如同一个圣徒一样平静。 “谢谢您,医生。”

  “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只是王尔德先生病势沉重,我也无能为力。”医生用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再见,先生。愿上帝保佑您。”

  “愿上帝保佑您。”罗斯低声回答,目送他走出旅馆的长廊,回身轻轻地关上了门。

  套件里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味道,为了防止病人吹风加重病情,这里已经门窗紧闭了一月有余。陈旧的墙纸和粗糙的家具都显示出一种窘迫之感,和罗斯体面的衣着并不相称。一个年轻男仆从卧室走出来:“罗斯先生,王尔德先生醒了。”

  “谢谢。”罗斯咕哝道,快步走进了房间。

  奥斯卡·王尔德躺在床上,年轻时那种令人津津乐道的神气已经和他的百合花一起被留在了监狱里。病痛让他蜷缩在被子里,嘴唇上满是干裂。

  “天色暗了吗,我的朋友?”王尔德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艰难地问道。

  “是的,要点起蜡烛吗?”罗斯坐到床边,握住了他伸出被单的手。

  “蜡烛对我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医生走了吗,罗比?”王尔德睁大眼睛,试图看清他的脸。

  “是的。”罗斯试图把他扶起来,但是病人就像一块软化的黄油一样滑了下去。罗斯叹了口气,一手托在他脑后,重新把他放平。

  “一切都在旋转……衣架,窗帘,你的脸……”王尔德喃喃说道,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罗斯用手帕沾了了点水,覆在他的嘴唇上。

  “巴黎的夜晚又开始了,天堂和地狱都在窗外,我却站在另一个世界的入口。”王尔德试图向他露出一个微笑,发僵的手指从罗斯的手中挪开,“人世间的罪都是美丽的,地狱里应该立满了罗马柱。但是母亲会更喜欢天堂吧?哥哥威廉,还有妹妹……我还能见到他们吗?如果天堂的地面是水晶做的该多好,我虽身在地狱,依旧可以仰望他们……”

  “嘘,你不会进地狱的。”罗斯伸手帮他拉高被子,看起来几乎像是一个拥抱:“上帝会庇佑你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里为什么这么冷……房间里越来越冷了。”

  “奥斯卡,你看看我,看着我的眼睛!”

  “听,那是莎乐美的序曲吗?莎乐美就应该在巴黎演,伦敦的那些乐团永远学不会新东西……”

  “奥斯卡,奥斯卡!”

  巴黎午后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墙上,但这个46岁爱尔兰作家已经看不到了。

  To be continued……


第2章

  心是用来碎的。

  ——王尔德

  王尔德的意识沉入了黑暗之中。这片黑暗无穷无尽,如同一片无底的深渊。他不停地往下坠落,直到重重地落地,地面竟然还很柔软。

  他猛然惊起,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帐四面低垂,隔出了一个私/密的空间。掀开帐幔,他看到了一个幽暗的房间。三根蜡烛立在复古的银烛台上,微微照亮了房间里的钢琴,书桌和书橱等家具。

  凭着他出名后在上流社会交际练出的眼光,王尔德一眼就看出这里的摆设都身价不菲,而且异常精致。就连一块桌布,一双拖鞋,都不是普通商铺可以买到的。自从入狱后,他这这样的环境就已经阔别多年了。但是……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他搬进这个房间的,是罗斯吗?还要他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现在却觉得神清气爽。他直接从大床上跳了下来,低头借着烛光打量自己:绸缎睡衣下,紧绷的皮肤映出微光,隐约可以看到起伏的肌肉。之前劳役和病痛留下的痕迹都无影无踪,就像是突然回到了30岁的全盛时期!“罗比,你在这里吗?”惊讶之下,王尔德大声喊了起来。一把拿起桌上的烛台向外走去。他得找个人问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房间形状奇怪地不规则,而且没有看到门。借着烛光,他依稀见到一面长方形的物体,伸手一推,却是一块布料盖着下面冷冰冰的平面。他伸手把布料一掀,拿着蜡烛凑了过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响彻了整个空间。

  在层层楼板之上,一个个小隔间里,许多人正在沉睡。他们大多数隐约听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把被子拉过耳朵,又沉浸到更深的睡梦之中了。只有一个女孩子跳了起来,飞快地跑进了隔壁的房间。

  “妈妈,你听到了吗?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那个房间的中年妇人已经披上了外衣,点起了蜡烛,低声道:“梅格,回屋睡觉,妈妈过去看看。”

  “我能一起去吗?”

