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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都弥漫着嫉妒的味道。 黑尾铁朗甩完一组体能训练绳，活动了一下肩膀，透了透汗湿的衣服，拿起放在一旁的宝矿力，和同样结束了一组训练的海信行打趣道：“要是猫又教练或者直井监督看到他这个样子，至少给他把重量再往上升两个level。” 海信行沉默了一秒：“这点很难不认同。” 就坐在山本猛虎对面举铁力度还不到山本猛虎一半的孤爪研磨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虎，你帮我把我的训练也一起完成了吧。” 反正还正在兴头上，他的举铁强度对于山本猛虎而言完全不在话下。 “期中考试我可以帮你押重点。”他抛出自己的筹码。 山本猛虎很心动：“可——” 他的话被打断了。 “研磨。”一只手搭在了布丁头二传肩膀上，他带着三分烦躁三分气短四分无力地转过头，看着他的幼驯染。 “这已经是最低限度的训练了，不能再减低了。” “小黑，这训练量已经是高一时期的1.5倍了。”他哀怨道。 “可是你还在生长期啊，猛虎的训练量高一一开始和你一样，现在已经快涨到你的2.5倍了，这还只是力量上的增长。就算不拿他来比，你看看福永，他刚开始进来一传还没你好，现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他的训练量不说你的两倍，也已经有你现在的1.5倍了，你再看看我们三年级……” 作为一款名为男妈妈的幼驯染，黑尾铁朗无师自通了一种名叫“别人家的小孩对比术”的招式，例子一个个举，布丁头二传的头越垂越低。 …… 到下午训练的时间，猫又教练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新生们的队服做好了，都来试试合不合身。” 他笑着侧过身，露出身后抱着一个大箱子的直井学。 “队服！我们也有队服啦！！” 灰羽列夫和犬冈走二人一个跳得比一个高。 小猫仔们一拥而上，二三年级抱着手臂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看他们激动的模样。 “新人就是新人，一看到队服就激动的和什么一样。”黑尾铁朗笑得一脸邪气。 “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你当年也差不多。”夜久卫辅揭短。 “啊哈，彼此彼此吧，你不也是激动地窜上了屋顶吗？” 二人再次陷入交锋。 “果然是红色的，和黑尾学长说得一样呢！” “嘿嘿，新队服！” 犬冈走二话不说开始扒衣服，灰羽列夫见状也一起脱。 “喂喂喂，多轨同学还在呢，换衣服也到更衣室去换啊！！！” 剩下几个靠谱的一年级把人架去了更衣室。 猫又育史看着老生们，扬了扬眉毛，“新生这么亢奋，你们几个老生不去跟着换换衣服留个纪念什么的？反正我看你们几个不是也天天带着队服吗？” “去啊，当然去，总不能让一年级抢了属于我们的风头！” “我们也没什么风头可以被抢……” 男生们吵吵闹闹离开后，猫又育史给直井学使了个眼色，后者又搬出一个小箱子。 猫又育史给多轨透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打开箱子看看。” 更衣室中—— 灰羽列夫指着夜久震惊道：“啊啊啊啊夜久前辈，你的队服和我们的颜色不一样！” 夜久卫辅挺起胸膛：“那是因为我是自由人啊！” “因为自由人需要频繁上下场所以衣服颜色设计和队服不一样，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吧？” 他眉毛一拧，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一年级大高个。 芝山优生幽幽的声音耶在灰羽列夫身后响起：“列夫，你果然又把我忽略了。” 他的队服颜色明明和夜久学长的一样！ “啊，抱歉芝山，你是身高不明显，站在竹中和早川的后面我没看见。” 芝山优生：有时候，人可以不用这么实诚…… 夏目在换完红色的那套之后发现下面还有一套：“列夫，你往下翻翻，每个人有两套颜色反过来的……” “诶，真得耶。” “这是为什么？” 灰毛猫猫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手白球彦：“为了防止比赛中两队服装颜色相近，所以队服一般都会准备两套反色的，以便区分……” “我已经不指望他在两周内学会排球常识了。”黑尾铁朗将换下的衣服塞柜子里，用大拇指指着灰羽列夫。 孤爪研磨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这个月有可能学会吗？” 老生们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吐出一个字：“悬。” * 回到排球馆，猫又教练看着焕然一新几乎是从头红到脚的一群年轻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错不错，很有精气神。” 老生们还算好，新生们脸上的喜悦几乎的抑制不住地跑出来。 夏目也低头看着自己身上“13”号字样的队服，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扬。 这种感觉，有点过于梦幻了。 他穿上了音驹的队服，站在他外婆曾经站过的排球馆，未来也能代表音驹出战。 ——像做梦一样。 犬冈走的声音传进他耳朵：“夏目夏目，我穿这身是不是很好看？” “嗯，很好看，很衬你！” 夏目抬头，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 “你穿这身衣服也很好看！”