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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谷夕站在前辈身后点头赞同，还对着菅原孝支竖起夸奖的大拇指，“就是就是，没有气势”。 菅原孝支走到面前时日向翔阳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菅原前辈会打哪里，最好是后背，那样不是很痛。 温暖又粗糙的手温柔的落在日向翔阳的脑袋上，菅原孝支搓搓后辈的炸毛短发，声音带着笑意：“日向，做的真好。” 睁开眼，日向翔阳的眼睛里只看见了那个写着2号的球衣背影，他和西谷前辈击掌欢呼，夸奖田中前辈拦网反应快，就仿佛一直在场上一样，如呼吸那样自然的融入了队伍。 哨声吹响，花卷贵大眯着眼把球发出去，不知道新上场的二传技术如何，就让我来试探一下吧。 菅原孝支看着往自己方向飞来的排球，可真是毫不掩饰的试探啊。“西谷！” 菅原孝支躲开球往前走，西谷夕在他身后把球接起来，“好一传！” “抱歉！”花卷贵大道歉，“都怪你试探的太直白了吧。”松川一静吐槽，花卷贵大哈哈一笑：“我太好奇了嘛。” “球来了！” 菅原孝支传球，日向翔阳后排助跑，金田一呆愣在原地有些茫然，没有说暗号吗？听漏了？ “不是‘怪人速攻’，别愣着了！”及川彻大声吼着，金田一顿时回过神来，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合在一起才是‘怪人速攻’，但影山飞雄已经被换下场了，新上场的这个二传不一定会用。 但已经来不及了，日向翔阳已经在空中等候多时，排球冲着球场中间空着的位置直接拍了下去。 “乌野攻击得分！”青叶城西21：12乌野。 “抱歉！”金田一低头鞠躬向前辈们道歉，手掌紧握成拳。他回想起那天松川前辈告诉他，拦网最重要的一点不是拦下每一球，而是每一次都选择了拦网。 岩泉一叹了口气，金田一身体一抖，“好了，抬起头来吧，有些错误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把发球权抢回来！”“哦！” 东峰旭发球，花卷贵大接起，及川彻二传出手金田一起跳快攻，日向翔阳晚一拍起跳在球下落途中拦网，乌野再次拿下一分。 乌野众人围着日向翔阳揉脑袋夸奖了好一番，把日向翔阳夸的脸都红了，“都是菅原前辈出的主意，嘿嘿嘿。” 影山飞雄看着场上，感觉好像和他在场上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但他不知道是什么不一样了。月岛萤推推反光的眼镜站在他身边冷嘲热讽：“再看你也学不会，国王大人还是板着脸直接下达命令吧。” 山口忠扯着月岛萤的衣角，小声劝他别继续挑衅了，毕竟影山飞雄现在的脸色阴沉到随时出手揍人也不会让人意外。 “跟脸有关吗？”影山飞雄歪着头问，表情虽然还是板着的但明显流露出疑惑。 月岛萤揉着皱起的眉头：“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缘下力开口说：“与其说跟脸有关，不如说是跟表情有关。”影山飞雄转头看向这位默默无闻的前辈。 缘下力指着在球场上协调、组织的菅原孝支，“你看，菅原前辈每一次沟通都是带着笑的，他非常不吝啬夸奖别人，哪怕是我这样的二年级。”说到这里缘下力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愣了几秒。 “在菅原前辈面前，无论做的好还是做的差他都会告诉我们，但他同时也会教我们怎么改正。”缘下力认真的看向影山飞雄：“我认为，你要学习的正是他这一点。” 影山飞雄似懂非懂的看向场上，目光紧紧跟随着菅原孝支的身影移动，虽然不太理解缘下前辈的意思，但学习他还是能做到的。 东峰旭深呼吸一口气，排球再次飞过球网，渡亲治一传到位，岩泉一、金田一、松川一静分别从前后排起跳，及川彻二传出手松川一静后排进攻，泽村大地肩膀接球勉强捞起，日向翔阳前排助跑准备起跳。 球路离网有些进，落点还有些矮，菅原孝支脑子里疯狂思考着谁来打这一球，余光撇到金田一已经起跳后，脑子里灵光一现。 球落地，裁判吹哨：“乌野得分！” “二、二次进攻！”田中龙之介大喊着。 日向翔阳惊呼出声：“呜哇，我还以为肯定是我打了呢！” 东峰旭像是第一次认识菅原孝支一样：“菅原的勇气原来这么大吗！” 泽村大地却平静的说：“是菅原会做出的事情呢。” 菅原孝支露出招牌笑容冲大家比V手势：“我厉害吧！”西谷夕跳来和他击掌庆祝。 及川彻甩甩手：“看来‘爽朗君’不是那种只会按照规矩打球的类型啊。” 岩泉一嘴角勾着笑淡淡的接了句：“啊，看来是我猜错了。” 乌野场边的乌养系心也松口气，小武老师笑：“士气已经回来了呢。” 乌养系心摸着下巴沉住气说：“嗯，现在算是勉强突破第一关，看后面怎么打吧。” 东峰旭第三次发球，渡亲治再次接起，及川彻迅速站到落点，手臂伸直向上仰望，透过手指缝隙棚顶的光洒下，排球的阴影逐渐清晰。 “岩酱！”及川彻大声叫他，岩泉一福至心灵，后撤两步助跑起跳。