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五条悟无所事事的模样,坂田银时语重心长的回道:“果然男人的最高境界是吃软饭。” 五条悟:“?” 谁吃软饭了! “你当我是出来玩吗,我也有事的,出来找学生。” 坂田银时挑眉:“怎么,你也有逃课的学生。” “准确点是未来的学生。” 坂田银时绕着五条悟转了一圈,蒙眼、白发、一身黑,怎么看都不是招生办,反倒像反面教材警示后来人不要进一些奇奇怪怪的学校,确定不是砸他们学校招牌的。 “我记得你是开万事屋的,应该认识挺多人。” 坂田银时激动地说:“有,非常有,我家那个暴力丫头就合适,你要是想要,随时可以送过去。” 五条悟一脸你在逗谁的表情,难得无语道:“不要总想着把自己的累赘扔给别人。” 小贝鲁默默无言,只是觉得五条悟这句话特别的熟悉。 “行了,给你介绍总行了吧,不过不能白帮忙。”坂田银时向五条悟摊开了手,意思不言而喻,他要钱。 这人还真是掉钱眼里了,不过五条悟还记得几年前欠坂田银时的人情,就默许了坂田银时的收费标准。 获得一笔意外之财,坂田银时眉飞色舞的在前头领路。 直到领回了他家,五条悟揣着兜,“我不是说了 ,不要你家孩子。” 坂田银时:“我倒是想呢。啧,你要的人是住我隔壁的。” 五条悟注意到坂田银时的邻居家,看不出有哪里特别的。 坂田银时上前敲响了门,“狗卷先生,你在家吗?在家吱个一声。” 这么与众不同的开门方式,五条悟没有见过,以为屋内有人也不会理会坂田银时,谁知门内真的传出:“吱。” 不是,坂田银时和他邻居之间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门从内拉开,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招呼着他们进屋。 坂田银时就跟来了自己家一样,进门就直冲着冰箱翻找食材,嘴上念念有词,“狗卷先生,都说了你太客气了,每次非要让我拿一堆东西回去。” 五条悟:“………” 这厚脸皮已经到了不要脸的程度,即便是他,也会有‘这合理吗’的想法。 他口中的狗卷先生似乎习以为常,在伸出手后发现阻止不了坂田银时就默默地坐回了沙发。 房间内过于安静,五条悟一个人看向客厅里的全家福。对方家里也有一个孩子,母亲和孩子的嘴巴都遮得严严实实,照片的少年瞧上去和伏黑甚尔家的差不多岁数,想来他就是坂田银时想介绍给他的学生。 坂田银时是一点不讲客气,喝着一瓶草莓牛奶说:“他是我朋友,对你家儿子感兴趣。” 还是十分的安静。 坂田银时不受影响,“绝对不是危险的地方,银酱我也绝对没有收人家的钱。我算了算,你儿子一个月三万的零花钱是没问题的,就安心交给他。” 五条悟:“?” 坂田银时和那位狗卷先生对视了一眼,在五条悟觉得他会被当成什么有不良企图的而被人家父亲打出家门时,坂田银时欣喜道:“商量好了啊,那等他长大一点再送过去,不能苦孩子的前程。” “吱。” 五条悟毛骨悚然,好诡异的对话,他想杰了。 坂田银时抱着自己搜刮来的朝廷救灾粮回到他的万事屋,解释道:“他是入赘进来的 ,人很热心肠,知道银酱我家经济困难,经常会像圣诞老人送食物。” 五条悟忍不住深思那确定是送,而是光明正大抢吗? “他不能正常说话?” “能啊,就是说话的方式跟我们不同,他们家主要是靠心灵沟通。” 五条悟居然觉得不奇怪。 “不过也因为这样,经常遭到街坊邻居的抱怨,觉得瘆得慌,搬到这里才消停了。”坂田银时不屑的撇撇嘴,明眼的瞧不上前邻居的做派,“对于不合群的人,他们就是会想尽各种理由去排挤的。” “海带。”狗卷棘站在万事屋的门口,手上牵着绳子,绳子的那头系在定春的脖颈。 坂田银时:“呦,棘。” 养了狗的家庭避免不了一个早中晚带狗散步的行程,后来坂田银时就把责任心外包给了邻居家的孩子。 狗卷棘松开牵引绳,拆开项圈后就笑着摸了摸定春毛茸茸的脑袋,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信任的邻居‘卖’给了高专。 他的动作暴露了嘴角两边遮盖的咒文,察觉到狗卷棘身上的咒力流动,五条悟的眼睛当即亮起,怪不得他觉得狗卷的姓氏耳熟。坂田银时和狗卷父亲的对话太诡异,他才一时被夺走了注意。 咒言师,听着多适合带孩子,他捡到宝了啊。 种子已经找到,接下来就等着他们生根发芽了。
第64章 这儿子究竟是谁家的 小贝鲁一天天长大, 饭桌上早已经学会了自己拿筷子,只不过每次吃完总是会在嘴边留点剩饭,夏油杰都要帮他收拾残局。 这个行为自然而然成为了夏油杰的习惯, 看到对面五条悟上唇粘黏的米粒, “悟,我说啊——”夏油杰本想提醒五条悟一句, 但又咽回了肚子,他无奈的叹气。 悟这么大了, 竟然还和小贝鲁一样, 小贝鲁果然和悟更像一点。 这般想着,夏油杰的指腹就很自然的抹去五条悟唇角上的米粒, 放进自己嘴里吃了下去。 捧着碗的五条悟愣住了, 饭也顾不上嚼了,匆匆咽了下去, 杰的动作已经超过了挚友意义上的界限。 夏油杰却一无所知,他纯粹是照顾小贝鲁久了才有的反应,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有多暧昧。 小贝鲁的位置在五条悟旁边, 他用筷子夹走碗边的一粒米, 晃了一圈, 深怕五条悟看不见似的, 才慢动作的塞进嘴里嚼了许久。 五条悟狠狠瞪着戏谑他的小贝鲁,平时不见他用筷子这么熟练。 