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味道真浓啊!”在树下驻足,摘下墨镜,抬头看红叶映蓝天,如同上乘油画一般的美景,谁会不爱?志玄感觉自己紧绷的精神都放松了不少。 如火般张扬的枫叶美是绝美,但也短暂。燃烧生命的壮丽,注定无法长久,这让他联想到了日向夏树。“不知道日向夏树出院了吗?叫上犬冢良探望她一下吧。”志玄盯着那片刚从树枝上脱落,正打着旋奔向泥土的枫叶,想着。 他出院之后其实没关注过她,她自那之后再也没来上学,不知道是因为没出院还是怎样。到犬冢家把良揪出来,两人去医院问了一下得知她也刚出院没多久,回家去了。 和良在日向族地里打听夏树的住处,志玄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谁都比他们要更清楚她的状况,他们在今天之前,根本没有分出过任何心思去了解那个女孩。 今天却要来探望她…… 志玄有点为自己的虚伪感到羞耻:明明心里膈应,不想见着她,完全没关注过人家。现在非得过去假惺惺探望一下,为了显得自己好心? 这不就是他所生长的那个社会的普遍风气?大家会给自己的善意加上条条框框,为自己不够纯善的善意感到羞耻。 一路打听着到了夏树家门口,他和良两个人站在庭院里有点不知所措,呆站了一会,良推了推志玄,“你去敲门吧,她给你道个歉,我给她道个歉,”抿了抿唇,良的声音变得更低:“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你完全可以不原谅她,但她也确实不算是个坏人。今天说开了好,省得大家心里都难受……” 点了点头,志玄走上前去,离近了才看见,她家的门都没关。试着敲了几下,果然没有回应,他抬手放出几只小虫,让它们顺着门缝溜进去看一眼。 “!”志玄猛地把门推开冲了进去,把后边的良吓了一跳,连忙也跟了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了,虫子刚进去就看见浴室漫出来好多血水。志玄一边用力的试图打开浴室的门,一边暗道糟糕,这出血量真不少,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回来了。 “让开,志玄!我来!”紧跟着进来的犬冢良一声暴喝,“通牙!”他抬手把苍丸放地上,高速旋转着冲过去把门撞了个稀碎。 志玄连忙挤了进去,查看夏树的情况,伤口泡在水里,情况惨不忍睹——右手的手掌和手臂的连接处血肉模糊,出血量巨大!手掌甚至隐隐有点要掉下来的意思! “草!”志玄看得瞳孔紧缩,忍不住大骂一声,赶紧把断口对接好,凝聚查克拉试图给她止血。 刚一下手他就知道,凭他,这血止不住,这样不行!“良,来搭把手把她抬出去。”当机立断,撕下里衣稍做固定,先把她搬到了卧室。 “我看着她,你去叫医忍,让他们带着清创药来!”吩咐了一句,他低下头迅速擦干她的身体,失血过多的人得保暖。 抬高出血端,忙碌了一阵,终于闲了下来,不过…… 看着一动不动的夏树,志玄若有所思——他判断过了,失血量没有那么夸张,刚刚看着唬人主要是混了水。 适才是他急昏了头,完全没注意到华点:要是时间已经很久,出血的压力又怎么会那么大? 志玄故意轻轻地说了出来:“按道理来说这个失血量还不至于昏迷……”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眼睛的小女孩,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在装晕,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寻死,他只知道面前的是一位痛苦的,不幸的小患者。 “这伤不算太严重,我会治好你的。”他又试探着说。 沙哑的声音,“连选择死的权利也没有吗?”夏树仍是没动弹,两行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 “……有,但我也想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权利。”志玄沉默一下,开口。 他见过很多自杀未遂的人,他们几乎都对那次经历后怕不已。已遂的死人也不会告诉你,他在亲历死亡后是否还想活。 就算他自以为是吧,这是他作为一名医生的选择。不真正接近死亡,不会明白生的重要;不数次直面死亡,不会明白它的可怕。 生死间自由大恐怖。 “随你吧。” 失血的患者会烦躁很正常,志玄从不在意重症患者的语气,对正在承担巨大痛苦的人,总是得包容一点的。 “你的手可以保住的。”志玄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骨头没受伤,虽然软组织损失有点多,但是程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别来唬我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在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的,别费心思了!”夏树突然挣扎起来,大量的泪水和血液都滴在了床上。 说这话的本意其实是让她安心,却不想让她反应如此之大。 “没骗你,是真的,它看起来比较恐怖而已。”志玄连忙解释,他还真是第一次独立面对重症患者,有点不知所措。 在志玄的不断安抚下,夏树慢慢停下了挣扎,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捂住了脸,“对不起……”夏树的泪水流的更凶了,“我之前明明说过你,还打伤了你……为什么……” “没事的,别想了。”志玄让寄坏虫代替他托举,伸手按压她的穴位帮助放松,“深呼吸,放轻松,跟着我的节奏呼吸……”
