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拐出厨房看见助哥的那一秒差点没被呛死。
第205章 咖啡机 问,半夜三更偷室友咖啡还被正主撞上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我拿着杯子,手都不稳了,嘴里的咖啡一下没咽下去,呛的连连咳嗽。 “助、咳咳……助哥?你怎么起来了?”我被呛的话都快说不清了,但还是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为何醒来的助哥的视线从我本人移到我握在手中的手机上,又移了回来,接着“唔”了一声。 “听见外面有动静就醒了,至于是什么时候的事……”助哥捏着下巴,抬起眼睛思考了一下,又收回视线,看着我回答道,“大概就是你们在商量着要把芥末粉加进我的咖啡机的时候吧。” 我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全都听见了吗?! 完……完蛋了…… 我震惊的视线在手机和助哥之间移来移去,怎么也没想明白在我没开免提的情况下助哥是怎么听见的太宰的声音。 啊,想起来了——助哥是那种可以听声辨位、闭着眼睛开枪都没问题的人来着…… 原来听力那么好吗?! 我一下子更慌张震惊了,绞尽脑汁的想着辩解的词句。 “只、只是说说而已啦……” “禾泽为什么突然想喝咖啡呢呢?” 在我磕磕绊绊的辩解的时候,助哥却突然略过了芥末粉的话题,这样问道。 “诶?”我懵了一瞬,下意识的摁开了免提。 一方面是因为如果跟助哥聊天而把太宰晾在一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另一方面是……开了免提之后,就会有种太宰在我身边的安心感。 跟助哥认识的久了,看法也是在不断变化的。比如刚认识的时候我会觉得他是个表面好说话实际上很不好惹的人,认识久了又会觉得他可能确实很好说话也很好相处。但再久一点,我又觉着得他是一个表面好说话实际上完全不能惹的人了。 所以,他能主动略过咖啡机的问题实在再好不过了。 “因为今天要熬夜工作所以才需要咖啡。”我用着我最快的语速解释道,又指了指手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磕绊,“只、是不会泡才拜托朋友帮忙念食谱的!” “朋友?”助哥歪了歪脑袋,疑问句问出了肯定句的效果。 我已经忘记了困倦为何物,非常精神的疯狂点头。 “嗯,他是——”我下意识的想向助哥介绍太宰,但却一瞬间卡壳了。 助哥似乎是那个计划的一个环节来着……太宰真的希望同见面吗? 即使是隔着电话的见面。 我的视线移到了手机上,张了张嘴。 是了,明明已经开了免提,但太宰那边完全没有说过话呢。 然而我还没没来的及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助哥就先一步开口了。 “是太宰吗?” ……好了,现在不用去想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询问的声音要听不见了,并且在客厅里急于找一样值得欣赏的东西。 “唔……因为禾泽总是提到他。”助哥回答道,呆毛晃动了一下,“而且今天是生日吧?生日礼物是陪他工作吗?” 似乎完全反驳不了…… “嗯。”我小声应到,点了点头,忍不住捏了捏杯子。 这个时候真的很需要安吾呀!他肯定会说出“哪有把工作当成生日礼物啊,太乱来了”这样的话。这样我也能用一堆胡说八道把话题拐远,而不是独自面对总能在奇怪的地方触碰真相,并且一副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样子的助哥。 我在心里不切实际的幻想着,显然得不到什么结果。 眼睛也没歇着,试图在房间里找到适合欣赏的家具。 ——话说回来,和助哥聊天的我为什么需要去欣赏自家的家具呀! 我被脑子里冒出来的问题问住了,一时愣在了原地。 “禾泽是开了免提吗?”在我愣住的时候,助哥突然问道,而脑子没转过弯的我根本没意识到,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助哥也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手机,对太宰进行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织田作之助,请多关照。” 我的视线慢慢的转到了手机上,手指贴在手机上,可以感受到一种极不明显的振动。 “我是太宰,太宰治。请多指教呀,织田作。”太宰终于开口了,略微有些失真的声音很难听出是否自然。 织田作? 我等待了一下,依然没有等到“之助”的后缀,忍不住望向了助哥。 然而助哥和我一样迷惑,于是我们就这样一脸懵的对视起来,作为始作俑者的太宰却又没声了。 我承认我有点好奇他此时的表情。 ……好吧不止此时。 有一说一,“织田作”真是一种特别的读法,是很难彻底忘记的奇妙断句。 “织田作……?”助哥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读法,露出了奇妙的表情。有点像是我第一次叫他“助哥”时的表情。但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这点,因为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然而他却并没有追究这样的称呼,而是提到了另一个话题。 “说起来,咖啡机……”助哥想起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我一下子就变得心虚了起来。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喝完咖啡记得洗干净它。”