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拦网他,这局可以看出他们是有意针对我,让我消耗精力和体力,他们算是成功一小半,开局的节奏就被他们掌控,来回拉扯后,我们还是处于下风,这不行。” 比赛中一辉自然是意识到了对方的打算。 但节奏这个东西,就跟士气一样,是个很玄妙的东西。 他可以找到结症所在。 问题就在于佐久早身上。 如果他可以拦死圣臣,那么,这对井闼山的士气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们拉节奏的想法他也懂。 无非就是为了克制他的拦网,用快速的进攻防守来打乱他的思绪,打乱队友。 以及——有效的抑制赤木路成的守备。 整局下来,最忙碌最应接不暇的便是他们的自由人了。 尤其是,一辉可以拦死作为另一个主炮的早川正弘。 加大了井闼山决心要拿下这局的想法。 因为现在一辉无法拦住,哪怕一触佐久早。 在早川被限制的情况下,他们打快节奏一举拿下第一局才是上上策。 第二局他们便可以稳坐钓鱼台,钻研如何让早川突破一辉这层障碍。 毕竟,他的体力是众所周知的一般。 一旦一辉手臂消耗太多的话,早川的暴扣打他一个打手出界也不再是问题。 “现在摆在明面上的是,我被针对,拦网被误导,无法拦死圣臣,路成桑应接不暇,导致一传经常出错,下意识注重于防守,导致进攻力不足。” 一传一乱,他们就要分散注意力去思考这球如何去打。 让本来可以稳定发挥的对友陷入被动。 无法快速上步。 耐心听完他的解释后,黑须微微颔首,“你说的都是对的,路成确实有点手忙脚乱了,进攻在节奏下也有些分散。” 其他人对于他们的分析并无异议。 擦了下脸的宫侑眼露精光,“一辉,你说让角名不再拦网佐久早,有什么根据吗?” 侧眸看了他一眼的猫猫再次灌了一口水,呼吸逐渐缓和,“不划算啊,我和伦太郎都在绞尽脑汁去拦死圣臣,费时费力,一个人来就好,我有点头绪了,伦酱你呢?” 一辉只是提议,不会帮角名做决定。 如果他不赞同这个观点的话,那就重新定制。 闻言,眼底漫上几丝疲惫的角名微微摇头,“我看不清楚,你知道的,我在部里一触你的甩小臂都有点吃力,佐久早的旋转比你的还要离谱。” 不是角名妄自菲薄,而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们两个副攻手的重心都放在佐久早身上的话,得不偿失。 况且如他所说,一辉和佐久早的旋转都是离谱的程度,他如果非要去解析这个千奇百怪的弧线。 那么,消耗的精力和体力会大幅度上升。 他没有把握可以牵制住佐久早。 最多只是在打后期,拦死或者一触一次。 仅此而已。 全国前三主攻手闻名遐迩的技术球。 不是说拦就能拦死的。 牛岛若利的左利手旋转重炮球、桐生八的超绝核心斜扣球以及佐久早圣臣的转手腕扣球。 都是他们的成名技。 有那么好拦住,他们就不会是前三了。 角名没有托大的想法,以他现在对佐久早扣球的解析。 也不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 甚至其中还包含着他对一辉甩小臂扣球的理解和熟悉在。 疲于拦网的他,压力也不小。 “我只能说,拖到后期,有那么点可能拦死他,多的我不能保证。” “我知道,所以你别费精力在圣臣身上,我来就好,只要你正常发挥拦网和进攻,就可以了。” 将角名的压力直接扣在自己身上的一辉神色自若。 目前为止,他是最有可能拦死佐久早的人。 他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那么,副攻手对赛全国前三的压力,他来承担。 听完他们的对话后,宫侑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确实,他们已经赌上一位副攻手了,不能再让另一位副攻手深陷其中。 角名先从拦网佐久早的泥潭挣脱出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行,那就这样做,我觉得OK,你们呢。”转眼看向其他队友的宫侑问道。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 让一辉专注拦网,让角名专注除去佐久早之外的攻手。 是很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一辉保证自己在中后期可以限制佐久早的话。 他们会直接放弃拦网他,转而专注于进攻。 因为,旋转和弧线太离谱了。 完全无法估测。 这也是他们为何会认为,一辉在一开始打出甩小臂扣球对手无法拦网无法接住的原因。 只因这没人可以分析出来。 同个赛道上,只有青根一辉和佐久早圣臣在前行。 其他人最多只能窥探少许的细节而已。 “OK。”“我没意见。”“这样挺好。”“注重于进攻吧。” 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听完后的黑须兀自点头道:“行,你们有想法就行了,只是,一辉你的体力,还能坚持吗?拦网、掩护、扣球都需要耗费体力。” 微微一愣的一辉摇了摇头,拿起毛巾小猫洗脸后,回答道:“没有太大的问题,接下来我的重心会放在拦网上,进攻方面,该打的掩护不会少,阿侑你倒时候看情况给我球。” 顿了顿,他拿着毛巾的手一滞,那只闪烁着精明的金眸完整地露了出来。 “从第二局后期,我会开始注重进攻,那时候就开始猛打,第三局,是我们翻身的机会,当然,第二局也要拿下。” 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奇怪。 但宫侑却理解他的意思。 只见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前期以分析佐久早为主,后期开始和他对轰是吧?” 一辉做了两手准备。 一是找机会彻底拦死佐久早。 二是如果暂时没有把握,就对轰。 他们是一个赛道上的,在旋转上,不分伯仲。 既然无法拦网,那么就以同样的旋转来对轰达成目标。 第二局,稻荷崎不可能输。 一定不能输。 他们是不能拦死佐久早,但井闼山又何尝可以拦死一辉呢? 比狠劲,一辉觉得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 再次擦了一把脸,白发少年压低了眉眼,看起来锋利无比,“啊,我是这个打算,前期让我稍稍休息一下吧,早川的球交给我,圣臣我也会分析,其他人的,你们来帮我收束路线。” 捏紧手中的毛巾,他哼笑一声,“井闼山不就是靠着圣臣的扣球才压制我们的吗?那我们也不要客气了。” “谁的旋转更强,比一比就知道了。” 况且,他对于圣臣的弧线,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了。 就差一点。 再试试再看看。 “行,就按你们说的做,一辉你尽量保留体力,别在第三局后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就好。”拍板定下的黑须法宗话锋一转。 “至于路成忙于接球的情况,我也有办法,先不着急,下局看看情况。”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下局,势必要赢下!” “是!” 在稻荷崎商议的时候,井闼山也在为接下来的比赛分析着。 “做得好,这局节奏明朗,虽然有点小意外,但无伤大雅。”不死原信夫语调温和。 “正弘的问题,如果让青根君体力锐减的话,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闻言,早川正弘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但他内心还是有些郁闷的,一直被青根限制。 扣球相当不顺。 “继续吧,针对青根君,节奏不需要再像第一局那般快速了,稳定在一个你们可以适应的阶段,让对面的自由人疲于奔命吧。” 井闼山没有选择在一开始就强势针对尾白阿兰或者宫双子。 而是将重心瞄准了他们的后盾——自由人赤木路成。 他一旦乱了,整支队伍都会被影响。 第一局中后期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传乱,连续反应就是二传要再次调整位置或者救球。 攻手也要跟随着二传的传球位置改变进攻方向。 “是!” “你们明白就好,现在可以适量去针对一下宫治君了,他在后排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尾白君的话,麻烦元也稍微费点心神。” “是!”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不死原的话十分有信服力,所以大家都是秉持着信任的态度。 “圣臣,你说,一辉会发力吗?”脸颊微红的古森语气带笑地问道。 没有去看他的佐久早低着头仔细擦拭着手指,“会,他不是会沉寂的人,小心一点了,下局,稻荷崎必然是打定主意要拿下的。” “唔,他的扣球啊,可惜上次没看清,下次我多注意吧。” “嗯,角名的扣球你也好好注意。” “知道啦~” “……别学一辉说话,很恶心。” “诶?小心一辉听到会闹哦。” “隔得远,他听不到。” “噗,结果还是怕一辉会闹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哦哦哦哦。” 井闼山表现得十分从容,因为未来的走向他们有了大致的规划,加上赢下第一局,他们很稳。 第二局该着急的不是他们,而是稻荷崎。 在短暂的休息后,双方交换场地。 比赛正式开始。 如一辉所言那般,前期他主要以拦网为主,掩护着打满鸡血的队友拿下不少的分。 再次被佐久早突破了两次后,他心中的迷雾开始缓慢散去。 越发明朗起来。 角名自从答应不再注重佐久早后,拦网稳定了下来,作为主炮的他,扣球得分的时候不算少。 古森试图去了解他的进攻的路线,不过还是差了一点。 明显感觉自己的被针对的宫治则是阴沉着一张俊脸。 当比分来到17:16。 井闼山暂时领先一分之际。 见到赤木依旧是频繁在接球救球的黑须法宗果断换人。 代表着换人的声音一响,场上的一辉明显一愣。 “啊,要换人了?” 身边的宫治狠狠吐出一口浊气来,“嗯。” 从替补位走向前的北信介一脸平静地举着换人牌,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 “阿银,换人。”站在一旁的大见太郎对着后排的银岛结打了个手势。 闻言,银岛结快步走到北信介的面前,气息不稳道:“拜托你了,北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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