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角落的佐久早戴着白色口罩,眉头一皱,“你管他干嘛,来了更烦。” 虽然嘴上是这样话,但海藻头还是忍不住看了看人群。 在看到不远处那一头显眼的白发后,他的眼睛一亮又瞬间暗淡下去。 因为他发现那个是鸥台的星海。 找错人的海藻头:…..嗯,好歹是表兄弟,也没错。 无语地睨了他一眼,古森都懒得去吐槽自家表弟的口是心非。 “算了算了,会遇到的,我也好久没见到一辉,有点想他呢。” 因为一心想变强的缘故,猫猫假期根本不回宫城,怎么会去东京呢? 井闼山的训练单也是密密麻麻的,导致小柴和海藻头抽不出时间去找他。 所以他们差不多有半年没见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一月份的春高,现在已经是八月了。 “你不知道晚点给他发消息让他出来吗?”收回视线的佐久早语带嫌弃。 闻言,古森摸了摸脑袋,笑出一排白牙,“对哦,现在人多,等开幕式结束吧,圣臣我们一起啊。” “我不要。” “你要,不要口是心非啊。” “……” “你要了!” “……神经。” 等到开幕式结束后。 回到旅馆的宫侑把门拉上,下巴一扬,“说吧。” 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的两只狐狸顿时有些面面相觑。 走到角落干脆盘腿坐下的一辉懒洋洋地说道:“伦酱阿治你们知道我们在B组的吧?” 狐狸齐齐点头。 宫侑也不打断他的话,耐心等着接下来的解释。 大致说明了一下黑岛的情况后,猫猫抓了一把头发。 “他打球真的很恶心,我是替补上场接替前辈的,好几次野泽都在找机会下手,针对圣臣的手臂,不过被挡了回去而已。” “你们要注意了,他一般都是笑眯眯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难,而且黑岛我是有所耳闻的,球风恶心得不行,那个什么,户美和他们比起来,就像幼稚园玩过家家一样。” “言语上的恶心哪有实际的动作伤害大啊。” 听完一辉的话后,宫治眉眼是无法掩饰的厌恶。 角名也不遑多让。 他们比赛时候虽然会针对对手,但都不是携带着恶意的。 只是为了限制、牵制一下具有威胁性的某一位选手而已。 这都是在规则之内的行为,哪怕是吹奏部和应援队的倒喝彩和用音乐打乱对手节奏。 也是属于正常范围。 不存在任何的违规,只是……不太道德。 可是这个倒喝彩也不是针对对手,而是针对自家球员。 别人想置喙都站不住脚。 况且,不止稻荷崎的应援队这样做,其他队伍有很多类似的行为。 只能说,没有违反规定,缺德点无伤大雅。 野泽的行为是纯纯的坏和恶心人。 故意让对手受伤,以卑劣的手段获取不属于自己的胜利。 大部分的排球运动员都看不起这个行为。 为人所不齿。 打暴力球是有点属于邪门歪道的,毕竟不是正途。 而野泽和人的这种是最恶劣的。 当然,他们都是知道有暴力球的存在。 想走捷径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人,大部分都会选择这般做。 一球砸伤对手的王牌或者关键人物,迫使他们不得不因伤下场。 轻松取得胜利,不是最简单的路子吗? 在坐的都知道这个问题,可是知道归知道,但这不并妨碍他们厌恶。 排球就该是堂堂正正的,而不是搞阴险手段。 硬排本身砸到人就很疼,哪怕是千锤百炼的手臂接暴扣也会出现痛感。 更何况是砸到脆弱的器官。 “啧,这么恶心的吗?那照这样说的话,必须要告诉老师了,如果他们出线,就是我们去面对了。”语气沉沉的宫治就连眉梢都染上了厌恶。 坐在一旁的角名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得让阿银冷静下来,我怕他们把阿银当作突破口了。” 队里银岛结的情绪是最不稳定最容易上头的。 被对手一激的话,瞬间就冲动了。 闻言,宫侑郑重其事道:“我去找老师,虽然不能肯定黑岛会和我们对上,但有防备还是没错的。” 说实话,他们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类型的对手,没有太多的经验。 一辉是和野泽交锋过,但他是副攻手,后排针对不起效,前排拦网的话,他的敏锐程度很高。 当时就躲过了几次的怼脸扣球。 但这不妨碍他生气,比赛结束后不是古森拦着,火大的猫猫差点要找野泽打架了。 不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好友和受伤的前辈。 可惜被拦住了。 他好歹是运动员,赛中闹事的话,很有可能因此被罚禁止上场。 古森也是气得不行,可是他更理智。 所以阻拦了。 “嗯,你让阿兰也注意一点,王牌是他的首要猎物。”提醒了一句的一辉面色阴沉,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 希望野泽不要搞事,否则他真的会生气的啊。 脚步一顿的宫侑低声回答道:“啊,我知道了。” 随着他的离开,房间归于寂静。 两只狐狸还在消化着刚刚的信息,一辉则是思考着对策。 嗡嗡嗡。 感受到口袋传来的震动,思绪被打扰的白发少年面无表情地掏出了手机。 在看到古森的邀约后,他站了起来,对着狐狸们说道:“圣臣和元也找我,我先出去一下,顺便问问他们。” “啊?哦,你去吧。”“嗯,早点回来。” 两人皆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嗯,知道。” 