狗狗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除此之外。 手白球彦和竹中矢早川直人围在一起高兴地聊着。 芝山优生被夜久卫辅笑着拍肩，夸他穿上这身衣服很有自由人的气质。 灰羽列夫高兴地几乎要把身边无辜路过的孤爪研磨抛起来。 黑尾铁朗身上穿着属于主将的1号红色队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穿上了队服，自然得要念一遍我们音驹的口号吧。” 孤爪研磨想也没想：“我拒绝。” “别嘛，这可是新生第一次穿队服，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当然要干一点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啦！”山本猛虎用手搂住好友，收获了研磨一个嫌弃的表情。 “喊口号？就是上次红白战学长们喊的那个吗？” “感觉超级炫酷的好吗！！！” 灰羽列夫眼睛放光。 竹中矢：“哦哦哦就是那个，‘我们是血液……’对不对？虽然听上去蛮中二的，但真的很酷！！！” “有品，你们懂我！”黑尾铁朗和两个一年级分别击了一下掌。 “不要——” “绝对不——” 孤爪研磨拒绝的态度十分坚定。 “来吧，一起喊一下吧研磨学长——” “衣服穿都穿了，不喊一下岂不是大损失！” 夏目也有些蠢蠢欲动，说实话他还真挺想喊一下的。 社死的不是自己，所以能够置(xing)身(zai)事(le)外(huo)吧。 僵持不下之际，又有人出现。 “大家好呀。” 一道红色的身影走进大门。 “多、多轨桑！！！！” 福永招平眼疾手快地扶住几乎站不动的山本猛虎。 “是多轨啊。” “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很好看噢。” “不愧是我们音驹的经理！” 男生们眼睛亮了好多。 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的山本猛虎发出痴汉的声音： “多轨桑好~你穿队服的样子也好好看，吸溜。” 好可爱啊—— 还特意扎了一下头发，扎起头发的多轨桑和平时是不同的感觉！ 孤爪研磨敲了山本猛虎一下：“擦擦，口水。” 魂飞了一半的山本猛虎：“嘿嘿，嘿嘿嘿。” 男生当中也有几个吞了吞口水。 “虽然加入的时间晚了点，不过我们报给工厂的时候正好赶上最后核对，多轨同学作为我们音驹排球部的一员，自然也有一套和大家一样的队服。”猫又育史叉腰，咧嘴笑了笑。 山本猛虎大声：“感谢猫又教练——”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刚说完这话，猫又育史差点把保温杯砸他头上：“我是你爷爷辈的！” 辈分不可乱！ 黑尾铁朗和海信行夜久卫辅三人大概是从社办里翻出了之前比赛时挂过的队旗，正红色的为底色的巨大队旗上用黑色写着大大的“繋げ”（维系）字样，颜色与队服相得益彰。 “这是我们的队旗吗？看上去好酷！”犬冈走激动地原地蹦了蹦。 “没错，这上面写着的就是我们音驹的标语口号啦~”夜久卫辅笑着答。 手白球彦：“言简意赅。” 夏目好奇地上前摸了摸，发现手感很是不错。 “好啦，为了庆祝一下拥有新队服，咱们拍个照好了——”黑尾铁朗张手提议。 “同意同意！” “我要站前面！” “笨蛋列夫，最前面那排是蹲着或者坐着的！” “那我就在最前排坐着！” “我我我想要举旗！” “多轨桑，我可以站你旁边吗？” …… 经过短暂的混乱后，众人或坐或站或蹲或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伴随着设定好倒计时的滴滴声，音驹男子排球部全员的照片新鲜出炉。 少年人脸上张扬明媚的笑容、鲜艳的红色队服、飞扬着的书写着大大“繋げ”的旗帜、光可鉴人的木地板、门外漏进来大片明晃晃的灿烂日光、以及悬浮在空气中看不清的颗粒灰尘——共同构成了这张照片。
第39章 接下来的几天，音驹众人都在基础训练中度过，加上每天一次的队内练习，一年级们对排球的认知和熟练度正在逐步上涨，当然，以一种缓慢的、几乎感觉不到的细水流长上升曲线。 周二，玲子来了一趟，以一个亲切的扣杀为开端。 扣进了包括一个教练一个监督和一个以例行检查之名过来找猫又教练聊天的教导主任在内一群人的心里。 显而易见的。 给未成年的小猫仔和两只大龄猫（直井学26岁，正值当打之年）带去了相当大的冲击。 很幸运，这位教导主任当年也是玲子鱼塘内的鱼，年轻时是个放荡不羁视校规若无睹的问题少年，干过的黑历史包括：口头调戏玲子和她的小姐妹、被玲子一个过肩摔教做人后自封为她的小弟、奋发图强两年时间自学了六年的课业成功和玲子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并加入学生会、在学生会任职期间一手促进宽政大体育事业尤其是长跑队发展取得优越成果…… 直井学觉得自己大学毕业后干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成为了音驹排球部的监督，天天都能吃到，不是，听到嘴巴不严实的老猫咪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第一手八卦。 热乎的、新鲜的、天天不带重样的八卦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他耳朵，都不用专门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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