助哥接着说道,轻轻放下的样子让我猛松了一口气。 “好。”我点了点头。 助哥也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相处了。”然后留下这句话就走掉了。 这句话乍一看非常普通,我却在拉开餐厅椅子的时候品出了古怪。 等、等等!他为什么一副默认我们要一直聊下去的样子啊! 而且默认就默认了,好歹表现出一些感到奇怪的意思啊。 我拿着喝药的架势喝着咖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 ——就这么承认下来总有点不自在,可如果不被承认似乎也不是我想要的。 救命,感觉面对太宰的问题时,我那一大串总结出来的解决思路好像都失效了一样。 要放在平时这种问题完全会被我归在“不必苦恼,怎么样都无所谓”的那个分类吧。 “禾泽完全不说话了呢,我还以为至少会提出一些问题的。”在我尝试把脑子中的那团乱麻收拾干净的时候,太宰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是想提问呀。 我在心里想着。 只不过脑子转的有点慢,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而已。 “太宰刚刚不也完全没说话吗?”在询问之前,我先手挑了一下他的毛病,然后收敛了想法,转而问起了自身困惑的问题了。 “太宰,我发现我好像不知道该把你的问题归类在哪里了。”我开口说道,舔了舔玻璃杯外研残留的咖啡。 苦涩的、难喝的不得了的。 和酒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像是像是强制让疲于奔命的人保持清醒那样。 与酒完全相反的感觉。 “这种问题,就算问我也没办法给出解答呀。”太宰这样说着,却并不是在搪塞我,而是循循善诱的教导起来,“如果换到一般情况,禾泽会怎么处理呢。” “一般的问题的话,我大概会直接扔掉吧?”我实话实说道。 完全无从下手又无法归类的问题,还是直接扔掉比较简单快捷——既然解决不了,留下来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那就这么处理。”太宰用着理所当然的态度回答道,一副事情本该如此的样子。 “不行!”我想都没想的反驳道,过了两秒才能正常的思考起来。 “和太宰有关的问题……不能随意丢掉的。”最后,我才小声解释道。 “为什么不能呢?”太宰反问道,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反驳的话语,他又接着说了起来,“说到底,‘喜欢’这种情绪本身也不是什么少见的情感吧?既然如此,它为什么就与其他情况不同、不能与其他情况相提并论了呢?” “还是说是‘第一次’的魔力呢?”太宰接着说道,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一些叩击声,“因为是第一次,所以遇见了棘手的问题,也因为害怕出错,而不敢轻易的去类比。但时间久了的话,果然任何事情对禾泽来说也没什么两样吧。” 我一下子想不出反驳的话了,因为太宰说的是对的呢。 甚至可以说,他的说辞,是对过去的我的完全总结。 总是在出错、总是面临着无所适从的第一次的,接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摸索出应对的方法,渐渐的任何事情都变得没什么两样,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模糊不清。 ……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终于我开口反驳了,玻璃杯稍稍折射了一些灯光,在餐桌上留下光斑,即使杯壁上残留着一些咖啡,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以前可能是这样的,但认识太宰之后就很不一样了。” 电话那边发出了一些异常的响动,似乎有什么玻璃或者水晶质地的东西磕在木桌上,发出了不算太清脆的、“叮”的一声的声响。 “……太宰?”我等待了一会儿,那边却始终没声,于是只能主动开口,试探性的叫到他的名字。 “嗯。”太宰那边的声音模糊的几乎要听不清了,“我觉得应该设置一个黄牌警告的制度才好。” “如果有这种制度,太宰才是先吃红牌的那个吧。”我顺着太宰的思路说了下去。 “那确实是我的失误呢。”太宰慢吞吞的承认道。 ——就不能不是失误吗?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却没有真的问出来。 因为问出这样的问题,我大概就要收到黄牌了吧。 · “太宰会洗咖啡机吗?”十分钟后,我看着完全无从下手的咖啡机,再次像首领先生求助道。 太宰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一字一句的把正确的清洗方式念给我听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即使横滨大难临头了,用脏了的咖啡机还是要洗的。
第206章 补觉 咖啡机的清洗工作终于被我磕磕绊绊的完成了。在把洗干净的杯子放回原位之后,我又回到房间,合上门,关心起了刚才的问题。 “太宰果然是认识助哥的么?”我再次坐会书桌前,撑着下巴,验证想法般的问道。 “这个问题禾泽不已经有答案了吗?”太宰反我问道,每个字的间隔完全一样,话语有种说不出的平稳。 唔…… “所以太宰果然和我了解的那个一样,和助哥、还有安吾是好朋友关系吗?”我用食指虚空画圈,一边回想着自己所了解的事情,一边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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