  “不行,快回去,不要惊醒克里斯汀。”

  让妇人成功地阻止女儿的,不是近乎听不见的气声,而是烛光下坚毅中带着狂热的眼神。

  女孩站在原地,目送母亲的影子长长地落在狭小的走道上,又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

  ‘对她来说,没有谁会比他更重要了。’她想道。

  王尔德跌坐在一面落地镜前。这面镜子由雕花的木框包围着,镜面在烛光下如同一大块水晶,可见其昂贵。但是在这面美丽的镜子中,他却看到了一只恶鬼。不,比恶鬼更可怕。在画家的油彩下,诗人的辞句中,恶鬼也是有其美学元素的。他们那灰中带青的肤色如同雾霭,夸张变形的五官具有强烈的线条感,他们至少是完整的。

  而镜子中的‘它’,就像是一个未完工的报废品,一颗尚未被皮肉完全包裹的骷髅,眼白是黄色的,鼻子是脸部正中的两个洞,皮肤是融化了的白蜡久置后的颜色,削薄的嘴唇是唯一像人的部分。而此时,那混沌的眼珠正从镜子中惊恐地瞪着他!

  他浑身打着颤,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一只同样惨白的手慢慢抬起来,停在脸颊上,而镜子中的怪物也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他大口地吸着气,哪个怪物的嘴巴也咧开了!

  “不,上帝,不!!”王尔德瘫倒在地,手足并用地向后爬行,“这是您给我的惩罚吗?我愿意下一千次火狱,求求您……不!!!”

  他开始疯狂地拉扯自己的头发,地毯,床帐,桌布,一切他接触到的东西,唯独不敢碰那张脸,只要稍微想起它,就让这个喜欢拿着百合花走过闹市的作家如遭火焚。床帐垂下的坠子在拉扯中割伤了他的手,王尔德看着那溢出的鲜血,感受到鲜明的疼痛,绝望地喊叫起来。

  “您怎么了?(法语)”在这个只有魔鬼和镜子的地狱中,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在幻听。但是紧接着,他流血的手就被人抓住了,“您不能这样伤害自己!(法语)”

  王尔德睁大了眼睛,在黯淡的烛光下,他看到了一张端正而沧桑的女人的脸。她是如此的正常,在这种地方反而显得更加恐怖。

  “你是谁?”他低声问道,像是怕惊动什么,“这是哪里?”

  “您又做噩梦了。”女人温柔地说道,“要我帮您热一杯牛奶吗?(法语)”

  “不!!!”

  女人看了一眼在他刚才的暴行中满目狼藉的房间,对那些受损的精美物件并不理会,却十分心痛地把散落在地上的一些纸张一一捡起,在灯下细细察看。

  “这段曲子多美呀,用小提琴来演奏是最好的。明天您的新剧《哑仆》就要公演了,我还以为您今晚会十分高兴呢。(法语)”

  王尔德看着她,突然觉得比刚才更加毛骨悚然。这个女人完全无视了眼前的一切混乱,眼睛里只有一种圣徒般的虔诚。

  “什么公演,在哪里公演(法语)?”

  “当然在这里,难道还有比巴黎歌剧院更适合您作品的地方吗?”女人惊讶地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明天克里斯汀会出演剧中的哑仆,她明明唱的那么好,他们却让她演一个哑巴……”

  “今年是哪一年?”王尔德突然问道。

  “您说什么?(法语)”

  “我问你今年是哪一年?(法语)”

  “1870年——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女人终于放下了纸张,走到王尔德身边去。他已经不能理睬她了,1870年,他竟然回到了三十年前!这里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巴黎吗?在爱尔兰,是否还有一个十六岁的自己?

  “您最近太累了,还是再睡一会吧,房间我会收拾好的。”见他又沉入自我当中,妇人只能开始自言自语。她叹了口气,重新把床上乱成一团的被褥理好,捡起扯坏了的帐子,又走到镜子前把布重新遮上。“我上去了,早上给您送新鲜的牡蛎来。”

  王尔德低头看自己的手,它们看起来养尊处优,指节修长,一看就知道是一双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的男性的手,而且是一个钢琴家的手。他又站起来把自己和床柱的高度比了比,估计这具身体的高度和原本的自己差不多,可以算得上颀长。光论体格而言,他现在的状况比起原来那个服过劳役,丧母丧妻,重病缠身的自己不知道好了多少。如果没有那面镜子,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堪称优雅的身躯之上,会架着那么一张面孔。这简直是一个不用带面具就能去参加假面舞会的假面人。

  往事在脑中一一浮现,他渐渐忘记了容貌带来的恐惧,而想到了自己潦倒的命运。现在是三十年前,自己没有进牛津,波西还是一个孩子。如果能够改变——如果能够拯救——

  王尔德心中升起一股冲动,几乎想要立即动身前往故乡都柏林,但是他怎么去,以什么身份去呢?以他现在的这付尊容,根本无法出现在人前。他甚至想干脆去杀死使他身败名裂的昆斯伯里侯爵,以便永绝后患。但是他的前半生平顺无忧,连兔子都没有杀过,杀人只是郁愤中的空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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