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咬着牙,死死盯着前方的松阳,银时拼命地挣扎,却挣不开禁锢着自己双手的绳子。 因为自己的弱小而导致老师的妥协...... 大木头不见了。 私塾被烧了。 如今,连老师都要被带走了。 老师你一开始就说过,手中握着剑是为了保护。 可是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做? “松阳老师——!!!” 远处的身影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清隽的侧脸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仿佛在发着光。 “银时,之后就拜托你了。” “没什么好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到大家身边。所以......在那之前,请保护好同伴们,保护好大家......” 吉田松阳扬起一个淡淡的笑,转过了身。 “一言为定哦。” 对不起,银时。
第116章 哒哒哒—— 寂静的通道中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守在门口旁两个身材高大的警卫对视了一眼, 有些警觉起来。 不过在看见来人的时候,态度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下来,甚至其中一个警卫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 “千、千绝小姐?您怎么到这边过来了?” 穿着艳丽红色振袖的少女抬袖掩唇, 露出了她那双笑语盈盈的凤眸, 音如清泉般悦耳动听。 “二位午安, 听说夜大人从地球带回了一位犯人, 同为地球过来的我便有些好奇, 想过来看看到底是谁有这番能耐能让夜大人这么费尽心思抓捕他。” “啊这......恐怕不太行。”想起里面那位是杀手界十分出名的存在,警卫面上浮现几分为难,“没有夜大人的口令,任何人不允许入内。” 听到警卫的回答,少女不留痕迹地微微蹙起眉头,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声音更加柔和了几分:“我明白你们的职责,但我只是好奇而已, 并不会打扰到夜大人的事务。” “既是犯人, 想必对方已被你们严加监管, 也很难逃离这密不透风的牢房才是,况且我们脚底下便是飞船,外界除了浩瀚无垠的宇宙,又能逃到哪去呢?我相信夜大人也会理解并同意的。” “您说是吗?警卫大人......” 少女肤白若雪的笑弯了眸, 声音细柔轻腻直接令闻着瞬间酥了骨头。 “警卫大人们时刻守候在此处想必也是辛苦了, 也怪千绝没有带些好吃好酒来慰问一下, 恰巧我在地球时知道一个酿酒方子,倒是可以在飞船上尝试酿造, 届时可要请二位警卫赏脸品尝一二呢。” “啊,这个......” 警卫继续守在门口,但面容上已经有些犹豫起来了,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千绝小姐,显得有些紧张。 最近,在这艘飞船中有两件让这些夜兔们震惊的事,一是夜大人竟然抓到了前宇宙第一杀手,昼。二是夜大人带回了来自地球的人类少女,千绝小姐。 先不提前者,后者这幅美丽绝伦的模样直接让这群鲜少碰到女性的夜兔们直接兴奋了起来,各各内心开始躁动想获得美人芳心,不过在听到对方是隶属于情报部的人后,瞬间就歇了心思。 不是因为情报部的人比他们勇猛,而是他们在组织中出了名的阴险,神龙不见首尾地专门为夜大人提供第一线的情报,因此手里各种腌脏手段比他们这群夜兔还要令人寒颤。 只是没想到这位人类女性会如此美丽,加上对方看似与夜大人有几分亲密,倒也没人敢上前撩拨了。 对其同样心生向往的两位警卫不禁相视询问,见彼此眼中都有些意动后,便轻轻点了点头。毕竟,千绝小姐在飞船上也是颇有名气的人物,她的智慧和美貌同样令人钦佩,能进情报部的人肯定都有过人之处。 “千绝小姐所言极是,既然您只是好奇,那我们自然没有理由阻拦。”那位年长一些的警卫讨好地说道,“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替您打开,还望千绝小姐看望后勿要在此地逗留,快快离开。” “那是自然,千绝谢过二位了。” 少女看着警卫在一个奇怪的屏幕上扫了一下面部,然后滴滴滴几下按了按钮 ,眼前这扇如同铜铁般的墙壁便自下而上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宛若深渊巨口的黑暗空间。 她眯了眯眼,怀着不可名状的忐忑,无声踏了进去。 后面的墙壁自动合了上去,少女稍微往前走了几步,角落的灯便自动亮了起来,由此看清了内里的布局以及被黑色铁链牢牢锁住四肢困在墙壁上的男人。 男人垂着头,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好像失去了意识。稍微有些凌乱的黑发散在身后,白色的衣服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宫泽悠眼睛微微睁大,神色微动,似乎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这位一直冷漠、对他不假辞色的男人,竟然也会沦落至此。 心里顿时涌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准是快意还是难受,但他还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高兴的笑容。 或许是察觉到投来的目光,弦英秀树缓缓睁开眼看了过去。 “……是你?”弦英秀树微微皱眉,瞬间想起了之前两次与对方的相遇,稍加思索便也反应过来对方当时应该是故意针对松阳、针对松下私塾。 乌黑的眼眸渐渐冰冷了起来。 “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忘了……”宫泽悠看着男人的双眼就知道,对方还是认为自己就是个名叫千绝的少女,有些气急地暗自咬牙。 “你是老年痴呆吗?我之前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竟然都没记住!” “……” 弦英秀树无语。 又来一个疯子。 怎么搞得失忆前的自己像个负心汉一样…… 麻醉后的无力加上饥饿让他有些疲惫地阖上眼眸,没多大兴致去搭理那位少年。 