田中龙之介火速跟上拦网，菅原孝支大喊：“球还没来！” 日向翔阳准备跟紧前辈准备拦网的，因为准备晚一拍反而被菅原孝支喊在原地，菅原孝支紧张的注视着及川彻，岩泉一已经起跳了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出手。 及川彻余光看见了岩泉一起跳，排球的阴影透过指尖缝隙遮住视线，岩泉一的身影被球遮住，但哪怕看不见及川彻也知道，这个人一定会等自己。 “这次可不能说我托球低啊！”及川彻手腕用力把球往岩泉一的方向推，排球呈直线飞出去。 就像上次练习的一样，球在经过岩泉一面前时速度开始变慢，手臂肌肉收紧，背部脊柱被用力带着向前弯曲，直到掌心触碰到了排球。 “砰！” 排球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清晰又明亮的响在所有人的耳朵里。菅原孝支在裁判吹响哨声后才反应过来，他用右手紧紧抓住发抖的左手，刚刚那颗球是擦过他的衣袖飞过去的。明明、明明已经看清楚球路了，但，还是没来得及。 观众席像是炸了锅一样的开始讨论，不停有人发出质疑和惊呼。 “那、那是什么啊！” “快攻和大力扣球的结合吗？” “那个球路是擦着对方拦网头顶过去的吧，真吓人！” “落地的声音好大，太可怕了吧。” 及川彻笑眯眯的凑到岩泉一面前：“配合的不错哦，岩酱~” 岩泉一伸出右手紧握成拳，及川彻默契的伸出左手和他碰拳，“我们就是最强的。” 青叶城西22：14，再次拿回发球权。 “及川，发个好球！” “及川前辈！加油！” 及川彻拿着球站到发球位，身后的观众席就开始为他呐喊欢呼，深呼吸一口气，及川彻抛球出手。 “砰”落点在自由人和副攻中间。西谷夕道歉：“对不起，我应该喊出来的。”田中龙之介摆手，“是我应该先让位。” 第二次发球，及川彻同样助跑起跳却选了吊球，球轻飘飘的落在乌野前场和后排中间的夹缝。 菅原孝支冲大家微笑：“没事没事 下一球下一球。”转过身他盯着及川彻的身影却是莫名担忧。 青叶城西连续得分，24：14已经抢先拿下赛点，及川彻发球再拿一分他们就要输了这局。 泽村大地明白同伴心里的急躁，但身为主将的他肯定不能把慌乱摆在脸上，只能沉住气准备好应对及川彻接下来的招数。 及川彻第三次把球抛起的瞬间想到一件事，合宿那天清川教练把主攻们都叫去一边练球，他一个人练球的时候看的那叫一个眼热啊，国家级教练指导发球哎，真羡慕。 他后来休息的时候主动找清川教练取经，清川木久叉着腰沉思很久问了他一句：“你觉得1V6好还是6V6好？” 及川彻当然是选后者，能6打6还要以1打6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吧。 他回答后，清川木久叉着腰笑着告诉他：“在6V6的排球比赛里，只有发球的时候是1V6，但实际上是另一种1+5V6的状况。” 顿了一下后清川木久接着说：“在不忘记自己有后盾的情况下，你做什么选择都是可以的。” 后来他理解了清川教练当时的意思，对他来说发球能得分固然重要，但更执着于团队合作，1V6这件事情做多了对他来说，就是把自己放到寒风凌冽的冬天里去任人宰割。 “那样的处境，我可不敢想象。”轻喃一句，及川彻把球击打出去。 及川彻落地后迅速融入团队，球是瞄准泽村大地发的，他蹲地勾手把球接起，“抱歉，掩护！” 球路高远，菅原孝支抬头捕捉球路的时候，有一瞬间被棚顶的光晃了眼睛，田中龙之介和东峰旭分别起跳。 “拜托了！”菅原孝支用力的把球推出去，东峰旭咬着牙绷紧全身肌肉，手臂青筋迸现，用力拍下排球。 “碰”排球砸到国见英的肩膀，“抱歉！”这球接的很差，只是在原地高飞。 “岩酱！”及川彻飞奔到后场，手指指向前场位置，岩泉一头也不回的直接开始助跑。 及川彻把球托出去的一瞬间如是想到：这么信任我可怎么办啊，岩酱。 岩泉一又一次在空中等到了那个二传的托球，一如既往的稳定、安心、精准，挥臂用力拍下。 青叶城西第一局胜利25：14。 事后，及川彻问岩泉一：“如果我当时叫你只是让你做诱饵，你会揍我吗？” 岩泉一想了想认真回答：“如果得分了不会，没得分你大概没得觉睡了。”
第28章 乌野（四） 一局结束, 泽村大地用手拍拍菅原孝支的背：“走了，换边。” 菅原孝支挪动有些发僵的腿，深吸一口气缓过精神, “走吧。” 乌养系心在教练席前对着众人嘱咐着：“及川的发球目前是我们攻克的难点，直接让少数精英负责接球，其他人要把空间让给他们。” “关于阵型这一点也要做个调整，后排阵容这一次以前排阵容出战。”乌养系心看向队内一传的核心, “就拜托给你们了。”泽村大地和西谷夕对视一眼后郑重点头。 裁判吹响哨子，双方队员重新上场，看台上一些敏锐的观众已经发现了问题。 “乌野是不是换阵型了？” “那个1号之前在后排吧？往前排调了啊。” “不知道是什么新战术。” “话说那个天才二传还不上场吗？” “不知道, 不过这个三年级二传打的也不赖。” “确实还行，但和及川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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