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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都过去了。” 路易斯的双手颤抖着。 光明神在笑，可是没有任何的光辉在闪耀，漆黑阴郁的暗色流转在金发青年的眼瞳深处。 路易斯能感知到，他所信仰的神明似乎被束缚在一个诅咒里。 可是他却无可触碰，更无力拯救。 “是的，都过去了。”路易斯不断地轻声重复安抚道，“已经都过去了，伊万斯。”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惊醒的安德烈惊慌失措地从卧室里踉踉跄跄跑了出来，满脸惊恐地看着已经成为一片狼藉的客厅，“是地震了吗？我们要逃走吗？纽约怎么会地震呢？” 回答安德烈的却是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 直到伊万斯的眼眸渐渐转为了路易斯熟悉的透蓝色，金发青年转头望向了窗外。 “原来，快月圆了啊。” 伊万斯虽然得到了光明之神的神格，可是他的神格也有缺陷。极盛的光明的背面是极致的黑暗，他得到了光明，可是黑暗始终如影随形。灵魂深处的黑暗就像是一直被积攒地封印在某个角落里，越是临近月圆之夜，他的理智就会变得越发松动，难以保持往日的理智。如若他彻底失控的话，陷入疯狂的他，一定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 所以，伊万斯往往会在这几日选择休眠待机。 “怕了？”伊万斯有些好笑地看着满脸紧张不安的路易斯，“问是你要问的，问了又怕。” “我不会再问了。”路易斯看到恢复过来的伊万斯才深深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吗？”安德烈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跪坐在伊万斯的身边仰头问道，“是不开心吗？” “没有不开心，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伊万斯摇了摇头。 安德烈此时暗搓搓地用刀人的眼光盯着脸色苍白至极的路易斯，再粗神经他也知道肯定是路易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明明都知道伊万斯一个月有几天比较癫，还非找不痛快。 路易斯难得露出了有些愧疚的神情来，希望安德烈能好好发挥出精神抚慰犬的功能来。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伊万斯想到了什么说道。 “这么早吗？”路易斯看着伊万斯手中递来的精美黑色包装盒。 因为刚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以至于路易斯收到礼物时也没什么特别激动的心情来了。 “既然都买了，就提前送给你吧。”伊万斯点了点头。 路易斯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着虔诚的心拆开了礼盒—— 是一条项链，挂坠是太阳的形状。 伊万斯也赞同彼得说的投其所好，他想不到什么和光明神有关的东西，最后就选择了可以随身佩戴的项链，而太阳和光明也多少有点关系。 “这是生日礼物吧？”路易斯的眉毛一挑，神情却表现得没那么愉悦。 “是啊。”伊万斯点了点头，不明白路易斯为什么这么问。 “既然这是生日礼物。”路易斯不得不提一下他早就注意到的，安德烈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了。他本来还以为是安德烈自己买了戴着玩的，现在看来好像还不是那回事，“那为什么安德烈的脖子上也有一条？” “都给你买项链了，为什么伊万斯不能给我买？”安德烈不服气地哼哼道，说着还将挂坠是一匹狼的项链炫耀般地展示出来。 “第二件半价。”伊万斯平静地说道，更何况安德烈一脸很想要的表情。 “那谁的项链是半价？”路易斯执着地问道。 不是很懂·伊万斯：“……”谁的项链是半价有差吗？
第12章 闪电的°神家人 哈里的豪宅遭到了……不小的打击，云端之巅的风很大，满地也都是玻璃渣子。 路易斯忙上忙下地收拾狼藉，还要轻点家具所遭受的不同程度的损坏，安德烈则出门去买午饭打包回来。 而伊万斯站在呼啸的风中有些凌乱，甚至心都有点凉。 想了想之后，这么大的动静还是要让房东知道，而且伊万斯也怕把房子给重装坏了。 伊万斯打电话给了奥斯本小总裁表达了诚挚的歉意，需要豪宅工程队来处理一下，他会给出赔偿。 “你们遭遇袭击了？”哈里抽时间登门，惊讶地望着一扇窗都不剩的漏风客厅。 难以开口·伊万斯：“……”不瞒你说，我击的我自己。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哈里只当做伊万斯他们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太好明说的麻烦。 “很感谢你的帮助了。”伊万斯摇了摇头，如此大的毁坏程度，也让他感到不太好意思。 “之前给你的方案有考虑好吗？”伊万斯只能问道，希望能回报一下哈里百忙抽空的支持。 奥斯本小总裁：“没有。”还没想死，也还没想好要成为以血液为生的吸血鬼。 当有了后路之后，哈里觉得自己还能再救一救。 “活得好就行。”伊万斯点了点头。 欲言又止·哈里：“……”没考虑好，也不代表活得好。 “不急，你爸也是到你接手了奥斯本集团才去世的。”伊万斯继续宽慰道，“所以你可以——” 哈里也觉得之前是自己太过焦虑了，他还年轻，还能再多考虑个几年，十几年。 “生个孩子先。”伊万斯继续说道。 “？”