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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垚】血海重生

时间:2024-08-22 0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野枝子

  --“哼,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你哥哥那里缺个参谋,你跟着他我还能省点心。”

  --“那您大可试试这次我会不会按你安排好的路走。”说完路垚转过身出门了。

  上海,乔楚生这几天一直怄着口气没有去找路垚。他生气路垚和白幼宁的幼稚和鲁莽,生气白幼宁和路垚合起伙来瞒着自己……可是怒火是会随着时间淡化的,当乔楚生觉得应该冷静地和路垚谈谈,给路垚一个解释的机会的时候,他却没有找到路垚。

  白启礼去世,乔楚生顺理成章地接手帮内事务。可就算再忙,一连七天,乔楚生每天都会去公寓找路垚,却次次不见人。乔楚生以为路垚生自己的气了所以躲着自己,可是时间越长,失望越大,恐慌也就越强烈。直到那个下午,六子告诉他有人看到路垚被一群人抬上了车,为首的是一个气势慑人的女人,乔楚生这才意识到是路淼把他带走了。

  若是以前,乔楚生不会有丝毫犹豫去救他,哪怕赔上自己。可是转念一想,现在的上海,北伐军,英军,法军,荷军太多太多的势力虎视眈眈地盯着上海,也许在他父亲身边他是安全的。想到这里,乔楚生拍了拍六子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吧,帮里的事还得帮我盯着点。”

  两人都以为以后的人生都不会有对方的出现了。局势再乱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过,路垚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顶着路参谋这个头衔每天在办公室无所事事,捱着无聊漫漫时光。乔楚生每天处理着巡捕房各种案子,还要加上帮派的琐碎杂事。也会在遇到棘手问题时习惯性说一句:“要是三土在肯定知道怎么办。”而后又戳破自己的心思:也许,以后没有三土了吧……上海街头报童手里挥舞的报纸再也没有一份是出自白幼宁之手。

  次年,袁世凯奄奄一息,路垚哥哥路森的队伍原归属北洋政府,现在理所应当归到蒋介石麾下。当然,也包括路垚。与此同时,国民政府要求征讨奉系军阀。[1]

  乔楚生厌倦了每天和这帮洋人斗来斗去的日子,如今的上海没有白启礼没有路垚也没有白幼宁,没有牵挂。他选择了军队。后来被战友问起为什么好好的四爷不当非要来军队玩命的时候他说:“有一个人曾经告诉过我,军阀不是这个国家的未来。”

  这年4月7日,蒋介石在徐州誓师北伐,整齐的队伍当中,有一个人,叫乔楚生。

  拿起枪,拎起刀,他又是那个踏着尸体往上爬的乔四爷。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新伤叠旧伤,只是再也不为谁争个自由。

  12月29日,腊月的风吹在乔楚生的脸上,刮得生疼。乔楚生接到消息:张学良宣布改旗易帜[2]。他们成功了。战场上不要命的架势和遍体鳞伤换来一个少帅。乔楚生抬头望了望阴阴的天空,心里暗暗想着:快过年了吧。想起去年幼宁和路垚一边打闹一边贴窗花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试问时间什么时候会因为岁月难捱而过的快一些?从不会。可回看时还是会觉得,这趟车,不等人。

  1931年9月18日夜,沈阳一角的南满铁路发生爆炸,日军以此为借口炮轰沈阳北大营[3]。乔楚生所在队伍奉命前往东北抵抗日军。

  路垚坐在办公桌前玩弄着手里的一块表,一个人走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路参谋,这是战场上有战功的将领名单,您过目。”这些事情,路垚当这个参谋几年以来从来都是表面上应和背地里糊弄,以此来发泄他对父亲安排的反抗。等送文件的人出门,路垚不耐烦地拿过文件,准备按往常的套路看也不看直接签字。可就是今天的这份,他打开的那一页并没有签字的位置,却赫然印着三个让路垚触目惊心的大字:乔楚生。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袁世凯去世后,蒋介石获得政权,袁世凯为首的北洋政府也变为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1928年,国民党领袖蒋介石联合冯玉祥、阎锡山和李宗仁发动对奉系军阀张作霖的战争。[2]:1928年12月末,张学良等宣布东北三省和热河归顺南京国民政府。29日,张学良、张作相、万福麟、翟文选等联名通电全国,宣布东三省自即日起“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改旗易帜”。统治热河的奉系军阀汤玉麟列名张学良的“易帜”通电,并正式宣布从同日起,热河省各机关团体、企事业和居民一律悬挂青天白日旗,归属南京国民政府。[3]:1931年9月18日夜,在日本关东军安排下,铁道“守备队”炸毁沈阳柳条湖附近日本修筑的南满铁路路轨,并栽赃嫁祸于中国军队。日军以此为借口,炮轰沈阳北大营,是为“九一八事变”


第十二章

  路垚拽起文件冲到路森的面前,指着名单上的名字问他:“二哥,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乔楚生在军队里是不是?”路森瞟了一眼路垚手里的文件便知道了缘由,低头继续处理手里的事,装作漫不经心地答着:“什么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呢?是说这个名字吗?我不认识这个人。”路垚看到路森的表现就知道他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大姐没有跟你提起过乔楚生?卢佑嘉没有跟你说过?你说不认识他,鬼都不信。”路垚把文件甩给路森就回了家质问路淼:“你也知道对不对?我二哥也知道!他在军队里待了快五年了!如果不是我今天发现你们还不准备让我知道吗?!”路淼总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与端庄:“我就算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他在战场和你一个参谋有什么关系?爹说过很多次,不希望你和他来往。”

