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日子还蛮快乐的,hagi赛车,他负责设计、修理与改进对方的车,渐渐的两人也闯出了名气。松田阵平颇有些自得地想,像hagi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光芒万丈。 说起来,那一辈子的结局是黑衣组织为了把松田阵平搞到自己这边,为他们提供装备,抓住了萩原研二。不过那不是什么好事,卷发小孩儿迅速斩断思绪。 机关被按动,墙壁翻转,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同时被翻到了后方。 这倒是让松田阵平有些意外了,他之所以那么迅速且没有任何停顿地按下机关,最大的原因是根据他的经验,如此隐蔽的机关必然不是为了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他事先有观察过,墙面确实有不引人注目的齐整缝隙,恰好是他一人的大小,他本以为会是只有自己被卷进去。 “hiro当心!”他第一反应是将诸伏景光扑倒,蓝眼睛猫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年纪幼小的同期护在了身后。 灯一盏盏被打开,并没有卷发小孩儿所以为的暗箭、陷阱等物品。两侧通道的墙壁亮起,居然也是联网的屏幕。这所学校之下,居然是一个充斥着高科技的神秘之所。 诸伏景光迅速反应过来,他一只手轻轻搭住好友的肩膀,感受得到对方似乎对于自己被牵扯进危险当中有点轻微的PTSD。蓝色的上挑猫眼对上卷发小孩儿青色的眼瞳,似乎在传递着“我没事”的信息。 虽然他也是,但自己有心理问题和同期因(不知哪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有了心理问题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啊! 蓝眼睛猫猫的眼神中尽是担忧,他轻声用唇语示意着:“我不知道你......”他含糊了几个字词,“但是我还活着,我在你旁边——他们三个人也是,或许等有空了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他优秀的同期绝对学过唇语,这他非常清楚。 考虑到不知道在此还是否在工作的监视器,他没有点出“三个人”具体是谁。但他知道松田阵平很清楚他的指代。 他们五个人啊,一同沐浴在樱花与阳光之中的美好时光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忘却的。 卷发小孩儿默然片刻,只是拉起诸伏景光的手:“走吧,hiro,我们去里边看看。” 亮起的屏幕呈现纯白的,其中有一块是无信号般的亮蓝色,在一众白色之间颇为显眼,就像是在暗示着在场的两个人上去触摸。如果是只有松田阵平一个人,他可能就这么莽上去了,但是诸伏景光也在这。 “要去那边吗?”他征询意见一般看向自己的同伴,对方也显露出明显的犹豫。 片刻之后,蓝眼睛猫猫下了决心,点了点头走上前,就打算自己用手触摸上屏幕。 “还是我来吧。”松田阵平正要反驳,就被同期好友打断了。 “松田,你擅长机械,而站远些对于全局的观测更清楚。这里的很多机关都依托于机械,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在这儿比较保险。”诸伏景光转过身来,为了让卷发小孩儿看得清自己说的话的口型,再然后顿了顿,安抚地笑道,“我的话,好歹也相信一下......的实力?” 依然由于考虑到不知是否存在的监视器,他依然没有明说。不过他不用说松田阵平也清楚,毕竟后者也不是没有参加过公//安的魔鬼训练,知道那对一个人的能力提升有多么大。 蓝眼睛猫猫把小手放到了亮蓝色的屏幕上。一瞬间,亮蓝色扩展到了每一个纯白的屏幕,然后化作雪花般的花屏。 再然后花屏褪去,变成了一段视频。几乎每个屏幕上的视频都不同,像是一段段监控。 “果然是——实验吗?”
第12章 夜色深处的秘密(二) 毛骨悚然。 这是松田阵平对于眼前的各类监控视频的第一印象。简直是令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三观正确的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活体的被研究对象,被束缚在冰冷的纯白色的病床上,任由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们随意施为。 每一个被研究对象的面容都稚嫩青涩,最大的人年龄也不会超过16岁。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在绝望地恐惧着即将在自己身上实施的酷刑,一部分人激烈地反抗着,还有一部分人已经被实验折磨得神志不清、眼神涣散。 他不是不知道组织有人/体/实/验,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他和组织纠缠了167辈子,组织有什么秘辛,基本都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除却乌丸莲耶真实的住所,以及他那些犯罪的证据真正的藏匿之处之外,其他事物他都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 他非常清楚,组织甚至会将成功的人体实验品应用在自己的事业中——举个活生生的例子,库拉索。这个白发异瞳的姑娘,原本是并不拥有如此惊人的记忆力的。更加确切的说,她并不具有将记忆力存储在色卡上,如同一个人形U盘一般随时取用的能力。 松田阵平不知道在接受实验之前,库拉索是怎样的姑娘。或许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备受超忆症折磨的孩子。也许在父母的帮助下,她可以勉强走出超忆症所带来的阴霾,试着像普通小孩一样,在阳光之下生活。 