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敬业的,一直都在劝人出家。”司徒堇越听越是无语,最后做出总结如上。 “我一直以为我俩都是原著的边缘人物,说是不存在都可以的,不会与他俩扯上关系,哪知道……”贾瑚发自内心地不想同这种非自然力量打交道,“再说你也不需要他们救呀,难道说……” 贾瑚说着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死死盯着司徒堇:“你确定你除了高热没有其他症状?”刚刚他差点被司徒堇带跑偏了,还是说连司徒堇生病这个事也失控了。 “真的没有,就是吃得少了点躺得久了点有点无力,其他都是装的。”司徒堇又不是演技多好的人,上来就演大戏,他也很怕露出破绽,所以想的是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慢慢来。 贾瑚勉强信了司徒堇的话,换了个角度问道:“下旨取消婚事之后,圣人对你什么态度?”有些事直接问是没有答案的,只能旁敲侧击了。 “这个、这个……”司徒堇几番欲言又止,良久方道:“我觉得是怜爱,就很奇怪。” 见贾瑚猛地瞪圆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司徒堇忙又解释道:“我没看错,真的就是怜爱。我语文成绩很好的,高考一百四,我没有用错形容词。” “太子和太子妃呢,他们什么表现?”皇帝的反应根本不在贾瑚的计划之内,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死机了。 “我爹和我同命相怜,觉得人没事了就好。我娘有点强颜欢笑,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说。”没能见到贾瑚之前,司徒堇暗自琢磨好久了,怎么想都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 一语道罢,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慌乱神色。 “明明一切很顺利的,可我就是有点慌,有种天上掉馅饼又不敢捡的感觉。”贾瑚实在太好奇一僧一道与皇帝的对话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老老实实干好老本行不好么。 “我也有点慌,你会不会怕了就不想和我试了?”相较于贾瑚对过程的纠结,司徒堇更看重的是结果。只要目的达到了,过程跑偏一点他无所谓,他就不信他俩一点主角光环都没有。 贾瑚下意识地摇摇头:“不会的,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司徒堇闻言一喜,悄悄伸了只手过来,刚刚触碰到贾瑚的指尖又有点迟疑。他顿了顿,轻轻握住贾瑚的手,低声道:“不好意思,手有点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可以借你暖暖手。”贾瑚倒也没有把手抽回来,任由司徒堇握着。 “我觉得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之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现在的进度比预计的快了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可不管怎么说,这也不是坏事,我们不要太过杞人忧天了。那两人到底对皇爷爷说了什么,我会想办法打听的,你别担心。”司徒堇也有点想不明白,那一僧一道到底对皇帝说了什么。他很努力地打听过了,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算了,你还是别打听了,惹圣人不高兴就不好了。”能说得皇帝对司徒堇起“怜爱之心”,说得太子妃对儿子强颜欢笑,贾瑚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不想让司徒堇知道谈话的具体内容。
第049章 赴宴 转眼到了年底, 司徒焞遣人送了不少东西回来。与此同时,他还向皇帝上了一个折子,表示自己孤身一人漂泊海外深感孤独, 想把妻儿接到身边。 皇帝看完之后把折子递给司徒焕, 问他有什么看法。司徒焕很认真地表示, 他弟弟的要求无可厚非。一个人在外面本来就很艰苦,还没有妻儿为伴,想把人接过去享受天伦之乐乃是人之常情。 皇帝紧接着又问司徒堇, 他对此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司徒堇这会儿还没看到折子的内容, 不过他听皇帝与太子的对话也猜到了其中的意思,便笑道:“孙儿觉得二叔那边这几年肯定建设地不错, 不然哪里舍得二婶和弟妹们过去吃苦。” 皇帝闻言哈哈大笑,自从朝廷在南洋建立了正式基地, 各色船只往来方便了不少,也开始不那么耗钱了。皇帝派人出海的初衷在于宣扬国威, 经济效益不重要,可要是能有, 那还是很好的。 司徒焕的笑意虽然没有皇帝明显,可脸上的表情也看得出来是很满意的。虽说皇帝未必有过换储的心思, 可身边长期有个深得宠爱且能征善战的弟弟, 对太子殿下而言还是很不轻松的。 巫蛊事件之后,皇帝生怕日后再有后患, 把司徒焞打发去了南洋。对此, 司徒焕的心绪十分纠结, 一方面安心皇帝到底还是不愿破坏规矩, 另一方面又担心司徒焞过得不好皇帝会迁怒自己。 如今看来,皇帝的举措效果不错, 兄弟俩各得其所,司徒焕自然是很放心了。 皇帝当下做出决定,来年开春以后,就派人送韩王妃和孩子们去南洋与司徒焞汇合。 每年除夕宫里都有宫宴,在贾代善去世之前,贾家年年都有资格参加。贾代善去世后,贾赦没有实职,贾政官位太低,贾家已经连续多年没有收到参加宫宴的邀请了。 但是今年,荣国府又久违地接到了参加宫宴的通知。 贾瑚丝毫不意外自己有资格进宫赴宴,他的官职的确不高,可他今年干了两件让皇帝满意到不行的事,给点小奖励完全在情理之中。 改进火铳火炮甚至都在其次,皇帝最看重的,其实是贾瑚带回来的红薯和玉米。 让贾瑚想不通的是,皇帝竟然还允许他带上弟弟进宫,而且还没说是哪一个。 “这种事也不稀奇,你第一次进宫不就这样跟着你祖父去的?”相较于贾瑚的狐疑不解,史太夫人倒是觉得这事儿挺正常。年纪大的能带儿孙进宫,年纪轻的带个兄弟算不得奇怪。 贾瑚哪里知道以前的事,顿时就愣住了,半晌方道:“我……不记得了。”他穿来的当年贾代善就过世了,那么他被带进宫,最大就是五岁时候的事,推说不记得倒也说得过去。 果然,史太夫人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而是问道:“你打算带谁进宫?” “当然是琏儿。”贾瑚不假思索地回道。宫里规矩多,带上小孩子太麻烦了。贾琏好歹是个半大少年,规矩都是懂的,凡事尽在掌控。带上贾琮那还了得,贾瑚可不想把自己愁死。 一语言罢,贾瑚猛地反应过来,史太夫人想问的可能不是贾琮,而是贾宝玉。 想到这点的不仅有贾瑚,还有王夫人,她抢在史太夫人之前开口道:“宫里规矩大,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谁可不得了。瑚哥儿带上琏哥儿就挺好的,几个小的留在家里给老太太作伴才好。” 不管史太夫人是不是有那个意思,也不管她是不是出于好意,王夫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贾宝玉交给贾瑚看管。但是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显,只好拿孩子小不懂事说事,希望能打消史太夫人这个念头。贾瑚难得一次和王夫人立场相同,忙附和道:“琮儿他们太小了,我又没有祖父的威严,哪里管得住,还是不去为好。”王夫人不放心,他还不乐意呢。 小儿媳妇和大孙子都这么说,史太夫人便是真有这样的想法,也被他们打消了。 贾瑚原以为,自己年轻位卑,座位肯定很边角。谁知到了才发现,自己的位置竟然很靠前,同桌也是认识的,正是前几日刚从南洋回来的霍炯。 “你不是说要在那边多待几年吗?”宴席还没正式开始,贾瑚压低声音问道。 “原是这么想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前段时间我收到家里的信,说是家父有点不好,让我有机会回来一趟。恰好韩王派人回国,我就把这个任务领下来了。”霍炯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 “南安郡王还好么?”贾瑚想起来了,原著里到贾家做客的南安太妃是霍炯他娘。 说起南安郡王的病情,霍炯面上浮起一抹忧色:“不太好,太医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熬着。” 贾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贾琏十分乖巧地跟在贾瑚身后,更是默不作声。 “这是你兄弟?”大过年的,气氛一直沉闷着可不像话,霍炯主动转移了话题。 贾瑚点了点头,又给两人互相介绍。 “好几年没见,越长越俊俏了。”霍炯其实见过贾琏,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贾琏年纪还小,对他可能没有印象。 闲聊了没几句,皇帝祖孙联袂到了。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纷纷行礼。 宫宴就不是让人吃饱饭的地方,贾瑚早有准备,在家吃饱了才出门的。司徒堇坐在皇帝身前右侧的位置,距离贾瑚倒是不远,中间只隔了几张桌子。 酒过三巡,皇帝挨着开始点名。其实他问话的内容都很简单,语气也很轻松,本身并没有存着故意为难人的心思。无奈积威甚重,被问到的人无不小心翼翼,搞得贾瑚都跟着有点紧张了。 贾瑚现在还没有正经上大朝的资格,每次面圣都是单独被皇帝点到御书房,除了司徒堇也没旁人,从未经过如此的大阵仗。他瞧了眼身旁的霍炯,表情崩得紧紧的,比自己都还不如。他又偷偷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司徒堇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神情十分轻松惬意,心里顿时就放松下来。 轮到贾瑚的时候,皇帝的态度几乎都称得上和颜悦色了,可他问了一个贾瑚做梦都想不到皇帝会问他的问题。 皇帝问,他们家是不是有个衔玉而生的小孩儿。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贾瑚哪里敢否认,一头冷汗地应是。 皇帝又问,今日怎么没有把人带进宫来。 贾瑚傻眼了,敢情是他会错意了,皇帝是真想见到贾宝玉才让他带上弟弟的…… 事到临头也只能实话实说了,贾瑚说贾宝玉年纪小,他怕他不懂规矩,就没敢把人带来。 要是皇帝铁了心想见贾宝玉,他完全可以直接召见的。只是为什么呢,贾宝玉又不是刚出生,玉的事儿早传得沸沸扬扬了。贾瑚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皇帝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谁知皇帝听完只是“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就转而去问其他人了。 贾瑚更茫然了,下意识地朝着司徒堇的方向看了眼。但是这会儿司徒堇比贾瑚也好不了多少,他也搞不懂皇帝问这些是什么用意,偏偏这种场合他们又没有机会单独说话。 没过多久,宫宴就宣告结束了,众人各回各家守夜去了。 回家的马车上,贾琏用气声问道:“怎么就问到宝玉的玉了?”他就坐在贾瑚身后一排,皇帝问了贾瑚什么,贾瑚回答了些什么,听得清清楚楚。
第050章 太孙 贾瑚一头雾水地带着贾琏回家去了, 司徒堇把之前的场景回忆了无数遍,死活猜不出皇帝的用意是什么。他到底是不是随便问问呢,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不过司徒堇觉得皇帝多半没那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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