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冒出的面相国外的非法犯罪组织,校长的逃跑路线,定标都是这间啤酒厂。这是巧合吗?”助哥问道,但与其说是在问,不如说是在整理思路。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顺着助哥的话回答。 然后我们就自然而然的交换了一下信息。两边结果都不太好。 我一整天都花在和老师交流,看广雅希子资料,截胡拽妹……咳,花户爱同学上面了。看似收获还行,实际上什么问题都没解决,顶多只是了解了受害人的人际关系。 助哥更倒霉,啥有用的都没找着,那些失踪女生的班主任,连学生的具体失踪时间都说不清楚。可以说是一整天零收获。 最后助哥没办法了,只好求助侦探社的其他成员,远程提供一下那几个女生的信息。 “……国木田君听了我的请求——”助哥说道这里,迟疑般的停顿了一下。 我望向他等待下文,助哥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 “——他就问我:‘那你怎么不报警?’” “啊?为什么要报警?”我不由自主的问道,这句话脱口的瞬间,我感到一种说不上来是怎么样的违和感。 但这微弱的违和感很快被一种更加理所当然的感觉压下来。 “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国木田君说——” “‘你真的觉得不用报警吗?’” 那种非常微弱的违和感再一次出现。 我努力的抓住那一点点违和感,开口的: “感觉有点奇怪。” “是的。”助哥点点头,接着说道,“我认为不用报警是完全合理的。但是国木田君并不这么认为。” “对于报警与否的问题,我们进行了一些讨论。而讨论的结果是,我们都认为对方说的话毫无逻辑,站不住脚。” 我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助哥的讲述,追逐着一点点说不上缘由的违和感。最后我腾得想起了山泉小姐在我临走时,自言自语的那句话,她说: “奇怪,我为什么会认为希子失踪是正常的事情呢?” 那是对所见之事感到不解而发出的声音,却和现在助哥的状态有些微妙的相似。 我终于是开口了: “你们都认为,对方正对不合理的事情视而不见,并且它认为理所当然,对吗?” 助哥“嗯”了一声,回答道,“但如果是异能力,那就说的通了。” 如果是因为异能力,那么出问题的只能是织田作之助。 “真的有这样又神奇又奇怪的异能力吗?”我努力揪住那少的可怜的违和感发问。 结果助哥分出了一些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和我对视一秒,没说话,收回了视线。 不是,这个充满暗示的眼神…… “干嘛啊!阿真才不是奇怪的异能力!他很靠谱的。”我反驳道。 “我也没说什么。”助哥挪开了视线,如果呆毛没晃那么两下我可能真信了。 但现在并不是什么值得玩闹着胡言乱语的时光,助哥从车载置物盒里抽出一把手/枪递给我,挂挡停车。 “情况有变,这个你先拿着。” 我看了一下,口径九毫米,是我以前常用的勃朗宁。说是以前,其实也就是三四天前的事情。三四天前,我离开了港口黑手党,把那把枪丢到了餐桌上。 现在估计已经被专门负责擦除痕迹的前同事回收了吧。 我们停在了马路边,不远处就是隐秘的防空洞入口。 三丁目原本是横滨一个普通的街道。莫约半年前,政府对这里开展了一个重建规划,于是这里的居民就陆陆续续的般往别处,结果人都搬走了,政府也不知道是换首相了还是怎么地的,这个项目突然就停止了。 没过多久这个被政府抛弃的废弃街道就被横滨的黑夜接纳了。 校长先生的车就在前面,他没有选择来防空洞这边,而是进入的废弃啤酒厂。我拿出信号接收器确认了一下,对助哥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开始接近啤酒厂。 “预先说明一下,为了以防万一,待会见到校长直接打晕带走。”助哥抽出手/枪扣开保险。 通常情况下异能力是要主动触发的,所以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是无法使用异能力的。起止为今,我只见过太宰一个异能力是被动技能的人。 我“嗯”了一声,推开了啤酒厂的门。然后我猛的被助哥拽着滚开,下一秒,无数的枪弹击穿铁门,几乎把门打成筛子。 理论上,如果助哥不这么拉我一把,我应该会和门一起变成筛子。 重新获得平衡后,我把手伸向腰后,摸空了。我今天没穿那件外套,除了小型设备和电棍什么都没带。 “啧……”我有点不爽,更多的是说不上缘由的郁闷。大概是因为没办法用闪/光/弹才会不爽吧。 总不可能是因为我把那件黑色外套扔了的才郁闷的。那上面全是血,早该扔了。 等火力稍稍小一点之后,助哥就冲进了啤酒厂。他的异能力可以预知5、6秒的未来,不过能在枪林弹雨里毫发无损,也不仅仅是预知未来就能做到的。 明明最开始只是调查失踪的少女,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演变成了枪战。我觉得我好像被跳过了几集剧情,又好像没有。 楼下八个,楼上六个,其中一个是校长。 我找准机会进入啤酒厂,找了个掩体躲着,简单侦查了一下内部环境。 训练有素的不多,比较像是会用枪的小混混,身手比较厉害的两个正在和助哥对线。 那就先把楼上放冷枪的干掉。 我瞄准楼上用冲锋枪的那个大汉,开了一枪。打中了他的腕骨,他冲锋枪掉到了地上。 不过我的做法也暴露了我的地理位置,楼上的人开始对我的位置进行扫射。我被打中,但只是划拉了一条口子,感谢掩体。 