也或许就连过人的记忆能力都只是组织的馈赠,而库拉索曾经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但这些思索通通是不必要的,因为身为一个成功的被实验品,库拉索已经是千百万人里最幸运的那个了。 在她之前,不知有多少身为消耗品的孩子惨死在了那张洁白的、仿佛象征纯洁意味的病床之上。 献血染红床单,尸骨堆满前路,逝去的灵魂痛苦狰狞的呐喊,恍若是一场盛大的祭奠,对黑乌鸦的祭奠,对乌丸莲耶伟大长生梦想的祭奠。 什么叫祸害遗千年啊,凭什么这老家伙能活那么久。 操,想想就好生气。 这条长廊并不短,他们一眼反正是望不到尽头的,可能是因为路比较弯曲吧。两个小孩很快收回了目光,在组织那么多年,什么血腥场面没有见过,再心痛也不能阻止他们继续往前的步伐。 灭了组织,那些孩子们才能自由。而想要灭了组织,首先得保证他们在此次试炼中活下去,成为第一。 诸伏景光懒得再去深究为什么松田阵平此时此刻也会加入酒厂,反正先前他已经从他家系统那儿打听到,对方大概率也拥有一个系统了。 现在是真的不方便说话,甚至都不是隔墙有耳的问题,而是大概率这儿真的放着一个窃听器。等什么时候两人都在一个安全且密闭的环境里了,再多做交流也不迟。 于是两个孩子并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由于几乎没有想到过真的会有人进入这条密道,此处摄像头安装得特别稀疏。看直播的人不耐烦在一个个直播间里反复横跳,但不这么做的话观感又差了不少,顿时骂声一片。 “解决一下,放一架无人机进去,或者找人进去多按点摄像头。”朗姆直接找上绿眼。直播间里赚到的钱大部分都能进到他的小金库,因此他还蛮看重这直播的。 绿眼:。 要是那个机关可以被他的属下找到,他现在的代号怎么也不会是个鸡尾酒,而应该是高纯度蒸馏酒了。至于无人机,那更是不可能。小家伙们手上都有枪,放无人机进去大概率就是给他们送个练手的靶子罢了。要不然为什么组织不直接往他们身上放监视器?放了也没用,全都会被作为消耗品狠狠弄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朗姆懂得体谅下属,他也不会是朗姆了——上司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为难打工人? 绿眼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怎么应付朗姆,在他旁边的卡帕莉娅笑得很猖狂,充分体现出了一名非真心的犯/罪/组/织之中的酒肉朋友有多么损。 绿眼:呵。 他早就看透这个女人了。 朗姆其实也没抱希望,要他说,就是他自己的直系下属也是全然不值得信任的,还不如他自己去找人想办法。 而有可能帮到他忙的只有两个人,当年进入过那个机关之内的威士忌,以及某位擅长黑客的情报组成员白兰地。 前者是黑泽阵的导师,而后者听说最近也收了个小徒,金头发小麦色皮肤,长得颇为帅气的一个混血儿,要说年龄似乎和那个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差不多。 说起来现在组织有能力的下一辈似乎不少,或许他也应该谋求一个继承衣钵的徒弟了。 现在的这一合作对于白兰地没什么益处,但是对于威士忌可是双赢的局面,黑泽阵可还在试炼场里边呢,松田阵平表现的好,和他一组的黑泽阵也受益呀。 说干就干,朗姆当即就和威士忌取得了联系。 外边的事情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一概不知,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时,两个小朋友看到了一道密码锁,是六位,也不知道是字母还是数字。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同时想到了之前那道女声所告诉他们的那个——密钥。 “我试试?”松田阵平咽了口口水。他不知道要是密码错误的话会发生什么,但他赌不会发生太过恐怖的事情。每个密码装置都会设置容错率,否则要是某个员工因为手滑不小心输入密码错误,那不是出大问题吗? 但很显然此处是不可能用常理去思考的,因为输错一次密码就要死去这种事情,也未必没有可能。 但是两个小孩都有赌一把的勇气和魄力。 诸伏景光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率先输入了那六个无端让他们感觉熟悉的数字:280207。 蓝眼睛猫猫在同期手上用手指写字:松田变得谨慎了呢。 卷发小家伙一手任由好友在上边描字,一手插兜,压低了嗓音说:“景老爷也变得莽撞了啊。” 不知道被戳到了哪个笑点,诸伏景光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卷发小仓鼠敏锐地感受到挚友的性格比之警校时期的微妙转变。冒进、莽撞,毫不在意自己生死一般坦然地作出危险的举动,曾经的诸伏景光可能会这么做,但和同伴在一起的更多时候,他会尽最大努力寻找保全同伴的可能性。 而像现在这样的表现,有点像他刚刚开始回溯的时候。 【喂,代价。】他呼唤自己的系统,【hiro老爷那边是怎么回事?他有的是哪个系统?】 松田阵平非常厌恶自己的代价系统。这也是为什么在看到诸伏景光在不应该的时间点出现在酒厂时,他尽管无比震惊,但也选择自己进行判断,而不是去询问系统。 但是对于诸伏景光也拥有怀抱着恶意的系统这个可能性,他无法忍住不去询问系统。 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恶意的系统有多么令人讨厌了。 【滴,宿主无权限。】 代价系统不知是真的人工智障还是故意惹他发怒,机械音仿佛是一种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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