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具,我隶属于黑面具。”男人这次说的无比流畅。 “黑面具已经死了。”斯米拉确信这一点,他亲眼看到的。 “不,”男人比斯米拉更笃定,“他还活着,现在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可怕!”男人又发起抖来,眼神发直。 这场问询突兀的到此为止了。 无论斯米拉再怎么调用他不算高超的询问技术,得到的回答都只是这个。 但这些也够了。 他换了个话题。 “好了,先生,请你帮助我将这些人都绑起来吧,你知道他们醒过来会怎样对你的,只有gcpd才是他们唯一的归宿对吗?” 斯米拉扔下绳子,“我保证他们进入gcpd之后不会再有违法犯罪的能力了。” 斯米拉重新打开了黑色林肯的车门,低声询问起瘫坐在后座的人质的情况,得到一切都好的结论后搀扶着人质走下汽车。 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相当耐心并且神色专注。 没人知道此刻他的耳麦中正飞速播报着繁杂的数据,斯米拉自己本身就可以充当一个功能稍弱的计算机,一心二用,但他毫不费力。 人质被斯米拉搀扶着坐到了路边残破的石墩上,然后斯米拉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周边破败的景象,他们当然不会只挟持一个人质,那些新流下的血液显然不来自这唯一一个走运的人质爷爷。 如果从现在开始用正规渠道搜集线索,那太慢太慢了。 他转身再次坐上了黑色汽车的驾驶座。 汽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在原地慢吞吞的绑着绳子的男人,他还没从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他是警察吗?还是义警? 有拥有超能力的警察吗? 有不遮住脸并且不穿紧身衣的义警吗? 斯米拉当然不会知道他为男人留下了一个巨大困惑,他此刻大脑正飞速运转着,斯米拉并不认为黑面具能死而复生,他倾向于这就像这群人身上戴着的小丑面具一样,障眼法而已。 耳边的播报声逐渐缓慢起来,斯米拉知道数据的收集差不多到这里结束了,这是他历时三天的成果,“金眼系统”,链接着哥谭大大小小的摄像头,并将它们转换成有用的信息。 当然,即使是经过了筛选,信息量也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正常人类是不可能短时间内从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的,所以斯米拉运用了特殊的加密方式,让数据能以数据流的方式被他接收。 他在过去的几天中尝试了几次这种方式,完全可以说,斯米拉能用这种手段实时掌控哥谭的所有角落。 哥谭在他掌中呼吸。 而他能掌控的地方,全都能成为他精神力可及之处。 车上突然再次响起提姆的声音,他气喘吁吁,“斯米拉,你在哪?在处理那个警报吗?你要小心,我怀疑那与...” 斯米拉顺手关掉了通讯器。 继续那个问题,如果他们不能,那么谁能承担这份责任呢? 斯米拉聚精会神的开着车,他正驶往废弃工厂的方向。 斯米拉,韦恩先生离开之后,你为什么要制造这样一个系统? 你这么悲伤,这么难过,但是你第一反应仍是去制造这样一个系统,这样一个仅能供你使用的系统,这样一个能完完全全掌握哥谭的系统? 斯米拉,当你研制它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斯米拉把车开的甚至比刚才开的更快,更急。 所以它也比刚才更早的到达了目的地。 斯米拉直接将车开进了废弃工厂。 流弹打在了汽车上,特制的子弹狠狠的在车门上留下一个孔洞,但是并没有打穿。 斯米拉走下车,对所有人的表情置若无闻。 “你好。” 他保持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在迪克,杰森,提姆和达米安都迟疑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时,数百条他们看不见的光带从斯米拉身体中流出,像是流转的银河,分散到了哥谭的各个角落。 与此同时,在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面前,无论是稻草人,法尔科内,还是企鹅人或其他有名的没名的反派面前,都突然出现了一位金发碧眼的青年人。 他光明正大的显露着英俊的面庞,可爱的小狗外套和软乎乎的毛衣让他看起来毫无威胁。 他说,你好。 斯米拉无声的笑了一下。 “新规则,伤害禁止。” 于是瞬间,子弹,手枪和炸弹腾空而起,他们所有对着这个男人的武器都在一次呼吸的间隔中化作了废铁。 有人惊恐的尖叫自乱阵脚,也有人不死心的再次做出尝试然后再次失败,当然,也有人保持冷静对他询问。 “你是谁?” 男人流畅的,毫无犹豫的回答。 “斯米拉。” 人们终于能看清,那张看似温顺的脸上,弯着的两只眼睛,是如此明亮,耀眼,锐不可挡。 回答那个问题,答案是,没有人,因为斯米拉从没打算披上那件披风。 在他对他要走的路和一切都懵懵懂懂时,他就清楚的明白了这一点。 他可以继承蝙蝠侠的信仰与理想,但他绝不是蝙蝠侠的简单延伸,如果他成为那位绝对意志者,那么他希望一切都要变得不一样,他要毁掉那些旧东西,造出一个新的,属于他的哥谭。 现在是傍晚的逢魔时刻,最后一点紫红色的落日余晖全部撒在了斯米拉身上,而他微扬着头,身姿挺拔,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毫不在意对面投来的各式目光。 所言所行皆我所愿,不憎不悔独我为我。 我是斯米拉,哥谭新的,绝对意志者。