我伸手拽住了踩在掩体上、试图近身攻击我的持枪混混的脚腕,把他拉下来了,走火的子弹在地上画了个“1”字,我反剪住他的手,用枪托对他太阳穴来了两下送他提前下班了。 耳边杂乱的枪响声慢慢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规律的枪响。十二枚子弹出膛的声音谱写出跃动的华尔兹舞曲,可惜的是当我制服小混混之后。抬起头,只看见助哥收回双枪,除了校长其他敌人倒了一地的场景。 我看着助哥,感觉绝望极了。 那种绝望而后悔的情绪,就和你无意中赶上了你喜欢的作者的签售会现场,但在准备去要签名的时候签售会恰好结束,然后你喜欢的作者在你面前默默收东西离开了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冲进来帮忙的。助哥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根本不需要我的。我在着门口多好啊! 这样就不会错过助哥帅气的个人枪法秀了,呜! 都怪小混混,我在心里默默的踢了晕着小混混好几脚,不过没真这么做。 因为我觉得踢人泄愤是不对的。
第49章 柠檬炸弹 敌人全被助哥帅气制服了,除了校长还在楼上瑟瑟发抖。 然而这么帅气的场面我却一、秒、都、没、看、见! 怎能这样! “没事吧。”助哥问道,视线挪到了我手臂上的伤口上。 我瞟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是刚才的流弹造成的,被高速划过的子弹造成的伤口周围的有些灼烧的痕迹,伤口不深,长度大概十公分左右。可能是周围的神经已经基本坏死了,痛感不算太强烈。 但是我的心很痛,因为我的衣服袖子划拉了个口子。这是件新衣服。 “衣服坏掉了。”我的语调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心痛。 但很快我就没心情伤心了,因为我听到的手/枪保险被扳开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侧身躲避,子弹从我面前划过,打在地上。 楼上的校长先生退后一步,尝试重新瞄准,但他没有机会了。因为下一秒我开枪了。 先打中了他的肩胛骨破坏平衡,接着击中手腕进行缴械,最后小腿一枪控制行动。 失去反抗能力的校长说着求饶和和狡辩混在一起的话,好像他真的很无辜似的,至少是给人一种他相当无辜的感觉的。 但我和助哥在进入之前就已经定下了方针。考虑到异能力因素的可能,不管他无不无辜,先把他给打晕带走再说。 “校长先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把我手/枪的子弹打光,然后上去找你。第二个,你自己下来,我就不浪费子弹了。”我熟练的背诵着《港口黑手党威胁指南》上的内容。思考了一下,开始接近楼梯,因为我突然想起我刚刚击中了他的小腿,他应该行动不便,没办法做选择题。助哥给手/枪重新换了个弹夹。 啤酒厂的二楼是半开放式的,窗户很高,离地四米左右。虽然有人能做到从这里出逃——比如助哥,或者给我点时间我也能。但我以校长的中年发福的身材打赌,他肯定是爬不上去的。 所以此时的校长先生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被我们抓住,为我的入社测试完成度做贡献。 校长见无法说服我们放过他,不再克制的他暴露本性,开始咬牙切齿的咒骂起来。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恬不知耻的来我的学校。操/他/娘/的到底是哪个小/婊/子透露出去的!被我发现了我就把他沉横滨湾去!……” 超出普通人接受范围的污秽词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奇语法排列组合,组成令人听的窝火的语句。于是我几步上楼,冲他脸上来了几拳让他物理闭麦了。 这校长怎么这个样子! “把他带走吧,助哥。”我抑制住接着揍他的冲动,压着火气对助哥说道。 “嗯。”助哥应了一声。 然而校长依然在挣扎着。 “你们不能抓我,因为你们没有证据!”校长大声叫喊着。 哈!黑手党办事要什么证据?!我正准备这么说,却突然卡住了。 等等,我现在已经不是黑手党了来着。 现在要合理合法的做良好市民了…… 然而明明应该是这样的,我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该怎么做才合理呢? 我认真的思考起来,走神了。 校长依然在喋喋不休,吵的我脑壳疼,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然后助哥上前,手起刀落的把校长击晕,物理闭他麦。 我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助哥一系列操作,傻掉了。 “嗯?!!助哥你在干什么?!!”虽然但是,没有证据的这么做是不行的吧! “哦。”助哥撂倒校长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语调十分平淡。 “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撂倒的。 我沉默了,因为我觉得助哥说的特别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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