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之前用一样的招式吗? 白队选手们犹豫不定。 福永招平没有犹豫顺势起跳,手伸得很长,扣到球只是一眨眼时间。 拦!!! 前排三人毫不犹豫,齐刷刷起跳,三人拦网! 做出扣球姿势的福永并未真正扣出,而是故意挥空了一球,在他身体开始下落后,身后的海信行显露出来。 在球行至海信行的最佳扣球点时,靠谱的三年级生猛一挥臂,手掌重扣在排球上。 旋转着的小球在新生们下落时携带着强劲的气流呼啸而过,砸在地上。 再接下来的比赛中,除了几次发球失误,红队的分数一路青云直上,老生们用实力向新生们证明了他们的默契与配合,无论是时间差、多点进攻、打手出界、梯次进攻……他们几乎将他们会的招式都用了一遍。 当中也不乏失误,但成猫们的默契总是比刚刚开始磨合的幼猫们强,很快就弥补了过来。 “猫咪们亮出爪子来了啊。”玲子说道。 “哈哈,之前没有亮出来主要是要试探一下新生们的实力,给他们表现机会,再一点点把他们的血给磨掉,就能开始亮出真正的实力了。” 但是又换言之,因为有夏目这类不按常理出牌的选手,所以平时常用的套路在开局不怎么适用. 猫又育史笑眯眯的样子让玲子想到了“老奸巨猾”一词。 她耸了耸肩,“这个小二传可算是得了你的真传,我猜你和他一个年纪的时候远没有他厉害。” 猫又育史年轻的时候也打的二传,脑子是队伍里顶顶好的,但恐怕和音驹现如今的二传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猫又育史咧嘴一笑:“老头子我也没有否认这点,研磨一直很厉害,所以我也很看好他——如果他能训练得再勤快些就更好了。” 音驹的惯用套路,当然是慢慢磨了,仗着自己一传够稳定二传脑袋好经常能把一场比赛拉的老长,不让球在空中飞三四个回合都不叫音驹。 即便日常被对手吐槽恶心人,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但猫咪们还是乐此不疲地参与防守。 反正只要球不在己方球场落地、只要能得分不就行了? 比分差距一点点拉大,成猫们向他们的后辈露出了锋利闪着寒光的利爪。 比分来到23:15,8分的差距犹如一道深深的鸿沟,清晰地告诉新生们他们和对面那些学长们的差距。 红队叫了个暂停,理由是怕自家二传累着,顺便再给凭借直觉拦下一击扣杀的犬冈走所在的白队晾一晾过于躁动的心情。 但是明显的,他们的心情没有平复下来。 “我可以接球了,我真的可以了!让我接一传吧!”芝山优生紧紧地握拳,若非还要接球,他的手指甲都能将肉掐出血痕。 短短时间内,比分上涨的很快,若非他还站在球场上,芝山优生几乎是以第三者的视角去感受比赛了。 老生们也像是故意放过他一样,没有朝他方向故意扣的球,他们的大头还是在夏目身上,或是剩下几个一年级主攻身上。 反正他们一传都不强。 红队的攻击就像不需要思考一样,顺其自然地就衔接上,他们甚至没有暗号——或许有,只是手背在身后新生们看不见。 比分一下子就拉开了很多,新生们奋起直追也只是凭借两三个夏目的扣球和犬冈走的拦网截下了分数,剩下都是对方发球失误。 众人看看彼此,点了点头。 同意了芝山优生是说法。 再不拼一把,他们就真的要以这样一个惨烈的分数落幕了。 老生们几乎已经能够锁定胜局。 但并他们脸上并没有显露出轻松的神情。 不到胜败落定那一刻,决计不能放松警惕! 一群人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调整护膝的调整护膝,像一群久经沙场的战士。 新生们围在一起,给彼此加油鼓劲: “不管多糟糕的球路,接起来才有胜算!”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得分的机会,不管是拙劣的接球还是传球或者进攻,只要球不落地,我们就有翻盘的希望!” “加油——” “一年级们的斗志很足啊,和研磨你们这届比。”黑尾铁朗没什么站相。 “不用带上山本和福永,我知道你在点我,小黑。”孤爪研磨从地上站起来,有气无力地甩甩手,“确实,他们的凝聚力比我们强,也比小黑你们当时要强吧?” 黑尾铁朗点了点头:“我和夜久有合作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学期了,在这之前天天吵架。” 海信行小声:“可是你们现在也天天吵。” “不过,”孤爪研磨眯了眯眼睛,汗水打湿了他的发丝,“光有凝聚力没有足够的默契还不够。” 体力流失大半的自由人、一传能力差劲的攻手们、球路过于模板化的二传,以及唯一一个有强劲战斗力却由于限制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的接应,这样的配置和已经打了一年配和的他们相比,谁会获胜呢? “好了,大家,准备好给我们还在挣扎的白色小猫咪最后一击了吗?”黑尾铁朗故意大声道。 山本猛虎配合地喊:“准备好了——” 同时虎视眈眈地看向球网对面,用常用的恶人脸挑衅新生们。 新生们:累到不想搭理你。 休息时间结束,白队早川直人从1号位发球,球越过球网上空,被尚且精力充沛的自由人夜久卫辅抬手接起。 孤爪研磨二传传至三米线上空,山本猛虎、黑尾铁朗、海信行、福永招平相继起跳,再一次的,多方位置差进攻。 