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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奥多罗满意了，“你是一个有品位的人，我认识太多没有品味的男人，一点也不懂时尚感。” 穆勒看着特奥多罗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问丽萨，“亲爱的，难道我以前真的没有品味吗？” 丽萨给穆勒一个微笑。 颁奖典礼开始，特奥多罗坐在穆勒身边，平常爱笑的巴伐利亚农场主脸色紧绷，微微攥紧的拳头透露他紧张的心情。 颁奖颁发到最佳十一人，特奥多罗和大卫·路易斯代表切尔西进入最佳阵容，但是大卫路易斯因为比赛缺席。 颁奖人是斑马王子皮耶罗，他把最佳十一人的奖杯塞到特奥多罗手里，笑容灿烂地送出拥抱，“你是最棒的男孩。” 特奥多罗拿着奖杯回到队伍，他下意识站在前队友中间，拉姆和克罗斯中间，伊涅斯塔被他挤到第二排。 他意识到站位问题，打算把位置换回去，但是被克罗斯扯住袖子，“这个时候你要表现得你没错，错的是别人。” 特奥多罗看了看第一排的人员，诺伊尔、拉姆、克罗斯、穆勒，四个德国人和他一个意大利人。 穆里尼奥因为英超的比赛没有到场，皮耶罗在下面看着特奥多罗被四个德国人夹在中间左右为“男”。 皮耶罗拿出手机拍照，发送给内德维德和布冯，打算颁奖结束上传到社交媒体，礼貌克制地夸奖一下。 最佳十一人环节结束，球员陆陆续续坐回自己的位置，下面是最佳教练，最佳教练前三是勒夫、穆里尼奥、安切洛蒂。 穆勒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他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鼓掌，跟大家一起祝贺前面的获奖者。 金球奖是每一个球员的梦想，就像是一个演员看奥斯卡的心情，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距离金球奖最近的一次。 勒夫发表完最佳教练获奖感言，苏黎世歌剧院的气氛变得凝重，哪怕不是金球奖候选人也开始紧张。 屏幕放出所得票数前三的球员，特奥多罗夹在穆勒和诺伊尔中间，他又被德国人夹击。 特奥多罗撞了撞穆勒紧绷的膝盖，他声音平静地说道：“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绑架的人。” 穆勒闻言立马放松身体，他心里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小缇，我要是没拿金球奖该怎么办？ 紧张到完全忘记特奥多罗是他的竞争对手，特奥多罗在俱乐部的表现力很强，国家队发挥也不差。 特奥多罗看向走上领奖台的亨利，淡定地说道：“你要相信爱笑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穆勒声音小得像是蚊子，每个声调都在颤抖，“小缇，我尝试过了，但是我现在笑不出来啊。” 直到亨利念出那个名字，穆勒眼睛放大了，转身紧紧抱住特奥多罗，他的心脏快要从胸腔蹦出来。 特奥多罗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我说过了，爱笑的男孩运气不会太差，记得回头给丽萨一个拥抱。” 穆勒放开特奥多罗，扭头和自己的伴侣相拥，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站起身登上万众瞩目的领奖台。 他快速背出早就准备好的感谢名单，他念到特奥多罗和诺伊尔的名字，“感谢小缇和曼努，我为自己和你们成为竞争者感到自豪，你们是优秀强大的对手……” 特奥多罗坐在台下倾听穆勒的获奖感言，他裤兜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安慰的短信。
第569章 金球奖的颁奖典礼结束，特奥多罗来到厕所透气，看到洗手池的水龙头没有关，走上去把水龙头关了。 “缇欧？” 特奥多罗转过身，皮耶罗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他的眼睛移到皮耶罗的发型，像是随便找个理发店剃的。 他记得皮耶罗很会打理自己，职业生涯遇到卡顿就来一次削发明志，2002年和2006年都为国家队剃过头。 皮耶罗留着中长卷发的时候，非常有文艺复兴的味道，特奥多罗一开始学卡尼吉亚留长发，但是发型更像皮耶罗。 只不过他们现在都剪短了头发，特奥多罗放弃意甲长发飘飘的造型，融入现在球员的发型。 特奥多罗和皮耶罗的关系属于点头之交，见面可以聊几句，但没有好到可以聊更深入的东西。 皮耶罗在社交上面比较主动，他记得特奥多罗小时候当球童，他还逗小球童要不要来尤文图斯。 当时特奥多罗（球童版）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宁愿答应皮耶罗亲他一口，也不愿意离开拉齐奥。 “今天，不管你得不得奖，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球员。”皮耶罗看着长得比他还高的男孩说道。 真有趣啊，那个被他抱起来的小孩长成那么大一只，还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球员，有种养成系的快乐。 特奥多罗想到笑得眼睛眯起来的穆勒，轻声说道：“德国拿到世界杯冠军，所以德国人获奖更符合评选标准。” 比起不熟悉的人获奖，他更希望拿到金球奖的人是自己的朋友，他会发自内心献上祝福，就像托雷斯和穆勒。 特奥多罗说道：“托马斯是一个优秀的球员，他配得上这份殊荣。