所以,自己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见弦英秀树不理他,宫泽悠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走向前揪住了男人的衣领,提高音量。 “我才不是什么千绝,我的名字叫宫泽悠!宫泽悠啊,你你想起来了没有,那晚你去行刺毛利齐哉的时候是你把我从那里带了出来的!” 弦英秀树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声音冷淡,“那又如何?我没有义务记住你吧。” “你!” 宫泽悠气极,眼眶都有些泛红了起来。他忡怔地松开了男人的衣领,反而抱住自己的脑袋,神色充满痛苦和挣扎,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啊?” “你明明知道单我一人不可能从那群官兵的手中逃脱,却仍旧把我一人丢在那里,你还不如不要把我带出来算了!” 男人掠起眼皮,沉默地注视少年颠倒黑白。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差点被那船家强迫,若不是我命大我早就在那晚淹死河里了!” “为了躲避追兵我被迫成为乞丐与野狗夺食,却还是被追兵捉了回去继续服侍下一个恶心的男人,因为玩腻了就随便寻个缘由把我丢进花街柳巷成为男妓,成为一个人人都可逗弄的玩意儿!” 宫泽悠微微低下头,凤眸里满是扭曲与恨意,阴柔的声音逐渐带上戾气,“若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每次与那些恶心的人接触,我总是会想起你,我总是在想,若是你带我一起离开,我就能不能不变成这副模样了……” 美丽的少年顶着一副少女的装扮,染着胭脂的面容上满是哀怨与迷茫,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倔强地紧咬着下唇。 “若非你当初给我那一线希望,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弦英秀树沉默良久,末了突然冷笑出声,直视少年的墨色眼眸里并无半点波澜。 他说:“是我错了,或许那晚我应该将你连同他们一起杀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空气里回荡。 两人都因这变故而陷入了沉默。 男人被这一耳光打得有些偏过头去,右脸颊很快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指印。他微微皱眉,用舌尖舔了舔有些刺痛的腮帮子,然后缓缓地将头转回来,看向宫泽悠。 那原本冷淡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恐怖起来。 宫泽悠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有些怔愣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怒之下做了什么。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这一幕却恰巧被前来的夜亲眼目睹,他的脸色阴沉。 蜜橘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过去,直接掐住少年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声音愤怒,“谁准许你打他的?” “宫泽悠,我发现你总爱挑战我对你忍耐的限度啊......” “唔!放......放开我...” 夜不顾快要窒息的少年,就这样将他提到门口扔了出去。 “滚。”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大气不敢喘一声的两位属下,“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他进来!” “是!”“是!” 门在次被关上了。 “真是可怜,我亲爱的昼竟沦为如此境地,连街头的阿猫阿狗都敢肆意羞辱你。”夜在男人冰冷的注视下摸了摸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声音中充斥着嘲讽。 弦英秀树厌烦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夜见他这样,拿出了那把美丽的太刀。 “睁眼看看这是什么?” 不必他多说,弦英秀树便感应到了太刀那种独特的气息。 “这是那个人送给你的吧。”夜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太刀,见男人眼神微微变化,慢悠悠笑了起来,“身为夜兔却丢失了自己的伞,用上了人类的武器......这种不伦不类的存在,真是让我看着都觉得碍眼。” “或许,在你找回记忆之前,我应该先帮你做个了断,毁了这柄让你忘却自我的人类武器。” “你想做什么?”弦英秀树动了动手臂,看出夜另有目的。 “我当然是希望我的昼快点回来,既然你自己记不起来,那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看到那边的装置了吗?那是专门用来刺激罪犯的大脑的电击坐椅,我想或许电击一下你的大脑,兴许能够刺激你恢复记忆呢。”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期待。 弦英秀树顺着夜的手指望过去,只见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座椅,座椅的脚下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电线,仿佛一条条毒蛇盘绕在脚边。而在座椅旁边,放置着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只不过上面布满了电极片,看上去冷酷而又残忍。 夜轻轻一笑,将手中的太刀随意地仍在了角落,拿起肌肉松弛剂熟练地将针头扎入男人的脖颈,确保他使不出丁点力气后才将他从墙壁上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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