  “你们永远都在安排我的人生!”路垚积蓄已久的不满和反抗情绪在这一刻爆发,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路垚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刘姨进去送饭的时候路垚才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只是刘姨送进去的饭永远都是原封不动地再拿出去。

  路垚在房间里待的第三个晚上,破天荒的走出房门去厨房吃了一顿饭。第二天,早早地起床穿戴整齐,不再是以往的懒散样子,出门上班。

  路垚伏案写着什么,一个人又递了一份文件过去,路垚打眼一看是一份前线军医的聘用名单:前线的军医人手不够,急需人员补充,名单上的人会作为新一批的军医在三天之后奔往前线。拿给路垚签字后交给路森审核。

  这份名单在路垚手里待了很久,手心的汗浸湿了纸的下角。许久,路垚提起笔在名单的最后一栏添上了一个人的名字:未君忡

  让人把名单拿过去给路森审核后,路垚拿起桌子上刚刚写的东西,撕碎,丢进纸篓。其中有一张碎纸片上用有力的笔画写着两个楷体大字:辞呈。

  三天之后的早上,也就是军医出发去前线的日子。他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却没有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而且去了军医的集合地点。路垚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准备出发了,路垚紧赶慢赶上了车,为首的人询问:“你谁啊?”路垚气喘吁吁,连句话都说不全:“我…我是…未…君忡,我来…晚了,抱歉。”车上的人都反应过来这是第三位军医,要和他们一起去前线的。为首的人抱怨着:“快点吧,我们都准备出发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日军一寸寸地蚕食东北的土地,牺牲的人越来越多,乔楚生的队伍也在不断缩减。可是,蒋介石政府喊着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还在集中精力和共产党较劲,对东北前线没有任何兵力增援,乔楚生也不知道自己能扛到什么时候。

  凌晨三点五十三分,日军再次用猛烈的炮火压制住乔楚生的队伍,兄弟们一个个死在他面前,乔楚生打完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回头找身后的人要子弹却被告知用光了所有子弹。

  他转过身,清点了剩下的武器和人数,抽出腰间的刀,看了看对面的敌人,眼里闪着冷锐的光。在那一刻,他是乔四爷,却不仅仅是乔四爷,因为他眼里的光比乔四爷更令人胆颤。他让剩下的十几个人装备上剩下所有的武器,带着所有人向敌人冲过去。他再清楚不过,这一次很难活着回去了,可乔四爷从来不会害怕。

  他冲过去,用刀在敌人中间杀出一条血路。突然,他的心脏抽动一下,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他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可身体却越来越沉,越来越不听使唤,终于倒下。他的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血雾像一片巨大的枫叶林罩在他面前。他的听力逐渐丧失,周围的厮杀声好像离他越来越远。意识逐渐模糊,路垚的脸逐渐出现在乔楚生的脑海里,最后一点意识想着:三土,就这样吧,如果有下辈子……他听到一个很微小的声音在喊他,一声又一声,他想:这个声音好像三土啊……然后再也没有了意识。

  北平方面,当刘姨告诉路淼少爷已经三天没有回家时路垚已经到了前线。路家动用所有力量去寻他,路垚因为乔楚生和路淼路森弄的很不愉快,路家顺理成章地认为路垚是闹情绪所以离开的,路老爷子咬着牙跺着脚大骂着逆子,却再也没有找到路垚。

  路垚刚刚到前线,躲过枪林弹雨朝着后方的医院靠过去,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却看到一个冲在队伍最前面的身影。那是背影他再熟悉不过了,五年没见却还是能一眼认出他的背影。

  子弹并没有给路垚高兴的时间,他看到那个往前冲的身影猛地停下,捂着肚子,慢慢弯下腰,跪下,直到完全倒下……

  “乔楚生!老乔!”对面的火力让路垚不得不趴在地上朝乔楚生一点点爬过去。同行的另外两个军医都傻了眼,只能在身后大声的喊着那个本不属于路垚的名字:未君忡。

  路垚终于到了乔楚生身边,地上的乔楚生早已经没有了意识,一把抱起乔楚生,转身往回跑,用自己的身体替乔楚生挡住子弹。路垚抱着乔楚生一边跑一边喊他的名字:“老乔!老乔!乔楚生!你快醒醒啊!乔楚生你他妈可不能死啊!”突然,一颗子弹划过,撕裂路垚的西装外套在胳膊上留下一道红色。路垚感到右臂上一阵灼痛,却没有停下来。穿过枪林弹雨,路垚把乔楚生放到手术台上,拽过身边护士递过来的白大褂套在身上,麻利的戴上手套,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剪刀,手术刀,镊子……

  军区医院的条件并不算好,头顶的手术灯不算明亮。路垚压抑着颤抖的声音朝护士念出每一个工具的名字,他的额头上蒙上一层细汗,乔楚生惨白的脸色在昏黄的手术灯照射下更添一层病态。

  “当!”两个小时后,一颗子弹混着血水被丢在手术盘中。“纱布,绷带,酒精,棉球。”路垚数着包扎要用的东西,护士悉数递到他手上。乔楚生被推到病房,但路垚并没有跟了去。因为源源不断受伤的人被推进手术室,路垚一台接一台手术做着,“可以了,包扎吧。”路垚取出最后一个伤者体内的子弹,提醒护士包扎。晃晃悠悠走出手术室,路垚的腿马上就软了下去,他支撑着自己扶着旁边的长椅才没有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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