小贝鲁是丝毫不带怕的,不看菜, 也不怕扭到脖子,就保持歪头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五条悟干饭。 五条悟的手痒了, 想好好揉搓小贝鲁的头发做成鸡窝头,但余光撇到夏油杰, 五条悟硬生生憋下了这口气。 夏油杰敏锐的捕捉到五条悟的视线,却没有察觉出来他和小贝鲁之间的斗法,纳闷道:“悟,怎么了?” 对上夏油杰的眼睛,脑海不由自主浮现了刚才的画面,五条悟闷声道:“没什么。” 下了饭桌,五条悟就找到了家入硝子。 “硝子,你听我说,杰他……” 五条悟话说得磕磕绊绊,一时讲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伴随可疑的面红耳赤。家入硝子放下在看的一本女性杂志,内心只有这一天终于到来的平静,就听着五条悟支支吾吾的说出夏油杰早上的举动。 从一大堆废话中,删删减减挑出重要信息,家入硝子:“???” 就这?就这?? 五条悟慌慌张张跑来,她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发生了点二垒以上的事,简直浪费时间。家入硝子面无表情的重新翻开杂志,没再给五条悟一个正眼,语气冷淡地说:“你们不是挚友吗?这点小事大惊小怪。” “这是挚友间正常的行为吗?” “眼见放开点,亲亲抱抱的都有。” 朋友数量一双手数得过来的五条悟咕哝道:“是这样啊。” “再说了,一张床睡了这么多年的,你现在不好意思是不是晚了点。”家入硝子嫌弃地说,她把五条悟的行为视作为在单身人士面前的显摆。 出于对硝子的信任,五条悟没有怀疑真实性,瞬间豁然开朗,他和杰的关系是挚友,也就是说他可以和杰做更加深入的事情。 五条悟带着一身自信走了。 新的校舍大楼盖完之后,他们就搬了进去,经过一番现代化的改革设计,宿舍条件好的没必要再去外面找地方住,所以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居所还是在高专内。 那边的夏油杰就开始陷入了苦恼的境遇,除非做噩梦,小贝鲁会缠着他们要陪睡同一张床,如今基本上可以一个人独立睡觉。 而当初因为小贝鲁被迫睡一张床的两个人也慢慢分开来,可看着抱着枕头赖在他床上的五条悟,夏油杰好声好气地说:“悟,你走错房间了。” “杰,我们都睡了这么久了,你离开我,能睡好觉吗?” 这叫什么话,夏油杰按着额角,忍耐道:“我要休息。” 五条悟闻言扑腾了下被子,又挪开些更大的位置,拍着身侧的空地方,他说:“那快睡。” “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让你离开我的床。” 五条悟受伤道:“杰,你是在赶我走吗?” “悟,你听我说,之前我们是为了小贝鲁,你是清楚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混进一堆烂橘子的工作环境,夏油杰对社交距离的意识也逐年加深。放在社会中的定义,两个天天主动睡在一张床上的人的伦理关系叫夫妻,所以他有意与五条悟拉开距离。 五条悟满脸写着不以为然,知道他没听进去,夏油杰狠心说了重话,“现在我们还老是睡在一块,悟,你不觉得我们关系太亲密了吗? ” “我们都有孩子了,事到如今,杰你还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五条悟看夏油杰的眼神如同见到妻子出轨的愤怒的丈夫。 夏油杰:“???” 他就一段时间没和五条悟待着,五条悟背着他发生了什么进化。 他犹豫了会儿,夏油杰才试探性的说:“是不是有人和你乱说什么了?” 只是想通了五条悟:“没有啊。” 夏油杰靠近了些,手掌摸上五条悟的额头,不烫,并没有发烧,嘴上咋就开始说胡话了。 夏油杰放下了手,泄气似的表情,“好了,悟,不要和我玩了。你要是不想一个人睡,小贝鲁在隔壁。” 五条悟置若罔闻,强行霸占了床的一半空间。 深知不能容忍五条悟,夏油杰动手抢起被子,五条悟也犟着,像仓鼠存粮一般把被子蜷进自己怀里。 这几年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发育的,手臂的肌肉线条是越来越清晰,当年能赢五条悟的掰手腕,放到现在是五五开。 累到出了一身汗,夏油杰忍不住控诉:“你为什么今晚非要睡我这里?” 这又不是他们第一天分床睡。 “那杰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我睡这!”五条悟反过来追问,都睡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今晚一次,难道还委屈上他了。 “五条悟,”夏油杰直接指名道姓,他气到趋近于冷静,“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今天的第一天,就是明天的第二次,所以此时此刻对五条悟的仁慈就会变成明天以至未来的得寸进尺。 从枕头的缝隙中瞄了眼夏油杰,“我走总行了吧。”五条悟选择了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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