这个脑筋急转弯让奥斯本小总裁的脑袋上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你要知道，成为僵尸和吸血鬼的话，就不能生了吧？”伊万斯善意地提醒道。 “……”哈里没想到家人全无的他，竟然会在这里遭遇催生的压力。 奥斯本小总裁在确定伊万斯这边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后，便也按照忙碌的行程匆匆地赶去了下个地点。等到安德烈打包了丰盛的午餐回来，只看到工程队忙着运玻璃，感慨自己又一次错过了认识奥斯本集团掌舵人的机会。 就在这时，伊万斯瞄到了有一道红金的身影划过天际，而后又飞了回来。 似乎是有些困惑地绕了顶层豪宅转了一圈，而工程队的人员立刻在纷纷讨论着钢铁侠来了。 “你们这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就连钢铁侠都被引起了注意，他当然记得这一栋豪宅的归属权属于奥斯本家的小总裁。而此时这栋价值不菲却被闲置的豪宅似乎等到了新的住户，只是所有窗户的碎裂显然代表了这里曾经发生非正常的事端。更何况屋内的人员可不少，正在将被损坏的家具搬运走。 “是出了点问题。”伊万斯点了点头。 “……非常有意义的问答。”钢铁侠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毫无意义的废话对话。 “居然没找上钢铁侠，钢铁侠自己就上门了。”安德烈颇有些震惊地说道，如今身处于豪宅的圈层的确有更大的偶然性和同样身为亿万富翁的托尼·斯塔克碰头，“果然高度决定格局。” 钢铁侠觉得[高度决定格局]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他只是在天上正好多看了那么一眼。 “你们找我做什么？”托尼也有些困惑地问道，不知道眼前的几位陌生青年为何要找他。 “因为之前有点缺钱。”安德烈诚实地说道，“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来换取酬劳。” 钢铁侠：“……”我的脸上是贴着着慈善家的标签吗？ 托尼当然知道有很多人因为他的财富而试图与他结识，可是像安德烈这么诚恳得着实是少数。 “但是，现在不需要了。”安德烈又说道。 “为什么？”托尼难得起了点小好奇心。 “因为我们已经傍上了奥斯本集团的总裁。”安德烈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看得出来。”面具下的托尼挑起了眉，“价值四千万美金的豪宅，奥斯本的小总裁还真是不吝啬。” “什么四千万美金！”安德烈震惊地感慨道。 就连伊万斯和路易斯也目露惊讶，虽然知道奥斯本小总裁随手给的房子贵，但也没想到这么贵！ “你们提供给了那位奥斯本少爷什么帮助？”钢铁侠也想八卦一下，到底是怎样的帮助值得四千万美金的酬劳。 “说帮助太见外了。”伊万斯正直地开口道，“这是友谊的价值。” 路易斯和安德烈都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在惊讶过后又变得底气十足起来。 ——你以为他得到的是谁的友谊，这可是光明神的友谊！ ——更何况，这房子也是租来的，他们只是临时借住一下而已。 “那和你们做朋友的门槛还真是有点高。”托尼沉默了一下说道，身为斯塔克集团总裁兼职钢铁侠的他都没想过要这么卖友谊的，不过这几个看上去有些特殊的青年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来。 “所以，你需要帮助吗？”伊万斯又问道，心里想着他甚至都不需要小蜘蛛来牵线了。 “看上去，需要帮助的是我吗？”托尼看着伫立在漏风高层风中凌乱的伊万斯说道。 “英雄这样的高危职业，总有需要帮助的机会。”伊万斯顿了顿后说道，“多交几个朋友总是没错的。” 并不稀罕·钢铁侠：“……”我怀疑你在咒我。 “我们的帮助，美国队长和蜘蛛侠都权威认证过了。”伊万斯决定搬出强而有力的实例。 “你是说史蒂夫·罗杰斯？”提到美国队长之后，托尼倒记起来一件事，前段时间美国队长身中鳄鱼杀手的剧毒而又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到神盾局。失去队长联络的神盾局像极了找不到盾儿子的妈，急得团团转还找到了他这里，希望他也能动动天才脑瓜帮忙配置解毒剂。可是等美国队长回来之后，却是安然无恙，也不多说，只说遇到了好心朋友的帮助。 没想到，钢铁侠就这么随意路过一眼，就瞥见了史蒂夫口中的好心朋友。 既然有能力能帮美国队长解毒，托尼也大概能揣测到奥斯本小总裁需要的帮助是什么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四千万美金的豪宅也不算什么，别说哈里·奥斯本，如若他的父亲诺曼还在，也必然会毫不犹豫地随意掷出。 “蜘蛛侠也给得起酬劳？”钢铁侠也知道作为世纪功勋老兵，神盾局给美国队长争取了不少的积蓄。可对于近期一直混迹于纽约飞檐走壁的蜘蛛侠，托尼也有稍微了解下，还是个在上高中的小鬼。 “播下一粒种子，未来也许能收获一片财富网。”伊万斯说道，他这是投资小蜘蛛的未来。 “……拭目以待。”托尼觉得日后如果他记得的话，会再多关注一下。 钢铁侠的路过就像是发生在纽约下午的一个流星般的小插曲，底细不明的伊万斯他们的确引起了斯塔克集团总裁的注意，但是托尼也不会对初次碰面的奇怪人士存在想坐下来来一杯好好聊一聊的想法。 因为豪宅中正在修修补补的原因，路易斯也没有定下新的出行计划，一直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兢兢业业的工程队人员才完成工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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