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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在此刻有些好奇路易斯曾经的经历。 “为什么你会看到我呢？”嘉莉也怯懦而又难掩好奇地向伊万斯低声问道。 嘉莉直至此刻都依然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高高在上的光明神居然真的会留意到她这样一个如此卑微、如此渺小的存在，并且还愿意将他那神圣的光辉披拂在她阴暗狭窄的角落里。 明明即便是人都无法看到她的苦难。 或者说即便看到了，也会选择漠然地视而不见，或者选择更为恶劣地去肆意践踏和无情嘲讽。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对她来说遥不可及的光明神却在她最为痛苦不堪的艰难时刻，就这样降临到了她的眼前，并且还对她予以了宽恕，向如同溺水般挣扎的她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救赎的手。 伊万斯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特别的你，特别地引起了神盾局的注意？ 伊万斯总不能和嘉莉坦白，在神盾局探员的预知里，她会黑化成为大开杀戒的魔女。 “嘉莉，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圣或者善良。”很有自知之明的伊万斯说，他倒也不希望嘉莉对他光明神的滤镜太过，也怕日后嘉莉觉得他神设塌方，“这个世间有太多的苦难和不幸，我虽然拥有强大的光明神力，但我并没有拯救每个人的善心。” 神爱世人，但是他肯定不会是那一款普爱众生的神。 神明在此刻寂静无声的夜幕中发出的声音，仿佛就像是穿越了极为漫长且悠久的时光一般—— “我能看到的人很少。” 嘉莉怔怔地注视着眼前的光明神，虽然金发青年这么说，可是她却仍恍惚然能从青年的眼中看到神性的怜悯般。 “为什么……是我呢？” 嘉莉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亿亿万数量众多的人，即便是光明神也不可能去救赎每一个人。 可是，究竟为什么光明神垂怜的目光会恰巧落在她的身上呢？ “我曾经也见过像你这样虔诚的少女。”伊万斯注视着嘉莉却恍惚间回忆起了什么，“后来，她被她所信仰的神背弃了。然后她对我说，与其信仰神明，不如成为自己的神明。” “背弃她的神明一定不是你。”嘉莉立刻目光坚定地说道。 “但是，她说的并没有错。”伊万斯目光平静地说道，与其去信仰神明，一味地等待神明的救赎，不如让自己成为真正得无法被任何力量摧毁的神明，“可是，成为神明的道路，太艰辛了。” 嘉莉怔了怔，即便是她也未曾想过，成为神明竟然也有道路。 明明只是青年口中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嘉莉的心中感觉到一种极为沉重而又真实的钝痛。 “忘了说。”伊万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少女转头也还是信神了，只不过换了个神。” 的确，能信神还靠自己做什么呢？ 伊万斯当然从来都不是为了被人信仰才成为神明，但是—— “我深深地明白历经千万次虔诚祈祷之后，在绝望中最终被予以回应而产生的那种获得救赎与新生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嘉莉惜光的眼眸极为专注地注视着将璀璨的光明慷慨地舍予给她的金发青年。 “所以有的时候，我也愿意提供这样的捷径。” “成为被人信仰的神。” 成为那一小部分，正好被他所看到的人的神明。
第67章 当面的°撬墙角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嘉莉在深夜偷偷溜出门也没有上一次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了。 甚至还有一种暗暗的雀跃感。 伊万斯也就将嘉莉放心交给了路易斯后准备回酒店，反正有路易斯在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要一起去吗？”彼得有些犹豫，反正他晚上也没其他事情不如索性也跟着嘉莉他们去凑热闹。 “姐妹们的约会，你去做什么？”伊万斯并不理解，爱丽丝和贝拉毕竟是要拉着嘉莉设计毕业舞会的长裙。 小蜘蛛觉得伊万斯说的有道理，但是彼得迟疑地望了望路易斯。 ——难道这只吸血鬼也是年轻少女们的“老姐妹”？ 彼得想了想还是跟随伊万斯和索尔返回酒店，毕竟安德烈和哈里也在酒店里等待他们，小蜘蛛还想问问他们今天在部落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等到回到酒店，他们却发现科尔森探员和克里斯探员都已经在这里等待他们，而且奥斯本小总裁还为这些客人准备了丰盛的夜宵。 “麦克斯呢？”雷神倒有些奇怪，那惹眼放光的蓝脑袋难得没有和科尔森探员在一起。 “麦克斯要定期去充一下电。”科尔森探员解释道。 虽然科尔森觉得充电不过是雷神一锤子的事情，可是麦克斯却在奇怪的点上要强说要自己充电。 科尔森也无奈于麦克斯的倔强，虽说自己充电，但你充的也是发电站的电啊。 明明有最佳的可持续电源解决方案就在眼前，可是麦克斯非不要。 大概是因为属性相撞的缘故，虽然麦克斯尊敬身为光明神哥哥的雷神，但是却也不想被比下去。 “你们不去监视嘉莉了？”伊万斯挑眉开口问道。 “这不是有路易斯在吗？”科尔森探员甚至还闲适地举着香槟，“有他在，我很放心。” “我是要向弗瑞局长举报你们消极怠工的。”伊万斯觉得这些探员越来越会钻空子了。 “但我们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克里斯探员耸了耸肩，“现在是短暂的休假时光。” “你已经预知到未来会发生改变了？”彼得惊喜地问道，这无疑是很好的消息。 “是的。”克里斯探员点头，“当能预知到未来之后，改变既定的未来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 甚至克里斯探员的语气还带着自豪，毕竟他也是深受神盾局重用的探员。 尤其是，身为信徒的嘉莉得到的还是来自光明神的帮助，伊万斯的话比什么都更有用。 “你既然拥有这么开挂的技能，怎么还沦落到神盾局探员这种境地？”伊万斯奇怪地问道。 “……”克里斯探员和科尔森探员都齐齐沉默了。 ——来自光明神的扎心攻击。 ——这话说得就好像，成为神盾局探员是一桩令人惋惜的惨案般。 “并非是在轻视你们的职业。”伊万斯补充说道，好歹也是拥有预知未来的外挂能力，“只是觉得你应该有更高的成就，比如说，代替弗瑞成为神盾局的局长。” “我可能还没这么大的野心。”克里斯探员还是比较满足现状的，“而且我的预知能力也比较随机。” 更何况，即便他能够预知到危机的降临，也并不代表他拥有能够抵挡危机的能力。 如果真的是黑化的嘉莉站在他的面前，他可能只能预知自己的一千种死法。 “那你的预知能力很适合赌博啊。”安德烈开口说道，“岂不是能赚好多钱？” “的确是这样。”克里斯探员笑着感慨说道，“我就是在赌场里被神盾局给抓到的。” “怪不得沦落到这种境地。”安德烈立刻恍然大悟地理解道。 ——不光人被抓住了，还反过来签了卖身契为神盾局打工。 你是真狗·克里斯探员：“……”宠物像主人这句话，还真的不无道理。 奥斯本小总裁忍不住笑了。 “那你有没有兴趣换一份工作？”安德烈颇有兴趣地问道，“神盾局的工作终归还是担生命风险的，而且还总是东奔西跑，要不你来奥斯本集团当个高级咨询顾问？你这个预知能力，可太适合商战了。” 有这样的预知能力，岂不是对手的底牌都能提前了解的一清二楚，可以运筹帷幄。 ——这可真是最防不胜防的商业间谍。 “你这是在当着我的面挖人？”科尔森探员惊讶地问道，撬墙角撬得这么光明正大。 “你也想来奥斯本集团？”安德烈意外地看向科尔森探员，“那也不是不可以……” “为什么轮到我的时候，语气都变得犹豫起来。”科尔森探员微蹙起眉头来，他只是想要解释在职级上，他还要比克里斯探员的职级要高。安德烈撬墙角的行为是撬到他的部门了，不是他也想要换岗位的意思。可是却没想到安德烈的语气竟然还变得迟疑起来，就好像没那么稀罕他，但是又出于礼貌地没有拒绝般。 “你现在都已经拥有奥斯本集团的话语权了？”伊万斯看着小狼倒觉得有些好笑。 “一切都是为了奥斯本集团的长远发展考虑。”拥有上进心的安德烈义正言辞地说道。 “他随意就好。”哈里则露出了无所谓的霸总神情，“不过就是招几个人而已。” “我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克里斯探员开口道，这么专业的商业咨询顾问他怕是干不来。克里斯也知道奥斯本集团的家大业大，指不定做错了什么就让公司错失了什么几个亿的项目，那可就麻烦大了。 安德烈倒露出几分失望的神情来。 “我不需要这些伎俩。”哈里伸出手揉了揉安德烈的狗头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一惯的冷傲还有些许安抚，“各行各业的领域并不相同，但是在我的战场里，就算是明牌也打不过算牌的。” 即便是小蜘蛛在此刻都想要感叹一句，这傲慢笃定的口吻不愧是奥斯本集团的CEO。 这就像是在考试里，即便拥有开卷的特权，也未必考得过闭卷的天才。 “明天一早我就会和安德烈先回纽约。”哈里的目光望向伊万斯。 “好的。”伊万斯也理解公务繁忙的奥斯本小总裁能腾出几天时间来度假已经实属难得。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我。”哈里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安德烈离开了。 “你不会有一种，自己养的狗被别人拐跑了的感觉吗？”科尔森探员看向伊万斯好奇地问道，虽然这样的类比可能不太恰当，但是如果麦克斯哪一天扭头跟着别的上司跑了，那精心饲养的科尔森恐怕会心碎一地。 伊万斯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对于安德烈他一向都是放养的政策。 ——与其说狗拐跑了，不如说狗子长大了？ “我这里还有一只。”伊万斯抬起手摸了摸索尔的金棕色的长发，不仅粘人还喜欢啃人。 “……他是你哥。”科尔森探员顿了顿。 但是不得不说，有些时候的雷神也的确像是喜欢和自己的弟弟一直贴贴的金毛犬。 “我和安德烈怎么能够相提并论？”雷神有些不服气地辩驳道，他可是伊万斯正儿八经的爱人。 “也是，安德烈比你省心。”伊万斯认同地说道。 小蜘蛛在此刻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们都不是狗，只有我是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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