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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队愚人众士兵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应该属于同一个上级，被审问时的样子都差不多。” “算了，这里人少, 就算问不出来, 我也能通过侦查发现线索。” 莱维招呼上空和派蒙, 沿着愚人众留下的脚印, 和被压倒的杂草，找到了愚人众的行进路线。 一个看起来像是仓库的地方。 仓库的大门是打开的, 里面摆满了储物木箱和木架子，其中更深处的一个小房间中存储着不少稻妻风格的武器，被一层薄薄的灰尘覆盖，看来已有一段时间无人进出了。 倒是外面的大房间中，除了少部分金属矿石外，大多数容器都是空的，只剩少许残渣碎片。 莱维捡起一块碎片观察，看起来这些容器中原本储存的是一种紫色的晶体。 莱维看着这块碎片，觉得似曾相识，好像不久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等等，这不就是他们跟柊千里一起行动时，勘定奉行运运送的重要货物吗？ 莱维从包里掏出当时用留影机拍下的照片，跟手里的碎片对比。 虽然大小不一，厚薄也有差别，可他们看起来的确就是一种东西。 而愚人众的脚印，在此处最多，有些脚印还很深，感觉他们曾经将这些矿石搬下来过，矿石的重量让脚印变深了。 空走过来拿起一块碎片观察，也想起了柊千里口中的重要货物。 空：“这东西不是玉钢，就是晶化骨髓，我们带一块回去，让泽维尔帮忙辨认看看吧。” 莱维从空手里拿走碎片放进自己包里。 “我来拿吧，这东西中蕴含着崇神之力，虽然晶石中的力量不会主动侵蚀人，安全起见还是放在我这里比较好。” “只不过现在的疑问又增加了，愚人众为什么要搬运这个东西呢？看样子还把仓库中的这个东西全部搬空了。” “也不知道愚人众破坏御影炉心，是不是为了这个。” 空：“很有可能，无论是晶化骨髓还是玉钢，他们都是稻妻的特产。愚人众如果大量需要这种物资的话，无法瞒过幕府军的人。破坏御影炉心，能让这里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他们就能偷偷把需要的货物都搬走了。” 莱维：“我觉得你说的对，现在就看愚人众需要的到底是玉钢还是晶化骨髓了。” “回去吧，给御影炉心拍照后，就该去找泽维尔了。” 莱维不明白泽维尔对照片有什么要求，按照侦察骑士的惯例，尽量把所有可能的角度都拍了照，还给一些看起来很特别的位置拍了放大特写。 回去找到泽维尔后，他辨认出，勘定奉行的重要货物，和被愚人众搬空的矿石晶体，其实就是晶化骨髓。 稻妻的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对崇神之力毫无了解，只将它看作可以让刀剑更锋利的原材料，他们对晶化骨髓的需求很好懂。 可愚人众要晶化骨髓做什么？难道他们需要利用晶化骨髓制造什么不是玉钢的东西吗？ 仔细看完莱维带回来的照片，听过派蒙描述的防护罩被破坏情况后，泽维尔做出了专业判断。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防护罩被破坏成这个样子，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了，而且很快就会自己碎掉。” “好消息是，御影炉心的情况比预想中更好，只有少许关键节点受到了轻微破坏。根据御影炉心的设计来看，只要将它周围的崇神之力浓度降到安全线内，御影炉心应该会自动重启，停止泄露崇神之力。” “之后，将御影炉心转到安全模式，将破损的零件替换后，它就会像新的一样好用了。” 派蒙对在踏鞴砂冶炼厂能感受到的崇神之力心有余悸，忍不住吐槽。 “一点轻微破坏就能让御影炉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利用这么危险的崇神之力，看起来却不太牢靠的样子。” 泽维尔觉得自己枫丹工程师的尊严受到了冒犯，忍不住解释起来。 “我们很明白崇神之力的危险，在设计御影炉心时加装了多重保护措施，制造时还保留了许多冗余，就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或者被外力破坏掉。” “只是这次遭到破坏的部位都是相对脆弱且关键的节点，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也正是因为破坏不大，御影炉心重启后会自动屏蔽掉这些节点，绕过它们就能正常运转了。” 说着说着，泽维尔不由得佩服起搞破坏的人来，也开始怀疑起对方的来历。 “破坏者用最省力的方式让御影炉心中的崇神之力最大程度的泄露，就算是参与过御影炉心设计的我，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这个人感觉就像是自己独立设计过御影炉心一样，对它的方方面面都非常了解。就算是其他枫丹科学院的高级工程师，如果没有设计过御影炉类似的装置，也做不到如此精准。” 莱维：“设计御影炉心的人中有这样的存在吗？” 泽维尔：“你是怀疑枫丹科学院，有人帮愚人众破坏御影炉心？” 莱维：“从你所说的，这个搞破坏的人，对御影炉心的方方面面都非常了解，顺着这个方向想，这个可能性最大。” 泽维尔倒没有因为莱维的怀疑而感到愤怒，他的那些枫丹科学院的同事们，的确良莠不齐，他也无法给他们所有人打包票。 