懒得换衣服,干脆穿着队服的一辉拉开门快步离开。 而特地约猫猫出来见面的佐久早和古森找了家咖啡店小坐一会,不过他们都很乖,没有点咖啡,而是一人捧着一杯甜滋滋的奶茶。 嘬了一口奶茶的小柴犬随意瞟了一眼落地窗外的景色后,颇为意外地挑起了眉毛。 “一辉怎么会那么快?一般不是会磨蹭至少半小时的吗?” 这也是他们选择来咖啡店等人的缘故,猫猫不是准时到的德行。 百分百会迟到。 八月的天很热,他们在外面等他不如去咖啡店坐着。 好歹有空调。 闻言,佐久早无语地说道:“他早到你还不开心了?” “哪有哪有,只是有点意外而已。”连忙摆手的古森笑嘻嘻地回答。 在他们谈论的时候,白发少年故意拉长语调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嘛~你们点奶茶为什么不给我点啊~” 习以为常的小柴犬偏头望去,就看到自家的大猫猫站在了桌前。 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后,他忍不住吐槽一句,“我哪知道你来那么快?早点的话,冰都化了。” 一屁股坐下的一辉散漫地靠在沙发上,眉眼的冷淡尚未消散。 引得对面的佐久早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和队友吵架了?” 无他,猫猫的表情说不上好。 在佐久早的认知中,他很有可能和队友吵架了。 听他这么一说,古森也发现了一辉的脸色很臭,关心道:“不要老是和队友吵架啊,都认识那么久,你要也爱护一下他们。” 莫名其妙被说教的猫猫:? 无语凝噎的他对着不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后,向好友们解释,“没有吵架,有事给你们说,等我点完单。” 不开心归不开心,但这不影响一辉点杯喝的。 闻言,两人略微诧异,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翻阅着服务生递来的菜单,一辉随手选了杯还算顺眼的后,便看向了好奇的两人。 “你们到底在好奇什么啊。”翻个白眼的猫猫吐槽了一下后,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初中的野泽和人,就是那个远山寺的混蛋。” 不知道他说这个做什么,但佐久早对这个人记忆犹深。 “嗯,记得,怎么?我记得他去了神奈川。” 坐在一辉身边的古森却缓缓睁大了双眼,“等等!我想起昨天教练发来的赛程表,黑岛在B组,和一辉他们的稻荷崎在一起!” “野泽,就是黑岛的首发啊!” 闻言,本来还沉浸在回忆中的佐久早难得啧了一声。 只见他抬眸望向对面的猫猫,语气冷淡,“你的意思是,你们要和有野泽在的黑岛比赛?” 微微颔首的一辉臭脸道:“第二轮,如果他们打赢第一轮的话。” 情绪有些激动的古森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了,语气生硬。 “他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一辉你也知道,当时我、圣臣、 你,都被针对了。” 说起这件事,小柴犬再无往日的爽朗,可以说是阴沉。 他被故意打中了一次肩膀,圣臣虽然被针对,但被当时的三年级的王牌帮了一把。 一辉更惨,拦网野泽,每次都被怼脸扣杀,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的话。 鼻血都要给他砸出来。 是真的够狠,他被砸那一下,手臂都差点抬不起来了。 这不是针对,而是抱着让他们受伤的目的。 瞄准的地方也很恶心,肩胛、手腕、面部这些极其容易受伤的位置。 “哼,他也就会耍一些小花招了,元也,我记得你有朋友是在神奈川上学吧?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黑岛的比赛录像。” 这次来见好友,不光是为了叙旧,这个也是一辉的打算。 眉头一皱的古森立刻点头道:“我现在去问问,他的学校虽然没有出线,但也是八强,应该有,不过。” “你们居然没有黑岛的比赛录像?” 脑袋靠在沙发上的一辉半阖着眼,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来,冷笑一声。 他本身就是冷色系、白发、白睫、白皙的皮肤。 如果不犯傻的话,沉静的模样立刻就让人感到他周围散发出来的冷漠和淡淡的非人感。 “有是有,但视角不对,不是以黑岛为第一视角的,完全看不出他们耍的小花招呢。” 对面的佐久早不没有接话,而是不断用吸管搅拌着杯中的饮料。 冰块与玻璃撞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啧,故意的,不让别人看到他们的套路,我联系一下。”古森冷声回答了后,开始翻阅起手机中的联络人。 此时,一辉点的草莓芭菲也到了,孩子气地舔了一口上方的奶油后,他歪头看向越来越阴沉的佐久早。 “臣酱你怎么啦?担心我?嘻嘻。”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猫猫还对着他吐了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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