第43章 让哥谭再次伟大! 金碧辉煌的冰山酒店的最里层, 企鹅人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他从未见过这个人,尽管他似乎既没有用代号也没有用面具,但是企鹅人在脑海中的所有人脸和名字中筛选了一遍, 仍没有任何印象。 一个曾经的无名之辈, 但是毫不顾忌的用了如此明目张胆的潜入方式, 如果他的目的是杀死自己的话, 企鹅人并没有什么可行的抵御方式。 但是除了刚开始示威一样的毁坏了房间内所有武器之外,年轻人没有再做别的什么事情,只是保持微笑注视着企鹅人。 “你具体想怎么做?”企鹅人斟酌了一下开口。 面前的年轻人眨了眨眼睛,摆出了一个思考的姿势。 只要有要求,不是那群毫无逻辑的疯子就好,企鹅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斜着瞪了一眼旁边刚被教训过像鹌鹑一样蹲着的保镖。 一群废物,在这男人的奇异力量面前, 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没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企鹅人已经开始设想要怎么惩罚他们了。 “销毁所有热武器。” 企鹅人刚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上来了,他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能提出这样的要求,要么这个年轻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 要么这个年轻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有什么问题吗?”迟迟等不到企鹅人回复的斯米拉看着企鹅人疑惑的歪歪头。 他偏幼态的长相让他做这种动作的时候透着孩子般的稚气, 看起来像是真情实感的在疑惑。 就算是精明老练的企鹅人此刻也无法确定这句话到底是真的在表示这个年轻人的困惑还是温和的威胁, 所以他又再次试探性的问道, “我想, 如果我们没有武器的话, 可能你明天早上就能看到我的尸体出现在韦恩大厦的门口了。” “不会的, ”斯米拉信誓旦旦的否认道,“不会有人再受到伤害了。” “你是无法...” “好了。”斯米拉打断了企鹅人得寸进尺的试探, 嘴角标准的仿佛用尺子量出来的弧度下降了一些,“你必须得遵守这个,这是新的规则。” 企鹅人这次确信斯米拉这句话是威胁了。 他苦笑了一下,他跟疯子讲什么逻辑, “好吧,好吧,”企鹅人举起双手摆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 他看起来像是认命了一样,转过身,朝着武器库的方向走去。 然后他突然顿住了。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都没有发生。 企鹅人身体僵住了,他颤抖起来,回过身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站在原地毫发无损的斯米拉。 “你是在等这个吗?” 有两把狙击枪从空中飞到斯米拉手中。 企鹅人知道这两把枪来自哪里。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要遵守规则,你不会想知道违法规则的人怎样了的。” 斯米拉端起狙击枪,眯起一只眼睛透过瞄准镜看向企鹅人。 “斯米拉正在看着你。” 企鹅人想跑,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了,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斯米拉不太熟练的给枪上膛,用手指缓慢的扣上扳机。 “碰!” 不是枪的响声,而是斯米拉用嘴模拟了一个子弹的发射音效,他放下枪,笑容灿烂,无害的像大街上恶作剧的邻家少年。 冷汗顺着企鹅人窄短的脖颈流入衣服。 他最终还是销毁了所有热武器,倒不是他不想藏私,而是这个疯子像是他-妈的全知的耶稣一样准确知晓所有位置的武器藏匿地点,企鹅人床头柜里用来收藏的老古董勃-朗特都被拿出来物理销毁了。 当最后一枚子弹也在企鹅人心痛的目光中变成一小堆废铁时,年轻人满意的点点头,向企鹅人挥手道别之后走的相当干脆利落,眨眼的功夫就再也看不到人了。 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企鹅人望着斯米拉消失的地方愣了几秒,面色阴沉的回过头来,咬牙切齿的向他的所有手下宣告了一条新命令,“立刻调查斯米拉这个名字!” 事实上,在这个夜晚,像企鹅人一样疯狂搜查斯米拉资料的人不在少数,其他有名没名的黑-帮老大们军火也没能幸免。 甚至是gcpd也在寻找,不过并不是因为这个年轻人也毁掉了他们的枪支,警局没被贪污走的几把烂枪都好好的待在柜子里,而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在一个小时之内贡献了gcpd一年的业务量,堆满的囚犯快要把警局都挤破了,让死气沉沉的警局头一次诞生了清晨菜市场般的活力。 送过来的囚犯都是重刑犯,手上粘过人命的重刑犯,但在哥谭,杀一个人尚有可能被逮捕,杀过很多人大概率就是黑-帮的打手或者哪个大佬的马仔,背后的利益网千丝万缕,非常麻烦,gcpd通常都对这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如今斯米拉送来的几乎全是这类人,他们接收不是不接收更不是,名副其实的烫手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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