只不过，“硬要说的话，只有总设计师勉强符合条件。只可惜他应该做不到这件事。” 莱维：“为什么这么说？” 泽维尔：“几个月前我收到消息，枫丹科学院因为一场意外事故，被炸上天了，御影炉心的总工程师也在那次事故中确认死亡。” “从御影炉心出事的时间点来看，对不上号。” “啊？枫丹科学院炸上天了？这个……请节哀。” 泽维尔摆摆手，倒也没有什么悲伤感。 “按照科学院内部那些研究疯子的疯狂程度，出事故是早晚的事。所以我才留在稻妻，自己搞些研究，如今我打算把这件事做完之后，就从枫丹科学院离职，去从事我期待已久的「映影」事业。” “再多想搞破坏的人是谁也没用，我们还是将注意力转到修复御影炉心上来吧。” 经过刚才的套话，莱维排除了留下笔记的愚人众学者，来自枫丹科学院的可能性。 不过至少能了解到，他是一位非常精通机械设计的人。 至于修复御影炉心，莱维想到了自己刚发现的净化崇神之力的能力。 “我有净化崇神之力的能力。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停留在御影炉心附近，帮忙净化。” 泽维尔上下打量莱维，“原来你竟然是这样厉害的奇人异事！” 他没有怀疑莱维说的话，而是仔细思考起了莱维提议的可行性。 “你知道，你净化崇神之力的效率，和最大值是多少吗？为了将崇神之力的浓度降低到安全线内，净化的速度必须高于御影炉心泄漏的速度。” 他拿出纸笔，随手就画出了一幅御影炉心的体积图，然后在旁边写上了许多看不懂的数字和公式进行计算。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算完了，抬头跟莱维说：“如果你能停留在御影炉心一旁，您需要净化的崇神之力总体积应该为17.69立方米，总量需要等用我仪器测算出周围的崇神之力浓度，才能知道。” 莱维万万没想到，帮忙净化还需要知道这些，这些数据，他也不清楚啊，这个净化能力是才发现的，并没有测试过各种数据和极限。 “这些我也不知道……” 泽维尔也不失望，他想了一下，跟莱维他们说：“我们做两手准备，莱维先生可以作为净化崇神之力的一种手段，我制作的净化仪器可以作为另一种手段。” “本来这里条件有限，我还在担心新做1个净化仪器不够保险，有莱维先生在，就可以放心了。” “本来我就打算利用「侦测信标」来测试冶炼厂内崇神之力的浓度和分布情况，现在看来，还可以加一项检测目标，测试莱维先生净化崇神之力的速度，和最大值。” “莱维先生、空先生、派蒙小姐，这样可以吗？” 莱维和空对视一眼，感觉这位泽维尔先生很是靠谱。 莱维刚好也想知道自己的净化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能蹭到检测的仪器，还是他赚到了。 “好的，泽维尔先生，你说要怎么做，我们听你指挥。”
第054章 按照泽维尔说的, 将侦测信标放到他指定的地点，收集好有关崇神之力的浓度数据和分布情况后，总算到了莱维期待已久的能力检测环节。 第1步, 收集踏鞴砂冶炼场中的鬼兜虫，测试莱维能否彻底净化鬼兜虫身上沾染的崇神之力, 如果能完成, 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彻底完成净化, 来计算莱维净化的效率。 第2步，找来被崇神之力污染的丘丘人, 试验方式和第1步一样。丘丘人的个头，导致它会沾染比鬼兜虫高一个数量级的崇神之力，刚好可以作为逐级测试中, 中间等级的测试对象。 测试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莱维在净化被打晕的丘丘人时，效率很高，可在丘丘人意外清醒, 有攻击倾向, 导致莱维分心时, 净化的效率大幅度降低。 泽维尔表示：“人毕竟不是机器, 会受到各种外界因素的影响。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不过也符合逻辑。” “能现在发现干扰因素，总比我们真的去净化时突然被影响, 导致行动失败好。” “我们之后的测试中, 再加一项存在外部干扰因素时, 对莱维先生你净化效率和总量影响的测试项目吧。” 第3步莱维去踏鞴砂核心区域, 崇神之力浓度最高的地方，收集了一大桶受到污染的水, 作为测试对象。 按照泽维尔的说法，这些水中蕴含的崇神之力浓度，约等于御影炉心周围崇神之力的浓度。如果莱维能轻松净化这种浓度的崇神之力，那下次测试就可以采集17.69立方米（与御影炉心周围需要净化崇神之力相同体积）污水来进行模拟测试了。 测试结果表明，一桶水中蕴含的所有崇神之力莱维都可以净化掉，可耗费的时间很长。 莱维净化的效率已达到了极限，按照这个算法，如果要达成目标，需要莱维在御影炉心旁，以最大效率净化个一天一夜，才能将御影炉心周围的崇神之力浓度降到安全线以下。 外部干扰测试的结果表明，跟派蒙聊天，效率降低15%；有丘丘人攻击，效率降低50%；空突然放大招攻击莱维周围，效率降低90%。 将泽维尔的测试结果，和净化时的感受结合到一起，莱维发现，影响他净化效率的，其实是他的意识之力。 他的注意力在哪里，意识之力就偏向哪里。战斗时敌人越强，吸引他的注意力越多。如果不是在场只有空能发出那种程度的攻击，他在下意识中也有所预料，不会还剩10%注意力给净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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