第7章 三人小队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种处理方法可以大大扩充治疗范围,解决了很多之前没法直接接合的伤势。”正在帮夏树治疗的医忍对志玄赞不绝口。 志玄心想:“用网状小切口来减轻皮肤张力,这可是外科用了很多年的办法,治愈率高达94%+,当然厉害。” 等他们治疗完毕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志玄、良和夏树三个人。 夏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抱歉。” 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哈哈干笑了起来:“没事的啦,刚才为什么会那样啊?”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志玄用奇怪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又看向夏树。 夏树沉默了一下说:“今天泡澡的时候想再试试右手,当时有点过于执着了。我明明也知道那边的经脉断了,但还是一定要让查克拉过去……然后就炸开了,”顿了顿,看了他俩一眼,继续道:“然后你们就来了,我也知道当初我伤害了你们,这完全是我自作自受……”她低下头去,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还是很害怕你们见到那样不自量力的我,我不想看到别人异样的眼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们,所以我就装作晕过去了……” “是我妄加揣测你们了!抱歉!”她咚的一声就磕了个头。 “啊,不用不用……”良连忙扶起她解释:“其实我们刚开始也还是有点气你的来着,今天来就是想让你给志玄道歉,我也给你道个歉……” “啊……是吗,那正好了,谢谢你们。”日向夏树再次郑重的冲他们一拜。 志玄点了点头,受了这一礼。 直起身来,三人相视一笑。 也许是估量到了他们的特殊经历,也许单纯就是他们三个就是有特殊的缘分,他们三个毕业后分到了同一支小队。 两年后 木叶36年秋 “好耶,我们在同一组诶!”犬冢良看着分组决定,很兴奋的叫喊着。 “啊对对对。”志玄和夏树都很敷衍的点头称是。 志玄回头看了眼忍校,心里叹了口气,“也就犬冢良这样缺心眼的家伙能这么高兴了,”他们这届毕业生的平均年纪不过6、7岁,“已经打了6年了,现在这么小的孩子都不得不上战场,看来木叶要撑不住了啊……” 在岔路口挥别两位友人,志玄忧心忡忡的回了家,推开门就直接进到实验室。 只有实验室的空气能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来回走了几步,他在实验台前站定,“经过下个星期的集训,我们就会被送上战场。”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做了很多努力。但当这个时刻真的近在眼前,说实话,真的很紧张。 志玄把体重压在台子上,脸凑上前去。盯着眼前诸多的液浸标本,自语道“我的好孩子……马上就能让你们露面了,别让我失望啊。” 每个罐子都浸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外骨骼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不同罐子里的虫形态各不相同,但能大体看出祖先都是寄坏虫。 “晚安了。”为虫子们拉上灯,实验室重归黑暗。 次日,在1号训练场集合。 三人赶到的时候,他们的带队上忍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那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脸上有一道贯穿右额头到左下巴的疤痕,乱糟糟胡须和头发连成一片,他像刽子手多过像个忍者。 “希望下次你们可以提前于集合时间到齐,集合时间是我们出发的时间,而不是从那之后开始准备。”他用冰冷的眼神扫视过三人:“谅在今天是第一天见面,我不做追究,下不为例。” 说完,他用非常标准的动作向三人行了一礼:“我是佐藤武,今后多多指教。” “是!”三人也向他行礼。 志玄心里有了判断:“佐藤,相当常见的姓氏,他应是一位出身平民家庭的忍者,能到上忍级别,相当了不起。” 佐藤两手交叉抱于胸前,左脚向前迈了半步:“这周我会教导你们查克拉的基本运用,还有在战场上活命的技巧。”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下三人,补充道:“你们三人是好友吧,那会很好办很多。” 好强的压迫感……“下马威吗?”,志玄皱起眉头,他感到自己额头已经微微冒汗了,这是身体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鬓角里的虫子也观察到,其他两人也是这样。 似乎感觉到了三人的不自在,他向后撤步拉开了距离:“你们确定一下分工吧,一位负责感知,一位负责主攻,一位负责牵制敌人,治疗的话……”顿了顿,似乎是觉得他们三个看起来都不太像是会医疗忍术的,“治疗的话,集中训练的时候会有医忍来教你们紧急包扎。” 他很理解刚才佐藤的感受,他们三个看起来确实都和医疗不搭边——一个戴墨镜穿高领,看起来像要去接头的□□打手;一个看起来像狗多过像人,看起来就是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类型;一个眼神冷漠凶狠,看起来像是你死在她面前她只会帮你“安乐”。 “我可以负责治疗。”志玄开口。 撇了他一眼,佐藤点了点头,“所以你负责牵制和治疗?也不错。” 志玄推了推墨镜,“不,我负责感知和治疗。” “?”佐藤看了一眼日向夏树,有些迷惑的咧了咧嘴:“随便你们怎么分配,你们说好就行。” 三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之前其实已经商量好了。 犬冢良开口道:“我和苍丸负责主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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