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感慨完,若陀手掌一翻,左手掏出一袋鼓鼓囊囊的钱包放在桌子上,右手一揽,直接抱起孩童。 “几位是泽苛的朋友,又难得来璃月港一趟,玩,自然要玩得尽兴,所以,各位的费用我就全包了。” 那包裹的系带一松,金灿灿的摩拉再也兜不住,满满地溢上餐桌。 “哇!这么多。”长生都要被黄金晃花了眼,一时也难免有些激动: “得比泽苛刚才赚的多百倍不止!龙王就是豪气!不过……真的要给我们吗?” 三仙是不通世俗,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一说,于是皆不肯拿。 “哈哈哈,谬赞,各位玩的开心就好,一点零花钱而已……那么,作为交换,这个疲惫的小龙尊,就由我带走了?” 若陀腾出手来调整了一下孩童的睡姿,起身向各位告辞。 原来是赎身钱!但是交给龙王有什么不放心的!三人立时同意: “带走带走!一路顺风!灵渊,一会我想去对面的珠宝阁看看……” 浑然不觉自己的朋友已被金钱收买,小小的龙尊蜷成一小团,抱着尾巴,在若陀宽阔的臂弯里无知无觉地睡着。 孩童的心跳比常人快些,砰砰地带来震动,落在龙王的怀里,引得他想笑。 笑什么呢?笑这持明的迟钝,明明受过伤仍不知避让。 笑什么呢?笑这孩童的轻信,坦坦荡荡地依赖着野兽。 笑什么呢? 笑龙王的幸运。 笑他犯下滔天大错后仍有弥补的机会。 也笑他拥有一个聪慧且真诚的小朋友。 若陀点了点那孩童的尖耳朵,终于收住心思,运行起元素力,平稳又飞快地赶回摩拉克斯的洞府。 没办法,小孩子总是娇贵的,得小心些对待。 等到若陀回到摩拉克斯的洞府,岩王帝君桌子上厚厚一层的文件已经随着清茶渐渐所剩无几。 “哦?可算回来了。”摩拉克斯放下笔,起身去拿了条毯子,给熟睡的孩童包上,期间他敏锐地看见了泽苛衣袖上的酱汁。 “去吃饭怎么不给我带个菜回来?” 摩拉克斯一边伸手试图擦干净,一边用控诉的金瞳注视着龙王。 “嗨!新月轩里都是海鲜,没几个你能吃的!”若陀连忙心虚地辩解,满屋子找其他话题,终于看见了不剩多少的文件: “那不是你一周的工作吗?怎么一下子全做完了?” 还敢转移话题?真是大胆。 “呵……因为我和泽苛要去进行一个很棒的旅行,所有的朋友都会参加,但是你猜,谁会收不到邀请。” 摩拉克斯空出一手平静地倒光了茶壶里的最后一点茶水,随后果断地甩向了若陀。 “你。”岩之魔神的声音斩钉截铁。 “欸??” 赤瞳的龙王忙灵巧地接住抛来的茶壶,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老友。 “不会吧,你不会不带我吧,摩拉克斯?” “我为璃月流过血,我为璃月立过功!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守家门啊!” “痛快地回灵矩关吧,不然就留下来替我泡茶。”摩拉克斯无动于衷,冷酷地将沉睡的孩童抱回了屋子里。 “简直是霸凌!”若陀抱怨一声,敢怒不敢言地选择了去乖乖烧水。
第66章 微风吹扬,风花节里叹自由 “泽苛,蒙德的历史,你知道吗?传说,在魔神迭卡拉庇安统治的年代,孤城里的人民……” 新的一天,岩国的君王放下筷子,擦干净嘴,突然沉静地向坐在对面的幼童搭话。 小龙尊正捧着蛋羹老老实实地吃着早餐,闹不明白摩拉克斯为什么开始讲起了隔壁国家的历史。 但是谁叫这金瞳的家伙过于渊博,寥寥数语就在泽苛的心中勾勒出孤傲的狂风,反抗的人民与辽阔的天空。 ……凡人的反抗亦可推翻孤塔吗。 泽苛在心中暗暗思考着,勺子不自觉地搅碎了蛋羹: “我承认,那些凡人确实值得夸赞,不过突然和我说这些,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金瞳的友人却不答他的疑问,自顾自地说下去: “当那些反抗的人们互相联络的时候,通常会使用一种暗语,你知道那暗语是什么吗,泽苛?” 小龙尊扭了下尾巴尖,茫然地摇头。 “哈。”摩拉克斯突然极愉悦地轻笑了一声,反手一扣变出了朵金灿灿的小花来。 “是风之花哦,朋友,要不要来一次短暂的异国之行?” “!!是风花节吗!摩拉克斯!”小龙尊的眼睛霎时间就亮了,闪闪发光地看着摩拉克斯。 哪怕摩拉克斯真有一颗石心,此刻也是无法辜负小龙尊的期待的,他温和地笑了笑: “是极,三个人的七天之旅,尽情期待吧。” “……哇!” 和朋友们的、异国之行! 七日之旅,不过持明漫长生命中的短短一弹指。 第一日,刚一踏入这截然不同的领土,就有大风从无山的草原上吹起,轻吟着欢迎: “嘿,摩拉克斯,没想到你这个石头性子也会来放松旅游吗……哇!居然还不是一个人!亲子旅行?” 紧紧束着小斗篷的龙尊不满地板起脸,认真纠正不着调的诗人:“不是亲子,是朋友!” “对对对!”龙王亦是附和,安抚小小的孩童,“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坚不可摧!” 第二日,微风吹拂的大树下,摩拉克斯双手捂住蓝色的晶蝶,捧给尚且矮小的泽苛看。 “颜色……和岩晶蝶完全不一样呢……”孩童轻轻伸手触碰,蝶翼如风消散,只留他所熟悉的晶核躺在手心。 “风晶蝶和岩晶蝶一样,都是纯粹的元素生命。” “所以其他国家也会其他颜色的晶蝶吗。” “是的,不过无论外貌如何,他们都是元素生物;就像你无论外貌如何,都是我的朋友一样。” 被直球毫无防备地击了一下,泽苛无奈地挽起手臂:“不用反复强调,我已经清楚的知道啦。” 第三日,绿色的诗人截住了在餐馆里用餐的三人。 “这可不行!我观察你们两天了!”他拖起泽苛大声抱怨,“风花节是属于自由与爱情的节日!不是让老年人来悠闲度假的!” “你们三个,未免也太稳重了吧!” “我确实是老年人。”帝君不慌不忙地咽下茶水。 “我也是啊。”亘古的龙王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我也是。”孩童模样的泽苛也如此附和。 “不,唯有你不是吧!”巴巴托斯犀利地反驳,一把拉住那用斗篷盖住尾巴的娃娃:“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小龙尊茫然地被吟游诗人拖走了。 “额啊……不去拦一下吗,摩拉克斯。”赤瞳的龙王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我记得你看他不是看得挺严的吗?” “嗯……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我当然会小心地看住他,只是……” 摩拉克斯难得不顾形象地将双肘都抬上了桌子,身子微微向前倾和若陀耳语: “这地方也过于太平了些,我们这两天在附近能找出的最大的威胁也不过是几个大型水史莱姆罢了……” “那我相信泽苛会用那条短尾巴把它们抽得如同陀螺般旋转的。” 见泽苛被风神领走,若陀也动了别的心思:“既然有人自愿帮我们带孩子,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去一些成年人独享的地方去玩玩?” “不无不可……” 风神巴巴托斯径直拉住孩童的手,不顾挣扎地将他拖入人群中去。 “我们要干什么去?喂!” “当然是要带你领受风花节的真谛——自由与爱情!” 少年诗人跑得极快,带着小龙尊极速地冲过了街头巷尾,一丝灵巧的风钻入泽苛的脖领,悄无声息地解开了那小斗篷的绳结,那用来掩盖尾巴的布料就无声无息地脱落了。 “!”阳光照耀在小龙尊的白尾上,反出温润的白光。 “等等!我的斗篷!”泽苛想回头捡起那块斗篷,但巴巴托斯不愿停下脚步。 “我的身份会暴露的!” 但诗人不管不顾,拉着孩童的手大步向前。 “有什么关系!” 风擦过持明尖尖的耳朵。 “没有人会认出来的!” 前方,高大的风神神像温和闭目,双手捧在身前。 “这里可是蒙德!” “啊啊~所以,在这个自由的城市里,自由的节日里,你也理当自由~”那诗人清了清嗓子,右手抚胸,姿态沉醉,如唱诗般对着泽苛清吟一声。 “所以把那束缚住身体的斗篷扔掉吧!” “……我很自由的,带斗篷也是我自己的要求,以防万一而已……” 小龙尊努力从容地反驳,但那慌张到无处安放的白尾正在暴露他的心虚。 “只是……在防止我再次成为我自己的祖宗罢了!” “欸?感觉你好像有一些很有趣的经历,如果写进诗歌里……”巴巴托斯突然两眼放光,只是没等他继续询问,就被人给打断了。 “喂!那位有白尾巴的小弟弟!看这里!” “!!”被发现了!? 龙角孩童忙受惊地躲到少年诗人的身后,怯怯地露出半张脸来。 “呜哇!温迪大哥哥也在!这下子人齐了!”两个和比小龙尊高些的孩子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 “哇!糟了!”风神认出来者,一把抓住小龙尊的后脖领就想开跑,但是已经晚了,他的去路已经被两个孩子灵巧地赌住。 “温迪哥哥!最好的诗人哥哥!陪我们玩风行迷踪好不好,求求你啦!算上这位小弟弟,人就齐啦!” 小孩子毫不见外地扑在温迪的斗篷上,奋力央求起来。 泽苛微妙的视线落在了这位自由之神的脸上。 兄弟,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威严? “诶嘿、风花节……玩什么躲猫猫啊?”巴巴托斯头大地想要拒绝。 “话不是这么说的。”黑发的孩子故作高深,“风花节是自由的节日,而能自由地选择玩什么也是一种自由的体现。” “我想就算是风神大人在这里,也会同意我们的观点。”棕发的孩子在一旁帮腔。 “啊这……”巴巴托斯心虚地摇头,被孩童缠上的他颇有些束手无策。 “小孩子简直比猫还缠人,但是我现在又不想玩躲猫猫……啊,有了!” 少年双臂一伸,直接把一直龟缩在他身后的小龙尊高高地举了起来,隆重地向孩子们展示: “当当当当~请容许我向二位介绍这世界上最伟大的躲猫猫冠军!” “!!” 可怜泽苛被毫无防备地举起,尾巴吓得攀在巴巴托斯的手臂上,双腿也吓得乱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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