被这一招骗了好几遍的新生们瞪大了眼,努力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是谁要扣球?芝山优生精神高度紧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红队众人。 终于,有人扣球了! 是第三个起跳的海信行! 犬冈走第一个起跳拦网,手指被高速旋转着的排球擦到,高喊了声“一触!” 芝山优生做好万全准备,短暂时间的休憩并不能改变他体力跌至谷底的事实,但不在此刻逼自己一把,就没有机会了! 他一个滑步从6号位行至4、5号位中间,双手并拢,扎实地一蹲。 随着“咚”的一声,排球被接下。 “Nice ball!”大家夸道。 手白球彦垫起二传,夏目振臂一挥,球在空中发出一阵爆破音。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力量扣出这么狠的球! 夏目对准了2号位的孤爪研磨,他在这一局当中,几乎每一球都是朝着这名二传扣去,偏偏每次都能被他身边的“护卫”们将球垫起,而处于暴风眼中心的二传手,只需要在球垫起之后抬手调整一下进攻位置。 确实是如同传言中的一样,是一个被攻手们“宠坏”的二传呢。 玲子的茶再次喝见底,她将盖子盖起来,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继续看比赛。 孤爪研磨护卫的第一人选通常是夜久卫辅,这次也不例外。 粉棕色短发自由人从侧边跑来,抬起右手将球一垫,自己在地上滚了一圈。 球被传到了黑尾铁朗手中,这只狡诈的黑猫对着犬冈走的球来了个打手出界,再下一分。 来到24:15,将近十分的差距,但小猫咪们仍没有半分气馁。 球权转了一轮又到了孤爪研磨发球,这次他发了个擦网球,令原本做好准备的芝山优生一愣。 来不及了! “咚。” 熟悉的球与手臂的碰撞声响起,白队选手们眼睛亮了起来。 接下一传的是手白球彦! 但这一球的球路并不好,不适合直接扣球,两个主攻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二人扣球还成,二传委实一般,而且距离又远,更难把握精确度,如果是一个球路没有偏得这么离谱的球还能传,但现在…… 思考的时间不过短短一瞬,在夏目生出想要干脆就这这球扣过去或者干脆自己当二传传球别人口的想法时,一道谁都没想到的身影出现在视线。 芝山优生抬手,将球托了起来,虽然动作还有丝僵硬,但他将球托了起来! 夏目在一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顺势蹬地起跳。 球来—— 双手向后摆去,右手上拉,展臂,扣球! 声势浩大的扣杀铺天盖地一般向着红队球场袭去。 红队的猫咪们如临大敌,守在孤爪研磨身侧。 在球即将越过半个球场时,夜久卫辅大喊一声: “——出界!” 随即一拽孤爪研磨,向左一步。 威力巨大的排球带出的厉风几乎擦着二人衣袖呼啸着从耳畔掠过,重重砸在了边界线外。 随着直井学的哨声响起,红白战落下帷幕。 “抱歉,我没有控制好球路。”夏目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 “你连续两场比赛一直进攻,失点误正常的。” “夏目你已经很厉害了,换我绝对办不成!” “没错,而且你的攻击能让夜久学长漏接球,真的很了不起!” “芝山也很厉害,刚刚居然托球了,你还学了二传的招式吗?”犬冈走问。 “只是这几天夜久学长教了教我怎么托球才能给攻手托得满意,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不过我只会这一种托球方式。” “已经很好了,”夏目盯着芝山优生,真诚道,“是手感特别好的球。” “谢谢你的托球,芝山!” 芝山优生的脸又红了起来,这次不是累的,是害羞的。
第34章 红白战结束,新生们各个像从锅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耷拉着,衣服黏在身上,芝山优生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失去了先前的光泽,空洞洞地盯着天花板。 打比赛好累—— 这是新生们的心声。 老生们除了孤爪研磨有些气喘不匀外剩下的人都神采奕奕。 玲子伸出罪恶的手揉了一把猫猫头,“不是我说,你这个小二传没有跑多少路,怎么这么累呢?体能训练偷懒了吧?” 孤爪研磨张嘴想反驳,被一句话堵回去了。 一眼看穿了他想法的玲子直接道:“别告诉我什么‘我一直在动脑子’、‘我在为我们队伍排兵布阵啊’这样的话,对面的那群配合差劲的新生可不至于让你花费这么多的脑细胞。体力差就是体力差,什么理由都不成立哦。” 完全没有将自家外孙剔出‘差劲队伍’的玲子又rua了好几把猫猫头,把脑袋毛揉的像刚刚经历完7级龙卷风的模样后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魔鬼……简直是魔鬼……” 布丁头二传远远看着离开自己身边去找直井学唠嗑的玲子的背影,从牙齿缝里吐出来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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