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这么说。” 他望向笑容不变的皮耶罗，“我听帕维尔说你选择去新球队，你在澳洲那边过得怎么样？” 其实他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他和皮耶罗的关系没有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只能选择委婉地询问。 离开待了19年的俱乐部，放弃一切都想要一份续约合同，但是俱乐部依然没有满足皮耶罗的想法。 特奥多罗很想知道：即使这样，你还想回到尤文图斯吗？回到这个伤透你的心的俱乐部？ 皮耶罗走过去帮特奥多罗整理歪了的领带，他笑容变浅但还是友好地回答道：“新俱乐部很好，我踢得很开心。” 特奥多罗还想问些问题，裤兜的手机响起，他看到来电显示是内斯塔，给皮耶罗一个歉意的眼神，接通电话往出口走。 “缇欧。” 皮耶罗喊住他，特奥多罗转回头，皮耶罗指了指洗手池，“关水龙头是好习惯，你是特别好的孩子。” 特奥多罗看着皮耶罗真诚地夸赞，俊脸一红，这个都能被拿出来夸夸，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内斯塔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特奥多罗朝皮耶罗挥挥手，走到厕所外面和老父亲打电话。 皮耶罗听着特奥多罗嘴上车轱辘安慰对方，“我没事”“心情很好”“我已经拿过”“真的没有伤心”。 他弯了弯嘴角，但是想起自己和阿涅利发生的矛盾，嘴角又落下去，看着水流冲刷没有污垢的洗手池。 他身边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最后都能得偿所愿，托蒂留在罗马，因扎吉在米兰退役。 皮耶罗关掉水龙头，想到特奥多罗关心的神色，他不由得想到：缇欧最后能不能在心爱的俱乐部退役？ 他不知道，但是他希望那个年轻气盛的小鸟可以回到最喜欢的巢穴，职业生涯完美地落幕。 特奥多罗把内斯塔哄好了，挂断电话回去找皮耶罗，在厕所溜达一圈，但是皮耶罗早已不见身影。 他想起皮耶罗最后黯淡的眼神，拍了拍脑袋，阿利萨还是想回尤文图斯，哪怕俱乐部没有给予体面。 特奥多罗参加完拜仁的庆祝宴会，喝了几杯啤酒，坐上拉伊奥拉开过来的车回到酒店。 他脸上散发着酒气，不解地问拉伊奥拉：“为什么尤文图斯不能给阿利萨一个圆满的结局，就像帕维尔。” 拉伊奥拉声音小得意，“不是每个经纪人都能做到我这样的，事实证明，一个强大的经纪人是多么有好处！” 特奥多罗听着拉伊奥拉的自夸，嘴上说道：“你在俱乐部老板眼里的形象就是一只吸血蝙蝠。” 拉伊奥拉翻了翻白眼，语气不屑地说道：“我只吸资本家的血，跟那些黑心肠的俱乐部比起来我就是天使。” 他还想说什么，特奥多罗已经倒在后座睡着了，他只能调低车内音乐的音量，把车开得更稳。 他名下所有球员把他看作天使，但是他从来不自诩为好人，好人是无法和俱乐部资本家抗衡。 拉伊奥拉出生在意大利，还没有记事起就和家人来到荷兰，意大利和荷兰都是足球氛围浓厚的国家。 他的父亲在哈勒姆开一家小小的意大利披萨店，他很小的时候就帮助家里人照顾披萨店的生意。 他受到过客人的刁难和辱骂，学会不让情绪控制自己的行为，利用每天接待客人训练自己的谈判能力。 拉伊奥拉从小就体会过金钱的重要性，他要赚更多的钱，他高中毕业就掌握英、法、德、西、葡、荷、意七国语言。 19岁时买下学校旁边的麦当劳，并且通过倒卖在20岁前成为百万富翁，财富远远超过父亲的披萨店。 他考入当地大学的法学专业，通过兼职小球会技术总监，他发现更赚钱的生意，运作球员的转会，从俱乐部身上榨钱。 于是，世界上少了一个狡猾的律师，多了一个吸血鬼经纪人。 拉伊奥拉每次签约一个球员，都会对球员提出一个问题：你想成为世界上最好的球员，还是成为最赚钱的球员。 内德维德选择前者，他便把捷克人从布拉格斯巴达带到拉齐奥，接着又运转到尤文图斯。 然后认识了内德维德嘴里的特奥多罗·菲尼斯，一个出身贫民窟，天生反骨的穷小子。 拉伊奥拉带着精心准备的合同，敲响菲尼斯家的大门，他对身体开始抽条的小男孩提出同样的问题。 金球or金钱。 他给父亲的披萨店当童工的时候，他见过哈勒姆贫民区的流浪汉，见过营养不良的孩童。 拉伊奥拉认识很多贫民窟的球员，足球天赋给他们带来巨大的财富，但是没钱的童年影响着他们的职业生涯。 特奥多罗签下名字前给出自己的答案，“我想成为足球历史上最好的球员，我认为我有这个潜力。” 当时拉伊奥拉心里不以为然，他见过不少天赋卓绝的妖星，那些孩子的口吻甚至更狂妄，但是结果…… 他没有否定童言稚语，面色和蔼可亲地说道：“噢，缇欧，未来对你来说还早呢，你要想办法在欧青赛上拿到金靴。” 拉伊奥拉心里想着，世青赛和欧青赛的最佳球员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未来发生的变故太多了。 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特奥多罗哪怕没有熬过发育关，他也能让菲尼斯家赚到足够后半辈子生活的财富。 他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把一个普通的球员包装成奢侈品更能体现他的水平，吸引更多的球星找他当经纪人。 但是特奥多罗让他预想的未来变成泡沫，凤凰始终是凤凰，哪怕出身泥潭，也能洗掉身上的污水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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